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變數(1)

第三百零三章 變數(1)

於五哥的指責,劉家輝即感覺有些冤枉,又感覺到有總體來說,還是慚愧遠多於冤枉。他自從與這個時代的父母相認之後,雖然沒有刻意的躲避,但是在骨子裡始終還有一絲陌生,仍然沒有溶入這個家庭。畢竟感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建立起來的。

當聽到自己每次征戰,這一世的父母為自己擔憂的時候,劉家輝一直刻意忘記的後世的家人的面孔又一次展現在他的眼前。儘管對家人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甚至長相都已經有些記不得了,但是劉家輝對後世親人的思念卻伴隨著年增長,越發強烈起來。

後世的那個家在劉家輝的心目中早已經是一個遙遠的回憶。現在的家,對劉家輝來說,還不是那麼的如恰?雖然他也很努力的溶入到這個家庭中,但是在心底里卻總有外來人的感覺。

雖然五哥話,讓他感覺到相當的慚愧,但是要說劉家輝沒有對現在的家庭,有一絲挂念那是不準確的。劉家輝幾次來重慶開會,都是來去匆匆,根本沒有時間在重慶長住。

次回重慶來開會,之所以沒有直接回家,是因為有事情要與陳部長研究。總不能讓陳部長到自己家中去研究事情吧。大哥親自上門來抓人,是陳部長給大哥面子才放自己回去。否則自己那能說走就走?

至於在昆明只訪了一次二哥是因為當時接到軍委會密令,準備解決雲南王。正與軍在昆明劍拔弩張,自己不去探望二哥,一是因為怕事情搞大發了,牽連到二哥。二也是當時在與軍表面上雖然還是維持著一團和氣,但是實際上已經是大戰一觸即發。

自己實在是不敢輕易的開指揮位置。但是這件事情在軍委會也是機密,雖然在上層已經不是秘密,但是對外邊的普通人,包括五哥立法委員的這個級別都還不知道。自己又不能說出口。

對於五哥的指責,劉家輝也只能無地咽下去。

雖然有些事情無法解釋,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的,也是可以解釋的。劉家輝琢磨了一下措辭道:「五哥,你批評的對。這些年我與家裡是有些生疏了。但是你知道我是一名軍人,值此國家危難只際,兒女情長只能暫時先放在一邊。」

「有些事情涉及到保密,我:有辦法解釋。但是大哥清楚,以他軍令部次長的身份,都無法向父母解釋,我又怎麼能說?五哥,我答應你。」說到這裡,劉家輝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三哥道:「等抗戰結束之後,我一定辭去軍職,回家來侍奉父母。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說到做到。」

「我知道我這年在外征戰。讓父母以及幾位姨和各位兄長為我操碎了心。但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家、國家。沒有國那有家。國都不保了。家還能在嗎?皮之不存。毛將附焉?我這幾年。那一年不是火中渡過地。難道你們認為我真地不想家?」

「好男兒志在四方。這話說地容易。做到卻很難。家是每人心靈中最眷戀地地方。有多少次我夢中回到父母身邊。但是醒過來卻發現那只是夢。現實就是現實。不是夢。我是一個軍人。保家衛國是我地責任。」

「我不能說讓家人多體諒我。體諒這兩個字。不是那麼輕易就應該說出口地。但是誰讓他們生地兒子現在是一個軍人了。我在衡陽和常德地駐地。特別是常德距離重慶確實不遠。但是我回重慶一趟。卻是要軍委會批准地。不是我想回來就回來地。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不要說沒有時間回來看父母。就是從緬甸回來之後。我地那幾個孩子。就是你們地那幾個侄子、侄女都不認識我了。這些年我一直征戰在外。虧欠了父母、兄弟、妻兒很多。等抗戰結后。我會用一生來償還家裡人。」

「我不是一個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這我知道。但是現在地我。只能做一個好軍人。我現在做兒子、做丈夫、做父親是不及格地。但是為一名軍人。我自認為勉強還是合格地。」

劉家輝說地雖然沒有錯。但是大多數地時候。特別是在睡不著覺地時候。他想地更多地還是後世地那個家。後世地父親身體怎麼樣了。母親地墓地整理過沒有。哥哥姐姐現在過地怎麼樣。幸福不幸福。

