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訛上了
吃完飯，孫老師告辭離去，趙恪陪著文財和小佟繼續去準備豬牛羊這些祭品。小佟從文財那裡聽到那三個字是『多來點』的意思時，不敢相信地看向趙恪。
趙恪聳肩道：「別看我，我也沒想到是那意思。」
小佟苦著臉說：「我感覺，我們被訛上了。」
文財輕嘆：「誰說不是呢！可是，你敢拒絕嗎？」
小佟繼續苦著臉，末了看向文財，「財哥，我看我還是給你當女朋友算了！我沒錢了，真的……」
「……」
趙恪有些無語，不加最後一句還好，加了那句，怎麼感覺像是在賣身？他悄悄覷了眼文財，這禽獸，不會趁人之危吧！
結果文財搖起頭來，說：「別，錢我可以借給你，但別想我免費幫你墊付，女朋友這種生物太嬌貴，我養不起，我還是喜歡談那種十幾分鐘的愛情，簡單方便不麻煩……」
趙恪眨了眨眼，好奇道：「你只有幾分鐘時長了嗎？」
文財聞言，立馬咆哮起來，「十幾分鐘，十幾分鐘，你丫聽話別只聽一半好吧！那種事，久了根本不舒服好吧！」
小佟左看看右看看，小臉微紅，不好接話。
趙恪輕笑，「是你腰子不好吧！」
文財翻起白眼，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噶你腰子！」
小佟看了看他，低聲道：「其實十幾分鐘已經很不錯了，有些男人甚至連三分鐘都達不到呢！」
文財尷尬輕咳，趙恪則朝著路邊的小花吹起口哨。
……
傍晚，他們回到招待所，梁隊已經在等著他們。
眾人見面，聊起了中午在學校發生的事件。
梁隊說：「那個發瘋的男生名叫張軒浩，品學兼優，父母在深城打工，家裡就剩爺爺奶奶，爺爺下半身癱瘓，除了靠他父母平時寄回來的生活費，他奶奶還靠撿垃圾賺點補貼……」
聽著那個男生的家庭背景，幾人都不由有些唏噓。
錢裕接著說道：「他應該是被那幾個街溜子欺負，受到刺激之後，心中的怒火和仇恨，被那隻猴靈給捕捉到，然後被佔據了身體，這是我們將情況上報之後，得到的反饋結果。研究院那邊將全國類似的事件進行匯總，得出一個結論，無主之靈，會尋找一些心懷大恨之人，或者情緒波動極大之人進行附身。」
這便是背靠組織的好處了，否則這種信息，只能靠他們自己慢慢去總結推論，這太浪費時間了。
梁隊繼續說道：「張軒浩殺了老師六人，同學十七個，還好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留在學校的學生不太多，他也還沒來得及去教師職工樓，否則這次估計就血流成河，屍堆如山了。」
趙恪點頭道：「不僅如此，一旦它殺了那麼多人，還會讓那隻猴靈壯大到我們難以匹敵的地步，到那時，若是我們的靈也被它給吞噬了，後果就更加難以想象了。」
梁隊點頭道：「研究院做過推論，一旦讓那隻靈吞噬掉幾隻同層次的靈，那這個縣城，估計就淪陷了。昨晚，法國那邊有個小鎮就淪陷了，那隻靈如今還盤據在小鎮上，沒人能夠解決。」
說起國外的靈異事件，大家的情緒都高了不少，畢竟發生在國外，大家說起來沒有多少顧忌。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還是國外。
末了，梁隊看向文財，問道：「文先生可想好了嗎？」
文財點頭道：「想好了，這裡畢竟是我的家鄉，
能在我有生之年為它出一份力，也是我多年來的心愿和榮幸……」
趙恪覺得他這些年在橫市那邊飄著，在社會毒打之下，確實學了不少東西，這種一套一套的瞎話，他是睜眼就來。
梁隊不管這是不是瞎話，只要對方同意便好。
於是他們拿出了兩份帶來的文件，讓他們簽署，「這上面的條款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商量，我們的意思是不讓你們有任何後顧之憂，畢竟你們是為了民眾去拚命，不能讓你們帶著不滿和怨氣，免得被人說我們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趙恪也相信，他們不會傻到在這種事情上面動手腳，馭靈人不是普通人，若是讓他們心中有氣，消極怠工，後果難料。
而且，這是官方組織，不是私人小組織，官方的利益一直都是以民眾的利益為先，又豈能坑害民眾？
何況如今正需千金市骨，聚攏人才，共抗時艱。
兩人簽下合同，第一筆獎金三分鐘后便已到賬，同時還給他們記了一功，得到了十個功勛。
梁隊解釋道：「為了方便大家明確自己的功勞，部門內部決定搞個功勛積分制，將功勞換算為基礎功勛積分。像今天這樣的事件，可以算十點功勛。若是誰能搞定那個雲山山靈，便可以拿到一千積分。不過我並不建議去惹那山靈……」
文財呵笑道：「想搞也搞不定啊！我們的靈，根本不是它的對手，當初至少十幾隻靈圍攻它，結果只剩下六隻。」
梁隊笑了笑，又拿出兩部新手機，以及兩個通訊器，遞給了他們，「這是部門配給你們的新手機和通訊器，通訊器則用於直接跟總部聯絡，不用擔心被不法分子監聽，你們每個人都會分配一個聯絡員，專門負責你們與總部的聯絡所用。」
頓了下他又道：「手機里有個我們內部的官方APP，可以用你們的身份證登入，裡面可以查詢到你們的功勛積分，也可以用功勛積分兌換其他資源，不過目前資源有限。」
錢裕補充道：「這款軟體上面，有著國內外關於靈異事件的大部分信息，你們沒事可以多看看，了解了解。」
文財看了一會，問道：「為何不把靈的檔案放在裡面呢？」
梁隊搖頭道：「所有靈的檔案，包括你們的靈，全都是國家機密，想要調閱這些檔案，需要通過人工申請，聯繫你們的專線聯絡員。你們也別嫌麻煩，這麼做，主要是避免不法分子借用你們的手機登入軟體，進入總部信息庫。」
兩人頷首，表示理解。
趙恪打開軟體，輸入自己的身份證號，登入進去，在後台看到了自己的功勛，發現自己的功勛已經變成了一百一十點。
點開功勛來源記錄看了看，發現多出來的一百點，正是那塊金片上的『靈文』帶給他的。
見兩人都在查看軟體內的信息，梁隊和錢裕起身告辭。
趙恪和文財起身相送，臨出門前，趙恪問道：「對了，不給我們分配配槍嗎？今天我們碰到那些猴子，要是有槍的話……」
梁隊笑說：「放心吧！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們已經在走申請流程了，明天就能和你們的證件一起，給你們送過來。」
「多謝！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