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雞撓糞堆狗打架 （3）
提要：「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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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超轉身時盈眶的淚水，無異於一盆冷水猛然間澆在束朗的頭上，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僅僅在幾個月以前，在S市華能國際大酒店1818房間，單超張開雙臂、揮斥方遒，似有「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氣概，而現在，還是同一個人，眼睛里遮掩不住的是頹唐與滄桑，可見個人的努力與奮鬥又怎麼能和造化弄人去抗爭，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風調雨順，誰能擔保明天依然陽光明媚？自己的宿命是什麼？掙扎、努力的結果是什麼？歸宿又是什麼？。。。。。。還有那個趙啟明，說不出緣由，束朗小時候對他就避之猶恐不及，在政府工作的時候，趙啟明以領袖自居，曾經想當然把束朗也劃歸到老行署大院的新生代力量組合之中，並且委以重託，束朗被圈子裡的人硬拉硬扯參加了幾次類似的聚會，每次都像吃了蠅蛆一樣噁心好幾天，他曾經在心底里把趙啟明與自己心目中的壞蛋如蓋世太保、日本鬼子、強姦殺人犯等聯繫比較，結果是趙啟明是渣滓里的渣滓，垃圾里的戰鬥機，只要想到趙啟明這三個字，束朗就感覺自己渾身爬滿蠅蛆一樣，噁心地能把黃疸都吐出來。坦率地說，若不是因為單超，束朗寧願自己掉一層皮，也不想和趙啟明有交往，看來也只好委屈自己一次了。
難道這都是宿命？
兩件事難以釋懷，回南京的路上束朗心裡臉上都是陰沉沉的。好在仲敏拯救一般來了一個電話，讓束朗快要沉沒的動力和信心又激發起來，畢竟，還有那麼多的親朋好友需要自己，在期待著自己。
「束朗，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好沒有？」仲敏對束朗說話從來不客氣。
「哦，觀音娘娘，我答應你什麼事了？」束朗腦子一下沒有轉過彎，自然就反問一句。
這下可把仲敏惹火了，爆豆般的語氣劈頭蓋臉傾瀉而來：「喲，剛混出個人模狗樣就翻臉不認帳了？我警告你束朗：新光棍見不得老鄰居。你要是敢和我打官腔，我纏也要纏死你，讓你今後也別想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你要是不信，我就敢做出來讓你看看。」
仲敏的聲音有極高的頻率，振的束朗耳鼓嗡嗡直響，錢怡也聽得清清楚楚，束朗下意識看了錢怡一眼說：「你先別蹦。我現在南京，這兩天忙得有些焦頭爛額，腦子像糨糊一樣，我哪裡敢敷衍你，確實忘記了你的最高指示，現在我想起來了，等許勇從北京回來，我一定認真和他談。」
「束朗，你記住，你欠了我一輩子的人情，我好了歹了全是因為你，我入股的事也是為你好，你要想清楚了。」
「別啊。」束朗剛想再稱仲敏觀音娘娘，本能地用餘光一掃，就發現錢怡在盯著自己看，馬上改嘴說：「仲敏，求求你，這種話千萬別再說了，我本來可以坦坦蕩蕩和許勇談這件事，你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別有用心算計別人的小人了，你要是再這樣想，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幫你了。」
仲敏根本不領這個情：「我才沒有那麼多顧忌呢。你敢不幫我，我就讓你和許勇都沒有安生的日子，直到把你的公司攪黃了算。」
因為有錢怡在，「姑奶奶」這三個子到了喉嚨眼又咽了回去，束朗說：「仲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是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有你這樣求人辦事的嗎？」
「好，就算是我求你，你要我怎麼報答你？你只要伸手找我要，要什麼給什麼，我把人都一起給你好不好？」
「不可理喻的女人。」束朗礙於錢怡在身邊，只好嘟噥著說：「算我怕你，回去我和許勇談。」也不等仲敏再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老公，是誰和你說話這麼理直氣壯啊？」錢怡早就等在一邊，口氣酸酸地問道。
「還能是誰，許勇的老婆，你二哥的老同學仲敏，現在是S市立醫院幹部病房的主任醫生，拿國務院津貼的心血管病專家。」