對於現在的父母家人的確很少想到,這是劉家輝心存愧疚的地方。但是如果說一點沒有想到,那就不現實了。畢竟都在那裡存在著那,尤其回到常德之後,整天還有一劉潔在眼前晃蕩,讓他不想都不行。

但是想的更多的確是後世的那個自己整整疏遠了數年的家。從內心中講,劉家輝到現在也無法原諒父親對母親的無情。當年父親創業的時候,是母親鼎立才有了後來的成就。母親為了父親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前途,甘心窩在一個清水衙門中,以方便照顧子女家庭以免除父親的後顧之憂。

否則以母親的才氣和能力,按照母親生前幾個好友形容,在那些年中至少弄個實權局當個一把手還是沒有問題的,好的話也許能弄到副市長的位置,甚至當上常委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要知道劉家輝後世的那個家所在的城市,可是副省級城市,書記、市長可都是省委副書記和副省長兼任的。

母親為了父親的事業嘔心瀝血,甚至拖垮了自己的身體。但是讓母親沒有想到的是,父親在事業有成之後,雖然攝於母親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敢做出拋妻棄子的舉動。卻開始包二奶,養情人,經常整夜整夜不回家。後來乾脆與情人在外公開購房同居,併產下一子。

劉家輝到現在還記得母親在臨終的時,為了見父親一面整整堅持了兩天才咽下最後一口氣,而當時帶著情人在國外旅遊,從母親病危的時候,就接到消息的父親連回來看一眼都沒

母親已經火化安葬完畢,才露了一面。

而讓父親沒有趕回來見母親最後一面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當時地那個情人,後來的繼母沒有在泰國玩夠。就是一句話,讓父親拋棄了病危中子與不顧。

曾經劉家輝曾經因為父親的絕情,對父親恨之入骨。從母親過世到他莫名其妙回到這個時代之前,在沒有和父親過一句話。

但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特別是回到這個時代之後,與後世的家庭已經天人永隔,他對父親的恨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取而帶之地是刻骨的思念。那個他已經整整數年沒有說話的人畢竟是他地父親,是給了他生命的人。

趙永剛曾經告訴他,在他犧牲之後,他父親的身體和精神幾乎崩潰。他認為如果不是自己對前妻的絕情,自己與這個最心疼的小兒子也許不會走到今天地地步,自己的愛子也許就不會與自己天人永隔了。他在看了劉家輝留下地日記,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對自己地恨意是有多麼的深。

後來雖然在劉輝的哥姐地勸慰之下,精神才恢復了一些,但是身體卻是始終沒有好轉,日益衰落。將所有生意全部交給劉家輝的哥哥管理自己退出了曾經縱橫地商場

劉家輝當年聽完趙永剛話曾經許久沒有說話才發現那個他已經多年沒有叫過父親地人那個他曾經恨之入骨的人在他心目中仍然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

看著說完這些話就陷入沉默的劉輝劉家鵬拍了拍他的大腿對著劉家輝的五哥道:老五你的話有些過了德身為一軍統帥那有那麼容易就離開防區的沒有說錯,他要想回重慶一次是需要軍委會批准的

「他在昆明的事情我知道去看老二這不能怪他時的昆明實際情況並不象表面的那樣和諧下面的水深著那甚至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是老二夫婦所見到的風平浪靜也不想想軍委會會沒有理由的把一個戰鬥力強悍的集團軍無緣無故的放在昆明無所事事的那麼長的時間德在昆明與老二接觸多了稍有不慎將會給老二帶來殺身之禍」

「你二哥倆口子都是典型書生有些事情讓他們知道了反到是不好仲德當時在昆明做的並沒有錯德,那些人不敢動但是對於只是普通大學教授的老二夫婦恐怕就不會那麼客氣了,也沒有什麼顧忌你呀怎麼也學起那些書生來了中間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聽到很少談公事的大哥都這麼說劉家輝的五哥也不好在說什麼了自己只是一個立法委員有些事情的實情是論不到自己這一層知道的也許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想多了

再說畢竟是自己的弟弟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是也畢竟是親生骨肉看著沉默不語的劉家輝不知道劉家輝此刻心裡在想什麼的劉家輝的五哥也覺自己的話說的也許是有些重了

