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最後一戰(2)
達此次會戰,軍委會給集團軍指定作戰區域的那家輝就對軍委會下發的,由那位陸軍總司令親自製定的此次會戰計劃,產生了嚴重的不滿。在他的內心中,認為這個作戰計劃實在有些過於保守。
不僅在兩個方向都採取了有些過於穩重的穩守反擊的計劃,而且在整個作戰計劃中將28集團軍始終放在了預備隊的位置上。在劉家輝看來,在現在中日兩軍勢力此消彼長,國軍已經擁有了對日軍全線反擊實力的情況之下,還採取這個等於還是將自己放在被動挨打的位置上的作戰計劃,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劉家輝認為,日軍此次進攻,兵分兩路,其攻擊方向在東西兩個互不相連的地域,。而且其在華中的兵力幾乎全員出動,武漢地區只有一個戰鬥力相對較差的師團擔任防守,其軟肋正暴露在此時已經抵達湘贛交界處的28集團軍兵鋒之下。這本身就已經是犯了兵家大忌。
面對著日軍的這個部署,劉家輝也有些琢磨不透崗村寧次內心中的真實想法。按照日軍中國派遣軍此時的實力以及中日兩軍目前的態勢來看,即便是罄盡全力,也絕對沒有實力在兩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
中間還相隔著一個贛西北。如果按照一般用兵常例,即便是崗村寧次進攻,也應該是選擇湘北或是南昌一點,並同時在鄂贛邊界發起攻勢,或是兩路相互策應。
而不是象目前一樣,非但沒有集中自己有限的兵力,反到是分散部署,幾乎形成各打各的態勢。再加上此時正向鄂西、鄂北再一次發起攻擊的12軍,日軍此次進攻幾乎成了四面開花之勢。
以崗村寧次用兵之老練怎麼會犯如此之低級錯誤。但是如果說他有後手,那麼以日軍此時在武漢只有一個師團的兵力,怎麼看都不象預留有某種後手地情況。那麼崗村寧次的這個部署到底有什麼深意,劉家輝卻是始終琢磨不透。
雖然沒有琢磨出來崗村寧次的這個部署的用意,但是劉家輝卻認為日軍這個兩頭重,中間輕的部署對中國軍隊極為有利。如果此時中國軍隊以一部勁旅出湘贛邊,直插武漢的話,那麼整個戰場地局勢將發生完全逆轉。
劉家輝不知道,崗村寧次這麼部署也是實在有苦難言。本來按照他的部署是集中所有機動兵力,向湘贛邊發起全線攻擊。在擊潰支那九戰區主力佔領長沙、衡陽之後,然後調頭東進,以一部兵力牽制常德的28集團軍軍。主力向東攻擊,爭取擊潰南昌地區中國軍隊,佔領南昌。按照他地這個部署,即便是無法攻佔長沙,但是也至少可以再次奪取湘北、西北高地,向南拓展武漢的防禦空間。
但是東京大本營給他的命令卻是在短時間之內,無論如何至少攻佔中國一兩座大城市,以顯示帝國對支那依然保持著攻勢,顯示帝國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卻依然可以保持對支那軍的攻擊能力。以鼓勵國民為聖戰獻身,將聖戰進行到底地決心。
在自知佔領長沙希望不大,大本營下達的命令又很堅決,不容更改的情況之下,崗村寧次也只能抽調原計劃,從九江向西攻擊贛西北高地,與20軍協同作戰的11軍向南昌發起攻擊。以及命令12軍、第6軍和13軍同時對支那軍各戰區發起牽制性的攻擊。
崗村寧次希望利用自己的多路攻擊行動,至少是分散中國軍隊的注意力,以至少部分完成大本營的期望。
為了牽制南昌中國軍隊的精力,崗村寧次特地將現在改為派遣軍直轄地,經過長達半年補充,重新組建的第3、13兩個師團向交界處的三戰區轄區發起攻擊,給南昌中國守軍造成一種腹背受敵之勢。
希望能分散南昌中國軍隊之注意力,盡量牽制南昌中國守軍,給1軍的行動創造條件。崗村寧次的這番苦心,的確是部分起到了分散中國軍隊注意力的作用,但是卻將此時兵力單薄的武漢直接暴露在中國軍隊的槍口之下。所以劉家輝認為此時正是進攻武漢,一鼓作氣收復武漢這個華中樞紐,徹底擊潰華中日軍的最佳時機。
就算是不趁虛攻擊武漢,但是如果利用此日軍東西兩個方向間距較大,難以相互策應之有利時機,採取誘敵深入地戰術,將一路日軍吸引至縱深地域,同時以一部分兵力直插敵後,切斷之退路。至少有把握擊潰甚至全殲日軍此次進攻兩路中的一路。
但是劉家輝將自己地計劃上報陸軍總司令部之後,卻受到了十分嚴厲的訓斥。那位總司令非但命令劉家輝不準多事,務必按照陸軍總部下發地作戰計劃執行,全力保障好兩線作戰之部隊的側翼。
