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以弩破騎!
曹操當著兩軍陣前喊出此話,當即讓漢軍四十萬士卒士氣飆升,身上同時閃現一種悲壯的氣息。這股悲壯的氣息混合著無邊的殺氣,形成一種獨特的氣息飄蕩在半空之中,那肅殺之氣讓人畏懼。
此時張綉軍陣中,賈詡幾人聽得曹操之言,同時皺了皺眉。龐統低聲說道:「不好,這曹操竟然激起了漢軍哀兵之勢,這次麻煩大了。」
古有哀兵必勝之言,如今曹操正是有此法,讓四十萬漢軍抱著捍衛漢室必死的信念而與張綉軍決戰。如此一來,在士氣上漢軍就可佔據上風。
張綉見得之後,雙目間閃過讚歎的神色,只不過張綉又豈會如此輕易讓曹操在士氣上佔得先機。只聽見張綉向著曹操大喝道:「朕聽聞曹丞相曾作一《短歌行》,不知可有此事?」
曹操聽得,心中忽然一突。還未等他說話,那邊張綉就繼續大喝道:「不過朕覺得詩中之意並不合曹丞相之境,倒是與朕現在的情況有幾分相似。不若讓朕當著兩軍面前,將丞相的詩念出來吧。」
說完之後,張綉自顧自地大聲念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浦,天下……歸心!」
張綉最後那句「天下歸心」喊得特別大聲,兩軍士卒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蘊含的豪氣生生將對面漢軍升起的哀兵之勢壓住。張綉喝完之後,身後近五十萬大軍也跟著一同發喊道:「天下歸心!天下歸心……」
這時曹操見得,已經讓人將戰車駛回陣中,同時大喝道:「大漢必勝!」
身後四十萬漢軍士卒聽得之後,齊聲大喝道:「大漢必勝!」
兩種不同的叫喊聲伴隨著陣陣肅殺之氣糾纏在一起,張綉高舉手中虎頭金槍,指著四十萬漢軍大喝道:「天下歸心!殺!」
另外一邊,曹操也整個人站在了戰車之上,抽出腰間倚天寶劍,指向近五十萬華國大軍喝道:「大漢必勝!殺!」
下一刻,兩軍加起來近百萬大軍,卻是直接發起了衝鋒!
兩軍衝出之後,就看出了兩軍之間陣型的有所不同。漢軍一邊是注重中軍突破,其以騎兵為先鋒,兩翼和中軍都是步卒,顯然是以強兵強大的衝刺力進行突破。
反觀張綉軍一邊,卻是沒有將騎兵集中到一起,兩翼處分別是雲騎和飛羽弓騎,中軍則是雷騎、羌胡鐵騎還有盤古力士以及其中沖陣的騎兵。單從陣勢就可以看出,在騎兵的分類和運用上,張綉軍顯然比曹軍優勝一籌。
而作為主力的中軍步卒,張綉以血刃營打頭陣,破鋒營為中堅,左右兩邊分別是無當和無前兩路加上了濕皮甲的藤甲兵。中軍后合則是甘寧所統領的錦帆營。整個張綉軍陣型,從前軍到中軍,每一支精銳部隊皆有一名大將領兵。而左右兩翼,除了輕騎兵之外,分別是黃忠和徐晃所統領的步軍。由於每個兵團都至少有一名大將指揮,張綉對大軍的指揮可以說是如臂般使喚。
與曹軍一開始便以騎兵列成錐形陣衝鋒不同,張綉軍的兩翼都殺出之後,中間的騎兵還是沒有動,反而還慢慢向兩邊分開。
引著曹軍騎兵衝鋒的曹彰見得之後,很是驚訝。不過當他看到對面張綉軍騎兵分開,並露出後面那一排排猙獰的弩箭時,驚訝的神色已經變成了驚恐。然而騎兵已經開動,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停下來的,因此曹彰只能儘力大呼道:「加快速度!衝過去!」
張綉看著曹軍鐵騎已經沖了過來,臉上閃過一陣殘酷的笑意,大喝道:「所有強弩,目標敵軍騎兵,發射!」
「咻咻咻……」
「嗖嗖嗖……」
下一刻,連弩車、床弩、臂張弩、蹶張弩、大黃弩等所有弩箭通通一次過向著最前方的曹軍騎兵發射了出去!弩箭都發射之後,原地只餘下一片「嗡嗡嗡」的震蕩聲,讓周圍的士卒耳朵出現陣陣鳴叫。
再看過去,數萬根弩箭一次過飛射而出,將整個天空都遮蔽得嚴嚴實實,形成了一片漆黑的烏雲。除卻天空之中,諸如床弩等從正面強攻的弩箭也以極快的速度,捲起地上的積雪直襲向大隊騎兵!