「哦，仲敏姐，我幾乎每年回去都要去市立醫院幾次，也經常能見到她。她現在拿政府津貼了？真優秀！」錢怡口氣一轉，兩隻手掐著束朗的耳朵問：「老公，你老實坦白，你和仲敏姐有沒有曖昧關係？」
束朗一臉無辜地說：「我就知道女人小心眼，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我有那麼無恥嗎？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錢怡依然掐著束朗的耳朵不鬆手說道：「那就說明你是有賊心沒有賊膽了？你承認不承認？」
「小怡，你別繞著彎套我了。」束朗把錢怡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我承認什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們之間什麼故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和你說話的口氣，鬼都能聽出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錢怡故意生氣把頭轉向一邊。
束朗把錢怡的身體扳轉過來，朝著汪寧嘟嘟嘴，然後附耳對錢怡說：「回家后坦白交代行嗎？」
錢怡本來就沒有生氣，很喜歡束朗這樣寵自己哄自己，這時莞爾一笑說：「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些年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束朗裝模做樣思考了一會，又扳手指數了一會，一本正經地說：「N個吧，真的數不清楚。」
「可惡，你想氣死我啊！」錢怡撒嬌地捶了束朗兩拳頭說：「你坦白有幾個和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肌膚之親是不是上床的意思啊？」束朗揣著明白裝糊塗。
「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束朗躲無可躲，只好揉著被錢怡掐疼的大腿內側說：「小怡，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我要是說沒有，你肯定不相信，我說有一個，你還是不相信，我說有多少個你才相信啊？你是不是想到我真有N個女人你才幸福啊？」
「呸！」錢怡也感覺束朗的話有道理，一時把話堵住了，又有點不甘心，心念一轉，想起蕭山的金筱萸，就繼續問道：「你一定見過網友吧？」
「見過。」
「男的？女的？」
「女的。」
「已婚？未婚？」
「我只見35至45歲單身女子。」
「體會如何？」
「你是指在床上嗎？」
「不要臉。」錢怡臉漲紅了說：「就依你，談談和網友上床的體會。」
「你問的是豐滿的還是苗條的？是文靜內斂的還是熱情奔放的？」
「你怎麼越說越無恥啊！」錢怡心理挺彆扭，可是忍不住還想問：「就說你感覺最好的那個女人。」
「感覺最好？」束朗嘴裡念念有詞：「感覺最好？有最溫柔體貼的，有最激情奔放的；有最嫵媚妖嬈的，有最放浪形骸的；有最有才情的，有最漂亮的；你問的是哪一種？或者從哪一種說起？」
「我不聽，你流氓！」錢怡終於不再糾纏，氣鼓鼓地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提要：「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
單超轉身時盈眶的淚水，無異於一盆冷水猛然間澆在束朗的頭上，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僅僅在幾個月以前，在S市華能國際大酒店1818房間，單超張開雙臂、揮斥方遒，似有「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氣概，而現在，還是同一個人，眼睛里遮掩不住的是頹唐與滄桑，可見個人的努力與奮鬥又怎麼能和造化弄人去抗爭，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風調雨順，誰能擔保明天依然陽光明媚？自己的宿命是什麼？掙扎、努力的結果是什麼？歸宿又是什麼？。。。。。。還有那個趙啟明，說不出緣由，束朗小時候對他就避之猶恐不及，在政府工作的時候，趙啟明以領袖自居，曾經想當然把束朗也劃歸到老行署大院的新生代力量組合之中，並且委以重託，束朗被圈子裡的人硬拉硬扯參加了幾次類似的聚會，每次都像吃了蠅蛆一樣噁心好幾天，他曾經在心底里把趙啟明與自己心目中的壞蛋如蓋世太保、日本鬼子、強姦殺人犯等聯繫比較，結果是趙啟明是渣滓里的渣滓，垃圾里的戰鬥機，只要想到趙啟明這三個字，束朗就感覺自己渾身爬滿蠅蛆一樣，噁心地能把黃疸都吐出來。坦率地說，若不是因為單超，束朗寧願自己掉一層皮，也不想和趙啟明有交往，看來也只好委屈自己一次了。