劉家輝的三哥見有些冷場便道:「大哥老五也不是埋怨仲德只是希望他能多抽出些時間陪陪父母事常回家看看。畢竟老兒子大孫子嗎小弟在父親和大娘心中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他一年到頭征戰在外家裡人牽挂是必然的」

「別說父親和大娘了就是我聽到仲德的部隊在戰場上的事情都感覺到驚心動魄別是仲德部隊去年在緬甸會戰期間的那些事情老百姓中間都傳神了弟在他們的嘴裡都變成會撒豆成兵的神仙了。我就是不懂軍事也知道戰場上的事情不是象民間傳的那樣簡單」

「軍事上的事情我,老五都不懂,可能我們的想法有些偏執了。但是心意卻是好的。這一點小弟你也要多體諒家人。畢竟我們是一人,這份牽挂是少不了的。

「大哥當時在緬甸督戰小弟在一線拼殺你們兩個不知道當時在整個緬甸會戰期間全家人都在為你們擔心雖然捷報頻傳但是在會戰一天沒有結束全家人的心就一直吊著當聽到小弟的部隊佔領曼谷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大哥,老五這一點上沒有說錯管知道你們都身居高位並不一定會真地發生什麼危險是這顆心卻怎麼也放不下軍自抗戰軍興以來,陣亡了多少將軍,恐怕要細數一陣才能數的清楚。」

「在戰場上真的有前方後方之分嗎?我看不見得。重慶算是後方了吧,就在去年還挨了不少的炸彈。這還是在大後方,你們在前線的形勢恐怕只比這裡危險。」

「民國二十九年陣亡的忱上將軍。今年河南會戰陣亡的其相上將軍,不都是集團軍總司令嗎?在知道其相上將軍陣亡地消息之後,父親幾夜沒有合眼。集團軍司令陣亡,可見當時戰局已經化到什麼地步了?怎麼能讓父母不擔心?」

「小弟,無論是集團軍總司令還是普通一兵,都是父母的兒子,都是我們的親人。無論你走到那裡,我們都在牽挂你。老五埋怨你,在你看來,可能是有些委屈。你回來開會,總是來去匆匆沒有時間。

「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每次回來開會,不是專機就是乘車,你自己僅僅吉普車就有三輛。衡陽、常德離重慶都不算是遠,路況也可以,每次你回來開會,帶弟妹和孩子回來就這麼難嗎?」

「咱們哥幾個地孩子,基本上都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我和你五哥的孩子一生下來,基本上都被父母給接回來,親手帶大的。就連二哥那麼固執的人,孩子不也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地嗎。」

「父親曾經和我說過,咱們兄弟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感情卻一直很好,讓他很欣慰。他將所有的孫輩都接到身邊,一是人老了,圖一個熱鬧。二也是讓咱

一代能延續咱們的感情。」

「你地孩子從生下來,你就反對父親和大娘接到身邊來,行,老人了你這個想法。畢竟你有兩個弟妹,眼前還有岳父母幫著照應,照顧起來也方便一些。但是你總應該領回來讓父母常見見吧。那畢竟是他們的孫子,孫女。尤其你的孩子與我們人子年齡相差比較大。」

「咱們哥幾個,除了你那個沒有正調的,整天吵吵不要孩子,遠在美國,家人管不到地七哥之外,其他孩子最小的,你五哥家老三明年也該上初中了。最大地大哥家的小潔,現在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你也別怪你五哥說你,你這件事情做的的確不對,很容易給人一種與家疏遠的感覺。哪怕你一年領弟妹孩子回來看老人一次也行。你自己說,自從孩子出生之後,你抱回來幾次。哪怕有一次,你也不會這麼生氣。」

「之前行,你照顧兩個弟妹要復學,孩子又小,離不開母親。但是你現在那,這幾年你帶回來一次嗎。就是我這個當伯伯的想要看看自己的侄子都要跑一趟常德才行。」

「你呀,要體諒老的心。你是全家,咱們這一輩中最小的孩子。除了你七哥只比你大三歲之外,就是你六哥也要比你大上近十歲。可能咱們之間因為年齡差距,交流的少了一些。但是畢竟我們是親兄弟。」

