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日子一天天過著,傅淮離開了半月有餘,姜佩佩也因寒疾複發在床上修養了半個月,好在有雪球和慕容嫣然陪著,生活也頗有滋味。這日,雪球照例被隔壁傅淮府上的下人送了過來。雪球經過小半年的精心餵養已經變得很大隻了,至少芝芝或者姜佩佩已經抱不動它了。姜佩佩看著雪球朝自己顛顛的跑過來,耳朵一甩一甩的開心極了,「雪球,過來,幾日不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摸著摸著,姜佩佩感覺到了不對勁,果然伸出手來,小竹管又被綁在了雪球身上,「咦,回來了?」姜佩佩邊打開邊自言自語道。這回小竹管里塞得不是一張小紙條了,而是一封密封好的捲起來的信,信封上寫著:佩佩親啟,四個大字。姜佩佩不知想到了什麼,紅著臉,揮退了下人,自己摟著雪球在地毯上坐了下來打開信封,細細品讀。只見上面不再是以雪球的口吻書寫,而是開頭簡單寫了些傅淮的近況,剩下的大半均是傅淮的關心之語:佩佩近日身體可好?寒疾沒有複發吧?雪球有沒有很頑皮,有沒有拆家?我在京城尋了些補身子的藥材稍後會送到府上。信得結尾,傅淮的怨氣幾乎要透過紙張凝練出實體來圍繞著姜佩佩轉了。他說:我走了不到半月,佩佩可有想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等我回來不會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吧。在京城有大把的姑娘追著我呢,我可一個都沒答應。最最後像是猶豫了很久,那塗塗改改的大片墨漬暴露了他的心緒,只寫道:望安好,待吾歸。姜佩佩看著這封字字不提思念卻無處不透著思念的信,露出了甜甜的笑,半個月來越來越不安的心也放回了實處。一把摟過雪球來,揉搓它蓬鬆的毛毛。暗暗惱怒道:誰管你有沒有小姑娘追著跑呢。芝芝進來,眼見姜佩佩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暗暗偷笑,俯身行禮道:「小姐,慕容小姐來了。」「姜姐姐,我又來了,」不見其人就聞其聲,姜佩佩示意芝芝把雪球自窗戶放出去。「嫣然妹妹來了。」姜佩佩把信藏到暗格里,轉身朝慕容嫣然打招呼。「姜姐姐,我看你最近氣色好多了,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啊。」慕容嫣然討好的問道。姜佩佩剛收到來信,心情愉悅,正想出去透透氣,「好啊,去哪裡?」「姜姐姐,你過來些,我偷偷和你說,」慕容嫣然聞言,神秘一笑,附在姜佩佩耳邊悄聲說,「我今日偷聽到我二哥說春風閣旁邊新開了個象姑館,裡面的男妓個頂個的絕色,想不想去看看啊。」「嫣然,你皮又癢了是不是,看我不向你二哥告狀。」姜佩佩臊的滿面通紅,厲聲說道。「好姐姐,不去就不去,別向我二哥告狀啊,不然我鐵定被拘在家裡不能來找姐姐玩了。」慕容嫣然一聽趕忙搖晃著姜佩佩的胳膊求饒道。然而,黃昏的時候,姜佩佩二人還是作男裝打扮,一起站在了象姑館的門口仰望象姑館的招牌。「姜兄,不會來錯地方了吧?這麼文雅的裝潢用來干那種勾當?」「不知,既然來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佩佩說完,摸了摸小鬍子,挺胸抬頭,邁著八字步就進了象姑館的大門,慕容嫣然連忙學著姜佩佩的樣子跟在她身後一起走了進去。一進象姑館,確實是和想象的不同,裝修典雅,廳堂掛著名家書畫,中間大廳上有男子靜靜撫琴,周圍座位以竹簾隔開。沒有男妓上趕著來伺候你,氣氛淡雅悠然,乍一看還當是進了茶樓。可是笑臉迎上來的小廝卻昭示了這就是一家象姑館。「二位客官,第一次來?」門口迎賓的是一位極俊俏的小廝,穿著飄逸的青袍,稍稍在眼尾抹了一道胭脂,眼波流轉,吸人眼球。那小廝看著姜佩佩二人刻意的八字步,瞥過二人的耳洞,撲哧一笑,確定這是哪家的小姐跑來開眼了。「嗯,本公子與堂弟路過此處,聽說這象姑館的公子各個都是絕色,特來開開眼。」姜佩佩粗聲粗氣的回答道。「二位客官可來對了,不知二位客官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我們這應有盡有。」「你們這都有些什麼類型的啊,我們不差錢,開個廂房,多叫些來,一起熱鬧熱鬧。」慕容嫣然搶著說道。姜佩佩被慕容嫣然的話驚到,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就依堂弟的來,帶我們去廂房吧。」小廝淡笑不語,帶著姜佩佩二人去了女客專用的院落,叫了些針對女客培養的男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