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葉障目了

姜蜜拉著若柳進屋洗了手，把若水和允霖也叫了過來。若柳的杏眸里淺藏著一股期待，兩個小的拉著手，一副不知情的樣兒。「噹噹當……當！」姜蜜宛如變魔術一般的從背簍里取出新衣。稍大的那件是若柳穿的，是淡淡的桃色，允霖的那件是淡藍色，若水的那件是淡黃色，都是馬卡龍色系的，看著又五顏六色又恬淡順眼。「好漂亮……」「我們現在可以穿上了嗎？」「謝謝娘。」三個小傢伙都擺弄著衣裳，語氣難得的輕鬆。姜蜜就把衣裳給他們穿上了，桃色的衣裳襯托的若柳氣色極好，小小的丫頭身形也開始抽條了，就是格外的瘦，一雙杏眸特別大。允霖這孩子話少，但是小手也在衣裳上摩挲了好幾下，一副珍愛的樣子。若水人靈動，性子也活潑，她長得像姐姐，只是若柳的是杏眼，她的是鳳眼，小小年紀已經出落的一副傾城之態。在姜蜜不打他們后，若水活潑的性子更是顯露無疑，提著淡黃色的裙擺就轉起了圈圈，「比小花姐姐的裙子還漂亮。」果然是人靠衣裝，姜蜜看著自家的三個小傢伙突然從小土狗變身了，稀罕的挨個揉了揉臉蛋子過去。小傢伙們的臉蛋都好軟，和嫩嫩滑滑的雞蛋一樣。她揩完油后，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娘去縣城都給你們帶禮物了，那麼晚上哪個和娘一起睡呢？」兩個稍小一點的傢伙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允霖皺著一張和崔景安如出一轍的小臉，小奶音悶悶的道：「男女有別，娘不能和我一起睡。」「也不能和我一起睡……因為我睡覺打呼嚕、磨牙，我以前還把腳壓在姐姐的肚子上。」若水細長的鳳眼眯了眯，就想出了一堆的理由。說罷，她還用胳膊肘碰了碰若柳，催促姐姐快尋個好由頭。若柳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低頭看了自己的新衣，生怕觸怒了姜蜜，惹得娘把新衣給收回去了，她乖巧的道，「我願意和娘睡。」姜蜜早就將三個小傢伙的反應盡收眼底，比起來還是長女有擔當一些，不管誰和她睡，她總算能摟著小娃娃睡了。姜蜜笑得露出一行整齊的白牙，「那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天色漸黑。姜蜜和洗完腳丫子的若柳一起坐在了床上，小丫頭還捨不得脫掉新衣服。「娘……」若柳有些不安。從記事以來她就是和弟弟妹妹一起睡的，從來沒跟娘睡過，看著娘碩大的體型，耳邊就響起了若水的告誡：姐，你晚上絕對不能睡太沉，娘一個翻身要是把你壓死了就不好了。若柳嚇得又哆嗦了一下，不露痕迹的往床裡邊挪了挪。「娘吹燈了，你就穿著新衣服睡吧。」「好。」燈滅，姜蜜一把就把小傢伙摟進了懷裡。好稀罕的小傢伙，她的大閨女，身上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若柳緊張的動都不敢動，姜蜜卻把胳膊枕在了她的脖子後面，哄道：「乖乖睡吧，娘護著你，你是個聰明孩子，知道娘現在是打心眼裡疼你們的。」若柳睜大的杏眸忍不住眨了一下，眼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