「你五哥也是有些生你的,你呀。我因為生意,整天在外邊跑,可你五哥就在重慶,你回來這麼多次,你們兩個見過幾回面?就是大哥也很少能見到你的面。你都快成大禹了,過家門而不入。」

「大哥,你也別幫著他了,這個小子是有人教訓,教訓他了。知道的是他軍務繁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現在成了抗戰名將,看不起咱們這些兄弟了。」劉家輝的三哥指著劉家輝,對著劉家鵬也頗為有些生氣的道。

聽到三哥也這麼說,劉家輝頭道:『三哥、五哥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劉家輝本來就不是能言善辯之人,聽到自己的三哥這麼說,不僅有些急了。

看著劉家輝急著解釋,劉輝的三哥笑擺擺手道:「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這些兄長不能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開批判會吧。」說到這裡轉過頭對劉家輝的五哥道:」老五,這裡可不是你們立法院開會。小弟也知道錯了」

「對了,小弟,我昆明與二哥閑談的時候,聽二哥說當初在緬甸會戰地時候,他們西南聯大有不少學生都跑到要求緬甸參戰還磨他給寫了推薦信。又讓你給押回來了說到這裡轉過頭來對劉家輝道

劉家輝點頭道:「是我自下的命令中有幾個人拿著二哥寫給我的親筆信我沒有同意他們參戰把他們強行送了回去。這一點我可能傷到二哥了是三哥你知道中國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拿槍的人我們不能一直就這麼打下去還要建設」

「這些學生是這個國家未來建設和發展的希望,他們的用武之地不在戰場我想二哥恐怕也是這個意思他也是被那幾個學生磨地沒有辦法了才會寫那封信的但是這個口子不能開他們都是國家急需的人才不應該浪費場上們地手應該去拿筆和尺子而不是槍

劉家輝這幾句話說的很誠懇,但是他()只說了一半原因還有一半原因是當時太子正在組建青年軍號召十萬青年十萬軍。正召集廣大學生參軍他有幾個膽子去和太子爭奪

再說他真的覺得他們這些軍人破壞已經夠多了國家還是需要人去建設的所以他一直不允許去各學校招兵員哪怕急需的人才也盡量少召

所以才將那數百個跑到緬甸志願參軍地大學生利用運輸給養的汽車,強行遣返回國。並命令護送人員,務必要將這些人安全地送國內,並一直送回學校。

劉家輝的三哥聽完他地解釋,安慰的笑道:「放心,二哥沒有生你的氣,他還直誇你地眼光看的遠,有遠見。不做殺雞取卵地事情。咱們的那個二哥為人雖古板點,書生氣有些過重,但是這點胸襟還是有地。」

劉家輝搖頭道:「當年拿破崙都不幹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去干。難不成我們這些現代人的胸襟和眼光還不如一個一百多年前的人?當然人家是皇帝,咱們和人家沒有辦法比,但是這種動搖國家根基的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咱們國家自從滿清滅亡到抗戰軍興,二十多年間戰火不斷。從護法討袁到軍閥混戰,從北伐到中原大戰,再到剿共。雖然合格的軍人不多,但是拿槍的不少。不用看別的,就看軍事參議院那些數量驚人,人數過百的將軍就知道了。」

「但是能為國家效力的建設人材卻匱乏的緊,大學雖然不少,但是畢業生出國之後,在回國的確實寥寥無幾。本身就不多的大學生畢業之後又大多學非所用,人材浪費嚴重。大的方面我雖然無能為力,但是在方面我還是能為國家保留一分元氣的。」

「不錯,仲德你有這個想法便好。

對了,你上次回重慶讓我告訴你三哥,將家裡的生意特別是資金在抗戰結束之後,逐漸向國外轉移,你是怎麼想的。現今抗戰已經是曙光在現,這個時候你卻讓家裡將生意逐漸外移。並讓家裡準備陸續將老家的土地轉讓出去。將現金存到美國銀行中。「

」本來父親來一直想讓我問問,你要這麼做的什麼原因。現在正好趁著你三哥還有你五哥都在這裡,咱們討論一下。」聽完劉家輝的話,劉家鵬讚許的看了看劉家輝點了點頭。又問起了劉家輝上次回來,建議劉父在抗戰結束之後,將家裡的生意陸續轉移到國外的建議。

