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大哥,我們去青樓吧!
經過了半年的習武,我的生物鐘已經調整的極好。每到清晨時分總會自動醒來。而且習武以後,我的睡眠質量也變得很好。有時我都會忍不住惡意的猜想:那些練童子功的人,到了幾十歲都是處男,是不是因為練得內功可以防止晚上做春夢?
洗漱之後,我照常的做一遍早課,再去院中練了一遍劍法。
劍法練完后,卻忍不住發一聲嘆息:「唉,天紳倒懸……」
雖然我練全了重陽十二勢,可很多劍法只能說是勉強學會。離真正學懂學全,乃至融會貫通還差得太遠。
就說這天紳倒懸吧。施展時,需要原地起跳,然後在空著轉體側翻,當躍至敵人頭頂或者身後時,再順著軀體旋轉的慣性出劍;從而達到出其不意,攻敵無備的效果。
因此這一招不說內功運轉如何難練,單是對身體素質就有著非常高的要求。使用者必須兼備極好的彈跳性、柔韌性、爆發性和協調性等綜合素質。
「唉,身體還是太小……」我苦笑著自言自語。
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了……
想了好幾套方案,卻都不能很好的解決眼前的問題。看來只有加強身體的鍛煉,趁著將要到來的第一次發育高峰,讓身體有一個跳躍式的成長。
收起心思,我向正堂走去。
廳堂里,老爹、娘親還有大師兄居然都已經到了。想不到我又成了姍姍來遲的最後一人。(咦?我為什麼用個又字……)
「爹,娘。孩兒貪睡,累你們久候了。」我隨便找個理由先向爹娘道歉。他們都很慈祥的對我笑笑,並不見責。
我又轉頭對大師兄見禮:「大哥,早!昨晚休息的還好嘛?」
「呵呵,為兄很好,你也快來吃早點吧。等下我們隨世伯去衙門查看卷宗。」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簡單的用過早餐之後,我和大師兄隨著老爹來到縣衙。
其實縣衙的後堂原本是為縣令準備的住所。
可是……看到這麼破舊的衙門,就知道裡面的住宿環境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這可能是官場的某種潛規則了。破舊的縣衙似乎體現了當地政府的清正廉明。
雖然是個人都知道,當官的幾乎沒有不貪污的;尤其是我更知道,明朝的官員又是歷朝歷代里最**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算不算對朱元璋的一種諷刺?(朱元璋是歷代皇帝里,殺貪官最凶最嚴的一個。)
看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那你老爹貪不貪?嘿,你還真別說。咱老爹還真是個另類。到不是說他有多高的覺悟,而是實在犯不著去貪污。畢竟有個華陰首富的老丈人做後盾嘛。
……
「爹?你真的確定這就是屍格?」我滿臉「悲憤」的看著老爹問道。
老爹卻被我問的莫名其妙:「是啊,所有的屍格都是這麼寫的呀。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了!這種似歌非歌、似詩非試的東西。除了讓我勉強看懂死的人是個女的,還可以有什麼其他的用處嘛?
我壓下失望,對老爹說:「爹,您看,能不能派兩個當時在現場的捕快,帶我們去案發的現場看看?」
「嗯,這沒問題。只是時隔日久,再去看也未必能發現什麼。」老爹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為我叫來了一位姓王的捕頭。
這王捕頭算是捕頭裡的老大了。三次命案,剛好都是由他帶隊去的現場。所以對情況了解的比較多。
「小侄,見過王捕頭。」
我非常客氣的向王捕頭一禮,完全不因身為衙內而高傲。
(咱現在是縣令的兒子,標準的幹部子弟。稱一聲衙內,不過分吧。嘿嘿嘿……)
王捕頭被我的客氣嚇了一大跳:「公子折煞小人矣!公子如有差遣,請但說無妨!小人必定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
父親在一旁見我舉止有禮,微笑著點點頭。想來這位王捕頭可能是他心腹,而見我能夠不擺架子,又適時交好。感到頗為滿意,於是插嘴說道:
「老王,你也算看著雲兒長大,他自稱一句晚輩又有何不可?」說著又指了一下我身邊的大師兄:「這次與雲兒同來的,是他的大師兄,乃是華山派的掌門弟子,為幫助本縣一同偵破姦殺案而來。這幾起兇案,你都知之甚詳。今日我便派你為嚮導,儘力輔佐他二人了解情況。」
王捕頭進來見到我們,想來就已心中有數,是以聽完老爹指示,立即拱手領命。
「好了,雲兒、沖兒,你們就同老王一起去勘察現場,這便出發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老爹自己也公務繁忙,所以隨**代幾句,就讓我們自行離開。
經過了整整一天的勘察,三處案發地點被我們踩了一個遍。但是一點可用的線索也找不到。距離現在最近的命案,都是發生在半個月前。而明朝根本沒有保護現場的意識。所以隔了這麼久,就算是有過線索,也不可能找到了。
「王叔,和死者有關的證人都詢問了嘛?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再次回到衙門后,我向王捕頭問道。
「公子,師爺已經做了所有證人的口供,我去給您調來。您自己細看如何?」
「啊?呵呵,算了算了。」我擺擺手阻止他。
衙門連最重要的屍檢報告都做得這麼粗糙,口供又能做的了什麼准?我現在已經十分懷疑老爹這些手下的工作效率了。
「王叔,您也辛苦一天了。早些請回吧,如果還有要事,我們再來麻煩您,到時還望能得您指點。」
王捕頭當然不敢大刺刺的受我奉承,忙客氣還禮。你來我往的客氣幾句后,便向我們告辭而去了。
待他走後,我向大師兄問道:「大哥,今天這一圈跑下來,你有什麼看法?」
大師兄皺著眉,搖頭道:「小七,破案這種事,連衙門裡的人都沒有頭緒。為兄平日里只懂練劍,又能有什麼看法。而且時隔日久,唉……」可能是太過沮喪,說到最後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想來大師兄好不容易逮到下山打架的機會,卻不想現在老鼠拉龜無處下手。肯定是鬱悶之極的。
「大哥,咱們去青樓吧!」
「啊!」大師兄被我這句話嚇得目瞪口呆!
「小七,你犯什麼混!這事要讓師父知道了,還不扒了你的皮?!而且你爹就在這裡,你不怕被……」
「唉唉唉!行了行了。」我趕緊打斷他的話:「大哥,你想哪兒呢!我這麼小,像是能逛青樓的年紀嘛?今天你也看到了,衙門裡屍格簡陋,現場又早已面目全非,證人的供詞我又不願意相信。所以我已經不指望官府可以帶給我什麼幫助了。既然如此,我們就自己來,自己從頭查起。現在三個死者里,人際圈最廣的就是秦卿。想要了解詳情,當然要去青樓啦。」
當然,在我隱晦的心底,也存著見識一下古代夜總會的念頭。嘿嘿嘿,算是假公濟私,公私兼顧吧。
「這……好吧,你說得有點道理。可是,我們怎麼去?」大師兄放下心事,卻忍不住開始有點興奮。
這也難怪,畢竟他才20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怎麼可能對那種地方沒有遐想?
我翻他個白眼:「怎麼去?難道叫我爹安排轎子抬我們去?當然是自己偷偷去啦。」
大師兄自己也發覺問得有點白痴,尷尬的摸摸後腦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