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死了
「戰警！」苟富貴喝道。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王強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已經足夠謹慎，這是如何被發現的，甚至連對方何時靠近，他都沒有察覺到。
「啪啪啪……」
這時候，在他身邊不遠處，響起了一個鼓掌的聲音，隨後又是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很好、很好……」
倪妮扭頭和苟富貴一起扭頭看向鼓掌的人，這人自然是張余了。而這鼓掌的架勢，看起來真的是不倫不類。
「有你什麼事？裝大尾巴狼呢……」倪妮直接來了一句。
「就是！」苟富貴說道。
「沒有我，你們能抓到他啊……」張余撇嘴說道。
倪妮一聽這話，當場就被嗆住了。
說句實在話，張余「算」出錢藏在懸崖下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剛才帶路來尋找王強的時候，更是跟開著導航似的。
與此同時，突然有喊叫聲響起起來，「站住！」「別跑！」「再跑就開槍了！」
「砰！」「砰！」「砰！」
緊接著，真的有槍聲響起。
聽到槍響，地上趴著的王強嚇得直打哆嗦。
倪妮的反應也快，搶到王強的身邊，彎下腰厲聲說道：「人質在什麼地方？」
「什麼人質……我、我不知道……」王強有些結巴地說道。
「不知道是吧？你的同夥已經被拿下，他要是說了，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倪妮狠狠地說道。
「我……」一想到自己的同夥趙剛先前膽怯的樣子，戰警既然已經開槍，勢必會將人拿下。如果趙剛先招出來，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他也算是機靈，趕緊說道：「我說、我說……人質就藏在雙山界那邊的一個廢棄拖拉機廠里……距離這裡能有四公里……我就是脅從，不是主謀……」
「你是不是主犯，我們屆時會審的清楚！你們一共幾個人？」倪妮厲聲問道。
「三個，還有一個二毛驢子，在倉庫里看著人質……」王強痛快地說道。
可在他的心中，實在無法理解，自己如此高明的手段，怎麼就會被警方發現呢？
「不應該，絕對不應該！我做的滴水不漏，為什麼會被發現？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明明是高智商犯罪，難道說條子在破案的時候，有什麼離奇的手段！」王強的內心深處發出難以置信的低吼。
倪妮則是按了腕上的手錶，低聲說道：「頭兒，我這邊的人犯已經拿下，人犯現已招認，人質被藏在雙山界那邊的一個廢棄拖拉機廠里。另外還有一個人犯，負責看著人質。」
她的耳機里隨即響起曹達華的聲音，「這邊的人犯中槍昏迷，我這邊正想問你，你那邊的情況呢。幹得漂亮！現在出發，解救人質！」
……
雙山界其實就是在石景山和駱駝山之間交匯的位置，地形上面，也說不上如何複雜。廢棄的拖拉機廠，還是處於靠近市區的那一端，不過沒在明面上。
如果說，懸崖下面藏錢屬於燈下黑，這個藏人質的地方，差不多也算。
戰警驅車前往拖拉機廠，王強被專人看押，中槍的趙剛被送往醫院。
張余和倪妮、苟富貴、吳襄望坐在一輛車上，還是他跟倪妮坐在後排。此刻是去解救人質，張余的心情別提有夠興奮，自己這次馬上又要完成一個任務了。
拖拉機廠並不大，裡面只有三間廠房，其中一間都塌了，
按照王強的供述，藏人質的廠房是在進院靠右側的那間。
警方抓人，素來講究技巧，不會一味的蠻幹。特別是在綁匪有人質的情況下，能夠智取就不要強攻。
曹達華的計劃很簡單，兩個身材和王強、趙剛差不多的戰警戴著摩托頭盔，換上顏色相同的衣服，分別冒充王強和趙剛。兩個戰警拿著黑色旅行包假裝得手歸來，伺機將裡面的綁匪二毛驢子拿下。
其他的人在外面接應，院里院外，做好應對意外的準備。當然，在曹達華看來，不可能有什麼意外。
張余和倪妮、苟富貴、吳襄望都是在院子外面，張余倒是有心進去，畢竟自己是要完成任務的。奈何這種時候，曹達華也不可能讓他進去，只能老實的在外面等著。他只希望，等下人質被帶出來，系統能通知他一聲，任務完成。
黑夜之中，靜悄悄的，冒充綁匪的兩個戰警想必已經進入倉庫。很快，突然有倉促的腳步聲響起，跟著又是一個喊聲，「頭兒！頭兒！出事了！人死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余的心「突」地一下，差點沒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什麼意思？人質死了！
這要是死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焦急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同樣在院外的曹達華拔腿朝院中衝去，嘴裡叫道：「怎麼回事？是綁匪已經撕票了嗎？」
「人質沒事，只是昏迷，是綁匪死了！」院中的戰警叫道。
「綁匪死了……怎麼死的……」曹達華錯愕地說道。
「不、不知道……人躺在地上，查看之後，已經沒心跳了……」
「進去瞧瞧！」曹達華說完，快步朝車間衝去。
院門口的戰警們跟著他一股腦地沖了進去，倪妮三個也都好奇，連帶著張餘一起跑進車間。張余在聽說死的不是人質時，倒是鬆了口氣，同時也對綁匪的死好奇起來。
進到車間，裡面點了一些蠟燭，光線暗淡，卻透著詭異。裡面已經沒了設備，比較空曠，除了支撐頂棚的立柱之外，就有幾把椅子和鋪蓋。
一個已經摘下摩托頭盔的戰警蹲在一根立柱的下面，邊上還躺著一男一女，二人都是一動不動，戰警正捏住少女的人中。
張余隨大流跑了過去，才到近前就聽「嚶嚀」一聲，女孩睜開眼睛，跟著驚呼起來，「呀……」
「別怕別怕，我們是戰警，是來救你的……你就是楊凝吧……」曹達華蹲下身子，溫和地說道。
「我是……你們……你們真的是戰警……」女孩戰戰兢兢地說道。
「當然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孩子……別怕……等會就可以回家，見到你母親了……」曹達華又是溫和地說道。
「媽……嗚嗚嗚嗚……」楊凝一聽到「母親」二字，直接大哭起來。
曹達華又看了眼旁邊一動不動的男人，伸手探了鼻息，確定已經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