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誰贊成？誰反對？

第199章誰贊成？誰反對？

「為什麼她不能是天才，而非得是惡魔？」千仞雪質問伊芙道，「她是一個樂觀，勇敢且美麗的女孩，沒理由受到這樣的對待。」

伊芙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說她特別，而沒有說要把她怎麼樣。不過幸好你們是來找的我們，如果你們跟其他的勢力碰上了，他們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說話。」

伊芙左手拿起一塊石頭，右手拿出一個蘋果，隨後口中念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的話語，那左手的石頭便浮了起來，而其右手的蘋果則快速乾枯。

伊芙把那顆石頭送到佐助面前道:「使用咒語可以操控魔能為己用，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后，可以增強對單一魔法的熟練度，大成之後，甚至不需要咒語即可施展魔法。」

「等等？只需要念咒語？那豈不是是個人就能施展魔法？」千仞雪問道。

「魔法是與未知神明的交易。」伊芙端起右手那個乾枯的蘋果說道，如果體內沒有魔能與神明交易，就需要祭品，如果連祭品都不準備，那麼，失去的就是你自己，也許是一條手臂，也許是一顆眼珠子，一切都充滿隨機。

「沒有直接將魔能從雪兒體內剔除的辦法么？」佐助問道。

「你沒看到你們惹出了多大的亂子么？」伊芙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妻子那天釋放出來的魔能還不到她體內存量的百分之一，如果全部釋放，你知道這片大陸會面臨怎樣的災難么？」

「你們必須學會掌控它。」伊芙說道。

「我們？」艾麗吃驚道，「包括我在內？」

「是的，姑娘，不怕告訴你，現在滿世界都在找你，你覺得你還能騎著小毛驢在大路上做生意么？」伊芙說道，「你的命運已經改變了，女術士集會所歡迎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讓雪兒留在這裡？」佐助問道。

「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將她體內的魔能剔除，但是你可以絕對地信任我們，不為別的，就為我們都是女人。」伊芙說道，「看到我這雙眼睛了么？這是女術士集會所獲得尊重的代價！」

「佐助，你先別急。」千仞雪拉住佐助，說道，「相信我，我一定能很快學會如何控制這股力量。」

「所以我沒得選了是嗎？」艾麗雙手一攤道，她的生活才剛剛有起色，結果又是差點被輪x，又是獲得奇奇怪怪的力量，艾麗的人生還真是大起大落。

「有我陪你。」千仞雪握住艾麗的手道。

「你收留我們，不會引起眾怒么？」佐助問道。

「如果到了那一步，我會向他們做出保證。」伊芙說道，「所以，我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如果真到了不得不爭鋒相對的時候，我也希望你能站出來。」

佐助知道，伊芙這是以承擔風險為代價將自己和千仞雪與女術士協會綁定在了一起，對此，佐助並不排斥，只要能醫好千仞雪，這些都不是問題。

就這樣，佐助等人便在女術士集會所的城堡里住下了，千仞雪和艾麗開始在伊芙的親自教導下開始學習對魔能的掌控。

當教學開始之後，伊芙發現最大的困難不是教好千仞雪，而是管好艾麗不搗亂。

艾麗對魔能的掌控可謂得心應手，彷彿那些能量都是她的手腳一般，隨其心意而動，任何魔法只要艾麗念過一遍，便不再需要念咒語，單憑心意便能催動魔法，這讓城堡中最強大的伊芙感到了一絲不安。

艾麗的天賦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千仞雪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按照伊芙的說法，千仞雪現在就像是消化不良一樣，她無法讓那些在自己體內亂竄的魔能聽自己的話，也無法將那團魔能與自己體內的能量相融合。一開始自信滿滿的千仞雪在苦苦練習卻沒有一點起色之後，不禁感到一種挫敗感，自己曾經可是天驕一般的人物啊！

