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萬機之神 （萬字大章求訂閱）
「哈哈哈哈！
母盒！
我們終於拿到了母盒！
而且還是整整三個！
親愛的瓦什托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秘羅地時空的巨大實驗室內，金吉塔廈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且近乎歇斯底里的狂笑。
要知道新非瑞克西亞造物通常來說都是以沉穩、冷靜、甚至冷漠的著稱，很少會在公開場合展現過於激烈的情緒，哪怕是擁有極高智力水平和情感的魔判官也不例外。
但是眼下，這位藍色魔判官卻一反常態的像個瘋子，由此可見他的心情究竟有多麼的激動、亢奮。
一旁的瓦什托爾則咧開嘴笑著回應道：「這意味著我們可以開始那個飛升計劃了。但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需要解決。」
「哦？是什麼？」
金吉塔廈停止了刺耳的笑聲轉過頭盯著這位志趣相投的好搭檔。
「是來自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許可。莫非你以為像這種事情光是光靠我們倆就能決定的嗎？」
瓦什托爾顯然要比金吉塔廈更加謹慎且守規矩。
原因很簡單！
他以前在戰錘宇宙亞空間當半神的時候，頭頂上一直有四大混沌邪神壓著，而且那些古老的惡魔親王也會隔三差五的來找麻煩，所以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
但金吉塔廈卻剛好相反。
不管是在艾蕾儂領導時期，還是後來左思統治時期，基本都沒有遭受過什麼危機跟挫折。
惹最大的禍也不過是擅自點燃了超時空燈塔，導致浮空城的位置暴露在許多旅法師的視線範圍內內。
不過幸運的是這次暴露並未引發太過嚴重的後果，同樣也未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懲戒。
所以金吉塔廈的膽子一直都非常大，經常私下裡搞許多危險的研究和實驗。
尤其是用來測試完化歐克獸人的庇護所世界，早就已經徹底被其玩壞了。
那些被俘虜的天使和惡魔完全淪為了生育機器，每天乾的事情就是不停強制交配並孕育後代，然後再把這些後代的基因植入到獸人的孢子中，試圖創造出一些新的、有趣的東西。
除此之外，金吉塔廈還用不同種類的古神血肉分別侵蝕了上千顆星球，然後觀察它們對於那些異形生命長期造成的影響，以及當古神血肉與某個種族徹底融為一體後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
要知道新非瑞克西亞那驚人的技術和龐大的資料庫可不是憑空自己長出來的，而是每一份研究、報告和實驗背後都涉及到數以百萬、千萬、億萬的死亡，以及比死亡更恐怖的情況。
只不過由於多元宇宙太過於龐大，擁有數不清的時空和宇宙，所以在「區區」幾千乃至上萬顆星球上搞點「微不足道」的小實驗根本不會引起左思的注意。
這就好像神祇不可能關注到自己的每一個信徒一樣。
儘管原則上只要有爍油存在的地方，身為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左思就能感受並觀察到。
但實際上他要是整天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就不用干別的了。
這也是為什麼金吉塔廈等魔判官手中掌握著如此巨大的權力，甚至可以決定某些沒有受到關注的時空乃至一整個宇宙的生死。
同樣也是因為習慣了自作主張，所以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對新非瑞克西亞有利的事情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做。
畢竟他們的忠誠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金吉塔廈這才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有這個必要嗎？
畢竟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可是很忙的。
他的時間遠比你我更加寶貴。
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等整個計劃成功之後再向他報告。」
聽到這番話，瓦什托爾立馬用力搖頭：「不，不，不，你不明白。
像這種關係到整個新非瑞克西亞命運的決策，只有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才有權決定。
這跟他忙不忙、時間是否寶貴沒有任何關係。
而是對於他本人在新非瑞克西亞中無可動搖絕對統治權的尊重。
或許你可以決定某個時空或幾百個星球的生死，將那些膽敢冒犯我們的敵人趕盡殺絕，但決不能替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做決定。