甚至為了監視劉家輝,此時已經移駐長沙指揮地那位陸軍總司令還派出一名副參謀長,以協調指揮為名,進駐28集團軍。監視劉家輝,防止他有什麼別出心裁的舉動。
劉家輝在當年鄂中一戰的舉動給這位陸軍總司令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知道劉家輝絕對是行動派的。自己不批准他出擊鄂南,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擅自行動。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小傢伙的違令出擊,毀掉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接到陸軍總司令部的答覆電報,劉家輝只能無言苦笑。他忘記了此刻指揮整個戰局的不是對自己極為器重的陳部長,更不是九戰區的那位對自己始終偏愛的司令長官,而是土木系的那位對頭。他能同意自己的作戰計劃才怪。
儘管心中對這個作戰計劃相當的不滿意,但是挨了那位一級上將,國軍中第二人的一頓炮轟的劉家輝只能強壓住自己內心,想要趁虛反攻武漢的誘人想法,老實地呆在湘贛邊的大山中,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戰局,一邊繼續調養自己的身體。
一路上日夜兼程的趕路,儘管都是乘車開進,但是其辛苦,也讓重傷初愈的劉家輝感覺到身體多少有些吃不消。不過身體吃不消歸吃不消,但是劉家輝卻絲毫沒有放鬆對整個戰局地琢磨。
按照那位現在位高權重的陸軍總司令的整體布置和國軍一貫犧牲雜牌地慣例,作為此次會戰主戰場的湘北戰場,從湘桂邊區緊急被抽調至湘北的27集團軍中的兩個川軍系統地,也是整個目前戰場上裝備最差的兩個軍,絕對是屬於雜牌的20軍和26軍,被布置在湘鄂交界之趙李橋、羊樓司一線,擔任一線阻敵之任務。
在這兩個軍的身後,是27集團軍主力,那位第三方面軍司令的起家部隊,也是他的眼珠子,就連軍長都是他的乾兒子的13軍,沿汨羅江南岸展開成梯型配置。一方面作為縱深配置使用,一方面也是監視在前邊的川軍兩個
而從六戰區調過來地,在去年河南會戰期間,因為最高當局心疼自己的嫡系,而在河南基本上沒有撈到什麼大仗可打,大多數時間都在進行武裝遊行的第1則被賦予了堅守長沙,執行兜底的任務。
在整個戰局的左翼,在組建了幾大方面軍之後,精銳被抽調一空,作為九戰區的僅剩的精銳部隊,第被調至新牆河南岸岳陽至桃林一線,擔任掩護整個戰局左翼之重任。而集中了土木系精銳,並加強了一個直屬炮兵團的第1團軍則被擺在了湘北戰場的右翼,沿幕阜山至連雲山一線展開,準備隨時對突破湘鄂邊的日軍側翼展開攻擊。
這麼一個部署下來,28集團軍實際上地部署位置僅僅是以修水為中心的西北高地一帶。如果按照這個戰役部署發展下去,即便是日軍取得重大進展,但是除了長沙出現危情之外,28集團軍基本上對湘北戰局插不上手。
而在南昌方面,集中了第四方面軍精銳軍以及集團軍之,又有四方面軍那位因為戰績始終排在劉家輝身後而心中不服氣,一直想要與劉家輝在戰場決出高低,好好較量一番地方面軍總司令親自指揮,面對的又是戰鬥力不過三流地警備師團,勝算極大。
儘管第四方面軍的1軍、73軍因為日軍在邊界發起地攻擊,被調至興陽至休寧一線布防,但是軍委會又緊急抽調了第6軍、29軍、5軍、54軍四個軍以及兩個炮兵團加強到了南昌方向。其中第6軍和29軍為全美械部隊。54軍也因為加強了不少美式裝備,而改為半美械化部隊,第四方面軍在被抽調走兩個軍之後,實力非但沒有下降,反到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加強。
有了這個資本,那位山東籍的被稱為三李不如一王,一心想要與在國軍之內被稱為五劉不如一劉的劉家輝好好較量一番的四方面軍總司令,更不會允許劉家輝和28集團軍插手他的戰事。
面對這次會戰,自己以及自己的部隊很有可能要面臨無仗可打,成為一個旁觀者的局面,劉家輝只能搖頭苦笑。軍委會將自己調過來,難道只是讓自己在這場會戰中充當一名觀眾,或是嚇唬日軍,讓日軍在進攻的時候,不敢盡全力?