領兵的曹彰見得正面和天空竟然有如此多弩箭射來,瞳孔徒然一縮,雙手緊握著大刀,悍然出手!
「咻咻咻……」
「噗噗噗噗……」
「嘶……」
「啊……」
弩箭穿破空氣傳來陣陣呼嘯之聲,與此同時,弩箭射入戰馬以及人的身體內的清脆聲音響徹全場。伴隨而起的還有戰馬的嘶叫聲和人的慘叫聲。最前面的那些曹軍士卒和戰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強勁的連弩將身體射穿,變成了一個馬蜂窩。而後面的曹軍,也未能逃過一劫,在天空弩箭和正面射來的弩箭雙重夾攻之下,淪為一隻只巨大的刺蝟!
箭雨之下,曹彰大刀瘋狂舞動,形成陣陣刀幕。那些從連弩車上射來的根根小箭,還未接觸到曹彰,就被他以大刀擋開。只不過小箭易擋,床弩上那些如同長槍一般的強勁弩箭則難擋。
正在曹彰不住抵擋高空襲來的弩箭之際,忽然感覺到前面傳來一陣勁風帶起凜冽的殺氣。曹彰不敢怠慢,立即用盡全力舉刀往前面劈去!
「砰……」
一聲悶響傳來,卻見到曹彰將前面那根射透了五個人的床弩弩箭一刀砍了下來。然而曹彰不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只聽見「嗖嗖嗖」三下輕響,前面又有三根床弩弩箭射來,曹彰不及細想,立即舉刀往前劈去!
「砰!砰!砰!」
三下悶響傳出,三根床弩弩箭被曹彰劈落。只不過弩箭上面所蘊含的勁道,震得曹彰手臂發麻。此時曹彰忍不住心中暗道:「好厲害的強弩,穿透了五個人之後竟然還有如斯厲害的勁道!」
就在此時,曹彰又見到前面有三道銀芒襲來!
曹彰臉色大變,失聲道:「怎麼可能這麼多?」曹彰不知道,張綉軍的一架床弩不是只能發一根弩箭,而是可以發三根,而且力度是一模一樣那麼強勁!
曹彰此時雙手根本提不起勁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弩箭射成刺蝟的時候。旁邊忽然轉出一人,長槍當棍使用,接連兩下將兩根弩箭打落。而最後一根卻是來不及打落,於是那人探出左手,往弩箭上抓去。弩箭被他一抓,卻是頓了一下,此時曹彰已經反應過來,橫起一刀將那根弩箭劈落。
曹彰扭頭望去,卻見到救下他的正是曹純。不過由於最後那一抓,曹純的左手被弩箭掠過所帶起的勁道劃破了手掌,現在整隻左手都是鮮血。
曹彰見得之後,關切道:「純叔!」
曹純見得,厲聲喝道:「子文,現在乃是戰場,不用管我,殺過去!」
曹彰一聽,心中一凜,連忙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最前面的騎兵直接被這一輪弩箭打沒了。整個錐形陣此時變成了方陣,而且後面還有不少士卒受傷。曹彰雖然不知道這一輪弩箭之下,損失了多少士卒,但上萬那是肯定的了。
還沒與敵軍交戰就損失了萬人以上,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不過這一輪弩箭的打擊,卻是激起了曹軍上下的復仇之心。只見曹彰高舉大刀,猛喝道:「為了大漢,為了戰死的兄弟們,殺啊!」說完曹彰一馬當先,殺奔張綉軍。
而另外一邊,在弩箭全部發射的同時,趙雲、張泉、馬超、龐德、胡車兒還有周倉六人已經引著雷騎、羌胡鐵騎、盤古力士還有其他騎兵一齊殺了出去。特別是三支精銳部隊,可以說弩箭一射出大軍就已經衝出,時間銜接上沒有絲毫的浪費,其戰力由此可見一斑。
三支精銳部隊衝出,卻是以盤古力士為箭頭,雷騎以及羌胡鐵騎跟在了盤古力士之後。三支精銳鐵騎很快在合為一股潮流,以極快的速度組成了一個錐形陣,六員大將湊到一起,組成了整個錐形陣的錐尖!
