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三年(三合一)

宴雲河之前就有尋找盟友的打算,而他自認為自己和小皇帝之間的矛盾並非不可調和。

即便有了矛盾,也不是正值發展初期的現在,只因此時離小皇帝親政還很遙遠。

而圍繞皇權所造成的矛盾,只要證明自己對那皇位並不感興趣,相信就能減少很多,之前他一直在為如何證明自己而苦惱,但楚靜安發瘋告白那天卻讓他產生了一個想法。

而這個想法就是他邀請眾人中秋商議的原因之一。

「娘娘客氣了,今日孤和大家相聚於此,只是為了鄭重表明孤的立場,孤知道之前左相與右相對孤有許多誤會,今日特來解開,左右二相都是大鄭的中流砥柱,實不該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誤會而與孤產生隔閡,咱們應胼手砥足,共同為大鄭的發展而鞠躬盡瘁才是。」

宴雲河說完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也不看眾人臉色,接著道:「自孤任攝政王以來,朝野內外無不認為孤會竊取皇位,雖是誤會,但也是孤不對在先,是孤在初入洛城之時行事張揚所致。今日在此向諸位賠罪,還請諸位莫要計較孤之前的錯處。」

在場幾人,除楚靜安外,臉色都可以說上一句精彩,但無論何種神情,宴雲河都能從幾人細微的表情變化之中看出不信任。

「而計訊一事,讓我徹底看清了朝堂局勢,若是任此發展下去,那整個朝堂只會兩極分化,朝著完全對立的方向發展,到時,還有何人會認真為百姓做事,會將大鄭的未來放在心上?」

宴雲河眼睛掃過路之言,「當時右相心中可還有家國百姓?即便不說當時,只說現在,右相心中又是何想法?」

路之言神情複雜至極,他心中一時羞愧難安,有著被人點破的尷尬,一時又憤懣懷疑,想要質疑宴雲河說這話的目的,但最終還是收斂了情緒,狀若恭謹道:「臣現今只願陛下平安,成長為一位明主。」

他這話是面對著太后說的,顯然是在對著太后以及太後背后的小皇帝表忠心,卻對之前的想法閉口不談。

宴雲河不再管他,轉而又問楚海德道:「左相大人呢?如若我當時並未退出朝堂,此後事情將會如何發展,你可有什麼設想?」

楚海德雖知宴雲河所言都在理,但長久以來互相作對的慣性仍在,口中並未贊同宴雲河的說法,只說道:「未來之事尚未發生,臣不敢妄下定論。」

而宴雲河也不需要他們口頭上的贊同,他之前的話只不過意圖點醒在座幾人,接下來的話才是關鍵。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很難取得諸位的信任,之前也說過今日是要表明自己,諸位可以不聽我怎麼說,但請幾位務必要看我怎麼做。」

宴雲河起身走出自己的席位,面朝殿門跪下,只當是對著天空立誓道:「我大鄭忠王宴雲河,今日在皇天先祖的見證下立此誓言,我宴雲河必將此生奉獻於大鄭百姓,日後絕不娶妻,不留子嗣,若違此誓言,讓我五馬分屍、神魂俱滅,死後不入祖墳、不見家廟,必遭世人背棄。」

他的肩背挺直,話語鏗鏘有力,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也能從他的語言動作之中看出他的真誠不作偽。

「你……」太后驚呼一聲,打翻了手邊的酒盞,宴雲河的誓言太過震撼,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後代子嗣開玩笑,更何況若是違反這個誓言,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世人可以不信鬼神,但不會不敬祖宗,死無葬身之地這個毒誓也不是一般人能說得出來的。

不只太后震驚到無言,就連楚海德和路之言都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們也想不到宴雲河竟能立下如此毒誓,古往今來的朝堂鬥爭哪有這樣的?

只有楚靜安,他在靜了一瞬之後,起身走到宴雲河面前跪下,他不對蒼天立誓,而是對著宴雲河說道:「我楚靜安今日在此立誓,此生必以宴雲河的誓言為自己的誓言,若有違背,願承擔和宴雲河誓言同樣的後果。」

宴雲河沒想到楚靜安會如此作為,驚訝過後,忙捂住他的嘴道:「你說的不算,我的誓言只需我自己為此負責,不關你的事。」

楚海德卻已是暴怒不已,他先前被宴雲河的誓言震懾住,不曾注意楚靜安的動作,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才讓楚靜安說出那一番話。

他猛地起身,壓抑不住怒火,對著楚靜安怒吼道:「逆子!給我滾出去!」

楚靜安卻不顧楚海德的怒火,拉住宴雲河的手,和他一同起身,對他說道:「這就是你不娶妻生子的原因嗎?不過這些不重要,無論你要做什麼,我總會和你一起的。」

太后看楚海德暴怒的模樣,憂心父親的身體,也從高座之上走下,攙扶住楚海德的手臂,低聲道:「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將大事解決之後再說。」

之前宴雲河所立誓言可是「此生不娶妻,不留子嗣」,若說不娶妻不算什麼,那這個不留子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誓言顯然如宴雲河所說,是要表明自身,他在以這種方式來說明自己對皇位沒有興趣,不會對小皇帝的皇位造成威脅,因為不會有哪個皇帝是斷絕子嗣的。

楚海德很快冷靜下來,他此時發作只會便宜了旁邊的路之言,在他心裡還有家醜不可外揚的觀念,只能收斂了脾氣,但也見不得那兩人執手相望的架勢。

他冷哼一聲道:「攝政王之前立下那番毒誓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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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只想種田[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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