所以我真誠的建議你在啟動計劃之前先去請示一下。」
「嗯……好吧，我就聽你這一次。」
金吉塔廈稍微思索了片刻后決定接納瓦什托爾的建議。
畢竟對方可是跟他一樣絕頂聰明的魔判官，而且在技術研發方面有著大量共同語言，自從合作以來相處簡直不是一般的愉快。
如果換成其他的魔判官說這番話，金吉塔廈大概率會當做耳旁風。
但瓦什托爾的話他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就這樣，這位藍色魔判官很快帶著全套的PPT，以及關於研究長老龍和冥想境的最新進展，藉助洞境樹的連接去找左思彙報工作去了。
事實上後半部分的內容他早就應該提交一份書面報告的。
畢竟左思對於長老龍跟冥想境的關注度優先順序一直都排在最高。
只不過金吉塔廈被某些研究成果迷住了，覺得它跟母盒一起能搞出點驚世駭俗的玩意，進而立下大功成為所有魔判官之首。
……
與此同時，遠在大都會氪星飛船的生物倉內，正義聯盟的初代成員已經齊聚於此。
確切地說是以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為首的成員，正團團將剛剛藉助母盒復活的超人圍在中間。
他們一個個看上去神情緊張，但又不敢輕易靠近。
而才復活不久的超人顯然還處在記憶和意識完全混亂的階段，根本弄不清楚自己是誰、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有腦海中不斷閃回的零散畫面片段。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神奇女俠黛安娜試圖通過這個熟悉的名字喚醒超人的記憶。
但是很可惜對方沒有半點反應。
「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海王嘴角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了一下向其他人詢問。
要知道在超人大戰蝙蝠俠的時候，他可是躲在暗處看完了全過程，明白這位人間之神的含金量。
當初要不是超人心地善良最開始就沒打算下狠手，蝙蝠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後者甚至連使用那些氪石打造的小玩意的機會都沒有。
「別問我，我跟超人不熟。」
閃電俠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這會兒幫不上什麼忙。
就在布魯斯·韋恩上前一步想要向這個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的氪星之子開口道歉時，超人的眼睛里猛然間閃過一抹駭人的紅色，然後便開始目露凶光。
「噢，這可不太妙。」
黛安娜下意識舉起了手裡的盾牌。
「我想他應該是想起了當初跟我戰鬥時的……」
還沒等布魯斯·韋恩把話說完，超人便瞬間化作一道殘影，隨後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飛船便被砸出一個大洞。
他本人更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直接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砰的一聲摔在那座用來紀念超人犧牲的廣場前。
「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蝙蝠俠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嘴巴、鼻子和眼睛都在不受控制的流血。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多少根，以及肺部和其他內臟碎裂正在大出血。
就這還是在瞬間啟動了戰甲防護力場的結果。
但凡要是反應慢了一點，這會兒估計人已經涼透，靈魂可以直接去巴托地獄報道了。
當然，現在要是放著不管再過個幾分鐘估計也難逃一死。
此時此刻，布魯斯·韋恩才終於真正感受到，當時那場戰鬥中的超人對自己究竟有多麼溫柔且手下留情。
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掏出從腰間的挎包中取出一瓶治療藥劑，仰起頭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
瞬間！
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便迅速恢復，就連斷裂的骨頭也重新接上了。
儘管早已不是第一次服用魔法藥劑，但那種難以置信的神奇效果仍舊令其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還沒等蝙蝠俠來得回味治療藥劑在嘴裡殘留的味道，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從天而降。
轟！