更讓劉家輝啼笑皆非的是,他的預感還真的變成了現實,在得知28集團軍突然出現在湘贛邊之後,東西兩路日軍原本就不怎麼積極的攻勢,更加變的慢吞吞起來。其攻勢雖然不能說完全停止下來,但是卻走一步看三步,並在自己身後和側翼留下了大量的警戒部隊。
僅僅在鄂南,擔任攻擊湘北的日軍20軍就在自己的後方,鄂南地區留下了64師團整整一個師團外加獨立混成18旅團一個旅團的兵力,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沿鄂贛邊界構築了大量的工事,生怕一不留神被劉家輝抄了自己的後路,就向河南會戰中12軍那位司令官一樣,讓人家包了餃子。
在做了自認為萬全的警戒之後,還不放心的日軍又將參加此次會戰的全部的偵察機,全部派了出去,試圖將28集團軍地一舉一動,嚴密的監視起來。生怕這隻老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對著他們狠狠的咬上一口。
果然是人有影樹有皮,自會戰開始到現在,即便是劉家輝和28集團軍並沒有直接參加戰鬥,但僅僅就在湘贛交界處呆著,就吸引了大量日軍,大大減輕了湘北守軍的壓力。一槍未放的便在無形中牽制了日軍相當一部分兵力。
在得知28集團軍抵達戰區之後,授命全權指揮20軍作戰的日軍第六方面軍總司令岡部直三郎大將親自趕到咸寧一線,居然直接對20軍幾個師團長直接部署道:「慢一些,在穩定一些。崗村大將著急,但是咱們不能著急。一切以穩妥為主,安全被排在第一位。」並在20軍進攻路線上留下了大量警戒兵力。以防備中國軍隊,特別是這個愛把日軍成師團建制包餃子地集團軍的迂迴包抄。
得知28集團軍進抵湘邊界之後,岡部直三郎私下裡對著剛剛上任的方面軍參謀長參謀長中山貞武少將道:「20軍現在集中了整個中國派遣軍大部分精華,我不能冒任何風險,寧願進展慢一些。20軍一旦慘敗,中國派遣軍別說進攻,就連防守地兵力恐怕都湊不出來。這個28集團軍的威脅太大。內山英太郎那個笨蛋在河南的失敗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
「內山英太郎被崗村司令官扔到了死地,一口氣丟光了三個師團。咱們不能幹那蠢事。寧願慢一點,也要穩妥些。日本雖然在這場戰爭中已經輸定了,但是戰後地日本還需要人去建設,還需要人去保衛。」
「太平洋戰場上咱們左右不了形勢,但是在這裡,能為大日本帝國保留一部分人力也好,那怕只保留一點精華也好。我不能將這四個師團都扔在湘鄂邊。崗村大將發瘋了,我清醒的很。」
「崗村大將是推卸責任的高手。河南一戰失利,輸的如此慘烈,責任應該由他這個方面軍司令官來負,內山君有責任,但是絕對沒有那麼大。結果一場敗仗下來,內山君的前途盡毀。崗村大將卻升了官。我可不想被崗村大將當成替罪羊推出去宰了。」
「況且,現在的中國派遣軍已經經受不起任何大的失敗。如今在兩條攻擊路線上,支那精銳雲集。在美國人的幫助之下,支那軍的武器裝備已經優於帝國陸軍,雙方實力此消彼長地情況之下,崗村大將如此好的胃口只能是弄巧成拙。」
「自去年河南一戰之後,皇軍早就失去了對支那軍的優勢。說句不客氣的話,中國派遣軍已經喪失了進攻的能力。在這個時候,崗村大將卻還是兵分兩路,想要拿下對方集結了重兵的湘北和南昌,不是痴人說夢又是什麼?」