難道這都是宿命？
兩件事難以釋懷，回南京的路上束朗心裡臉上都是陰沉沉的。好在仲敏拯救一般來了一個電話，讓束朗快要沉沒的動力和信心又激發起來，畢竟，還有那麼多的親朋好友需要自己，在期待著自己。
「束朗，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好沒有？」仲敏對束朗說話從來不客氣。
「哦，觀音娘娘，我答應你什麼事了？」束朗腦子一下沒有轉過彎，自然就反問一句。
這下可把仲敏惹火了，爆豆般的語氣劈頭蓋臉傾瀉而來：「喲，剛混出個人模狗樣就翻臉不認帳了？我警告你束朗：新光棍見不得老鄰居。你要是敢和我打官腔，我纏也要纏死你，讓你今後也別想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你要是不信，我就敢做出來讓你看看。」
仲敏的聲音有極高的頻率，振的束朗耳鼓嗡嗡直響，錢怡也聽得清清楚楚，束朗下意識看了錢怡一眼說：「你先別蹦。我現在南京，這兩天忙得有些焦頭爛額，腦子像糨糊一樣，我哪裡敢敷衍你，確實忘記了你的最高指示，現在我想起來了，等許勇從北京回來，我一定認真和他談。」
「束朗，你記住，你欠了我一輩子的人情，我好了歹了全是因為你，我入股的事也是為你好，你要想清楚了。」
「別啊。」束朗剛想再稱仲敏觀音娘娘，本能地用餘光一掃，就發現錢怡在盯著自己看，馬上改嘴說：「仲敏，求求你，這種話千萬別再說了，我本來可以坦坦蕩蕩和許勇談這件事，你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別有用心算計別人的小人了，你要是再這樣想，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幫你了。」
仲敏根本不領這個情：「我才沒有那麼多顧忌呢。你敢不幫我，我就讓你和許勇都沒有安生的日子，直到把你的公司攪黃了算。」
因為有錢怡在，「姑奶奶」這三個子到了喉嚨眼又咽了回去，束朗說：「仲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是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有你這樣求人辦事的嗎？」
「好，就算是我求你，你要我怎麼報答你？你只要伸手找我要，要什麼給什麼，我把人都一起給你好不好？」
「不可理喻的女人。」束朗礙於錢怡在身邊，只好嘟噥著說：「算我怕你，回去我和許勇談。」也不等仲敏再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老公，是誰和你說話這麼理直氣壯啊？」錢怡早就等在一邊，口氣酸酸地問道。
「還能是誰，許勇的老婆，你二哥的老同學仲敏，現在是S市立醫院幹部病房的主任醫生，拿國務院津貼的心血管病專家。」
「哦，仲敏姐，我幾乎每年回去都要去市立醫院幾次，也經常能見到她。她現在拿政府津貼了？真優秀！」錢怡口氣一轉，兩隻手掐著束朗的耳朵問：「老公，你老實坦白，你和仲敏姐有沒有曖昧關係？」
束朗一臉無辜地說：「我就知道女人小心眼，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我有那麼無恥嗎？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錢怡依然掐著束朗的耳朵不鬆手說道：「那就說明你是有賊心沒有賊膽了？你承認不承認？」
「小怡，你別繞著彎套我了。」束朗把錢怡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我承認什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們之間什麼故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和你說話的口氣，鬼都能聽出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錢怡故意生氣把頭轉向一邊。
束朗把錢怡的身體扳轉過來，朝著汪寧嘟嘟嘴，然後附耳對錢怡說：「回家后坦白交代行嗎？」
錢怡本來就沒有生氣，很喜歡束朗這樣寵自己哄自己，這時莞爾一笑說：「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些年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束朗裝模做樣思考了一會，又扳手指數了一會，一本正經地說：「N個吧，真的數不清楚。」
「可惡，你想氣死我啊！」錢怡撒嬌地捶了束朗兩拳頭說：「你坦白有幾個和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肌膚之親是不是上床的意思啊？」束朗揣著明白裝糊塗。
