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虞肆白這般一說,江梵自然也不能在怪罪到虞肆白頭上,他轉身想要找到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敢用石頭砸他腦袋,他定要重罰。「師尊,你剛剛是在做什麼?」虞肆白立刻伸手攔住要轉身的江梵。江梵明顯心虛了起來,開口有些支吾:「我看你喝醉了,想扶你休息。」說完他自覺這個理由很不錯,完全可以應付虞肆白,當即沉下臉來,又要嚴肅追究石頭砸腦袋這件事。虞肆白轉了個身,擋住江梵要看向陸南執的視線,她抬手慢條斯理的開始理自己的衣襟,笑著反問:「扶人是需要扶這裡的嗎?」江梵一愣,又立即否認:「你一定看錯了。」虞肆白也不和他糾結這件事情,她伸手扶住江梵,拉著他往外走:「我送師尊回去療傷,師尊喝醉了記不清,我還是和師妹探討探討這件事。」江梵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渾身警惕:「你要和她說什麼,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說完他甩開虞肆白的手,冷冷看了一眼門外的弟子,快步離去。虞肆白這才鬆了一口氣,門外有江梵帶來的弟子,無論她怎麼遮攔,江梵最終都會知道是陸南執砸的他,就算現在不知,回去通過那弟子得知真相后,江梵定然也會狠狠罰陸南執。不過現在她不用擔心這點了,江梵若是敢找陸南執的麻煩,她就立刻去和師妹好好談談衣襟的事情,畢竟江梵很在乎。「你就這麼放他走了?」謝辭雲不能理解地看向虞肆白。虞肆白卻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陷入沉思,對於謝辭雲的問題只簡單的回了幾個字:「已經解釋了,那是誤會。」「這也算誤會?虞肆白你是不是傻,每次江梵說什麼你就相信。算了,我懶得管你。」謝辭雲恨鐵不成鋼地收回了劍,轉身離開。虞肆白看了一眼陸南執:「你也回去休息吧。」陸南執抿了抿唇,最終什麼也沒說,應聲離開。虞肆白關上門,從衣襟里掏出了一個項鏈,項鏈的掛飾是一把鑰匙。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江梵想要的是她這把項鏈鑰匙。虞肆白這把鑰匙可以打開白煬派一個封禁之地,那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一塊地方。雖說是母親留給她的地方,但虞肆白從來不會去看那塊地方,也更加不願意用這把鑰匙把那塊地方解封。她絕對不願意解封那塊地方,江梵也深知這一點,提都沒有跟她提這個要求,直接採取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虞肆白握緊了項鏈上的那把鑰匙,經過一夜的激烈思想鬥爭,第二天終於還是去了母親留給她的那塊封禁的地方。只是要出去的時候,陸南執過來了,早起敬茶。虞肆白心不在焉地喝了這杯茶,又說了今日上午沒有修鍊,讓陸南執自己去看書。陸南執卻沒有動,反而問:「師尊是要出去嗎,我可以陪師尊一起出去嗎?」「乖,自己在家看會兒書,我很快就回來。」虞肆白哄了哄陸南執,心中藏著心事,哄得不怎麼走心。說完她轉身就要走,陸南執突然上前一步,小心揪住了虞肆白的衣袖,抬眸看著虞肆白,緊張問:「師尊是生氣了嗎?」「嗯?」虞肆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陸南執的氣。「我昨天打了掌門。」陸南執暗暗抓緊了虞肆白的衣袖,緊緊盯著虞肆白,等著虞肆白的回答。他那賭爹喝醉了不僅會打他,還會打他的母親。一開始陸南執是全力護著自己母親的,他豁出命終於打斷了賭爹一條腿,保護了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卻把他打了一頓,還邊打他邊哭,讓他忍著絕對不能再還手。最後他母親被賭爹打死了,賭爹很快又娶了一個。這次虞肆白對江梵的忍讓,陸南執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個母親,虞肆白已經生氣了,會打他嗎?如果虞肆白為江梵打了他,他以後,以後也絕不會再管虞肆白和江梵的事情了!陸南執心中想得果斷,可是渾身繃緊,緊張等待著虞肆白的回答。沒有責罵的聲音,只有虞肆白無奈的嘆息聲:「打就打了,只是下次別這麼明目張胆地打,偷偷打別被發現,畢竟現在白煬派還是江梵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