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番外:閃耀於終焉之槍
繪著繁複金色紋樣的厚重窗帘遮蔽在窗前,擋住了外界的陽光的同時,也使得室內籠罩在一片昏暗的氛圍之中。
兩個發色同為藍紫色的男人在一張圓桌之前相對而坐。其中留著更加利落短髮的那個神情肅穆,眉眼間還有著一種近似憂鬱與深沉的神色,不禁使人好奇他那悲傷來自何方;另一個的髮型則修建成奇特的造型,稍長些的髮絲在腦後束成一個低馬尾,他佩戴著黑皮手套的雙手交疊著支撐著下巴,唇邊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東西都帶來了吧?理想的騎士君。」
無論是那個形容詞還是其後的敬稱都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很顯然,六道骸清楚這個本該是褒義的稱呼在蘭斯洛特的眼中絕對算不上是個誇獎,而是與之相反的扎在心間的刺,因此才會在這種時刻提出來,並使得他們之間本就算不上友好的氛圍更加糟糕了。
果不其然,蘭斯洛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悲愴,他的拳頭收緊了些,「……當然,我如約將它帶來了。還有,請你別再那麼稱呼我。」
六道骸庫呼呼地低笑了起來,並沒有將他那隱含著威脅意味的話放在心上。一縷霧氣無聲地纏繞上他的指尖,最後凝聚在一起化為了幾張薄薄的紙片,六道骸將印著同一個人像的照片擺在桌面上推向對面,它們精準地停留在了蘭斯洛特的面前,蘭斯洛特沉默著拿起照片。
這些照片上印著同一個與六道骸髮型相似的少女,照片上的她身穿著或是深綠色斜排扣的露臍校服,或是規規矩矩的深藍色水手服等等。她斂著下巴小心翼翼看向鏡頭的眼神怯弱中帶著柔和,讓人聯想起無害的小雛菊,帶著這個年紀少女那純凈而天真的美好。
蘭斯洛特仔細地觀察了少女半晌,對於六道骸本人的不滿也褪去了些許,「……我承認,你確實有著不錯的審美。但作為圓桌騎士的一員,我也不可辜負我王的期待就這麼敗給你。看看這個吧。」說著,他將一疊照片推了過去。
不同於作為幻術師自身就等於一個頂級燈光師、造型師兼道具師的六道骸,蘭斯洛特為了尋找模特還有布景花了大價錢,但是好在他的審美是合格的,所以在他指導下拍出的照片格外有家的氛圍感,一名有著砂金色長發與翠綠眼眸的女人穿著各式各樣修身的家居服,在餐桌、沙發等背景前端坐著,對著鏡頭露出溫柔卻又帶著絲凜然意味的笑容。
從剛剛起,這緊閉的房間之外似乎就有什麼沉重的聲響。六道骸仔細聽了聽,選擇無視它們,並勉強贊同蘭斯洛特在眼光上確實還說得過去,只不過,「……這種神態,還有她的這個發色與瞳色,還真眼熟啊。」
蘭斯洛特有些如臨大敵,「沒想到竟然被你識破了啊……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這就是以吾王為原型所尋找的模特!在此基礎上又添加了沒有人能夠拒絕的『家』這一成分,啊啊,這正是王無敵的姿態!」
「……」即使是六道骸,此刻對於蘭斯洛特也有些肅然起敬了,「kufufufu,竟然這麼大膽地說出來了呢。」不過這樣說來,豈不是顯得他落了下風了嗎?不行,得想個辦法——雖然他沒有興趣代表彭格列進行什麼攝影大賽,更不希望彭格列獲勝,但是作為他自己,他可不想輸給這位騎士。
沉悶的聲音越來越近,以至於他們的對話都暫時中止,同時從座位上起身。而後的下一秒,那重響終於爆裂在他們近在咫尺之處,建築的一面牆被轟的一聲砸開了!