「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束朗躲無可躲，只好揉著被錢怡掐疼的大腿內側說：「小怡，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我要是說沒有，你肯定不相信，我說有一個，你還是不相信，我說有多少個你才相信啊？你是不是想到我真有N個女人你才幸福啊？」
「呸！」錢怡也感覺束朗的話有道理，一時把話堵住了，又有點不甘心，心念一轉，想起蕭山的金筱萸，就繼續問道：「你一定見過網友吧？」
「見過。」
「男的？女的？」
「女的。」
「已婚？未婚？」
「我只見35至45歲單身女子。」
「體會如何？」
「你是指在床上嗎？」
「不要臉。」錢怡臉漲紅了說：「就依你，談談和網友上床的體會。」
「你問的是豐滿的還是苗條的？是文靜內斂的還是熱情奔放的？」
「你怎麼越說越無恥啊！」錢怡心理挺彆扭，可是忍不住還想問：「就說你感覺最好的那個女人。」
「感覺最好？」束朗嘴裡念念有詞：「感覺最好？有最溫柔體貼的，有最激情奔放的；有最嫵媚妖嬈的，有最放浪形骸的；有最有才情的，有最漂亮的；你問的是哪一種？或者從哪一種說起？」
「我不聽，你流氓！」錢怡終於不再糾纏，氣鼓鼓地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提要：「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
單超轉身時盈眶的淚水，無異於一盆冷水猛然間澆在束朗的頭上，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僅僅在幾個月以前，在S市華能國際大酒店1818房間，單超張開雙臂、揮斥方遒，似有「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氣概，而現在，還是同一個人，眼睛里遮掩不住的是頹唐與滄桑，可見個人的努力與奮鬥又怎麼能和造化弄人去抗爭，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風調雨順，誰能擔保明天依然陽光明媚？自己的宿命是什麼？掙扎、努力的結果是什麼？歸宿又是什麼？。。。。。。還有那個趙啟明，說不出緣由，束朗小時候對他就避之猶恐不及，在政府工作的時候，趙啟明以領袖自居，曾經想當然把束朗也劃歸到老行署大院的新生代力量組合之中，並且委以重託，束朗被圈子裡的人硬拉硬扯參加了幾次類似的聚會，每次都像吃了蠅蛆一樣噁心好幾天，他曾經在心底里把趙啟明與自己心目中的壞蛋如蓋世太保、日本鬼子、強姦殺人犯等聯繫比較，結果是趙啟明是渣滓里的渣滓，垃圾里的戰鬥機，只要想到趙啟明這三個字，束朗就感覺自己渾身爬滿蠅蛆一樣，噁心地能把黃疸都吐出來。坦率地說，若不是因為單超，束朗寧願自己掉一層皮，也不想和趙啟明有交往，看來也只好委屈自己一次了。
難道這都是宿命？
兩件事難以釋懷，回南京的路上束朗心裡臉上都是陰沉沉的。好在仲敏拯救一般來了一個電話，讓束朗快要沉沒的動力和信心又激發起來，畢竟，還有那麼多的親朋好友需要自己，在期待著自己。
「束朗，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好沒有？」仲敏對束朗說話從來不客氣。
「哦，觀音娘娘，我答應你什麼事了？」束朗腦子一下沒有轉過彎，自然就反問一句。
這下可把仲敏惹火了，爆豆般的語氣劈頭蓋臉傾瀉而來：「喲，剛混出個人模狗樣就翻臉不認帳了？我警告你束朗：新光棍見不得老鄰居。你要是敢和我打官腔，我纏也要纏死你，讓你今後也別想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你要是不信，我就敢做出來讓你看看。」
仲敏的聲音有極高的頻率，振的束朗耳鼓嗡嗡直響，錢怡也聽得清清楚楚，束朗下意識看了錢怡一眼說：「你先別蹦。我現在南京，這兩天忙得有些焦頭爛額，腦子像糨糊一樣，我哪裡敢敷衍你，確實忘記了你的最高指示，現在我想起來了，等許勇從北京回來，我一定認真和他談。」
「束朗，你記住，你欠了我一輩子的人情，我好了歹了全是因為你，我入股的事也是為你好，你要想清楚了。」
「別啊。」束朗剛想再稱仲敏觀音娘娘，本能地用餘光一掃，就發現錢怡在盯著自己看，馬上改嘴說：「仲敏，求求你，這種話千萬別再說了，我本來可以坦坦蕩蕩和許勇談這件事，你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別有用心算計別人的小人了，你要是再這樣想，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幫你了。」
仲敏根本不領這個情：「我才沒有那麼多顧忌呢。你敢不幫我，我就讓你和許勇都沒有安生的日子，直到把你的公司攪黃了算。」
