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厲鬼將現
要說王小六兒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對於男人女人那點事兒，也多少知道些。
這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這小玩意兒確實長得不錯，又天賦異稟，打小兒就在女人堆兒里廝混的他，對於那些漂亮姐姐的並不陌生。
他跟別的同齡人不太一樣，一直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那些小妮子什麼的沒啥興趣，他喜歡的，是那種要前面有前面，要後面有後面的那種，而且，這眼光，也是高的出奇。
要說，從記事兒開始到現在，真能入得了王小六的眼的女人，一隻手都數得出來。
李紅杏自然是一個。
陳璐那個姐姐，也是一個。
雖然王小六跟陳璐算得上是冤家對頭，一生之敵，但陳璐的姐姐跟王小六兒卻一直關係不錯。
其實陳家跟王家的關係還是很微妙的。
陳家的老爺子，是村裡的赤腳醫生，衛生所負責的衛生員就是他，他不懂中醫，平素里，主要就給村民看個感冒打個吊瓶什麼的，醫術不高，但尋常的小問題，也都處理得了，所以在村子里也比較受人尊敬。
老陳呢，膝下無子，有三個女兒。
大女兒陳陽，二女兒陳美，三女兒陳璐。
這三姐妹都不賴，但唯獨陳美最好看。
陳美打小就生得膚白貌美，十分耐看，受她爹的影響，陳美在醫術上有一定造詣，尤其崇拜在十里八鄉專門對付那種疑難雜症的老王頭兒。
她十五那年，陳家擺了酒，把陳美介紹給了老王頭兒認了個女徒弟，而當時，王小六兒差不多也就十二三來歲的模樣。
陳美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好，一兩個人經常能泡在一起，平素里十分親昵，可惜啊，天妒紅顏。像陳美這樣的美人胚子，到現在已經走了兩年多了。
時間走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王小六兒硬熬到了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就收拾收拾關了燈，一溜風似的到了大水泡子邊兒上。
大水泡子其實就是一個大水潭，村子里的小河往下遊走的時候，遇上了寬敞的地方形成的一個大水面兒，說大也不大，就半個足球場左右的大小，四周生滿了半人高的蘆葦。
還有很多光溜溜的大石頭阻隔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光水面，因為距離果園不太遠，王小六兒經常來這裡抓魚，所以過來的時候也是輕車熟路。
大月亮地兒，能見度相當不錯，不打著燈也啥都能看得見，王小六兒滿心期待地扒開蘆葦看看四周，沒看見李紅杏兒的身影，於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嬸子……」
沒人回答。
王小六兒心說娘的，不是讓人放了鴿子吧，他脫了鞋子拎在手裡，小心翼翼地在鑽進蘆葦盪里，又小聲叫了一下，「嬸子……」
還是沒人回應。
王小六不死心，探頭探腦地各處找，他回想著李紅杏看自己的眼神兒就能肯定，要不是出現什麼不可抗拒的情況李紅杏不會放他的鴿子。
「嘩……」
寂靜得只有蛙鳴和蟲叫的蘆葦叢中出現了流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撩動了水花兒似的。
王小六兒循著聲音摸了過去，遠遠地，正看見蘆葦叢中的一片光水附近有個人影兒，遠遠的，天又黑，看不太清楚，不過打眼一瞅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身姿妖嬈，正坐在河邊水泊中的一塊大石上，王小六兒一看，心中大喜，呲溜一下就鑽到了水裡。
他一個猛子下去，再一出來，已經到了女人的身後。
王小六兒躡手躡腳過來，伸出手，對著女人的肩側輕輕一握，一拉，就看見女人身形后傾，微微轉頭看過來。
隨著那女人一回頭，剎那間，黑瀑似的頭髮後面一下露出死人臉！
那確實是一個女人，臉盆那麼大一張臉，面如死灰，眼窩深陷，此時正隨著往後一躺，忽然爆睜雙眼，瞪著一對燈泡兒似的大眼珠子朝王小六兒齜牙一笑！
「誒呀我滴媽呀！」
那死人臉，太恐怖了，當時嚇得王小六兒「嗷」一聲怪叫直接飛了起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斜刺里黑影兒一閃，「咣！」
水光炸裂，有如炮擊，泥潭裡，一個巨大的貝殼兒似的的玩意兒猛地一翻，啪地一下，一條長舌甩了出來！
那舌頭手腕粗西，閃電般出去，繩子似的一下裹住了王小六的大腿！
緊跟著一拉，一拽，「咕咚——」
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多大力氣，吭哧一口，直接就把王小六兒給吞了進去！
哪知道，前後都不到兩三秒的空檔兒，那巨物就覺嘴裡的味兒有點兒不對，它忽然一個抽搐，一甩頭，緊跟著又是一個劇烈的抽搐，隨著這一甩，噗嗤一下又給王小六兒給吐了出來！
王小六兒都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兒，一屁股摔在泥灘上！
