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子望氣術

全殲嚙齒族妖兵，又獲得了兩張天工符。

宗門初建，需要的建築很多。

林淵一邊查看每種建築的作用，一邊問道：「雲護法，你覺得現在最需要修建的宗門建築是什麼？」

雲間月思考片刻后答道：「觀天台、煉丹房，以及靈墟塔。」

「先說說靈墟界和靈墟塔。」林淵對靈墟界比較感興趣。

「靈墟塔也叫靈墟校場，是神國用來訓練靈墟大軍的地方，未來要重建神國大軍，修建靈墟塔也是必須的……」

雲間月組織一下語言，接著說道：「至於靈墟界，七千年前，九州界遭到魔潮入侵，天地發生巨變。

「靈墟界的妖魔湧入九州界，讓九州界的生靈生靈塗炭。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局面慢慢發生了改變。

「以人族為首的九州界生靈，開始學會統御靈墟界妖魔，開始將靈墟界妖魔訓練成軍隊。

「後來天工祖師宋應星，修建第一座靈墟塔，投影到靈墟界，開啟了訓練靈墟軍隊的時代。

「原本的魔潮入侵，反而被人族利用，改變了魔潮時代。」

林淵默默聽著，感慨著抓走天工祖師的傳奇事迹。

雲間月說完靈墟塔，接著提起煉丹房：「煉丹房也同樣重要，丹藥和靈石一樣，都是修行界的硬通貨，想要招收弟子，必須要有丹藥作為基礎才能吸引來弟子。

「現在宗門內沒有煉丹師，不過，我們可以到三十裡外的雞鳴驛去聘請煉丹師，只要我們願意提供藥材，還是有很多品級不高的煉丹師願意受聘的。」

林淵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觀天台呢？」

雲間月眼中露出迷惘之色，側頭看向窗外的天穹，悠悠說道：「從前，天帝每到月圓，都要登觀天台，觀四海氣運，驅人間魔氣，不過殿下並不會天子望氣術……」

天子望氣術，就是天子神術系列中的一種。

「現在不會天子望氣術，總有一天要會的，那就先建觀天台。」

林淵說著便走出主殿，在後山的最高處，打出天工符。

天工開物神力降臨。

頃刻間，一座巍峨壯麗的觀天台拔地而起。

百丈方圓，仿若一面照天之鏡，觀這天地，觀這山河。

林淵邁步登上觀天台，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浩然之氣在四周升騰而起，彷彿一幅幅山河畫卷、天地寶鑒、人間百態在眼前展開。

神國崩滅，天地亂世，一段段悲歌在耳中回蕩。

林淵看到了，看到了這觀天台正在訴說的往事。

走過百級台階，登上觀天台頂的瞬間，傳來了神國系統的提示。

叮！

【領悟天子神術·望氣。】

【天子神術·望氣（九品）：觀天地氣運，搜尋世間機緣，牽引萬物因果。由神術品級與施術者修為，決定此術威力。】

這就是天子望氣術。

天帝用來觀天地氣運，定鼎天下的神術。

林淵領悟天子望氣術，頓感心胸浩然，生出大氣磅礴之感。

抬頭望天。

這天，暮色沉沉，亂世之象。

天劍宗上空，烏雲籠罩，這是厄運當頭之象。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

現在神國氣運還是-400，確實是厄運當頭。

只是，環顧一圈，卻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宗門的外門弟子房上空，有一道氣運柱，凝聚不散。