聽完岡部直三郎的話,剛剛因為中國派遣軍參謀長調整而被調至第方面軍任參謀長,28日才由11軍參謀長任上被高升至第6方面軍任參謀長中山貞武少將想想11軍司令官笠原幸雄中將在開完作戰會議,返回九江的之後的表情,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什麼。
中山貞武少將能說什麼,雖然現在是一個方面軍的參謀長,但還是參謀長,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幕僚頭子。司令官之間地事情,可沒有那麼好多言多語的。崗村大將沒有權利撤換這些軍司令官,但是卻有權利撤掉他這個參謀長。
與岡部直三郎大將在湘北慢吞吞攻勢異曲同工地是,正向南昌發動攻擊的11軍司令官在得知28集團軍出現在湘交界,也就是自己地側翼之後,乾脆直接下命
天的攻擊距離不得超過三十公里,各師團地之間的攻超過十公里。
同時將11軍原屬的唯一一個師團,58師團部署於瑞昌至聶橋一線保護自己的側翼。任憑坐鎮九江督戰的派遣軍參謀長小林淺三郎中將怎麼催促,進攻速度就是快不起來。
此時笠原幸雄中將心中的想法和岡部直三郎大將差不多,笠原幸雄中將認為自己現在缺兵少將,連直屬炮兵都很少,除了派遣軍加強來的師團之外,其餘兩個師團連師屬炮兵都沒有。而132師團更是在參戰之前匆忙組建的,別說炮兵了,就連輕武器都面臨一定數量的短缺。連工兵和輜重兵都沒有配齊的132師團現在地戰鬥力究竟有多少,恐怕就連師團長柳川中將自己都不敢。
自己的實力,即便得到了加強也遠遠無法與2相比,而自己所要面對的對手的精銳程度,還要高於20軍所面對的對手。現在這個皇軍殺手又出現在自己的右翼,自己還是穩妥一些地好。如果不是派遣軍參謀長在後面督陣,恐怕笠原幸雄中將壓根就不想發起攻擊。
笠原幸雄中將的安全第一的結果就是,戰至5月1日,距離攻擊發起已經整整十天過去了,11軍主力還在德安至永修之間晃蕩。
撤了這幾個傢伙他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大本營也不會同意他一起撤換掉一個方面軍司令官,兩個軍司令官的。但是架空他們地權利,崗村寧次還是有的。
儘管他這個舉措讓主要由11軍轉隸過來的20軍,本身就因為橫山勇事件與他積怨甚深地幾個師團長極為不滿意,但是在他親自接過指揮權之後,日軍各部的攻勢的確大大的加強了,進度也大地多了。
在湘北戰場,在自願從駐華日軍總司令屈尊降臨20軍親自指揮的崗村寧次大將的不辭辛勞的親自指揮之下,在發起了近半個月的徒勞無功的攻勢下,日軍各部隊總算是打迭起精神發起了正式的攻擊。
經過四天的苦戰,在付出一個聯隊傷亡過半的代價之後,20軍主力,也是20軍目前唯一一個乙類師團地116師團終於擊潰了湘鄂邊的中國軍隊軍的防禦,攻佔了羊樓司、臨湘一線,為後續進攻打開了一條通路。
雖然擊潰了曾經頑強抵抗的守軍,終於取得了較大的進展。但是面對116師團所付出的慘重代價,崗村寧次卻笑不出來。一個聯隊傷亡過半,喪失戰鬥力的代價,僅僅擊潰了對手一個雜牌軍這個戰績實在讓他面上無光。
儘管對手佔據著地形上的優勢,但是這個傷亡數字,在之前幾乎是不能想象的。別說對手只是一個雜牌軍,就是在面對著其所謂的中央軍精銳地時候,也沒有付出過這麼大的代價。當然那支殺神轉世地部隊除外。