劉家輝的三哥聽完劉家鵬的話,

:「大哥不說,我也正想問。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逐步轉移了?你以前不是從來不過問家裡的生意嗎?父親對你的想法是興趣大於執行。他一直想問問你,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提出這個建議。」

「要知道即便是抗戰結束之後,國共要接著打內戰,對咱們的生意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咱們家族的生意主要是在江南,對家裡的工人和佃戶一直也不錯,這一點上即便是也說不出來什麼,更何況咱們當初他們最困難地時候,還幫過他們。即便是他們取恐怕也不會為難咱們吧。」

劉家輝搖頭誠懇的道:「大哥,三哥,五哥。咱們現在都是家裡人,有什麼說什麼。咱們先不說別的,你們認為抗戰結束之後,內戰爆發的幾率在多少。中央徹底剿滅幾率又佔多少?」

聽到他的這個反問,劉家輝的幾個哥哥相互看了看。還是劉家輝地五哥先道:「抗戰之後,中國形勢的走向,主要取決與國共兩黨。其他的人都是瞎咋呼。主要就看國民政府和最高當局怎麼做了?畢竟他們占著法統地地位。如果國共兩黨能從人民的福址出發,好好坐下來談談,也許會有一線和平的機會。」

「不過,抗戰之後,的陝甘寧邊區政府合法性肯定是要取消的。他們地軍隊也必須併到裡面。國民政府絕對不會允許國家再出現兩種武裝力量了,也不會在允許國中之國的存在了。現在唯一地顧慮是會不會同意放下手中的槍?」畢竟是立法委員,知道地還是多一些。

「老五說的既對對。現在的是絕對不會在輕易放下手中地槍的。四一二地時候,我就在上海。當時殺人殺的我都頭皮發炸。四一二過去地時間並不長,還不到二十年,當年的血流成河的場面,他們會忘記?「

「最根本的是如果意將軍隊併入中,勢必要求軍隊國家化。你想最高當局會同意嗎?槍子里出政權,沒有了軍隊支撐的國民政府還能坐的穩嗎。你不將軍隊國家化,不想放棄手中的軍權,你當都是傻子嗎?交出手中的槍,將脖子在送你的刀把子下面讓你砍?」

「陝甘寧邊區的問題不是根本問題,本問題就在於軍隊。的軍隊雖然裝備和訓練無法與相比,但是現在規模恐怕已經過百萬。雖然裝備殘破,訓練低下但是組織結構嚴密,又彙集了一大批的人材。、劉伯承、陳毅、彭德懷都非等閑之輩。這是任何軍閥部隊無法相比的。」

「這些人中劉伯承早就是川將,彭德懷此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早就以聞名以久,聽說也是一個能打硬仗的人。陳毅此人我接觸最多的是在當初新四軍改編的時候,此人才華橫溢,很是有一定的水平。」

「至於此人雖然在平關一戰之後,便因傷退出戰場。但是他來重慶的時候,我曾經見過此人。可以說在軍事上很有一套,此人今後在戰場上,必將為之勁敵。

「他們的那位袖,也是前任歷任領袖無法比擬的。雖然沒有出過洋,也沒有讀過任何大學,但是文筆之佳,看問題眼光之準確,世所罕見。我曾經拜讀過此人的文章,文筆犀利的很,而且才華橫,這種手筆,最高當局恐怕是沒有這兩下子。」

「而且縱觀這年的發展,此人的韜略不是最高當局可以相比的。可以為天才。有時候看此人的文章,真想拜見此人一次。雖然將來很有可能是對手,現在也稱不上朋友,但是我對此人的文章可以稱的上欣賞。」

「只要不肯放棄手中的槍,或是國府拒絕軍隊國家化,恐怕內戰爆發的幾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而這點,恰恰是雙方都不可能接受的,恐怕在抗戰結束之後,內戰就會接踵而至。」劉家鵬到底是在軍委會高層,看問題的層次與立法院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按照雙方的實力對比,在訓練和裝備上佔據絕對優勢。雖然有近百萬人,但是在裝備上還遠無法與相比較。現在有大批部隊換裝了精良的美式裝備。空軍在美國人的補充和訓練之下,實力也已經穩步回升。即便是雜牌部隊,現已經補充了相當多的法制裝備和德式裝備。」

