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後續任務
「不好意思,我死了之後,只是偷偷去下水道看過我老公,要說其它的鬼魂的話,凌小姐比我認識的還要多點。」
陳月聽到程暖陽這個要求,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別人見鬼跑都來不及,他卻要和鬼魂做朋友。
「下水道裡面還有兩個鬼魂,她們都很危險,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凌木清接過了這個話題,她也有點意外程暖陽的這個想法。
「我和她們沒有什麼交情,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們一個在九個顯示器那裡,一個在屍坑的那一邊。」
「她們一個充滿了怨恨,一個充滿了絕望……」
「走吧,我們先去找充滿絕望的那一個。」程暖陽招呼了一聲兩個鬼魂,轉身就朝著下水道的通道走了過去。
「她在屍坑……」
凌木清和陳月一個飄在他的後面,一個飄在他的前面。
對於喝過雞湯的鬼魂,程暖陽還是比較放心的。
「我先看看盧彬在不在外面……」快到出口的那一面機關牆的時候,陳月率先打開了機關飄了出去,確認了外面安全后,才讓程暖陽出來。
「盧彬不在,你們快點過去吧,最近他經常會過來這邊看,以前他很少回過來,捉緊一點時間,不然碰上了就完了。」
聽到了這裡,程暖陽當即明白,盧彬就是陳月的丈夫的名字,他和凌木清從下水道出來后,程暖陽小跑著朝著屍坑那邊過去。
小跑了一段距離,程暖陽已經不再覺得氣喘,反而身體微微發熱,提升上來的體力讓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上升了不少。
跑到了岔路口時,程暖陽剛想衝進屍坑的那一段下水道,凌木清和陳月卻一把攔住了他。
「別進去……」
那一段下水道之中,四處都鋪滿了鮮血,肉塊像泥巴一把被隨意丟在地面上。
一雙猩紅的眼睛浮現在通道的之中,無視了凌木清和陳月,只盯著程暖陽看。
「為何還回來?」
「回來幫你!」程暖陽從陳月和凌木清的身上走出,走到了她們的身前,直面那一雙眼睛。
「幫我?」那雙眼睛掀起了微微的波瀾,「你怎麼幫我,要知道,我在臨死前可是求助過你身邊的人。」
一股絕望的情緒朝著洞口蔓延了過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程暖陽感覺自己就是溺死前的溺水者,他的眼前明明有著一棵看起來可以救命的稻草,但是,那一根稻草就飄在他的眼前,他卻怎麼也捉不住一樣。
在這種情緒里,沒有救贖,只有沉淪。
「你的屍體,在陽間已經被找到了……」
「哦?」那股情緒之中微微一滯,好像有著一絲溫暖在擴散。
當這一絲溫暖點燃了絕望,她就會被暖意充斥。
「這確實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恐怖的絕望收起,一顆頭顱和各種殘肢從洞穴裡面滾了出來,各種殘肢和那個頭顱拼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形。
「我承載了坑裡所有死者的絕望,最近卻從陽間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原來是他們留在坑裡腐爛的屍身已經被找了出去。」
「僅憑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讓大量的人命躺在冰冷刺骨的下水道的深坑裡,看到了,就應該做我該做的事。」程暖陽一步步的朝著屍坑的通道走進去,冷靜的站在殘肢組成的鬼魂面前。
」我要將真正的兇手糾出來,讓他被甚至以法,前提是,
你能成為我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
程暖陽把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和自己的推理以及結論說了出來,當然他隱藏了湯碗的事情。
屍坑鬼魂聽完后,贊同了程暖陽的說法。
「我叫花冰舞,聽你這一說,和你交朋友也沒有問題,但是我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程暖陽沒有立即答應,在答應之前,要弄清楚別人擺脫的是什麼。
「事情很簡單,我男朋友在華達公司工作,他周末一般都會在家裡,這是地址。」地面上的血液組成一個個文字,出現在地上。
程暖陽看了一眼,就記了下來,這個地址離他租的房子很近。
「好,明天擺脫我就幫你看看,那麼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多謝,很高興認識你。」下水道之中的絕望已經全部散去,全部縮回了花冰舞的體內。
「明天記得來告訴我,我男朋友的情況。」
留下了這句話后,她就消失在了屍坑的通道之中。
這時,冰冷的女聲在程暖陽的腦海中及時的響起。
「湯碗持有者,恭喜你完成初級任務交朋友,你獲得經驗值5。」
「湯碗持有者,你觸發了隱藏任務,殺死盧彬奪取血斧。」
「湯碗持有者,你觸發了隱藏任務,拯救血斧靈魂。」
「湯碗持有者,你獲得了初級任務,建立屬於你的夜的據點。」
程暖陽腦子都要炸了,差點來了一句國罵。
「你說這真的不是RPG湯碗嗎?」
「任務一下子好幾個,怕不是要我肝死?」
這幾個任務的關聯性很大,第一個隱藏任何是所有任務的前置。
可以說是第一個任務的後續,程暖陽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帶著兩個鬼魂朝著顯示器那邊走過去。
這一段下水道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電線盒上長滿了血肉,雖然只有很薄的一層,但是這些血肉在先前並沒有出現在程暖陽的目光里。
「世界壓制等級下降后,屍坑那邊的鮮血浮現了出來,這邊的血肉也長了出來。」
「我看到的下水道,直接都沒有能在我面前展現它的全貌。」
「失去了世界等級壓制后,這裡會變得多恐怖?」
紅色的燈光照著這一條通道,,電燈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隱約間,還能看到牆上有著一條條凸起的血管,它們不斷的跳動著,好像在給什麼東西輸送著營養。
刺骨的寒意在這裡飄散,程暖陽不由得縮起了脖子,隨著越走越深,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全身血液的流動就減緩了一樣。
當他來到鐵門時,那一扇鐵門變成了一條條還在流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