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藍禮拜拉席恩
【大西洋之王】【】
之前說拜拉席恩家族的時候,落下一個關鍵人物——藍禮。
這人也是五王之戰中的關鍵人物,不得不提。
首先,五王是指哪五王呢?
藍禮拜拉席恩,在南境聚集力量,為高庭之王。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聲稱自己是鐵王座的合法擁有者,於是進軍君臨,為狹海之王。
羅柏·史塔克,擁兵南下,為父伸張正義,自立為北境之王。
巴隆,曾經在勞勃剛推翻坦格利安家族時,已經反叛過一次勞勃,這回再次自立,為鐵群島之王。
喬佛里拜拉席恩,血統受爭議,因受蘭尼斯特家族勢力支持,仍能安坐在鐵王座上。
其中,這五王中的藍禮拜拉席恩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是親兄弟。
若是按照繼承順序,身為哥哥的史坦尼斯才是順位繼承人。
畢竟在維斯特洛大陸,非常看重繼承順位的,藍道塔利為了小兒子的繼承權逼迫山姆去當了守夜人,傑奧莫爾蒙為了喬拉能早點繼承封地,自己主動成為守夜人。
那麼,問題來了:藍禮為什麼也要加入這場關於鐵王座權力的角逐賽呢?
原因一:兵強馬壯,我行我也上!
藍禮,天然條件非常好。
受封的風息堡地理位置優越、封臣的數量和質量都很不錯,後面與提利爾家族結盟,更是如虎添翼。
無論是軍隊數量,還是資源財富,在維斯特洛大陸上都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藍禮坐擁八萬大軍,自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史坦尼斯的幾千大軍,更能與君臨喬佛里的軍隊相抗衡。
藍禮自身的權力欲也在膨脹,權欲蒙蔽了他的心智,他覺得自己有能力坐上鐵王座。
原因二:提利爾家族的鼎力支持和大肆鼓動!
提利爾家的支持和鼓動,也很重要。
提利爾家族為其提供軍隊和糧草,竭盡全力把寶押在藍禮身上。
提利爾家族之所以鼎力支持藍禮,除了想聯姻,讓小玫瑰瑪格麗提利爾做皇后,還涉及到家族利益。
當年,勞勃反叛坦格利安家族時,提利爾家族就站錯過一次隊,選擇了支持龍家。
後面,在勞勃統治的新王朝政權下,提利爾家族的政治地位被邊緣化,也很缺乏話語權。
此外,如果喬佛里的繼位果真如謠言那般名不正言不順,那麼作為叔叔的藍禮和史坦尼斯的繼承順序就提前了。
一定有的人會問,按照長幼有序,史坦尼斯的繼承順序在藍禮之前,為什麼提利爾家族選擇藍禮而不是史坦尼斯呢?
這就要提到提利爾家族與史坦尼斯結下的梁子了。
提利爾家族因為當初站錯隊,支持龍家,去攻打風息堡,彼時史坦尼斯率領軍隊死守風息堡。
提利爾家族的軍隊將其圍困在島上,想餓死史坦尼斯和他的軍隊,好在後面有洋蔥騎士解了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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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在藍禮和史坦尼斯這對競爭對手裡面二選一,無疑藍禮才是最合適的政治代言人。
如果,後面史坦尼斯沒有聯合紅袍女巫梅麗珊卓用黑魔法刺殺藍禮,五王之亂最後的贏家,很大可能就是藍禮這一方。
也有不少觀點認為,
勞勃就是靠造反得來了王位,他的兩個親弟弟藍禮和史坦尼斯怎麼會那麼拘泥於繼承順序呢!