看著116師團上報的傷亡數字,崗村寧次不禁在心中哀嘆,究竟是對手變強大了,還是自己變地太弱了。面對對手只不過一個雜牌軍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那後邊還有支那中央軍幾個精銳軍在等著自己
個傷亡數字,等打到長沙城下,20軍還能剩下多少
讓崗村寧次感覺到凄涼地不僅僅是傷亡數字,儘管早有心裡準備,但是航空兵的結局還是讓他倍感折磨。此次會戰大本營幾乎是拼盡全力為中國派遣軍拼湊的一百多架飛機,僅僅在幾天的作戰中,就被佔據絕對數量和質量優勢的對手擊落、炸毀百分之八十。剩餘的只能無奈的退出戰場,將戰場上的制空權拱手相讓。
航空兵不僅在空戰之中面對猶如蝗蟲一樣多的對手面前,在空戰中敗下陣來,就連在進行對地支援中,也在中國軍隊今非昔比的地面防空火力面前損失慘重。
中國軍隊現在大量裝備的,從美國轉手過來德式的四聯裝20毫米高炮,與數量龐大的美製高射機槍構成了綿密的防空火力網。讓曾經威風八面的99式輕轟炸機在對中國軍隊轟炸時,損失的數量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更讓日軍航空兵刻骨銘心的是,拜日軍飛機普遍裝甲薄弱所賜,被擊落飛機上的飛行員被成功營救回來的數字,低到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不過航空兵的退出戰場,那就意味著在擁有上千架作戰飛機的中美空軍面前,倒霉的那就不是航空兵一家了。
失去了空中掩護,原有本就數量不多的高射炮又大多被抽調回本土,以加強防空形勢日益惡化的本土的防空力量。剩餘的又要擔任機場和要地防空,只能依靠數量極為有限的高射機槍組成的有比沒有強不到那裡去的防空網的日軍,卻在對手鋪天蓋地的空中打擊之下損失慘重。
河南會戰中,那讓崗村寧次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在湘北和南昌的戰場上再一次上演。雖然此次對手沒有出動那種載彈量龐大,自衛火力驚人的轟炸機,但是轟炸密度卻比之前大大的上升了。
畢竟此次作戰的地域,離部署了大量作戰飛機的芷江、長沙、南昌、南各機場幾乎是近在咫尺,對手的飛機可以不用在乎自己的油量,長時間的在戰場上空盤旋。空中打擊可以在幾分之內抵達戰場上所需要轟炸的任何角落。
正式進攻才開始幾天,崗村寧次就不得不面對部隊基本喪失了白天行動地能力,只能夜間行軍。後方的補給上不去,前邊的傷員運不下來的局面。面對著戰場上日益艱難的局勢,崗村寧次才第一次在心中自問,難道這次會戰的發起真地是一個錯誤嗎?
不過他的這個疑問,此時正駐軍修水,因為兩面戰場都插不上手,正閑的難受,只能整天與趙永剛磨牙地劉家輝到是可以替他回答。在劉家輝看來,崗村寧次的這次胃口實在有些過大。如果他集中所有兵力只攻擊一路,也許還勉強有成功的希望。
但是他卻貪大圖全,兵分兩路同時發起攻擊此時已經集中了大量精銳的湘北和南昌,分散了本就不雄厚和素質已經滑落到極點地兵力。此時日軍的一個師團的攻擊力量還不如開戰時的一個旅團。
參加攻擊的大部分師團都為三流的兩旅團制警備師團,這些警備師團甚至連師屬炮兵都沒有。他這麼做,豈不是拿著腦袋硬往石頭上撞,不是自己找死嗎?難道他還以為現在是民國二十六年,中日戰爭剛爆發的那個年代?