身披銀甲的太陽騎士高文在廢墟的碎片中挺直了背脊,微微一笑,「真是可敬的力量。但很遺憾,想要戰勝在這樣燦爛的陽光下的我,只憑這樣的力量可做不到啊。」
雲雀恭彌抬起浮萍拐看似輕盈的一揮,便使得纏繞在他身邊的煙塵消散了,他並沒有像年輕時那
般因為這樣的話發怒,反而因為這強大的對手而倍感興奮與戰意地彎起唇,「能不能做到,試試看就知道了。」
不過隨著他們掀起的煙塵散去,激戰中的高文與雲雀恭彌也終於發現了原本在房間內,但現在變得灰頭土臉的蘭斯洛特與六道骸,高文疑惑地在他們二人之間看了看,「騎士蘭斯洛特,你怎麼會……等等,那是什麼?」
他清楚地看到了只剩半邊的圓桌上擺放著的幾張照片,哪怕只是這麼遠遠看著,他也瞬間意識到了這照片的原型是什麼人,臉上爽朗的笑容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蘭斯洛特!你居然……!」
雲雀恭彌並不喜歡自己的戰鬥被打攪,但他也勉強能夠理解,在一些情況下會想要先去揍個別的人的心情。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六道骸,後者也回以嘲諷的笑容,雲雀恭彌見狀指環上的紫色火焰躍動得越發激烈。
「……居然把這樣的東西私藏。我看錯你了。」高文嚴肅地將剩下的話說完。
劍拔弩張的雲雀恭彌&六道骸:?
蘭斯洛特搖了搖頭,「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想進一步優化之後再分享給各位!」
高文緊繃的表情放鬆了些許,他有些動容,「原來是這樣嗎?如果事實如你所說,那麼我想再提一個建議。比如說,王的這套衣服或許可以……」
「吵死了,你們到底在干什……」莫德雷德罵罵咧咧著踹開在剛剛的震動中搖搖欲墜的大門,而後與半開放式會議室內的四人大眼瞪小眼。
獄寺隼人一路狂奔著過來,「莫德雷德……喂,我說,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不耐煩地回過頭,「不是說過了之後再拼嗎,還有什麼事?」
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的獄寺隼人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嗎?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頭上還戴著……!」
莫德雷德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頭,然後摸到了一條布條,音樂還能感覺到布條上墨水漬細微的觸感。他當然知道這上面是什麼內容,藏藍的布條上瀟洒的金色字體寫下的「亞瑟·潘多拉貢激推」……沒錯,這是他自己寫下來的,為了能在和獄寺隼人有關首領周邊的batlle戰爭中更加有氣魄。
實際上,他的紅色衛衣下還有一件印了老父親溫和笑顏的痛t恤,這是獄寺隼人用現代科技幫他製作的,莫德雷德承認這小子偶爾也有點用處。
獄寺隼人無聲地掩住臉不願直視這場慘案,莫德雷德咬著牙,故作鎮定地解下了頭上的布條,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將它扔掉,而是收進了口袋裡。
然而,就在此時,他看到了那罪惡的照片。驚人的赤紅魔力在他的身上爆發,莫德雷德紅著眼睛握住了魔劍,「你們這些傢伙,明明什麼都不懂……!」
這話高文就不願意聽了,他嘆了口氣,「莫德雷德,我明白你此刻的憤怒,但是如果論相識的時間的話,你其實才是最……」
他的話被憤怒的莫德雷德打斷了,金髮少年劍指向那圓桌的殘骸,斥責道:「最適合父王的很明顯是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樣子吧!這種軟弱的風格算什麼!」
原本不願與他爭執的蘭斯洛特眉頭狠狠地皺起,他亦召出了無毀的湖光,「這話我可不能認同啊,莫德雷德,居家的魅力才是最無法抗拒的。我要糾正你那扭曲的觀念。」
一場大戰在即,獄寺隼人頭痛萬分,雖然他根本不想管這些人,但這裡可是十代目的彭格列啊,不能給十代目添麻煩!「你們這些傢伙,都給我冷……」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及時地後退幾步避開了由六道骸所釋放的火焰,一轉頭便看見正與雲雀恭彌對峙著的六道骸,後者還自顧自嘲諷著,「這麼多年你也沒什麼長進呢,怎麼沒讓那邊的大猩猩殺了你呢。」
「我倒是認為你能
活到這一刻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樣,我就能夠親手了結你了。」雲雀恭彌說罷便再度發起了攻擊!