藍禮的一生,和他那完全不按套路的成長有很大關係。
當他還是一個不滿周歲的小小嬰兒時,爹媽在自家城堡視線範圍內的海域,遭遇海難沉船去世。
大哥二哥在城牆上懷著期盼的心情等爹媽回家卻目睹慘劇,大哥繼承爵位成為年輕的風息堡公爵,二哥深受打擊從此之後再沒有笑過。
雖然他從小也不咋笑,公爵夫婦這次出海還專門從狹海對岸為二兒子帶回一個弄臣,想逗他笑一笑,就是後來席琳公主身邊的補丁臉,而且二哥再也不信仰七神並痛恨七神。
當兩位哥哥的人生發生巨大的變化時,藍禮躺在襁褓里吃奶。
所以在別人眼裡幼年父母雙亡的悲劇對藍禮沒有任何影響,他的心中沒有像哥哥們一樣留下一道傷疤。
藍禮在風息堡慢慢長大,大哥已經去鷹巢城做了艾林公爵的養子,時不時回來一趟對這個萌萌噠的幼弟十分寵愛;
二哥天天滿臉嚴肅,低氣壓籠罩,沒啥話和這個歲數差太多的弟弟說,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
藍禮天真爛漫的年紀沒有父母管束,沒有兄長教導,活得著實自在。
然後他聽說大哥的未婚妻被人擄走了,大哥和他的義父義弟一起造反了,二哥守城快把他餓死了。
大哥的好哥們來把敵軍趕走他們都救了,大哥討了一個超級漂亮的金髮新娘並在君臨當國王了。
就這樣,不到七歲的藍禮,跳過了所有幼子該受的教育,沒有當過任何老爺的侍酒或侍從,沒有任何長輩的經驗傳承,就成了大哥欽定的風息堡公爵,而二哥則怒氣沖沖的搬去了龍石島。
這時的小藍禮還沒有開篇時的布蘭年齡大。
又長大了幾歲,小藍禮公爵可以有自己的侍從了,對方是高庭公爵的第三子洛拉斯?提利爾,年齡和藍禮相仿。
兩個剛十幾歲的小年輕日日夜夜形影不離,親密異常,建立下牢固的情誼,也建立起未來與高庭的戰略合作關係。
到了一定年齡的藍禮被大哥封為法務大臣,君臨風息堡來回跑,酷似大哥的人格魅力和英俊長相受到眾人的喜愛。
勞勃年輕時身材高大,肌肉健碩,面容修整、藍眼神清澈迷人,滿頭黑髮,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而他豪爽的性格更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能讓男人也對他心悅誠服,而藍禮幾乎是年輕勞勃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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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比哥哥更加紳士優雅。
在暮臨廳,藍禮呵斥了嘲弄布蕾妮的貴族公子們,並誠摯地邀請布蕾妮共舞,在這個怪胎女孩心中種下了痴情一生的種子。
在陽戟城,亞蓮恩公主熱情主動,暗送秋波,藍禮禮貌回應,無絲毫逾越。
眾人都說,這個笑起來如夏天青草般的國王之弟未來一定是一位明智仁慈的領主。
再之後,看似平靜的七國終起波瀾。
大哥打獵時意外身亡,首相死不合作,藍禮逃迴風息堡,洛拉斯說他才最有帝王相,稱王,娶后,氣二哥,舉河灣地、風暴地之兵北上,直指君臨,風光無限,聲勢浩大,然後遇刺,身亡。
嫩如夏天青草般的藍禮,在他死之前的時光里都是完美的,高貴的血統,無憂的童年,榮耀的爵位,摯愛的戀人,忠誠的封臣,美麗的王后,強盛的軍隊。
藍禮有著沒有受過挫折的人生,但換一種說法,也是沒有真正靠自己打拚過的人生。
最後還是要搬出風息堡前鐵匠唐納·諾伊對鹿家三兄弟的蓋棺定論:
如果說勞勃是真鋼,那史坦尼斯就是純鐵,又黑又硬又堅強,卻也容易損壞,和鐵一樣,彎曲之前就會先斷掉。
至於藍禮嘛,他像是閃閃發光的亮銅,看起來漂亮,實際卻不值幾個錢。
關於鹿家三兄弟,最膾炙人口的一個段子出自唐納·諾伊,這位拜拉席恩家族忠心耿耿的鐵匠和戰士後來在黑城堡對瓊恩說了下頭這麼一番話。
如果說勞勃是真鋼,那史坦尼斯就是純鐵,又黑又硬又堅強,卻也容易損壞,和鐵一樣,彎曲之前就會先斷掉。
至於藍禮嘛,他像是閃閃發光的亮銅,看起來漂亮,實際卻不值幾個錢。
一方面這番似是蓋棺定論的話說得既形象又精闢,另一方面獨臂老鐵匠人氣極高,他死守城門、力斬巨人國王「強壯的瑪格」的事迹極大地增添了這番話的分量,也因此左右了很多讀者對於藍禮的判斷。
「閃閃發光的亮銅」,這幾乎成了讓藍禮死不瞑目的一頂「大帽子」。
贏得整個南境鼎力支持的藍禮真的像老鐵匠說的這麼不堪么?