隨著日軍攻勢的日漸深入,劉家輝的那顆不安分地心又有些騷動起來。在湘北,佔領羊樓司、臨湘一線之後,日軍兵分兩路,一路以68師團接替116師團,並加強116師團之炮兵聯隊的兩個大隊、步兵133聯隊主力以及戰車聯隊沿桃林、白羊田向新牆河一線攻擊前進。
以133師團從羊樓司直線向南,以從通城出發的獨立混成86旅團對毛田一線的26軍發起攻擊。在擊潰26軍的抵抗之後,沿幕阜山脈向月田、南江橋、龍門廠一線攻擊前進,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擊潰沿幕阜山脈至白雲山一線布防的第1團軍。
以116師團的一個步兵聯隊配合獨立混成第87旅團向岳陽攻擊前進,擊潰岳陽守軍,控制洞庭湖口一線,保障主力行動。崗村寧次希望能在一周之內擊潰各路中國軍隊的抵抗,在5月18日之前,各部進抵長沙。對長沙發起攻擊。
而在南昌戰場,接手了笠原幸雄中將指揮權的小林淺三郎中將,採取師團與132師團齊頭並進,穩紮穩打地戰術,向剛剛抵達永修一線,接替.00軍防務的54軍發起攻擊。5月12日,日軍師團之步兵256聯隊攻佔54軍一個團防守地永修。師團主力已經抵達永修以西的羅神店一線。而東路沿鄱陽湖進攻地132師團進展更大,已經抵達南昌東北的樵舍
兩路在變換了指揮官之後,取得地進展讓陰了多日的崗村寧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正為進展總算順利而高興一些的崗村寧次還不知道,在東線南昌方向,中國軍隊已經開始著手反擊。通過一系列戰術運用,終於拉開日軍之間的距離之後,第四方面軍的那位總司令感覺反擊時機已到。
攻佔了永修的256聯隊還沒有喘口氣就發現自己陷入軍兩個師的包圍。同時已經抵達永修以西羅神殿向萬埠攻擊前進的日軍師團主力發現自己周圍突然出現了至少兩個軍的中國軍隊,向自己左右兩翼包抄過來。師團主力與永修的256聯隊的聯繫已經被切斷。
而在南潯線以東沿鄱陽湖西岸進攻,因為當面中國軍隊採取層層阻擊,且戰且退的戰術,已經進抵樵舍的132師團遭到94軍、18軍以及軍三個軍的圍攻,面臨被合圍的危險。
而此時小林淺三郎中將還不知道,南昌方面另一個王牌軍74軍已經從安義出發,經雲居寺正向德安方向強行穿插。如果知道了,他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將師團收縮回來。那位第四方面軍總司令已經打定主意,將11軍的師團、132師團留在贛北。
5月17日凌晨,74軍先頭部隊1師突然出現在德安西南方向,並在當天下午,在空軍一部以及一個炮兵營的掩護之下,搶在聶橋一線日軍58師團援軍趕到之前,擊潰德安守軍兩個中隊,收復德安死死的卡在了師團的後路上。隨後趕到的軍主力立即調頭向師團地屁股捅去。在老軍長喊出的與11軍比一比,誰才是中國抗戰第一軍的口號之下,74軍幾乎打瘋了。
在74軍的帶動之下,其餘的幾個軍也投入了全部力量向師團發起猛攻。師團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周圍三個軍的玩命攻擊。給小林淺三郎發去了急需增援地電報。
接到德安失守的消息,
三郎中將就象腦袋當場挨了一棒子似的,呆立了半晌團軍就在身邊地情況之下,小林淺三郎中將無論如何不敢調動58師團增援團。
而除了58師團和擔任九江防務的獨立混成84團之外,他手頭上就只有還在現在還在西的太湖、宿松、黃梅一線的獨立混成22團可以調動。但是調動這個混成旅團參戰,那就意味著要放棄太湖、宿松、黃梅幾個西重鎮。
在無奈之下,小林淺三郎中將只能一方面給兩個師團下達了全力向北突圍地命令,一方面給崗村大將發電報求援,希望能夠調動此時正在邊與兩個中國軍激戰中的第3師團或是13師團中的一個前來增援。或是調動此時正在鄂州、黃石一線填補20軍空缺的1311師團南下北增援。
崗村大將的動作很快,在接到小林淺三郎中將電報之後,在最短的時間給了小林淺三郎中將一個肯定的答覆。同意調1311師團南下北增援11軍,同時命令駐九江的獨立混成84團抽調三個步兵大隊,由旅團長中尾小六少將指揮,先行趕往德安一線增援。
但是崗村寧次拒絕了師團和132師團突圍北撤的請求,他認為正是趁現在南昌中國軍隊地主力被這兩個師團吸引住,待1311師團趕到之後,採取內外夾擊,一舉擊潰南昌地區中國軍隊的最佳時機。
所以崗村寧次儘管同意給11軍增加一個師團的兵力,但是卻拒絕了兩個師團突圍北撤的請求。命令兩個師團就地構築工事,等待援軍抵達之後,與援軍裡應外合,一舉擊潰中國軍隊主力。