「挾裝備、兵力、訓練上的優勢,與裝備殘破,連子彈都沒有幾發,連正規補給都沒有的部隊作戰,就算國將領再無能,恐怕也不是對手。」

「現在經過浴血抗戰的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了。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裝備,包括將領的指揮能力,在抗戰這些年中早就鍛煉地今非昔比了。兩軍較量,的軍隊沒有一點優勢。」

「雖然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但是最終會被國府剿滅。畢竟軍事上的劣勢不是力可以挽回的。

他們的部隊雖然英勇,但是裝備和訓練實在太差。雖然戰局有可能會拖延幾年,但是國府畢竟佔有整體資源上的優勢,還是會取得最終勝利的。」

劉家輝地三哥聽完劉家鵬的話,點點頭道:「國共內戰即便肯定會爆發,以雙方兵力對比,以及所佔據的各種資源對比,都可以說地勝利是板上定釘的。仲德,你讓父親在抗戰結束之後,將生意移往國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完幾個哥哥的意見,劉家輝感覺到有些為難,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告訴家人,抗戰結束之後,貌似強大的在幾年之被就丟光了幾乎所有地本錢,堂堂國民政府被人家攆到一個小島上去吧。

但是看著幾個哥哥的架勢,自己不解釋清楚好象也不行。畢竟劉家地根基在國內,主要的生意也都是在國內。沒有過硬地理由,很難讓家人相信。尤

現在正處在歷史的顛峰時期。

幾年的抗戰打下來,損失巨大,但是本身也經歷了一場不由自主地淘汰。抗戰前那些佔據著高位的,指揮能力低下,大批行武出身地將領被淘汰。相當多一部分年輕有為,有能力的黃浦畢生將領脫影而出。

這其中固然有最高當局利用自己地學生控制軍隊的目的,但是未嘗不與這些黃浦學生接受新戰術,新戰法快。普遍能力都不錯不無關係。

經歷過幾年抗戰的磨礪,此時的無論是裝備,還是士氣,包括各級指揮能力已經處於自組建以來的最高峰。要說在幾年後被人家打的丟盔斜甲,丟光了老本,被人家攆跑誰相信呀。別說別人,就是劉家輝自己也不太相信。

更何況,現在的歷史已經與劉家輝所知道的歷史發生了嚴重的偏差。在劉家輝原來知道的歷史中,直到抗戰結束,美國一共才給了39個師的的裝備,其中有三個師是抗戰結束之後才運到。

但是現在隨著緬公路的暢通,不僅原來答應的39個師的裝備全部運到,還額外提供了20個師的裝備。中央軍相當一部分已經實現了美械化。這還沒有將趙永剛提供的那一大批法式裝備,以及美國從歐洲戰場上運輸來的繳獲的德式裝備計算在內。

此時的,不僅中央軍齊全,就是那些後台硬實或是已經中央化的雜牌部隊,也補充了不少的新式裝備。

雖然沒有做到完全美械化,但是卻少部隊換裝了中央軍淘汰下來的法制裝備以及國產裝備。也有不少因為補充了不少美式裝備,成為了半美械化部隊,此時的早就不是兩年前,基本步槍尚不及編製一半的時候了,稱的上裝備精良。

原來在劉家輝所知道的歷上,五戰區的桂系部隊直到解放戰爭後期,還一直是雜牌裝備。但是現在也已經全部更換為法制裝備。已經中央化的西北軍系列的三十三集團軍,原來是雜牌裝備,但是現在是清一色的德式裝備。每一個軍都裝備了一個德式的炮兵營。

歷史還會象以前那樣運嗎?劉家輝的心裡沒有底。他在去年向家裡人提出,等抗戰結束之後,將生意逐步轉想港澳或是東南亞的新加坡,只是按照慣性思維在考慮。

但是現在,他不知道中國的歷史會不會象自己所知道的那樣走下去。這個問題是他在河南會戰結束之後,到現在一直在考慮。但是卻始終沒有能抓的住頭緒的問題。現在讓他怎麼回答家人。

看著沉默不語的劉輝,自從南京突圍見面之後,就感覺自己這個現在殺伐果斷的親弟弟,變化的幾乎讓自己不認識。如果不是身上的幾個特殊特徵還在,自己還以為這個弟弟是別人冒名頂替的劉家鵬,看出了劉家輝此時眼中的迷茫。