而艾麗的到來也讓沉鬱的城堡內多了許多歡聲笑語，她的活潑與樂觀感染了這裡的每一個人。佐助讀取了米龍的記憶，所以他知道女術士集會所的人曾經遭受了怎樣不公的待遇，而這些不公正都在女術士們團結一致后得到了糾正，匯聚成一股力量的她們也有了話語權。

如果艾麗沒有遇到自己和千仞雪，而是被那些雇傭兵，土匪玷污，然後被米龍他們抓去研究，折磨，那麼現在的艾麗或許會真的成為一個惡魔。

幸好她沒有，佐助和千仞雪救了他，伊芙也在教導她，至於千仞雪，佐助相信，她一定能渡過難關，只不過需要多費些時日，一切彷彿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這樣的日子還沒過五天，一個漆黑的夜裡，正在床邊閉目養神的佐助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感受到有一扇傳送門在城堡附近打開，緊跟著便是大隊人群的騷動感。

佐助走出房間，來到千仞雪和艾麗修鍊的靜室之內，調皮的艾麗已經利用魔法溜出了靜室，只有千仞雪一人坐在那裡，滿身是汗。

「似乎有麻煩了。」佐助對千仞雪說道。

千仞雪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說道：「沖我們來的。」

佐助和千仞雪來到天台上，城堡下方烏泱泱一片站滿了甲士，而伊芙此刻正在與一群黑袍人做交涉，從服飾來看，那些都是煉金集會所的人。

「興師動眾啊。」伊芙看著那些士兵，說道。

一名身著紅色披風的魁梧男子說道：「不必裝蒜，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王室與煉金集會所如此團結，那自然是來找我晦氣的。」伊芙說道，「但是我覺得這樣只會給我們雙方帶來麻煩。」

「是嗎？」一名黑袍人出列道，「我覺得我們遇到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們有一名長老死在了那兩名侵入者和黑日之女的手裡，而你們女術士集會所卻知情不報！甚至窩藏了他們！你覺得我們是瞎子么？」

在伊芙的面前提「瞎子」兩個字，這些人看來根本就沒打算好好交涉。

伊芙冷笑道：「恕我直言，你們煉金集會所有些人是死有餘辜。」

那些黑袍人聽了，紛紛怒上心頭，騷動起來。

那名身穿紅色披風的男子抬了下手，示意他們安靜。這男子名為亞瑟，作為當地的王室貴胄，這個男子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這都源自城堡下的那些軍隊。

「說服我。」亞瑟看著伊芙，說道，他需要一個理由來退兵。

伊芙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我重複一遍，煉金集會所的那些人死有餘辜，其次，那兩名侵入者沒有惡意，艾麗也在我的調教下往好的方向發展，你們的插手除了徒增傷亡，不會有任何好處。」

「你拿什麼保證?你這瞎眼的婆娘！」一個煉金師怒道，「你覺得憑你一張嘴就要我們相信你能改變黑日詛咒？」

「難道不應該先證實黑日詛咒的真實性嗎?」伊芙怒道，「那些所謂的智者自己進了土，還要留下這樣的話語來害其他人！無辜之人要為證明自己無罪而付出代價，這真是可笑！」

伊芙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這一代已經為了尊嚴付出過代價了！如果今天還讓你們帶走這個女孩！那我的這雙眼睛就算白瞎了！」

亞瑟看著火藥味十足的雙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一方面，王室需要煉金師的協助來開疆拓土，他們在戰爭中發揮的作用極其誇張，不論是稀奇古怪的毒藥，還是攻破城池，威力驚人的炸彈，這些都出自煉金師之手。

可是，女術士集會所同樣不是什麼善茬，經歷了血淚洗禮的她們擁有玉石俱焚的決心，體質脆弱的女人們只能通過不斷研究魔法來壯大力量，誰會樂意去惹一大群巫婆呢？

然而亞瑟真正擔心的是，女術士集會所接納黑日之女艾麗，或許是想要將其培養成一個擁有無上法力的女術士，如果傳言為真，那麼不管是王室還是煉金集會所，都無法阻止她們的腳步。

