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鬼
「先端屋裡去。」九叔開口道。
「哦。」文才老老實實的把飯菜端進堂屋，心裡還想，偷吃口雞蛋罪過這麼大的嗎？
九叔上前搭住徐然的手腕，給他號脈。
「九叔，我怎麼了嗎？」徐然望著文才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徐然此時對什麼事情都無所謂，文才再嘗嘗鹹淡就糟了。
他從來沒感覺這麼餓過，甚至感覺胃裡一陣陣的泛酸水。
「師兄，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
「師兄，這小子，進屋不到兩個時辰，出來就把十二經脈填了一半？」
「嗯……」九叔沉吟思索。
突然，九叔雙目一亮，說道：「我知道了，這可能是種特殊的體質。」
四目道長疑惑道：「先天道體那種？」
「嗯，很有可能是某種親近靈氣的體質。」九叔背著手，點點頭，十分自信的說道。
四目道長看了眼徐然，又轉頭看了看堂屋，悵然若失。
咕嚕！
徐然的肚子又開始抗議了。
「去吃飯吧。」九叔道。
應了一聲，徐然進了堂屋，開始乾飯，自己身上有兩個秘密，一個是身份，一個是圖錄，被不被發現有什麼關係，命都是九叔救的，在乎那麼多幹嘛，體質？麻煩大家說下什麼體質好吃？
看著徐然狼吞虎咽的樣子，文才突然感覺有點餓。
「文才哥，還有什麼吃的嗎？」徐然撓撓頭，飯量好像真的變大了。
「有，你等會。」文才聞言，很高興的朝著廚房一路小跑。
這次我真的就嘗一口！
四目道長本來還挺羨慕自己師兄的，聽到屋裡兩人對話，瞬間這種情緒就沒了，徒弟要一個就夠了！
家樂多好，餓了還會自己抓魚吃！
……
等徐然吃完后，九叔又仔細的問了問修鍊過程，見沒什麼問題，九叔便起身回到屋中，燃起三炷香，燒了一道靈符，得到某種回應后，才放心的點點頭。
徐然、文才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四目道長兩旁，收服女妖精的故事還是很精彩很勾人的。
「師叔，這種女妖精多嗎？」文才很興奮。
徐然給課代表文才同學點了個贊。
「很多的，她們都是好妖精。」四目道長明顯是見多識廣的。
徐然對這話還是很認同的，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年代，有些東西是看不到的，看看妖精解悶也好。
「九叔！九叔！」就在四目道長傳授知識的時候，門外急吼吼跑進來一個壯漢。
「大壯，怎麼了？」文才連忙問道。
徐然起身一看，真夠壯的，自己跟文才差不多高，這大壯比二人高了一頭多，足足有一米九左右。
大壯喘了幾口粗氣，穩了一下說道：「鎮外有個小水潭，那邊死了兩個人，鎮長，讓我請九叔過去看看。」
九叔已經從屋中走了出來，「怎麼死的？」
「不，不知道，看樣子挺嚇人，身上還沒有傷口。」
「文才把東西拿著，我們去看看。」
「是，師父。」文才跑回屋裡，拿了個布包出來。
「文才哥，我來背吧。」徐然接過了文才手中的布包，背在身上。
九叔見狀也未阻攔。
就這樣，一行四人，大壯帶著九叔、文才和徐然前往鎮外水潭。
四目道長見就剩自己了，起身回到堂屋，躺到了那把搖椅上，
眯著眼搖晃起來。
……
鎮外，水潭處。
徐然一看到兩具屍體就覺得不對勁，臉色蒼白，面容驚恐，雙眼上翻，露出的部分全是眼白，又看看幽深的潭水，悄悄退到九叔身後，嗯，安全感又回來了！
九叔檢查了一下屍體，又看了看水潭，心中瞭然。
「九叔，怎麼樣了？」穿著貴氣，略顯富態的鎮長走了過來問道。
「應該是水鬼索命，不到晚上它不會現身的，鎮長，先通知他們家人來認領屍首吧。」
鎮長點點頭，轉身喊道：「阿威！」
從人群後方擠進來一個胖子，穿著制服，帶著眼鏡，喊了一聲「到！」還敬了個禮。
徐然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阿威隊長，眉宇間的猥瑣氣質還是很明顯的。
鎮長和阿威說了幾句。
阿威大手一揮，招呼了一幫手下，抬著屍體離開了。
九叔叮囑鎮長，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便帶著文才、徐然返回義莊，做些準備，晚上做法除鬼。
路上九叔還陪著徐然，把工作辭掉了，然後又賠了些錢給房主，畢竟給人家劈了個窟窿。
徐然幾次想說話，都被九叔擋了回來。
「你要做的就是別浪費天賦，五年內不到第三層，我不會收你為徒。」
文才聞言朝徐然一笑：「師父很有錢的，你不要擔心。」
九叔上前掐住文才的臉：「誰告訴你說師父很有錢的？」
「似秋生，似秋生啊師父！」
「哼。」九叔背著手走在前面。
文才揉著臉，屁顛屁顛的跟著九叔，：「真的是秋生告訴我的，師父。」說著還不忘徐然，轉頭招呼道：「快跟上啊！」
徐然一笑，背著布包，跑了過去。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籠罩任家鎮。
九叔、四目道長、秋生、文才、徐然，五人吃完了晚飯，就朝著水潭趕去。
九叔帶著徒弟們是去長見識的，四目道長純粹是跟著去看熱鬧的。
眾人來到水潭邊，此處下午已經有人搭好了桌子。
秋生文才上前，取過徐然背著的布包，取出紅燭、油燈、香爐、雞血、黃紙、墨汁等等，一一擺放好。
四目道長還碎碎念了一句：「一看這地方就有鬼，還有人往邊上湊？」
「師叔，沒準他們就是想遇女鬼呢！」文才這兩天總聽四目道長講女鬼、女妖精的故事，聽得多了，心底頗有感觸。
「為老不尊。」九叔瞪了眼四目道長。
四目道長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走到一邊。
「你們站到四目身後。」見眾人站好，九叔微微點頭。
九叔焚上三炷香，而後手掐法印，口中念道：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弟子林鳳嬌奉茅山祖師敕令，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陰兵陰將，火速來此捉拿厲鬼，速速領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師敕令。」
「道長，九叔這是用的什麼法術？」徐然問道。
「五鬼顯靈！」
「師叔，師父念的，拜請中方五鬼的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文才撓撓頭，剛才師父那裡念的好快又好模糊，根本沒聽清。
四目道長神色一怔，揣揣手說道：「我也沒聽清。」
告訴你們念的什麼，師兄說不定會招來五雷咒，把我劈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