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孫勝真的沒來

第十二章 公孫勝真的沒來

?(「青面獸楊志?」

「可是那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的青面獸楊志?」

「呃……」李遠哪裡知道楊志是什麼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青面獸楊志應該只有一個吧,「不錯,就是他!」

剛說完,傳來了一聲驚呼:「竟然是他!」

就連任何時候都談笑風生的吳用也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沒想到竟是他。此人乃將門之後,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武藝非凡,尋常人根本近他不得。」

晁蓋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急。」吳用道,「李兄弟,你說押送的兵士不過十人,為何只有十人?」

恐怕現在連蔡京的女婿梁世傑,都不知道楊志只要求十個壯健的士兵做腳夫吧!李遠心裡樂呵呵地想了一番,裝得很后怕說道:「我是費了許多力氣,險些九死一生才探聽到的。」

見他如此,晁蓋感激道:「多虧了李兄弟,當時必定兇險異常。」

「是呀,!」李遠恬不知恥地感慨完,才把楊志的計劃陳述一遍給大家聽。

眾人聽罷,不由凜然一驚,沒想到青面獸楊志不單武藝高強,做事也這般小心謹慎。要沒有李遠的消息,他們又哪能知道十萬貫的金珠寶貝便藏納在十個扮作腳夫的兵士手裡?

想到這兒,眾人對李遠越來越是刮目相看。有了這條線索,事情就好辦了。

晁蓋喜道:「既然他只有十人,吳先生,你說我等是硬取呢,還是軟取為好?」

吳用卻瞄了眼李遠道:「小生見李兄弟一臉躍躍欲試之狀,不知是否已有注意?」

「這個……班門面前不敢弄斧,還請吳先生獻策!」李遠道,書生大凡比較自負,喜歡用些鬼點子。要是看一個又年輕,又是破落戶的賽過自己,估摸吳用心底會有些不滿。

不曾想吳用卻道:「誒,李兄弟早早便獲知消息,必定有一番思量。咱們不妨共同商討商討,你說是軟取好呢,還是硬取好?」

真要我說?李遠暗裡狐疑,故意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我就學學火燒赤壁的周瑜和諸葛亮,我們兩人在手心寫上一個字,看看誰的計策更妥當,怎樣?」

吳用還沒答話,就傳來了一個質疑聲:「你會寫字?」

望去,原來是阮小七。***,每次都這樣,這貨不找機會笑話我就不舒服嗎?李遠也不惱怒,淡笑道:「我幹嘛不會寫字?」

阮小二和阮小五深知阮小七有話便說,放在心裡不痛快,也素來厭惡李遠,當下幫腔道:「遠哥兒,你就別說笑了,打小還不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何曾見你學過字。」

看著我長大?這三兄弟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李遠頭疼地敲敲腦袋。晁蓋、吳用和劉唐對視一眼,三阮和李遠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這樣吧,」李遠拍拍大腿,懶得跟三阮磨嘰,「眼見為實,我會不會寫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商量出對策,截取那生辰綱。晁保正,有勞您取紙筆來!」

「哈哈,李兄弟說的是。」晁蓋笑著,即命莊客取來筆墨紙硯。

吳用也道:「那小生便奉陪李兄弟了!」

見李遠躊躇滿志,三阮心中越來越是奇怪,從前的李遠分明是個不學無術的市井無賴,現在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同了,沒道理呀!

莊客搬來兩張小案桌,桌上各鋪著一張紙,李遠和吳用分別站在桌前。吳用提起毛筆,微笑道:「李兄弟,請!」

「請!」

李遠讀小學時參加過書法培訓班,雖然字沒練成,但抓毛筆的姿勢還是沒有問題的。晁蓋和劉唐圍在吳用旁邊,三阮則聚在李遠身旁。阮小五眨了眨眼,附在阮小七耳邊悄聲道:「七郎,這傢伙倒是有些模樣,和教授差不了多少。」

阮小七隻是不語,兩眼直勾勾盯著李遠的筆杆子。只見李遠蘸取墨汁,在白紙上慢慢一筆一畫劃了一個字,那個字——

「咦,那字我認的!」

阮小七突然叫了起來。

阮小二和阮小五也看著,摸著下巴點頭道:「可不,好像在哪見過。」

李遠無語地看了三阮,沒文化是不可怕,可你丫也不用這麼招搖啊!這時,一名莊客已經提起吳用的字,李遠望去一眼,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還好是一樣的。

「都是『酒』字!」阮小七驚道。

「酒?」阮小五一拍腦袋,「我說呢,感覺在哪見過,原來便是罐罈子上的『酒』字!」

阮小二煞有介事道:「還是七郎恁地聰明,我看半天,卻瞅不出甚字。」、

阮小七倒是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晁蓋和劉唐看了看,卻不知那「酒」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晁蓋忙問道:「吳先生,李兄弟,這究竟是何道理,用酒劫那十萬貫珠貝財寶?」

吳用看著李遠微笑不語,有此搭檔如同得一知己,他內心禁不住有些興奮。雖然兩相比較,李遠的字跡歪歪扭扭,丑了些,但不管怎樣,他和吳用的想法「不謀而合」,實在是只得慶幸。

「下面請吳先生為大家解說吧!」李遠道,他不會一直搶佔風頭。

吳用也不推辭了,笑道:「酒字雖簡單,用時卻有些技巧。小生料李兄弟所想與我應該不差,不知是否這般,如此如此……」

吳用說完,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撫掌叫好,誇讚吳用和李遠兩人足智多謀。

晁蓋更是顛著腳大笑道:「好妙計,好妙計,有吳先生和李兄弟在此,何愁大事不成呀!」

李遠汗顏不已,不過想到自己給吳用表現過機會,已經仁至義盡,一般人還巴不得自己炫耀一番呢!想到這裡,他便不覺得慚愧了,欣欣然地默認了眾人的讚揚。

吳用指指窗外道:「常言道:隔牆須有耳,窗外豈無人。此計只可你知我知,休得再提。」

晁蓋點了點頭,遂不再多說,只在心裡忍不住歡喜。這時,阮小七欻的一下,來到李遠身前,把李遠嚇了一跳:「你要幹嘛,想打架嗎?」

阮小七抱拳道:「遠哥兒,你也知道我七郎生性向來如此,適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休怪!」

看著他一股剛氣中帶著誠懇,李遠一愣,難道是自己的英明神武震懾了他?要真是這樣,阮小七小盆友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壞嘛!

李遠笑道:「哈,我李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記性不好,七郎說了什麼,都已忘掉了。」

見他胸襟如此豁達,三阮羞愧不已。誰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三阮今天就要把說這句話的人掏個底朝天,人家李遠就活生生地蛻變了,儘管有些摸不著頭腦。

晁蓋、吳用和劉唐見他們冰釋前嫌,心中也高興,當日飲酒至晚,各自去客房裡歇息。唯獨李遠納悶不已,難道入雲龍公孫勝真的不來了?今天都過去了,依然不見他身影。

他這樣想,不是說他崇拜公孫勝,只覺得和書中不同,心裡感覺怪怪的。不過,現今已成定局,公孫勝來了也搶不走自己的飯碗。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到下個月,楊志押送生辰綱到黃泥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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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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