「無謂的爭論就到此為止吧！」伊芙說道。

「你想要與煉金集會所和王室為敵嗎？」黑袍人質問道。

「那取決於你們！」伊芙說道，「我的態度很堅定！這個孩子，你們今天帶不走！」

「我們的態度也很堅定！今天我們一定要為米龍長老和那十來名學生報仇！亞瑟親王！下令夷平城堡吧！」黑袍人說道。

「佐助，是時候了。」千仞雪說道，她並不清楚雙方的力量都有多強，如果再這麼旁觀下去，伊芙或許會有危險也說不定。

就在亞瑟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只聽見披風在夜風中飛舞的嘩啦啦響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落在了雙方中間。

「你們是在找我對么？」佐助看著來人，問道。

亞瑟看著眼前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問道:「你是誰？侵入者之一？」

「按你們的說法來講，沒錯。」佐助說道，「但是我希望你們了解一點，那就是，我對你們的世界不感興趣，所以不要來煩我們，時候一到，我們自會離開。」

「所以你覺得你殺了我們煉金集會所的長老和學生，就可以這麼不了了之？」黑袍人怒聲質問道。

佐助冷哼了一聲，說道:「關於這一點我與伊芙的看法一樣，那些貨色，死不足惜。」

「亞瑟親王，您都聽到了，您覺得這樣的人適合出現在我們的土地上嗎？」黑袍人攛掇道。

「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亞瑟看著佐助，說道。

「我沒耐心去給你誠意，如果你非要的話，我只能給你看看我的實力。」佐助說完，眼神驟然冰冷。

亞瑟只覺得全身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著，絲毫不能動彈。在看周圍，所有的隨行護衛和煉金集會所的那群人也都被鎮在了原地，彷彿有無數只大手死死掐著他們。

「進攻！」亞瑟高呼了一聲，命令的夜裡，這一聲命令如炸雷般響亮。

然而，想象中無數甲士一擁而上攻破城堡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亞瑟甚至沒有聽到自己軍隊的衝鋒吶喊聲。

亞瑟吃力地轉動了一下脖子，看向城堡下方，一副令其畢生難忘的畫面印入了他的眼中。

月黑風高下，他帶來的軍隊都跪倒在地上，大多雙手以兵器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很顯然，他們也享受了同樣的待遇，而且從表現來看，他們受到的力場擠壓要厲害得多。

「你們想知道米龍是怎麼死的么？」佐助的手中化出千鳥銳槍，緩緩走近黑袍人，說道，「我覺得，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哼！你敢動手嗎？」黑袍人嘶吼道，「如果你敢在今天殺了我們，你們只會迎來更多清剿你們的人。」

「為什麼要問我敢不敢這種話？」佐助舉起了手中千鳥銳槍，頂住了那黑袍人的喉嚨。

感受到那冒著電光的劍刃似乎十分恐怖，那黑袍人瞬間就老實了，全無了方才那悍不畏死的氣勢。

「佐助，留他一命吧。」伊芙說道，「如果你殺了他，你們就真的成為他們所說的那種人了。」

「你覺得我在乎他們怎麼想嗎？」佐助這話不知是在問伊芙還是在警告亞瑟和黑袍人。

「你們所倚仗的力量在我眼中猶如煙塵，一揮即散，可笑的是無知的你們還在不斷挑釁我的底線。」佐助冷冷地說道，「我讀取過米龍的記憶，所以我知道你們這幫人是什麼樣的貨色。」

佐助說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千鳥銳槍，那黑袍人見狀，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刺耳的嚎叫聲便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響徹了整個黑夜。

只見他的身上閃動著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迅速地吞沒了他的身體，而由於佐助的束縛，他卻無法掙扎半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肉蒸發，露出焦黑的骨頭，然而這還沒有結束，那些火焰壓根就不肯罷休，直到將其完全人間蒸發之後，方才熄滅。

解決了一個領頭人，佐助掃視了一眼那些呆住的傢伙，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