赤裸著上身的超人徑直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停下！克拉克！聽我解釋！真相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布魯斯·韋恩舉起雙手試圖安撫住眼前暴怒且神志不清醒的超人。
不得不說，這一幕雙方角色和立場完全調轉的畫面簡直充滿了諷刺與黑色幽默。
因為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正是超人拚命解釋想要避免戰鬥，但失去理智的蝙蝠俠卻在不斷的逼迫他，甚至是想要將其殺死。
但現在情況剛好反了過來，變成蝙蝠俠拚命解釋想要避免戰鬥，而超人則在逼迫他與自己戰鬥。
但遺憾的是眼下的超人並沒有恢復理智，所以壓根什麼都聽不進去，掄起拳頭便狠狠的朝對方臉上打了下去。
無奈之下，布魯斯·韋恩只能把防護力場開到最大功率，試圖憑藉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與格鬥技巧來拖延時間。
但結果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什麼狗屁經驗、技巧統統都沒有半點作用，整個人被一拳打飛出去撞上後邊的雕像。
超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所有的戰鬥經驗和格鬥技巧本質上都是為了彌補自身力量不足而發明的東西，是弱者才需要學習的內容。
當你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只要簡單的用力揮拳就能把面前的敵人統統打翻在地。
同樣的，眼前這一幕也從某個側面證明了，為什麼某些平行宇宙的超人一旦變成不義超人，蝙蝠俠就會躲著對方連面都不敢露。
因為當超人不再善良高尚，而是會下死手的時候，布魯斯·韋恩完全不覺得自己有機會能戰勝對方。
眼瞅著超人要開始單方面狂虐蝙蝠俠的時候，其他人終於也隨後趕到開始了對超人的圍攻。
但結果嘛……
懂的都懂。
不過是從超人單虐蝙蝠俠一個變成了順手吊打一群。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除超人之外的其他正義聯盟初代成員就躺了一片。
尤其是神奇女俠黛安娜，顯然察覺到了克拉克的力量遠比以前要強大太多，熱視的威力更是足以瞬間將地面融化蒸發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眼瞅著一行人即將被超人團滅的剎那，另外一個略顯嬌小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將超人一拳放倒。
那巨大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在這個用來紀念超人犧牲的廣場上砸出了半徑超過五十米的深坑。
由於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周圍其他幾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但當他們看清楚來著的相貌之後，一個個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因為這是一位穿著超人同款黑色氪星緊身戰衣的女性。
雖然身上的肌肉線條並不像克拉克那樣硬朗，但卻同樣充滿了驚人的力量。
一頭黑色的披肩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飄揚起來看上去十分的飄逸。
高高隆起胸口上的巨大S標記更是在彰顯著她的身份。
其中一條胳膊上佩戴著鑲嵌紫色寶石的護臂加手套。
剛才她就是用這條手臂瞬間在力量上碾壓了超人，並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其從半空中如同一顆炮彈砸向地面。
就在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徹底被激怒的超人已經從深坑中爬了起來，瞬間從眼睛里射出兩道威力驚人的熱視。
但對方也不甘示弱，同樣從眼睛里射出幾乎一模一樣的熱視，並迅速交匯在一起形成僵持。
眼下就算再傻的人也能看得出，這位從天而降的女性是一位氪星人，而且八成還跟超人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她是誰？」
黛安娜兩眼微微放光。
作為一名半神兼亞馬遜的公主，她顯然對這位實力強悍的氪星少女非常感興趣。
畢竟眼下正義聯盟中就只有她一名女性，要是能再增加一個跟自己作伴那就太好了。
「她……她是卡拉·佐-艾爾，超人的姐姐。」
曾經在另外一條時間線上見過對方的巴里·艾倫用略帶顫抖的聲音給出了答案。
「卡拉·佐-艾爾？超人的姐姐？可她的年紀明明比超人看起來要年輕的多。」
海王亞瑟充滿智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她並不是我們這個時間線上的卡拉·佐-艾爾，而是另外一個時間線上的。我想這應該是索斯的手筆。」
布魯斯·韋恩原本繃緊的神經終於稍微放鬆了一點。