因為有錢怡在，「姑奶奶」這三個子到了喉嚨眼又咽了回去，束朗說：「仲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是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有你這樣求人辦事的嗎？」
「好，就算是我求你，你要我怎麼報答你？你只要伸手找我要，要什麼給什麼，我把人都一起給你好不好？」
「不可理喻的女人。」束朗礙於錢怡在身邊，只好嘟噥著說：「算我怕你，回去我和許勇談。」也不等仲敏再回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老公，是誰和你說話這麼理直氣壯啊？」錢怡早就等在一邊，口氣酸酸地問道。
「還能是誰，許勇的老婆，你二哥的老同學仲敏，現在是S市立醫院幹部病房的主任醫生，拿國務院津貼的心血管病專家。」
「哦，仲敏姐，我幾乎每年回去都要去市立醫院幾次，也經常能見到她。她現在拿政府津貼了？真優秀！」錢怡口氣一轉，兩隻手掐著束朗的耳朵問：「老公，你老實坦白，你和仲敏姐有沒有曖昧關係？」
束朗一臉無辜地說：「我就知道女人小心眼，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我有那麼無恥嗎？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錢怡依然掐著束朗的耳朵不鬆手說道：「那就說明你是有賊心沒有賊膽了？你承認不承認？」
「小怡，你別繞著彎套我了。」束朗把錢怡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我承認什麼？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們之間什麼故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和你說話的口氣，鬼都能聽出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錢怡故意生氣把頭轉向一邊。
束朗把錢怡的身體扳轉過來，朝著汪寧嘟嘟嘴，然後附耳對錢怡說：「回家后坦白交代行嗎？」
錢怡本來就沒有生氣，很喜歡束朗這樣寵自己哄自己，這時莞爾一笑說：「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要告訴我，這些年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束朗裝模做樣思考了一會，又扳手指數了一會，一本正經地說：「N個吧，真的數不清楚。」
「可惡，你想氣死我啊！」錢怡撒嬌地捶了束朗兩拳頭說：「你坦白有幾個和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
「肌膚之親是不是上床的意思啊？」束朗揣著明白裝糊塗。
「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啊，說起和女人上床一點都不臉紅，反而包含得意和自豪的語氣。」錢怡用力在束朗的肩膀掐了一下，看他沒有反應，又改在他的大腿內側狠狠地擰了一下，看到束朗齜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氣，這才舒了一口氣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束朗躲無可躲，只好揉著被錢怡掐疼的大腿內側說：「小怡，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我要是說沒有，你肯定不相信，我說有一個，你還是不相信，我說有多少個你才相信啊？你是不是想到我真有N個女人你才幸福啊？」
「呸！」錢怡也感覺束朗的話有道理，一時把話堵住了，又有點不甘心，心念一轉，想起蕭山的金筱萸，就繼續問道：「你一定見過網友吧？」
「見過。」
「男的？女的？」
「女的。」
「已婚？未婚？」
「我只見35至45歲單身女子。」
「體會如何？」
「你是指在床上嗎？」
「不要臉。」錢怡臉漲紅了說：「就依你，談談和網友上床的體會。」
「你問的是豐滿的還是苗條的？是文靜內斂的還是熱情奔放的？」
「你怎麼越說越無恥啊！」錢怡心理挺彆扭，可是忍不住還想問：「就說你感覺最好的那個女人。」
「感覺最好？」束朗嘴裡念念有詞：「感覺最好？有最溫柔體貼的，有最激情奔放的；有最嫵媚妖嬈的，有最放浪形骸的；有最有才情的，有最漂亮的；你問的是哪一種？或者從哪一種說起？」
「我不聽，你流氓！」錢怡終於不再糾纏，氣鼓鼓地把視線投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