值得注意的是,不只是唐納·諾伊,克禮森老學士這樣的風息堡舊臣也對藍禮評價不高。
他從小便喜歡鮮明色彩、華麗衣料以及各種遊戲……二十一歲的他,卻依舊遊戲人間。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那些並不認識「當年那個滿頭黑髮,眼裡洋溢笑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而只知道如今風流倜儻的風息堡公爵的諸位南境貴族來說,藍禮簡直如同雷加重生,是個除了繼承順位,各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好國王。
或者像布蕾妮所說,「他本可成為最好的國王!」
實行嫡長子繼承製的維斯特洛絕沒有分家這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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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祿、家堡、土地、頭銜甚至族劍,長子生來通吃一切。
可其他的兒子們呢?
他們同樣出生在城堡中,從小錦衣玉食,和哥哥同桌用餐,與哥哥同場練劍,卻註定一生漂泊,一無所有。
一些父親會給其他兒子也留一部分財產,比如凱馮就聲稱「我父親去世時沒有虧待他的每個孩子」。
但弟弟們能否真正繼承到這些財產還取決於他們跟長兄的關係,一旦父親過世,就如梅里·佛雷所說:
「只有那些值得信任或有用處的人才能得到機會,其他人會被統統趕出家門。」
次子們從懂事的那一天起,就必須開始為自己茫不可測的未來做打算。
除非甘為哥哥的家臣,否則他們很早就要離開家堡獨自闖蕩。
甚至還是懵懂頑童的時候,他們就會被送去有交情的貴族家做養子,從侍酒做起,一點點學會服從、服務,並慢慢習慣以此為榮——直到終有一天成為塗抹聖油的騎士,而這也幾乎是他們畢生奮鬥的頂點!
誠然,他們中的少數人會有機會贏得屬於自己的家堡甚至是爵位,從而成為有產騎士或是真正的領主老爺——通常是藉由聯姻和戰爭,而且往往需要一位強有力的族長為他們爭取機會和主張權利。
這樣的例子在故事中有很多,比如「勇武的」加蘭在黑水河一戰後成為新晉的亮水城伯爵;
比如蘭賽爾通過迎娶有一半戴瑞家血統的「門房」阿麗入主本家子嗣斷絕的戴瑞城;
比如藍道·塔利為自己尚不滿十歲的兒子狄肯強娶慕頓家的閨女,以便為其將來成為女泉城伯爵鋪路;
再比如卡史塔克的先祖卡隆其實正是臨冬城史塔克家的幼子,一千年前他曾帶軍討平叛亂,因為作戰英勇被賜予封地……
但這些畢竟是極個別的幸運兒,絕大部分次子和幼子終其一生都只有供人驅使的份兒。
如果沒有一種強大的主流文化加以引導和約束,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無疑會成為社會最大的不穩定因素,甚至可能動搖奠定統治基礎的封建宗法制。
當然,維斯特洛人絕無可能聰明到發明出「計劃生育」這種大殺招,他們只能在各種職業上動腦筋,以便為數目龐大的貴族次子們提供更多實現個人價值的晉身之階和足以自我麻醉的精神寄託。
否則任由次子們盯著哥哥的城堡和爵祿,全都幻想有朝一日成為領主老爺,遲早會天下大亂。
於是維斯特洛有了許多把「榮譽」、「信仰」與「服務」、「奉獻」聯結起來的職業,從御林鐵衛到守夜人,從學士到僧侶……
男孩兒們從小就被灌輸一種觀念,「只要忠於職守,信守誓言,那麼服務他人同樣可以令人高貴。」
這些職業彷彿是為次子們量身訂製的,無不要求加入其中的男子放棄繁衍後代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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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具有普世價值的騎士精神,這些終身制的職業更有效地疏導了社會矛盾——不然為什麼連從事科學研究、治病救人的學士也不允許生育呢?
事實上,對於所謂「榮譽」的推崇是整個社會普遍的價值標準,對長子和次子有著同樣的影響力。
尤其是騎士精神,很容易讓十來歲的小男生迷醉於泰溫口中「時髦的榮譽」而無法自拔。
人們或許會嘲笑珊莎對騎士歌謠的痴迷,卻會自然而然、發自內心地認同布蘭的騎士夢。
事實上,作為次子這是他所能追逐的最高理想。
而詹姆則是一個家族長子錯誤地沉溺於騎士夢這種「精神鴉片」的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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