一相情願的崗村寧次卻沒有想到,師團也許能夠堅持到1311師團抵達,但是剛剛由獨立警備隊加上新兵組建,現在就連步兵武器還沒有配齊,輕重機槍、擲彈筒的數量嚴重不足,就連師團長柳川中將都不知道自己部隊現在的真正戰鬥力有多少的132師團能不能頂得住,以18軍為主的三個軍的中國軍隊地猛攻。
被崗村寧次趕回九江,當了一個空頭司令的笠原幸雄中將在知道崗村寧次回電內容之後,不禁仰天長嘆132師團完了。圍攻132師團地三個中國軍,94軍和29軍先不說如何,就單單一個18軍,就夠缺兵少將的132師團喝上一壺地了。
南昌地區的日軍11軍陷入了進退兩難地境地,湘北戰場上的日軍2軍在突破了湘鄂邊之後,卻一頭撞進了中國軍隊由地空火力組成的火網中。進展又一次緩慢下來。
20軍雖然被116師團突破了防線,但是卻是敗而未潰,主力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撤至毛田一線與26軍抱成一團。依靠幕阜山有利地形,背靠第1團軍的支援,頑強抗擊著東西兩路的日軍。
向正面發起攻擊的日軍在13軍的阻擊之下,幾乎是寸步難行。加強的一個戰車聯隊僅僅在兩天的激戰中,就損失過半。而日軍炮兵也在與中國軍隊的對射中敗下陣來,損失近半。
68師團在強渡新牆河的戰鬥中,面對著中國軍隊地空火力夾擊,幾乎是一個大隊一個大隊的往裡面添,最後添的讓被崗村寧次派到一線親自督戰的第6方面軍參謀長,中山貞武少將都有些手軟了。親自給崗村大將發電報請求停止進攻。
防守新牆河的13軍,在軍委會如果打不好就取消建制的威脅下,與河南會戰時期相比,簡直向換了一個人似的,全軍上下,抱著雪恥的決心,沿新牆河一線與日軍68師團展開激戰。死死的卡住日軍繼續南下的路線。
而向西進攻岳陽的87旅團和116師團一部也被第阻擊在鍋鎮、新開塘一線,相持不下。第依靠背靠洞庭湖的地理優勢,獲得了源源不斷的補給,在87旅團的猛攻之下,非但沒有象崗村寧次想象般的被擊潰,反到是面對87旅團越戰越勇。
在湘北戰局重新又陷入僵持的情況之下,崗村寧次在也顧及不到自己屁股了,將岡部直三郎部署在湘鄂贛一線,防禦28集團軍的64師團抽調至湘北戰場,命令64師團從獨立混成87旅團側翼的麥市一線向26軍發起攻擊。試圖用最短的時間擊潰頑強抵抗的兩個軍。
崗村寧次調動64師團參戰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在64師團投入進攻之後,部署在26軍後面的第1團軍之66軍突然向133師團側翼發起猛攻。同時該集團軍所屬79軍在九戰區58軍的配合之下,從白沙嶺一線向麥市,64師團後方發起全線出擊。
被第1團軍突然的出擊,打的手忙腳亂的崗村寧次還沒有從忙亂中鎮定下來,一封從被他趕回武漢的岡部直三郎那裡發來的加急電報讓他陷入了石化。
而同一時刻在長沙,中國陸軍總司令部中,那位一級上將也怒氣沖沖的,拿著劉家輝發來的電報向九戰區司令長官咆哮著:「這個劉仲德簡直無法無天,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利,擅自出擊?誰給他的權利?我必將此事上報軍委會,對其嚴懲。」
5月29日,在第1c集團軍全線出擊的第二天,自從會戰開始之後,一直老實的呆在贛西北高地待命的28集團軍,突然全線出擊,以一個軍的兵力並集團軍直屬騎兵旅突然撲向了瑞昌、聶橋的58師團。
同時主力向北發起猛攻,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之下,一舉突破日軍獨立混成18旅團防線,攻入鄂南,佔領陽新。前鋒已經逼進武漢的東南門戶大冶。其目標直指日軍在華中的戰略要地武漢。
看著咆哮的這位中國陸軍總司令,九戰區那位對劉家輝知之甚深的戰區長官,在心中暗道:「好你個劉仲德,你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我說嗎,你能老實的按照命令在贛西北呆下去就怪了。」
(一個淪為盜墓賊的考古專業的大學生,在一次內鬨中被同夥殺死之後,回到了一個他在歷史課本中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朝代。成為一個被冷落的皇子。
複雜而殘酷的宮廷鬥爭,一段血淚交織的帝王之路。皇子之間的勾心鬥角,爭權對立奪利,皇宮大殿的那把椅子,就象一塊磁鐵一樣吸引著他們。
主角面對複雜無比的宮廷鬥爭,衝破沖沖艱難險阻,最終通過血淋淋的政治鬥爭登上了帝位,挽救了一個行將衰敗的王朝,成為了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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