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共享魔葯
第259章共享魔葯
尤利烏斯站在颶風號的甲板上，靠近船頭的位置，看著海盜們一個個狼狽的爬上甲板，才心滿意足的揮手，示意新船員們開動船隻。
作為大海上混飯吃的海盜，靠著人數足夠多，居然把這艘巨大的船隻緩緩開動，向著大海深處進發。
就在這時候，一名裹著紅色頭巾的海盜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船長，接下來我們去那裡。」
尤利烏斯略作思考，轉而問道：「如果讓你們選擇，你會去那裡？」
那名海盜露出一幅討好的笑容：「以前我們都想去羅塞爾開闢出的安全航道上去搶，尤其是狂暴海那一段，那裡船隻非常多而且商人很富有。不過因蒂斯和魯恩的軍艦都會從那過，還經常有其他的海盜將軍出沒，我們的實力過去就是送死。」
尤利烏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去狂暴海。」
就當他準備去船長室輕點收穫的時候，兩名海盜押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走上了甲板。
他穿著貝克蘭德碼頭搬運工常用的藍色工作服，體型單薄，五官普通，四肢粗壯有力，整個人極為消瘦，還帶著一幅老舊的黑框眼鏡，鏡片有著幾道不起眼的裂紋。
「船長，這是我們在倉底發現的一名囚犯，要怎麼處置？」
這些博多港口的海盜，此刻已經很熟練的尊稱船長了。
「別殺我，我叫小迪西。齊林格斯說要帶我到海上發大財，可是到了海上，他就把我丟到了倉底輪機室，讓我修理那些蒸汽鍋爐，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個便士。」
小迪西雙腿顫抖著走到尤利烏斯面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緊接著，他露出了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認識我？」
「不，不，不認識。」
尤利烏斯看著這位極為緊張又連連否認的小迪西，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已經迷途知返，回歸了主的懷抱。現在，我來給你介紹偉大的真實造物主。」
他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這位叫小迪西的年輕人雙腿顫抖的更厲害了。
黎蒙小心翼翼的收好那把「灰燼之劍」，感受著體內魔葯的消化進度，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他翻開博學者之書，準備進行一次解密。他清楚的記得每召開一次塔羅會之後，那本詭異的書籍就能回答自己一次問題。
這周塔羅會的問題，自己還沒有用掉。
他駕馭著狂風離開港口廢墟，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山頂。四面可以看到湛藍的大海，有船隻過來可以及時發現，這樣就不會漏掉任何一條出海的船隻。
9998號的博學者之書自從吸收了那滴污穢的血液之後，整個封面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暗紅。
他翻開書頁，找到一頁空白的紙張，將沒帶手套的左手按了上去。
如果能通過自己的解密或者占卜來解決問題，那就不用佔用寶貴的提問名額，問題應該用在關鍵的事件上。
「我的魔葯突然消化的原因。」
「我的魔葯突然消化的原因。」
七遍之後，黎蒙拿開了左手，看著潔白的書頁如同電影屏幕一般，出現了一幅幅精美的畫面。
那是個身材矮小，讓黎蒙倍感熟悉的傳教士，他手裡捧著碩大的十字架，正將嘴唇靠近一隻全身密布著魚鱗的怪物。
怪物瞬間化成了血肉，融入了傳教士身體，讓他恢復正常身高。
這位傳教士嘴唇露出了薔薇般的紅色，他稍微抬起下巴，讓黎蒙看清了他的全部面貌。
不用任何超凡能力或者靈性直覺，他就知道這是在港口從他身上割裂出去的，自稱「尤利烏斯」的分身。
畫面繼續轉動，這位「尤利烏斯」撿起了一隻略有眼熟的紅色手套，戴在自己的右手上，變得和黎蒙更像了。
他目送著尤里烏斯召集船員，燒毀酒吧，帶著海盜們登上一艘巨型帆船。
帆船上面畫著海浪，颶風和藍色的天空，黎蒙在甲板上發現了一個熟人，久違的9521號。
他依然還是那麼凄慘，被粗大的繩索捆綁著，不過他顯然被尤里烏斯認出來了，但又沒有完全認出。
阿蒙的分身之間是有一定感應的。那是來自體內的時之蟲，在中低序列，分身無法屏蔽這種感應。
尤利烏斯只分辨出了其中一重身份，對另外一重卻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
隨著兩人略顯尷尬的問答，畫面逐漸淡去，黎蒙的疑惑卻越多了。
剛才是因為那位被邪神分割出去的分身，進行了某種利於消化的扮演，結果他體內的魔葯，莫名其妙的消化了。
這聽起來像天上掉下的餡餅，但是黎蒙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這麼幸運的事情發生。
雖然它是個詭異的，魔幻的世界，但它也是遵守某些規則的。
比如非凡特性不滅，比如非凡特性守恆，比如非凡特性聚合。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命運途徑的超凡者，這種突破常識的幸運，大概是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黎蒙閉上眼睛，思索了一陣，重新翻開博學者之書，找到一張空白的書頁，在心裡斟酌了一番，才低聲開口。
「為什麼我的魔葯會被別人的扮演所消化？」
空白的紙張出現了輕快的字樣，黎蒙甚至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愉悅之意。
「這是因為你們共享了魔葯。」
「身份，人格，相貌這些都可以偽造，可以複製，但魔葯是守恆的，也是唯一的。考羅克剝奪了你的身份，割裂了你的人格，但是卻沒有分開那一份魔葯，它屬於你們兩個人共同擁有的財產。」
「你可以叫它共享魔葯，任何一個人進行扮演都會消化這份魔葯，這會極大的加快消化的速度。」
「不過我要提醒的你的是，這種共享狀態是危險的，當一個人使用魔葯中蘊含的力量時，另外一個人就無法使用它，甚至會陷入虛弱狀態。」
「那當初那位邪神為什麼不直接殺死我？讓那位分身接管這份魔葯？」
黎蒙好奇的問道，他知道這本書籍在某些情況下，會願意說更多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