現在他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剛復活失去理智的超人活活打死了。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就這樣看著他們大戰嗎？」
黛安娜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了一句。
「不然呢？要知道他們倆可都會飛，而且都能從太陽中汲取到無限的力量，這種戰鬥我們可插不上手。」
海王亞瑟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作用好像正在變得越來越低，簡直就跟可有可無的添頭一樣。
畢竟閃電俠有神速力是無可替代的，神奇女俠黛安娜是半神和戰力擔當，鋼骨掌握著強大的科技力量是技術支持，蝙蝠俠扮演的則是出謀劃策的智囊與領導者。
可自己呢？
自己除了皮糙肉厚比較抗揍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亮點。
不得不說，海王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這次正義聯盟第一次集結只是個開始，未來自己還會長期持續扮演打醬油的角色，屬於那種明明是初創成員但卻沒什麼存在感。
就在海王亞瑟暗自琢磨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有問題，還是拿錯了劇本的時候，頭頂的兩個氪星人已經完成了數輪交鋒。
但無論超人如何釋放自己被母盒強化過的力量，卻總是被自己的姐姐穩穩壓了一頭。
尤其是每當護臂上那顆紫色寶石亮起時，對方的力量都會出現難以置信的暴漲。
就這樣打著打著，克拉克混亂的記憶開始恢復，逐漸想起了自己是誰，以及為何而死。
大老遠從隔壁宇宙跑過來的卡拉饒有興緻注視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弟弟，面帶微笑的問：「你恢復清醒了？」
超人微微點了下頭：「是的，謝謝你沒有讓我在剛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的名字叫卡拉·佐-艾爾，在另外一條時間線上是你的姐姐。
我的使命是在氪星爆炸后保護你平安抵達地球並順利成長。
不過很可惜，那條時間上的你沒能抵達地球，而是被佐德將軍抓住抽取生命法典死掉了。
而我也被地球人囚禁起來每天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折磨跟實驗。
他們把我關在地下深處接觸不到陽光。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我會在佐德將軍入侵的時候被他抓走變成復興氪星文明的養料。
而地球也將在世界引擎的轟鳴聲中變成新的氪星。
但好在索斯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他對於我來說就是驅散了黑暗的太陽，同時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氪星少女直截了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因為這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包括蝙蝠俠、閃電俠在內的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她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順利成長沒有夭折的小弟是什麼樣子。
「姐姐……」
這個詞瞬間讓克拉克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因為他已經知道「艾爾」就是自己的氪星家族姓氏，所以眼前這位少女可能是最後一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追問道：「那你們來到這個時間線地球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畢竟上一次氪星人造訪地球的表現可不怎麼友好。
「沒什麼特別的目的，就是想要來看看你，僅此而已。而且你的世界正在遭受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威脅。」
說著，卡拉將目光投向了遠處那個聳立在超級核爆坑上的鋼鐵要塞，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是……」
超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與地球建築風格截然不同的堡壘要塞下意識皺起眉頭，隨後開始憑藉超級聽力收集情報。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他就搞清楚了在死亡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及布魯斯·韋恩、黛安娜等人為何冒著巨大的風險急匆匆的復活自己。
