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匈奴父女(上)
桓飛一身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心身俱疲。司空張溫臨死前那慘叫聲此刻還刺痛著他的耳膜。
好好一場午宴,被呂布一進殿門那刻起就被徹底攪了。
桓飛還記得呂布拿著那封通敵信函徑直走向董卓的那個肅殺的神情,也清楚的記得呂布血淋淋的手提張溫兀自淌血的首級再次走回殿中時董卓張狂的笑聲和眾臣顫抖的身影。
董卓命人將張溫首級傳視殿內時,桓飛看著盤中張溫兀自死不瞑目的頭顱。心中百**聚集。他未殺張溫,張溫卻因他而死。
歷史註定如此,他桓飛能奈何?一人之力有其窮時,在這個混亂的時空,人命隨時如風中殘燭,縱然是位及人臣,最後也會如張溫般朝不保夕。
桓飛開始第一次反思他在這個時空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他究竟能為這個世道做什麼?
董卓在聽了呂布的彙報之後,當場又賜了桓飛府邸一座,桓飛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怎麼謝的恩也記不清楚了。
整個下午基本也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度過,唯一在面對匈奴右賢王去卑時,總算有了點精神撐著,索性去卑也因為有那份書信在桓飛手中,所以倒也很配合,兩人一見面就象多年不見的好兄弟一般,去卑一個勁的拉著桓飛的手說話,一連串的吁長問短,倒讓一旁的李儒徹底傻了眼。
連帶董卓見桓飛這個李樂在匈奴右賢王眼中如此有地位,對桓飛開始有些另眼相看。
一旁始終不出身的蔡邕也覺頗感驚訝,對桓飛更加留上了心。
桓飛在屋內來回走著,想找個人商量才想起田豐與趙雲早已在早間離城去了宜陽,而黃敘雖然未離開,但他此刻正帶領十餘名雲龍衛監視著匈奴使節團,怕匈奴人背後又使什麼花招。
桓飛此刻待遇已定,偏將軍相當於日後推行的九品中正制中的正五品,說大不大,說小在軍中也不小,所以昨日還是他上司的城防軍一幹將領此刻對他分外恭敬。見他若有所思,只是讓個小卒送上茶水后,再也沒有一個人來煩他。
今夜在未央宮承明殿,將有御前大宴,恭賀劉協登基一年,也是千餘天下士子集齊一堂的正宴。桓飛內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煩亂,似乎目前在長安,總有種奇怪的氣氛,但他總是聞不出來。
目前身份危機算是度過了,接下來是要殺董卓么?桓飛頹然坐倒,歷史上董卓是被呂布王允所殺,演義中是有貂蟬施的連環計。三國演義是小說家杜撰的,桓飛苦笑道,但好象這個時空,並不完全是他知道的那個三國時空,至少演義中的事似乎也是真的存在,至少他知道有個真的貂蟬存在,而且同樣也還是絕世美女。
貂蟬,桓飛覺的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繯轅山中的華陀之徒,為自己開顱取血的就是貂蟬。那她此刻是不是在王允府中呢?
桓飛霍然起立,心中閃過一個衝動的**頭,他要見貂蟬。他要證實貂蟬是不是在王允府內,而連環計是不是真的存在。他要知道他在這個連環局中是什麼角色,從而知道在整個三國時空是什麼前路。
「備馬!」桓飛大喝一聲。
雖然昨夜是許定駕車,但桓飛對道路還是有些印象,穿著簇新的甲胄,騎著孫堅所贈的,被正式起名為蒼穹的那匹小黑馬。在十名雲龍衛的簇擁下,桓飛來到司徒府門前。
「我要求見司徒大人!」桓飛對著出門迎接的許定,劈頭蓋腦就道。
「啊!」許定一楞,支吾道:「李將軍,有何事么?朝議不是剛結束么?王大人很累,況且晚上未央宮內尚有晚宴,所以大人現在已經午睡了。將軍有何事,許定可以代為轉告。」
桓飛此刻頭腦稍微冷靜了一下,喘了口氣,看見許定面有憂色的前後打量,知道自己太冒失了,今日張溫一事,讓所有大臣都如驚弓之鳥,自己帶著兵士氣勢洶洶的來到人家府前,怎能不嚇人一跳?而且自己公然找上司徒府,倘若被董卓的探子看見豈不更糟,於是笑道:「不是什麼大事,王大人他時有空,末將再登門拜訪好了。」
許定看著桓飛情緒的變化,疑惑一下后釋然道:「李將軍,黃昏許定會送司徒大人去未央宮,大人或者尚不熟悉長安的道路,那時一同來府前聚齊好了,許定會為將軍與司徒大人帶路。」
桓飛點點頭,如此甚好,抬頭看看天,時間離黃昏尚有一個多時辰,告辭許定,一行轉回長街。
正漫無目的的轉回軍營,忽然馬上的桓飛一下楞住了,遠遠的長街中,他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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