「那是誰？」

自語一句，然後想起來之前祁山來稟報過，那個蕭凌風已經安排在外門弟子房住下。

「氣運之子？」林淵雙眼微眯，對這個蕭凌風越發感興趣了。

氣運是天地間最神妙的一樣東西。

氣運既存在，又不存在。

之所以不存在，是因為氣運抓不住，握不著，搶奪不了。

然而，氣運又確實存在，並且和因果有關聯。

世間萬事萬物，都有氣運。

一個人有氣運，一座城有氣運。

然而，爭奪氣運，並不是殺死那個人，就能獲得那個人的氣運。

同樣的，毀掉一座城，也並不能得到那座城的氣運。

林淵看過琅琊閣中的《氣運賦》，上面有一則故事。

人間曾經有一座清波城，氣運隆盛，有望百年之內，降生天縱奇才。

一名丹毒大師看到氣運籠罩，想要爭奪氣運，用丹毒毒殺全城百姓，然而這位丹毒大師，獲得的氣運微乎其微。

這時候，有一位少年俠客路過，為城中百姓報仇，斬殺丹毒大師，結果獲得磅礴氣運加身。

後來，一個宗門祖師御劍路過，煉製解藥，救下了一部分未死的百姓，並收這位少年俠客為親傳弟子。

少年俠客誠心拜師，自身氣運與宗門氣運匯聚在一起。

二十年後，少年俠客繼任宗主。

五十年後，此宗門成為東勝州第一宗門。

再過百年，此宗門飛升雲海，成為世外仙宗。

……

林淵看著外門弟子房上方的氣運柱，就是不知道這個蕭凌風，會不會是故事裡那個少年俠客。

如果是真心歸順，確實可以好好栽培，如果不是……

《氣運賦》里，其實還記載了另一個故事。

「明天去問問新收的弟子，看看他有什麼特長和天賦，在琅琊閣里給他找一套秘笈。」

「是。」雲間月頷首領命。

林淵決定先拋出橄欖枝，說不定等他對宗門的忠誠度提升上來了，屬性面板的信息就會慢慢解開。

不過，下達給祁川的監視任務並沒有撤回。

容人的胸襟和氣量要有，但同樣不能放鬆警惕。

……

與此同時。

外門弟子房內。

蕭凌風關上門，目光在房內掃視一圈。

過了片刻，他詭異的問道：「可以放心說話了嗎？」

然而，整個房間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蕭凌風背後的劍中傳出。

「我已封閉房間，放心說話吧。」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縷陰魂從劍中飄出。

「老師，你為什麼要我拜入這個宗門？這個宗門一看就知道，毫無底蘊，名字聽都沒有聽過。」蕭凌風疑惑問道。

「這個宗門不同尋常，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陰魂回答。

「有什麼秘密？就只有他們那個宗主有幾分能力，竟然一招活埋了我兩百多妖兵，加上之前損失的一百妖兵，我在靈墟界圈養的嚙齒族幾乎全滅在他手裡了！可惡至極！」蕭凌風用力握拳，砸在桌上。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們那個宗主，看上去比我還年輕一些，竟然有那麼強的神通。會不會是什麼駐顏有術的老妖怪？」

「這個不好說，不過他那招移山填海，我已經看穿，是一張神符。」陰魂雙眼微眯，彷彿已經看穿一切。

「什麼？是他用的神符？我還以為他真的有這麼強的神通呢。這麼破爛的宗門，宗主還是個只會用符的貨色，拜入這個宗門有什麼用？」蕭凌風越發疑惑了。

「不不不……用符才可怕。如果是神通，可以知道他的深淺，用符反而是看不出他的深淺。而且，那種程度的神符，天下間能制出的存在，屈指可數。」陰魂搖頭。

「老師也制不出嗎？」蕭凌風追問道。

「在我全盛時期，專研製符之道一段時間，倒是可以制出來的。」陰魂答道。

蕭凌風感到驚訝，略微張了張嘴。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奇怪：「可是這個宗門，我在北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門內弟子也都修為平平。」

「這個宗門背後，可以還藏著某個強大存在。在你簽下名字，成為這個宗門的外門弟子時，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探查我們。」陰魂又說道。

「什麼？老師的秘密被他們發現了？」蕭凌風連忙追問。

「那倒沒有，我擋住了那股探查之力，沒有讓對方發現我們的秘密。」

陰魂頓了頓，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說道：「這個宗門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可是……我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蕭凌風伸手摸摸房間里的桌子，感覺不到哪裡古怪。

陰魂指著窗外：「你往那看。」

蕭凌風順著陰魂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穿過窗戶，見到後山的山頂上，一座氣勢恢宏的觀天台拔地而起。

他登時瞪圓雙眼，驚訝自語：「那……那……那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