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缺月封印
薩姆依如實向雷影彙報任務失敗的過程。當聽到木村末吉稱呼自己是「蠢驢」的時候,雷影又拍碎一張桌子。
真誠為桌子默哀一秒鐘后,薩姆依提出自己的疑慮:「我從未懷疑過您的判斷,也承認末吉有左右戰場的實力。但是缺乏控制他的手段的話,如何確保他不會傷害我們呢?」
「這一點不用擔心,末吉的母親還在世。這也是他唯一的牽挂,不然他早就叛逃了吧。可惜他母親快不行了,不知道還能限制他多久。」
「母.親.嗎?」薩姆依陷入沉思。
「薩姆依!」
「是。」
「你的任務還沒結束。你獲得了他的好感,加油干!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在三天內讓末吉答應為雲隱效力!」
「是!」
雷影轉過身去,透過窗戶俯瞰雲海。這是他繁忙工作中唯一的消遣。在後勤人員更換辦公桌之前,他有不到一分鐘時間休息。只有和木葉結盟以後,他才能真正清閑下來。
三天後雲隱會派代表團到木葉締結同盟條約。這是兩大忍村所有人期待已久的結果,即使雷影再不甘心也必須停戰。
薩姆依注視著雷影疲憊的背影,他最近幾天吃住都在辦公室,精神和身體越來越差,飽滿的肌肉也失去光澤。雷影是背負雲隱砥礪前行的賢王,為這樣的男人效命,薩姆依願意付出一切。這也是歷代雷影的魅力所在。
自從薩姆依離開后,地底監獄就再也沒了光亮。每天送飯的忍者寧願摸著牆下樓,也不願意點亮燭火,因為很可能在蠟燭燃燒的瞬間看到末吉的眼睛。
木村末吉半跪在地上,繼續完善他的封印術。多虧他有一雙功能完善的魔眼,才能不受限制的在黑暗中繼續他的研究。
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步伐鏗鏘有力,沒有一絲迷茫。末吉能猜到現在薩姆依的神情,很像一隻高傲的丹頂鶴。
末吉不慌不忙清理地上的痕迹,在他腳邊不僅寫著複雜的封印術公式,還有兩個忍術名「互乘起爆符」「飛雷神」,這些字跡很快被抹掉了。
十幾秒后,末吉見到了鬥志昂揚的薩姆依。
因為沒有預約,監獄長沒有點燃牆上的蠟燭照明。薩姆依是自己托著一盞燭台下來的,順便還攬下給末吉送晚餐的差事,只有兩個沾了點鹽的飯糰。
她看到末吉時,對方還在用心的擦拭地面。
他依然赤著足,穿著病號服似的灰白襯衫和褲子。等薩姆依靠近一些,他也站了起來。地面乾淨的像是打過蠟似的,讓人不禁好奇那些字還有塵土都跑到哪裡去了。
薩姆依微微低著頭,寧願分辨著末吉大腳趾的長相,也要避免與他視線相對,不過他的腳趾確實挺漂亮。圓潤飽滿,不像被關了很久的囚犯。
「木村末吉,關於出獄的事,你想好了嗎?村子需要一個有足夠實力的忍者出使木葉。」
簡單直接的開場白,這是薩姆依蓄謀的突襲。
「你很急嗎?」
「不...」一下子薩姆依感覺自己的氣勢泄了一半。
「是雷影又給你施壓了吧,他從來不懂憐香惜玉。」
薩姆依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一隻手掌,似慢實快的抵住她的下巴。溫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托著薩姆依的下巴向上抬。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僵硬的身體做不到任何抵抗。她被迫抬起頭,在微弱的燭火中與末吉對視。
「這算是我們的燭光晚餐嗎?」
末吉從盤子里拿過飯糰,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薩姆依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能聽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在與末吉對視那一刻,她甚至看到了生命最後的走馬燈。
然而終究是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活著。
「你還配當忍者嗎?嚇唬女人一點也不酷!」
該死的下三濫混蛋!薩姆依羞惱成怒,咬碎一口銀牙只能忍著。
「放心,早上和你談完后我靈感爆發,完善了封印術。現在我能更好的控制力量,不會隨便把人變成石頭了。」
「恭喜你,你想給新術起個什麼名字?」薩姆依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敷衍的迎合。
「天理循環,月盈則虧。我為此封印術取名缺月,表明我永不滿足的進取心。同時也代表缺月封印術沒有上限,無論多麼強大的攻擊手段,都無法將其填滿。」
你最好能做到,不然可沒有別人能救你了!薩姆依決定不再和他糾纏,直接說道:「木村末吉,看起來你過得不錯,還有心情鑽研忍術。你的母親可就難過了,在來這裡之前我去過你家裡一趟,她現在重病纏身,每天只能下床半個小時。」
薩姆依緊盯著末吉,想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破綻。然而她失望了,末吉只是目光平靜的與她對視。
「你不用擔心,雷影答應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完成任務,雷影會親自出手用雷遁配合特效藥治療你母親的頑疾。」
「薩姆依特別上忍,你還有別的要談嗎?」
薩姆依有點不適應末吉突然冷淡的語氣,雷影之所以選她來執行這個任務,就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她仍能保持冷靜。
「沒了。」
「那好。」末吉手掌順著薩姆依的下巴向下滑動,就像一條冰冷的蛇遊走於肌膚之上,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她顫抖著閉上眼,做好準備承受末吉對她的猥褻,那隻手掌卻又離開了她的脖頸,就在鎖骨之上低空掠過,劃過一道圓弧從她舉在胸前的手中拿走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