當劉家輝在湘西剿匪,一口氣殺了兩千多人的消息傳到重慶的時候,劉家鵬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自己那個在家地時候,連殺都不敢看的小弟干出來的。

就算是他這個久經宦海,稱的上心狠手辣的人,一下子殺兩千多人,恐怕都下不去手。後來聽湖南籍的那些人形容當時的情景,劉家鵬都有些心寒。那兩千多人中,都是該殺地嗎?中間肯定有罪不至死的。

但是此時劉家鵬卻見到自己這個現在做事一向果斷的弟弟,眼睛中少見出現了一絲迷茫。劉家鵬感覺到很詫異。究竟什麼事情,讓自己這個這幾年無論什麼事情都顯得相當自信地小弟變的如此迷茫?

劉家輝看著大哥關切的眼神,在看著其他兩個哥哥詢問的眼神,沉思了一下道:「大哥,三哥、五哥,就象你們說的那樣,抗戰結束之後,國共內戰爆發幾乎是必然:勢。但是肯定會獲勝嗎?」

「歷史的發展總是趨於偶然性,甚至在某些情況之下偶然性出現要大於必然性。我們誰也不知道歷史將會走向何方。我不知道,你們也知道。有些時候事情發展不能光看表面現象。」

「顛峰地時候,未必不是衰落的開始。就象一朵花一樣,開地最絢爛的時候,也是它衰敗的開始。現在地實力雖然已經達到了顛峰,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水流下面的激流,誰知道?」

「戰場上地勝負不僅僅是單純的依靠戰場上地實力對比。決定勝負的因數很多,它是由方方面面的因數夠成,情報的收集、戰術的運用,指揮官的臨場發揮,各部隊的整體配合。都是一場戰役取勝的關鍵。軍事實力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並不能代表全面的力量對比。」

說到這裡劉家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在南京突圍的時候,還是滿頭青絲,可你們看看現在,半頭白髮了。一場戰鬥的勝利,不是那麼簡單的。最大的威脅不是外部的,而是來自於。首當其衝的就是派系眾多的問題。」

「不僅分出雜牌、中央軍。就連中央軍自己內部都是派系眾多。這樣怎麼去一個內部雖然也分出派系,也有山頭。但是對外卻是相當一致的對手去作戰?」

「當初為了將28集團軍的派系紛爭遏止在萌芽中,我幾次將部隊打亂,重新編製。甚至在短時間內降低戰鬥力都再所不惜。在用人方面,不論出身,不分遠近,不分雜牌還是嫡系,只要你有能力就上,沒有能力就下。才有了今天的28集團軍,才有了今天的這支鐵軍。」

「在這個派系問題上,在抗戰中吃了多少的虧,但是會改進嗎。到現在我還沒有看的出來。中央軍與地方部隊雖然不能說勢同水火,但是也相互地提防的緊。這樣要是到了戰場上,會有個什麼結果,很難預料。」

「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復哀後人。明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問題

想辦法去改正。這就是的致命弱點。這還僅僅問題。還有其他的方面那?」

「對人家內部高層的情報幾乎一無所知。但是咱們對人家卻是露洞百出。前年,八戰區的那位天子門生,八戰區副司令長官曾經制定閃擊延安的計劃。但是結果怎麼樣?這邊行動還沒有開始,部隊還沒有進行調動,人家的報紙已經登出來了。但是對人家呢?高層的動道多少?幾乎是一無所知。」

「能在國民政府的這麼鎮壓之下,還能夠生存並且開始壯大,這說明了什麼?絕對不是單單的依靠運氣,最少也能說明這個政黨的生命力的頑強。當年在江西,在鄂豫,同樣集中了精銳之師,進行了整整五次圍剿,結果怎麼樣。如果不是他們自己的略失誤,結果還很難預料。」

說道這裡,劉家輝看看大哥道:「大哥,在南方整整清剿了三年,但是新四軍成立的時候,實力恐怕連最高當局都嚇了一大跳。他們在重兵清剿之下,在沒有補給,沒有醫藥,甚至沒有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沒有隻能依靠野菜充饑,傷員只能依靠草藥治療,或是只能依靠本身的體質硬挺著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能保存下上萬人的實力。換一個角度,我們雙方調一個位置,我們地那支部隊能夠堅持下來?」

