第21章 狐朋狗友旗鼓相當

結野亞奈和太宰治對視一眼，一個遞酒另一個給國木田杯中倒滿，配合特別熟練。結野亞奈拿起酒杯碰了碰國木田裝滿酒的杯子：「國木田君不用客氣，我請客。」「不……」國木田想拒絕，可剛開口說一個字就被結野亞奈打斷：「國木田君是不把我當朋友嗎？」「沒……」結野亞奈垂眸，酒吧的頂燈正在釋放絢爛的光芒，揉碎了灑在她眼眸處，她失落道：「看來是我不配和國木田君成為朋友。」國木田：「……」他不再多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太宰治鼓掌：「好！」他又給國木田倒了一杯，起鬨道：「國木田，再來一杯！」「不……」結野亞奈期待著看著他，國木田話在口中轉了一圈又咽下，又喝了一杯。一旁拿著橙汁無法拼酒的中島敦總覺得國木田被套路了，太宰治和結野亞奈佔據他的左右兩邊，一杯一杯的給他灌酒。國木田臉頰湧起紅暈，眼前出現重影。一個太宰、兩個太宰……好多個太宰，簡直是災難！這麼多太宰，世界要末日了。國木田暈暈乎乎，白皙的皮膚上一片潮紅，唇瓣上沾著酒液，喉結不自覺的上下聳動。結野亞奈聞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混合著酒氣的木製香氣。她不甘心：「我和他真的沒可能嗎？一夜就好。」太宰治表情嚴肅，跟她說明事情的重要性：「相信我，你若想跟國木田一.夜.情，等明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一臉糾結的國木田從口袋裡掏出戒指負責任的跟你求婚。」結野亞奈瞬間歇了心思：「這可不行，我有老公了，只想玩玩。」太宰治「嘖」了一聲：「結野小姐，真渣啊。」結野亞奈搖晃著酒杯和太宰治手中的酒杯一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抿了口酒，杯壁沾上了個曖昧的唇印，被太宰治說渣，她也沒有多生氣，反而似笑非笑的回太宰治：「太宰先生也一樣。」太宰治朝她眨了眨眼睛，鳶色的瞳孔染著些許的薄紅，往旁迤邐，浮散在眼尾處。「成年人嘛。」結野亞奈又跟他碰杯：「敬成年人。」太宰治舉杯，附和她：「敬成年人。」獄門疆內。五條悟捏著鼻子，可仍有酒氣往他鼻子里鑽。他揉了下腦袋，有幾縷頭髮不安的翹了起來，聽到結野亞奈和太宰治的對話，輕哼了一聲。王八看綠豆，狐朋狗友對上眼了。兩個渣渣！中島敦緊握著橙汁，壓驚似的灌了一口。國木田已經歇菜了，靠著沙發，突然舉手，含混地說了句：「太宰治！！滾！！！」結野亞奈問：「你對老實人做了什麼？喝醉了都不忘讓你滾？」「嗯……」太宰治語調微微上翹，表情略顯無辜，「就是平常偷偷國木田的錢包撈錢給自己花，一起任務時摸魚讓國木田君承擔全部重擔，上班不認真還喜歡捉弄國木田君……」太宰治裝的純良，天真問：「很過分嗎？」結野亞奈：「過不過分你心裡沒數嗎？」太宰治笑道：「一點也不過分！」中島敦又灌了口橙汁，太可怕了！太宰治和這位陌生的結野亞奈小姐碰在一起后就好像進化了一般，變得更加惡劣了！他不安地縮在角落，生怕下一個被整的人是他。「敦君～」太宰治語氣歡快。中島敦抖了抖，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握緊。他咽了下口水，訕訕道：「太宰先生，怎麼了？」「不喝酒嗎？」結野亞奈白了太宰治一眼：「你哄他喝什麼酒？人家還未成年。」結野亞奈比太宰治有良知一些，沒讓中島敦這個未成年碰酒。「唉，可惜。」太宰治攪了攪杯中的浮冰，他忽而沉寂了下來，周身的地塊被個圈圈住，喧囂闖不進，旁人也闖不進。他低低問了句：「一直喝酒會醉死嗎？」「沒試過。」結野亞奈瞥了他一眼，不嫌事大道，「你試試？」太宰治揉了下肚子，不舒服道：「我覺得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