借著月光一抬頭，好傢夥，水裡頭，影影綽綽有一巨物，牛犢子似的趴在水裡，正燙嘴似的不住地甩頭，嚎叫，嚇得王小六兒又是一聲怪叫，一道直線似的就跑沒影兒了！
他是真嚇壞了，野鴨子似的腳都不沾地，踩著水像是飛走了似的！
他一路衝上大壩，從草叢裡飛身而出，哪知道腳還沒落地，就聽噗通一聲，王小六兒一個趔趄，當時就倒了，扭頭一看，正看見一個騎車的大姑娘正坐在路邊撐著胳膊嘗試著爬起來！
王小六兒一看，好傢夥，竟然是陳璐！
他一個猛子竟然把陳璐給撞翻了！
二人四目相對，如同仇人見面！
陳璐抓起石頭就打！
王小六嚇得一蹦躂，尥蹶子就跑了！
「王小六兒！」
「我不是王小六兒！」
「去你大爺的！」
陳璐也追不上他，罵罵咧咧地把車子扶起來奔著衛生所去了。
王小六兒翻牆回家，檢查了一下傷口。
看自己身上這一個口子一個口子的，挺嚇人，還有點兒中毒的跡象，心裡有一點兒害怕，可他又不敢讓爺爺知道這事兒，尋思著可能陳大爺沒下班什麼的，就趕緊換了身衣服去衛生所了。
這邊王小六兒跑去，其實也已經是大半夜了。
好在衛生所亮著燈。
王小六兒急吼吼過去要敲門，卻發現裡面有人在小聲說著什麼，還挺急切地。
他一愣，挺好奇地扒門往裡看，好傢夥，正看見院子里兩個人正糾纏在一起呢。
一個猥瑣男，從背後死死地摟著陳璐，正急吼吼地想要耍流氓！
王小六兒定睛一看，心裡忽悠一下子，這猥瑣男，竟然是陳璐的姐夫吳廣才！
「姐夫！你幹嘛呢！有人！」
陳璐顯然不樂意，抱著肩膀縮著身子，挺不配合。
「誒呀，這大半夜的，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哪能有人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看起來，頗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樣，「璐璐，你也不是不知道！姐夫饞你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你從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的事兒，我肯定給你辦明白了！」
「姐夫，不是這事兒！」
陳璐直冒汗，看起來是真急了，「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行不行？這裡真的不行！」
「去你的，我才不管那些呢！今天，我就非得要了你！」
男人紅著眼睛，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一把將陳璐抱到旁邊，摁住了，急吼吼就伸手就扒她衣服，看樣子，估計下定決心要霸王硬上弓了！
陳璐嚇得花容失色，張嘴要喊，哪知道吳廣才還挺厲害，一把捂住了陳璐的小嘴兒，「別叫！再叫，弄死你！」
「咳——」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外面忽然一聲咳嗽。
這一聲不大，卻如炸雷一般，男人嚇得一哆嗦，趕緊蹲在地上。
此時，陳璐也趕緊坐直了身子，陳璐也嚇得一臉是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誰？」
「啪啪啪，啪啪啪——」
外面有人砸門，卻沒人回應！
陳璐如獲大赦，趕緊一推男人，示意他快走，「快快快，有人來了！」
「那我先走了！」
「後門走！」
男人趕緊從後門跑了，陳璐也趕緊穿好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誰呀？」
「我。」
隨著「咯吱」一聲，門開了，王小六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陳璐一看是王小六兒，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一腳，當時把王小六兒踢得一撅噠，「大半夜的，你不穿衣服瞎溜達啥你？」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有些臉色，忙解釋，「什麼瞎溜達！你啥也不知道，就別亂說好吧！」
「咋的，大壩上光屁股亂跑那個不是你啊？」
陳璐白了王小六一眼，把門關上了，跟王小六一起往裡面走，看王小六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還挺納悶兒，「你，你腿咋的了？」
「別提了！不知道讓啥給咬了，來找陳大爺處理一下！陳大爺呢？」
「你陳大爺去給人看病了，還沒回來呢！這裡，我說了算！」
「那我還是回去吧！」
王小六提溜著褲子要開溜，卻不想，陳璐一把揪住他的后脖領子將他拽了回來，「啥意思啊？瞧不起誰呀？不就是想打個消炎針處理個傷口么？就這點事兒，我就不行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也是學醫的，醫科大，比我爸厲害多了！」
王小六兒懷疑臉。
「看啥，趕緊的！你說吧你咋了？」
「我洗澡時候讓什麼東西給咬了！」
「咬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