「抗戰開始到現在,同樣在敵後布置或者收編了大量的游擊部隊,但是現在結果怎麼樣。除了少數人還在堅持之外,大部分都被打垮了。或是乾脆投降日軍做了偽軍。」

「這其中難道只軍事上的原因嗎?我想不盡然吧。所以我們不能肯定就一定會勝利。我的意思是我們要做多手準備。家中的主要生意,要隨著形勢的發展,逐步往國外轉移。

實在不行,可以向港澳轉。」

儘管劉家輝的這個解釋可以說地很蹩腳,但是劉家鵬看到他眼神中的疲憊之後,制止住了兩個弟弟問下去的打算之後,對著劉家輝道:「仲德,你地這些想法,我大致聽明白了。咱們家的生意原來大部分都是以國內為主,你的意思是轉為對外?」

「至於將生意遷往國外,是想幾手準備,以隨時面對時局的變化、?無論是勝利還是國民政府勝利,我們都將處在一個可進可退的位置上?」

聽著大哥明顯是幫著自地話,劉家輝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們多做幾手準備。反正抗戰之後,民生凋零,至少要恢復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國內地經濟至少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會相當地低迷。國內的經濟恢復能力,遠如那些西方發達國家。更何況還有在戰爭中撈足了錢,發足了財的美個巨大地市場。我們可以陸續的投資一些實業。專門面向歐美國家。」

「咱們家裡地意,可以逐步轉向國外。這樣即便國內時局怎麼變化,咱們都可以利於不敗之地,至少可以有一個相當大的迴旋餘地。」

「當然現在考慮這些還有些過早,現在戰爭還在打著。但是我們還是未雨綢繆好一些。過去不常講,做事有如下棋,不僅要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走一看三步嗎。我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這些話,劉家鵬看了看手錶上地時間,對其他的兩個弟弟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仲德不象咱們,他明天還有的忙,讓他早點休息。」見到其他兩哥點頭之後,劉家輝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儘管已經相當的疲勞,但是劉家輝躺在床上卻很長時間也沒有睡著。一閉上眼睛,他就想起了後世的家人。這一夜他根本就沒有睡實。好在他也習慣了,早上起床之後,雖然精神有些委頓,但是在用冷水洗了把臉之後,精神好多了。

他今天還要去陳部長那裡要物資,為28集團軍進疆做準備。恐怕最高當局也還要找他談話。在與陳部長定下所需要的物資的種類和數目之後,他還要去那麼多的部門一個個的去交涉。雖然有陳部長的批條,但是自己如果不親自跑,恐怕等這些物資全部備齊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關鍵是這些物資能不能按照自己的要求,自己雖然沒有去過新疆。但是在後世上電視中也看到,即便是在後世全球變暖的情況之下,新疆的冬季還是相當的冷。而且即便是在後世的解放軍中,駐疆部隊也和駐藏部隊一樣,都算上高寒地區。這些物資涉及到部隊進疆之後的戰鬥力,劉家輝不敢有一點。尤其是現在已經習慣了偷工減料,他不能不親自盯著。

就在劉家輝拿著陳部長的批條在各後勤單位扯皮,交涉的時候,月9日一個電話,將他又召集到了最高當局的辦公室。當劉家輝見到一臉鐵青,面前的幾個侍從正收著一地被摔成碎片的玻璃杯的最高當局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部隊進疆的事情,出現了不小的變數。

誰說一貫以利益為重的美國人就不會小心眼了,就不會瑕疵必報了。劉家輝直到開完會之後,才知道軍委會調28集團軍進疆的事情,在美國人的堅決反對之下,百分之六十恐怕要告吹。這些小心眼的美國人堅持的告訴最高當局,如果還想得到美國的軍事援助,還想在進疆的時候得到美國人的幫助,那麼進疆部隊必須是全美械化裝備的部隊,否則美國人將不在為後續作戰提供任何幫助。

現在提供的美國援將全部中斷,一支步槍也不會在提供給中國。而且那個新任美國駐華大使與那個剛剛上任不長時間的中國戰區美軍總司令,兼任中國戰區參謀長的美國中將,明確的告訴最高當局這是白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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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鐵血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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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變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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