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下絕色
「嘩」小青手中的茶盤跌落於地,茶壺茶碗跌個粉碎。人也被嚇得花容失色。「哇」
的一聲竟然被嚇哭了。
馬遵毫不理會,對著謝成使個眼色,謝成高叫道:「桓少將軍?桓少將軍?」
草廬內桓飛沒有答應,倒是管輅一臉得色的一掀草簾走了出來,當他一看見馬遵正把刀架在校青的頭頸上,不由急呼一聲:「干、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管老兒!你們把桓飛怎麼了?快把桓飛還於我們,不然我先拿這個女孩兒開刀!」
馬遵露出迫切的神色。
管輅一瞪眼:「胡鬧,方才是裡面華陀傳人給桓飛施金針之術,你們以為是什麼?
我堂堂神相算計他?還不快放開那女娃兒?」
馬遵和謝成這才釋然,馬遵急忙回刀入鞘,急急和謝成給小青賠不是。在管輅一旁有意無意的挑唆下,小青索性哭得更大聲了,頓時讓兩個慣於在戰場滾爬、出生入死的大漢徹底沒了辦法。
看著謝成和馬遵投來的求助眼神。管輅醜臉一笑,歪著嘴嘿嘿直笑。最後持重的謝成開口央求道:「管輅先生,你給幫著勸勸吧。」
「和我有什麼關係,有不是我把刀架在人家女娃兒的脖子上?」管輅滿不在乎的道。
馬遵硬起頭皮求道:「老爺子,管大先生,還求你說句話吧。俺馬遵日後一定好好敬重你老人家。」
管輅嘿嘿然道:「哼哼。好了好了。小青,別哭了,你家小姐正在施金針之術,最忌分心,你一哭不是給她添亂嗎?」
小青似乎非常敬畏管輅口中的小姐,所以管輅只一句話,她就開始勉力收聲,止住了眼淚。俯身撿起茶壺茶碗的碎瓷,馬遵謝成急急彎腰幫忙。
看著小青端著盛滿碎瓷的茶盤走回草廬之後,管輅又道:「兩個大男人,人家好心以茶相待,你們還拔刀架女娃兒脖子上,嚇唬人家,嘿嘿,威風、真威風!」
馬遵和謝成面紅耳赤,還是謝成機靈,立刻扯開話題:「管大先生,桓將軍他?」
「有些棘手!」管輅想也不想道,「華陀那小徒兒說了,先要視金針之術控制血脈,然後開顱放出淤血,手尾長著那。沒個一兩天,好不了。」
「開顱放血?」馬遵謝成齊齊驚呼。「人若給切開頭顱,還能活嗎?」
管輅不耐道:「什麼稀奇?華老兒的本事還不止這點,他教出來的徒弟也差不到那去!放心等吧,今夜肯定沒法回陽人了,你們派個人回去給孫文台送個信,說我把桓飛送到這裡治傷來了,還有一個人留下,幫著搭個木寮,不然今晚我們就沒地方睡了。」
馬遵謝成半信半疑的商議了一下,謝成回陽人送信,馬遵留下干體力活,拿把斧子就去山林砍木。
看著兩人分頭行事,管輅轉頭沖著草廬看了一眼:「開顱放血?華老兒也只想過從沒做過,小女娃兒行不行啊,他可是我神相門押重注的救世之人啊。」
廬內的桓飛卻是另番感受,頭頂百會以下只至頸側天住以上,後腦幾乎被紮上四五十跟銀針。刺痛不時衝擊腦門的那種感覺幾乎讓他呻吟不已。
「痛不痛?你可以輕聲說話,但必須千萬忍耐,絕不能大聲呼喊出來,不然後果堪虞!」身後宛如鶯鶯燕語般的好聽聲音傳入耳際。
聞著身後女子身上傳來的陣陣宛如幽蘭之芳的氣息,桓飛幾乎忘卻了痛楚難當的感覺,內心生出不知人生何處的感覺。
說實話,方才一進草廬的剎那,桓飛幾乎無法相信眼睛,粗陋的草廬中居然居中坐著一個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的美麗紫衣少女,年紀不過二八,雖然是坐姿,仍能看出她身材修長曼妙,潔白的肌膚,嫵媚多姿,明艷照人。看著少女那又深又黑的眸子,桓飛心中翻騰的只有驚艷之感,終於明白何謂芳華絕代,何謂天香國色。
眼下這個美麗少女半跪坐在桓飛的身後,纖纖玉手將桓飛腦後的銀針一根根的拆下。
待最後一根銀針卸下,桓飛已經迫不及待的側身看向那美麗女子,「不敢請教姑娘的芳名?」桓飛出口方覺實在唐突佳人。
那美麗少女抿嘴微笑,每一舉手投足間透出無限風情。「問我嗎?嗯?」
微一遲吟,「不告訴你!」美麗少女爽脆的回答讓桓飛頓有失落的感覺,心中泛起一陣末名的自卑。
看著桓飛失落之情溢於言表,美麗少女輕輕用右手理理髮髻,婉言笑道:「聽管叔叔說,你叫桓飛是吧?管叔叔很在意你呢,囑我一定要救治你的離魂症,說你是他神相門買下重注的救世之人,真是好笑呢。」
桓飛畢竟是少年心性,失落之意再起,聽少女言談話語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只是礙於神相管輅的面子,才對他出手施救。
少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病,笑道:「我不是說你好笑,而是說管叔叔求我的那種神情,呵呵,管叔叔可從來沒求過我喲,想不到他求人時,神情還真好玩呢。」
聽著少女的解釋,桓飛不由心中竟有些釋然。少女悠悠道:「我的名字也不是什麼秘密,你想知道,便告訴你好了,不過不要告訴別人噢,我爹爹和師傅都不喜歡我把名字告訴人聽。」
桓飛立道:「在下自會為姑娘守密,姑娘若不想讓人知道,在下在此立誓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嗯!好了好了,不需要立什麼誓言了,我告訴你啦。」少女微微一笑,頓時讓桓飛眼前有百花齊放的感覺。
「我叫貂蟬。」少女靜靜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貂蟬?!」桓飛難以壓抑心中的波動,驚呼一聲,站起來脫口而出:「美女貂蟬就是你?」話音沒落,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栽倒,人事不知。
貂蟬急急一把扶住倒地的桓飛,她不驚異桓飛會昏倒,算算施針時間,差不多該生效了。但芳心中驚疑不已,方才桓飛聞聽自己名字后的那種激動神情,顯不是偽裝而出。「難道他聽過自己的名字?」看著自己懷中昏倒的桓飛,她不由難抑芳心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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