「原來萊克斯·盧瑟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他居然想要投靠達克賽德，幫助天啟星毀滅地球！」
克拉克的眼睛里頓時冒出憤怒的紅光。
要知道他這個氪星人當初為了保護地球和人類文明，可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同胞並掐滅了氪星文明延續的最後希望。
可結果呢？
地球人內部居然出現了可恥的叛徒！
而且這種人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形成了數量客觀的帶路黨。
眼下他們正聚集在那座巨大要塞的地下深處，在狄薩德的帶領下不斷進行著各種各樣瘋狂且殘忍的實驗。
成千上萬被抓捕進去的人正在接受非人的折磨，有些很快很快就會死掉，但活下來的則被改造成類魔生物、怪物和超能力者。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去找布魯斯·韋恩一起聯手守衛地球，對抗來自天啟星即將到來全面入侵？
還是趁著達克賽德還沒有降臨之前直接衝進去大肆破壞，順便把戴維安給營救出來？
又或者你對地球和人類失望了，準備帶上自己的養母和在乎的人一起離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定居度過平凡的一生？
如果是最後一條，我倒是可以請索斯幫忙。」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卡拉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克拉克的臉上移開。
儘管早就從左思口中得知在這條時間線上，自己的弟弟不僅遇到了一對非常好的養父養母，甚至比大多數親生父母都更加負責，同時還傾注了全部的愛，以身作則將其教導成為一個善良高尚的人。
估計就算是從小在氪星的親生父母身邊長大也不可能變得比現在更加好。
但她始終覺得這種完美的形象有些不太真實。
畢竟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當一個人擁有足以毀滅星球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會忍受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普通人指責、攻擊、謾罵自己。
起碼卡拉自己就絕對做不到。
在漫威宇宙的地球居住時，但凡那些愚蠢政客敢煽動平民玩什麼道德綁架之類的把戲，人聯和神盾局都會立刻出面安撫並以最嚴厲的方式對挑起事端的傢伙進行處理。
這種處理往往並非針對個人，而是連帶整個家庭乃至家族一起跟著倒霉。
因為人聯和神盾局知道，如果他們不這樣進行處置，那氪星少女就會直接飛到對方家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開一場屠殺。
到時候整件事情就會鬧大。
甚至是連帶那些吃飽了撐的搞遊行示威的白痴一起幹掉。
畢竟這個卡拉由於童年經歷的關係對地球和人類可沒有半點好感，殺起人更是沒有一絲一毫思想和心理上的負擔。
「我……我想要先去看看母親和路易斯。」
超人在沉默了半出了內心之中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同樣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人。
「那就去吧，反正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在你死去的這段時間裡，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其中有些可能是你不太喜歡的。」
說完這番意味深長的話之後，卡拉便瞬間化作一道殘影飛走了。
大概幾分鐘之後，她就在大都會的某棟大樓的最頂層找到了正在聽取報告的左思。
儘管在場還有一個外人，但氪星少女完全沒有把金吉塔廈當成人，而是將其視作某種擁有自我意識、智能和靈魂的半機械造物，直接把黑色的戰衣轉化成若隱若現充滿情趣的半透明緊身衣，整個人如同一隻興奮的小貓咪撲到了左思的懷中，旁若無人的獻上了一個熱情四溢的吻。
作為科技顛佬，金吉塔廈顯然對這種生物的低級慾望沒有半點興趣，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自顧自透過身體自帶的三維投影儀器講述自己的PPT計劃。
因為他相信慷慨、睿智、理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肯定不會受到這種無聊小花招的吸引。
只不過這個女人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裝模作樣的隨便應付一下而已。
沒錯！
一定就是這樣！