而後面,張綉在強弩隊將弩箭都射出之後,就讓他們全部退後。高順、甘寧、孫策、周泰、王平、張嶷等一眾大小將領,也引著血刃營、破鋒營、錦帆營,無當、無前飛軍五支精銳部隊跟著殺出。再後面的張遼也沒有絲毫停頓,在五支精銳部隊衝出之後,和呂蒙、陳武、武安國、管亥等將領一同引著大軍殺了出去。
最前面,身為箭頭的趙雲已經殺進了曹軍陣中。只見趙雲龍膽槍在手中瘋狂舞動,槍影連連,一條氣勢浩大的白龍橫空乍現,俯瞰大地。所有攔在他跟前的曹軍騎兵,根本沒人是他一合之敵。
而且在後面的張泉看來,趙雲的動作可謂瀟洒至極,龍膽槍上下舞動,每一下前刺都準確地刺在了敵人的咽喉處。整個動作對力氣極為節省,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而且敵人至死,武器都打不到他身上,而趙雲更是連敵人噴出的鮮血都能輕鬆避讓開來。看起來,趙雲更像是在表演一種藝術而非是在戰場殺人。
而跟在趙雲身後的胡車兒和周倉表現出來卻是截然相反。二人一左一右地在後面護著趙雲,由於前面有趙雲擋著,故此二人只需要顧著一邊殺敵即可。兩根粗大的狼牙棒,告訴所有人,什麼才叫做暴力!
完全不需要防守,任由曹軍的騎兵亂砍在身上,回應的則是狼牙棒全力的一砸。只見一名騎兵一刀砍在了周倉身上,戰刀劈在重甲之上激濺起點點火星,不過周倉絲毫不理會,狼牙棒直接砸向他的頭顱。只聽見「砰」一下悶響,那名兵卒整顆頭顱被爆碎開來,化為一團肉泥從空中擋下。讓後面的馬超的白色袍甲上也不自覺地沾上了這些紅白色的肉泥。
六員大將為箭頭衝鋒,宛如一柄鋒利的尖刀一般深深地扎進了曹軍陣中。而後面的盤古力士、雷騎、羌胡鐵騎三支精銳部隊,卻是迅速將缺口擴大,將整個曹軍騎陣撕裂開來!
而另外一邊的兩翼戰場上,黃忠以及太史慈兩人手持大弓,分別領著雲騎以及飛羽弓騎迎敵。早在剛開戰的時候,兩支弓騎兵就向外脫出了戰場,繼而疾馳到敵陣之後,以奔射絕技對付曹軍。
只見黃忠手持大弓,利箭已經搭上,目光已經鎖定到一員指揮的曹軍將領上。一眾雲騎士卒見到黃忠的動作,也跟著舉起大弓。下一刻,但見黃忠眼中精芒一閃,手中利箭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射而出!
黃忠同時大喝一聲:「中!」
話音剛落,但見被黃忠所射出的那根利箭,已經從那名被他鎖定的那員曹軍將領的左面太陽穴射入,而後從右面太陽穴穿出。下一刻,那員曹軍將領直接摔倒在地上。
而在黃忠放箭的同時,兩萬雲騎士卒同時向著左翼的曹軍士卒發射出手中的利箭!
「咻咻咻……」
利箭在半空之中交織成箭雨,向著曹軍傾瀉而下。那些個曹軍,側翼忽然受到打擊,雖然已經及時舉盾,但是還是出現了一絲混亂。
黃忠見得未能成功讓曹軍完全陷入混亂,也不著急,再次從箭壺之中抽出一根利箭,再次鎖定了一員曹將。後面兩萬雲騎也有樣學樣,將利箭都搭在了大弓之上!
「嗖……咻咻咻……」
又是一輪箭雨飛射而出,黃忠引著的雲騎彷彿一條虎視眈眈的惡狼一般,一有機會就立即撲上去,逐點逐點地磨掉曹軍。
黃忠這邊如此,另外一邊率領飛羽弓騎的太史慈也用相同的手法對付右翼的曹軍。以黃忠和太史慈二人的射術,只要一出手,就肯定有曹將被射殺。
除了黃忠和太史慈率領弓騎兵之外,徐晃和徐榮兩員大將,也指揮著步軍趁著兩部弓騎兵對曹軍造成混亂,加緊進攻。
現在,整個戰場都已經陷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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