「……」獄寺隼人頭上的青筋越跳越高,山本武哈哈笑著出現在他身後,並旁若無人地搭住他的肩膀說什麼「好像很有趣啊獄寺我們也來玩吧」的時候,獄寺隼人的怒火達到了極點,他怒極反笑,笑容猙獰地點燃了戒指將它按入了匣兵器,「你們都給我冷靜一點!」
即使眼見一波混雜著魔力和火焰的光線向自己襲來,山本武也依然笑得燦爛,他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抽出刀,一刀將這攻擊斬成了兩半,「哈哈哈,大家的關係還真好啊。」
莫德雷德&獄寺隼人:「才不好吧!!」
彭格列之外的西西里,與加雷斯挽著手走在街上的庫洛姆若有所覺地看向建築的方向,「誒……骸大人?」
少女外表的騎士好奇地歪頭,「怎麼了嗎,庫洛姆?」
庫洛姆看了一會,收回了視線,笑著對她搖了搖頭,「嗯,應該沒什麼事。對了,你剛剛說的那次圓桌會議的結果是什麼呢?」
彭格列的小花園內。
翠綠的藤蔓纏繞在由鐵絲網搭建出的圓頂上,便構成了一道圓形的綠色天幕,有零星純白淡黃的小花盛開在這從綠中,在遮陽的同時又帶來了絲絲斑斕的生機。在這春意盎然的綠色之中,漆黑西裝的金髮青年與純白西裝的棕發青年坐在圓形的茶几前,兩人面前分別擺放著還在冒著熱氣的紅茶與咖啡。
那些混雜著爆炸與種種武器碰撞的聲音落入耳中,沢田綱吉彷彿聽不見一般平靜地笑了笑,「我聽說現在的英國人都很喜歡喝紅茶,我想你說不定也會喜歡,所以上次在經過那家店的時候就買了一些。……雖然對你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不過試試看應該不是一件壞事。」
比起總掛在臉上的和煦笑容,金髮青年如今總是維持著凍結般的神情,不過他的感情並沒有全然消失,偶爾仍然會在注視著圓桌騎士與彭格列的守護者們時,露出幾分往日的模樣。聽到沢田綱吉的話,金髮青年眉頭鬆動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掌托起與他膚色相襯的白瓷托盤,另一手則捏住鎏金色的茶杯把手,徐徐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像是經年的積雪消融,又像是荒蕪的大地上生出的唯一的花朵。青年的唇邊浮現出了極淺卻無法忽視的笑容,他放下了已經見底的茶杯,明亮的綠眸專註地望著沢田綱吉,「嗯,很好喝,謝謝。」
沢田綱吉面上的笑容加深了些,他小小地鬆了口氣,真誠地感慨著,「啊,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不必如此小心。雖然不再是過去的我了,但我依然是我,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值。」封火向著他輕輕頷首,語氣雖然並非是沢田綱吉更熟悉的那種溫和,可其中的安撫意味仍是讓他想起了過去,「就像是以前一樣,就足夠了。」
——更不必自責。他沒把這話說出來,但冥冥之中的默契,讓沢田綱吉體會到了這未出口的話。
沢田綱吉慢慢放鬆下身體,靠在潔白的椅背上,「……說得也是呢。結果反而讓你擔心了啊。」
那確實是他們二人共同做出的決定,沢田綱吉自己也為此付出過生命,若不是過去的自己力挽狂瀾,他也無法坐在這裡。可……那百年與聖槍相伴的影響並未能完全剝離,他的這位朋友,仍然沒有脫離那過於沉重的代價,一舉一動中還帶著神明般的冰冷。
不過,沒關係,現在的他已經比幾天之前要溫和得多了,也許,他們需要的只是時間。
「放心吧,我不會再想太多了。」沢田綱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嗯。」封火認真地點了點頭,並將自己的茶杯推過去,「請再來一杯。」
這熟悉的發言……沢田綱吉頓時回想起他在
彭格列食堂一個人吃下一整盆意麵,連一點醬汁與面渣都沒有留下的畫面,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揚。他雙手捧起了白瓷茶壺,汩汩清澈的茶液落入雪白的杯中,反射出明亮的日光,「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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