於是乎非常詭異的景象就在這個位於大廈頂層的房間里上演了。
一邊是來自氪星少女卡拉如同恆星般滾燙的激情纏綿；
一邊是金吉塔廈滔滔不絕講述著關係到新非瑞克西亞未來的宏偉飛升計劃。
兩邊可以說是互不干擾個忙個的。
等金吉塔廈講完，卡拉的沸騰的慾望也剛好完全發泄出來，渾身癱軟的趴在左思胸口一動不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足的微笑。
「所以你的計劃是通過母盒打通起源之牆，然後將爍油灌輸進去，再以萬機之神為坐標點用洞境樹進行連接，從而實現一個完美的循環把裡邊的起源能量引入秘羅地最終完成飛升？」
左思一邊反問，一邊將手指插進氪星少女留長的黑色濃密頭髮中輕輕撫摸。
後者顯然十分喜歡這種激情過後的親密互動，先是發出輕微的呻吟聲，隨後張開嘴用牙齒咬住了他的手臂。
金吉塔廈則完全無視了這些，直截了當的點了下頭：「沒錯！
根據從研究長老龍靈魂與冥想境之間的關係，我已經基本可以確認太初之龍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我們所理解的巨龍，甚至不屬於龍神的一種。
它更接近於某種從黑暗虛空中誕生的規則力量具象化產物。
它是諸龍之祖、萬龍之源。
無論是普通的巨龍還是那些自詡為高高在上的龍神，都是它力量與血脈的延續。
而長老龍則是其唯一的直系後代。
哪怕是龍神在血脈上也沒有他們更接近太初之龍。
所以冥想境大概率並不屬於烏金或尼可·波拉斯，而是歸全體長老龍及其後裔所共同擁有。
通過冥想境，長老龍們可以進行其他任何一種凡物都無法企及的高效精神連接共享思想、意識和知識。
但在遠古時代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毀掉了這一切。
長老龍們開始為了爭奪力量而自相殘殺。
這場內戰直接導致了絕大部分的長老龍體內的力量被最強大的幾個同類奪走。
所以他們及其後代開始退化，形成了龐大的次等巨龍與亞龍族群。
最重要的是，這些戰敗的長老龍被逐出冥想境失去了點燃火花成為旅法師的機會。
只有烏金和尼可·波拉斯抓住機會成為了那個特殊時空的支配者。
後來圍繞著冥想境，這對兄弟展開了不止一次的較量。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尼可·波拉斯都是佔據主導地位的那一個。
但烏金顯然更加陰險狡詐，使用一系列的詭計偷偷篡奪了冥想境的控制權。
所以冥想境才是真正隱藏在長老龍靈魂最深處的本質，是太初之龍所賦予他們凌駕於眾生乃至神明之上的資本。
烏金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身體被撕碎之後通過那個靈魂之湖重新塑造了自我。
尼可·波拉斯則因為自大而忽略了這一點。」
「那按照這份研究報告的思路，我是否可以通過奪取冥想境來讓自己成為長老龍，亦或是獲得同等不死不滅的力量？」
左思的眼睛閃過一絲幽光，明顯對此非常感興趣。
畢竟他當初囚禁烏金的靈魂、下令研究冥想境和長老龍之間的關係，為的不就是這一天么。
這個問題無疑讓金吉塔廈遲疑了幾秒鐘，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萬分抱歉，偉大的新非瑞克西亞之父。
關於這方面我還沒來得及進行更多的實驗。
因為冥想境的環境太特殊了。
幾乎所有的物質在長時間的影響下都會永久性的被轉化為非物質的精神與靈魂狀態。
所以我們在其中每次滯留的時間都不能超過六十個小時。
這也導致了任何超過六十個小時的長時間實驗都無法進行。
所以我的思路就是用烏金的靈魂作為緩衝載體，最大限度利用冥想境的特殊環境，把起源之牆內的源引導出來，轉化成為能夠讓整個新非瑞克西亞實現飛升的能量。
鑒於長老龍的靈魂連黑暗虛空的力量都可以承受，自然沒理由承受不住起源之牆的力量。
而爍油、母盒與洞境樹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僅僅是維持一個穩定的能量傳輸循環。」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按照你的預測，這個計劃的成功率有多高？」
左思在綜合考慮了各方面因素之後提出了最後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任何有點社會閱歷的人都知道，PPT這玩意都免不了吹噓、誇大的成分，跟落實到具體的工作中往往有相當大的差別。
所以一個聰明的領導者會通過自己的甄別來判斷下屬PPT報告中究竟有多少是水分。
「如果沒有其他外力干涉，我認為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金吉塔廈不加思索給出了一個確切的數字。
左思聽到這個答案不由得笑了，緊跟著繼續追問道：「那如果有外力干擾呢？別忘了我們眼下可是正在跟達克賽德和整個天啟星的新神集團為敵。」
「但您會擊敗他們，對嗎？就如同在另外一個地球上所做的那樣。」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金吉塔廈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於偉大新非瑞克西亞之父的信心。
在他看來，達克賽德雖然是個難纏的對手，甚至可以說是目前所遭遇到所有敵人中最強大的一個，但還遠不足以對現如今的新非瑞克西亞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只要左思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完全可以打進位於更高維度的天啟星去毀滅對方的老家。
「呵呵，你要明白這個宇宙並不是只有以達克賽德為首的天啟星新神。
還有天父領導的新創始星，以及那些延續至今的舊神和三宮魔、幽靈、監視者、反監視者、世界鑄造者、創世女神珀佩圖阿、路西法、米迦勒、至高上帝等等超然存在。
而這些僅僅是這個龐大宇宙不為人知秘密的冰山一角。
其中有些連我都不願意去招惹。
你考慮過一旦這種竊取起源之力的行為被他們視作威脅或冒犯，你要如何收場呢？」
左思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質疑道。
要知道力量層次超過某個臨界點之後，實際上就是規則與許可權之間的碰撞。
誰所掌握的規則與許可權更高，誰就能在戰鬥中壓制乃至擊敗對手。
而某些神級的人物在自己控制的領域內就是無敵的。
比如說神上之神艾歐對整個托瑞爾星球及其國度天宇晶壁的管理權，再比如說創世神伊露維塔對魔戒世界的絕對掌控。
在火花尚未劣化之前，上古旅法師或許可以憑藉自身恐怖的力量，直接引導黑暗虛空的力量吞噬對方所在的時空跟宇宙進而將其徹底抹殺，但卻無法在進入對方的領域內將其擊敗。
儘管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這就是多元宇宙形成后所遵循的基本規則。
當導致某個時空或宇宙誕生之初的至高規則力量產生了意識並衍生出具象化的形態時，那他在自己所創造的世界中就是無敵的。
即便旅法師藉助從其他時空和宇宙的至高規則力量，充其量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所以左思在費倫大陸的時候始終對神上神艾歐保持足夠的敬意，從不去觸碰對方畫下的紅線和禁忌。
他不確定如果有人膽敢對這個宇宙凌駕於所有存在和規則之上的「源」動手，是否會引發整個宇宙範圍內的劇烈反彈？
金吉塔廈顯然沒辦法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
確切地說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哪怕是左思本人也不行。
但他顯然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鼓起勇氣說道：「難道如此巨大的利益還不足以讓我們稍微冒點風險嗎？更何況我們又不是要毀掉這個宇宙，而是將源向另外一個時空進行拓展。」
「做任何嘗試都是有風險的。
無非就是收益是否大到足以覆蓋風險，以及自身所擁有的抗風險能力。
但問題是，這份計劃由你提出。
現在我問一句，你做好承擔失敗的代價了嗎？
如果做好了，那我原則上同意讓你試一試。
因為最糟糕的結果莫過於我們被這個宇宙排斥，不得不選擇全面撤出。」
左思直截了當擺明了利弊，同時把選擇權交到了金吉塔廈的手中。
事實上從得知這個飛升計劃之後，他就已經暗地裡仔細計算過利弊。
沒有直接阻止實際上就是認可收益遠大於風險可以一試。
「我願意承擔失敗的代價！」
金吉塔廈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將自己作為顛佬的偏執特質完全展示出來。
畢竟他太好奇在起源之牆後面創造了這個宇宙一切的「源」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及這股力量可以把新非瑞克西亞帶到怎樣的高度。
要知道時空與時空、宇宙跟宇宙之間也是分等級的。
而眼下這個宇宙無疑是目前所接觸到的幾個最頂級宇宙之一，其「源」的力量肯定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既然如此，那就大膽的去嘗試吧。至於可能會遭到的干擾，我會盡量幫你擺平。」
左思也給這位得力手下吃了顆定心丸。
「萬分感謝，我發誓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說罷，金吉塔廈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藉助洞境樹的連接返回了秘羅地，打算與瓦什托爾聯手開始聯手推進飛升計劃。
等這位藍色魔判官的身影徹底消失，左思不由得微微感嘆道：「直接竊取源的力量？
估計整個新非瑞克西亞也只有金吉塔廈才會產生如此大膽且瘋狂的念頭。
不過這樣也好。
一旦成功就能直接少走許多彎路。
看來我必須得提前做點準備了。
不然的話可沒辦法應付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與強大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