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發情
?(「是,是他?」
躲在門后的閻婆惜吃驚地捂著櫻桃小嘴,又摸了摸怦怦直跳的胸口,面色潮紅,滿腦子都是那日將叉竿故意扔到李遠頭上的情景。
「公子請進!」
閻婆是個自來熟,熱情地拉著李遠進屋。李遠想到閻婆惜和張文遠關係非同一般,或許能探出點口風,遂跨過門檻,進了屋子。屋子裡的光線並不十分明朗,一張飯桌先入眼帘。雪、月二女亦步亦趨,緊隨而入。閻婆心裡感到奇怪,笑呵呵道:「這兩位姑娘是?」
李遠淡淡一笑道:「我家人。」
「家人?」
閻婆臉上堆著笑,卻不知這家人是何意思,小妾?妹妹?思緒未落,她女兒閻婆惜已頓著步子,羞答答地走到李遠身前,道了個萬福:「婆惜見過公子。」
這回看得真切了,閻婆惜一副撩人心弦的模樣,倒令李遠有些許蠢蠢欲動!天殺的,**男人的功夫真是不賴。李遠答禮道:「閻姑娘好!」
「尚不知公子貴姓?」閻婆惜微微起首,眨著那雙烏黑眸子問道。
李遠目及之處是那張吃飯的桌子,便隨口胡謅道:「在下姓卓。」
閻婆惜含笑道:「原來是卓公子,上回無心冒犯,還乞原諒。」
李遠也不躲避,直接跟她對視道:「閻姑娘何出此言,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想來若無那一棍子敲下,你我今日也不會在此說話了。」
原本像閻婆惜這種尚未出閣的孤寡母女,隨隨便便帶男人進家門實在不妥;即便進了屋子,閻婆惜也應迴避的。但閻婆是何等潑婦,閻婆惜又是何等浪女,這些條條框框已不成約束。宋江都不予理會,誰敢說閑話?一棍子敲死他!
閻婆惜聽了,心中歡喜,暗道:看來他對我也是有意,甚好!想罷,抿嘴笑道:「卓公子說話委實風趣!」
「哪裡哪裡。」李遠謙虛了一把。
這時,閻婆拿著一條抹布和一盤堅果,從旁側一間屋子走出。見他二人相談甚歡,笑道:「我兒,你怎可讓幾位客人站著受累,快些請過來!我去炒幾個小菜,你來陪著公子喝幾盅小酒。」
閻婆惜聽罷,眉目傳情道:「卓公子,家裡也沒甚招待的,這邊請!」
縱使雪、月二女在場,也渾然不羞,甚至隱隱有爭風吃醋之嫌。
陪酒?乖乖,這項服務正合我意,反正不吃虧。很快,閻婆炒了幾盤菜,李遠、雪、月和閻家母女賓主入座。雪、月是不喝酒的,只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閻婆惜把盞,給李遠斟了杯酒。
「奴家先敬卓公子一杯。」閻婆惜端起酒杯,說是敬一杯,其實只用長袖遮住臉面微微酌了一口。
李遠一般只在晚上才會喝酒。但今天有美女作伴,又為了挖點消息,雖說現在是早晨,喝點酒也沒所謂了。閻婆和閻婆惜見李遠絲毫不做作扭捏,談吐風趣,心中是越來越喜歡。又見雪、月二女從頭至尾都不曾說過半個字,也漸漸不以為意了。她們均想,憑藉閻婆惜的美貌和柔情似水,什麼男人拿不下。尤其李遠這種如饑似渴的年紀,慾火旺著哩!
喝了幾杯,閻婆問李遠是做什麼的。李遠便回答說自己是個讀書人,壽張縣人氏,家裡是經商的,在鄆城也有些田產,所以時常會來鄆城遊玩幾天。
讀書人?將來可是要考恩科的!並且,一旦及第可就是朝廷命官,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呀!閻氏母女把想象力發揮到極致,什麼宋江,什麼張三郎統統拋出了九霄雲外。
酒水的度數不高,憑藉李遠在梁山的酒量,根本沒所謂。閻婆惜卻是兩頰緋紅,含情脈脈地看著李遠。閻婆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什麼,喲的一聲,說道:「昨兒鄰街的王夫人托我給她挑幾匹布做衣裳,我險些給忘了!」
說罷,忙起身歉意道:「我得即刻趕去,不能招呼卓公子了,對不住,對不住!」
李遠見了,心知這是給自己和閻婆惜製造機會,於是故意道:「既然大嬸有事,那在下也只好——」
「欸,卓公子難得來此,怎麼也得多喝幾杯再走。」閻婆忙道,「我兒,卓公子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生招待。」
閻婆惜心裡一樂,笑道:「女兒曉得,媽媽自去吧!」
閻婆這才抖抖衣裳的塵埃,「急匆匆」走出門去。少了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兒,屋子頓時靜寂,李遠又跟閻婆惜喝了幾杯,望著她,盤算著該怎麼問話。但見她醉眼迷離,臉頰酡紅,說不出的一股**勁。
「卓,卓公子在瞧奴家么?」閻婆惜雙手托著下巴暈乎乎笑道。
李遠回過神來,又聽她道:「不知卓公子,覺得奴家,好看么?」
呃……日,***,跟我裝醉拋媚眼?這不成心讓我難受嗎!李遠底下早已支起一個帳篷,不禁想入非非。成,既然你有意,老子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靈機一動,倒想了個法子,嘿嘿,故意關心道:「閻姑娘,你醉了,要不我扶你回房歇息?」
女人,尤其第二次見面,矜持是應該的。可閻婆惜就是極品,早已滿腦子的夢幻旖旎,即便李遠不說,她也會這般請求,正中下懷道:「麻,麻煩卓公子了!」
李遠回頭對雪、月道:「你們留在這裡,有事便叫我!」
「是,少爺!」
少爺?原來這兩個女人只是丫鬟。閻婆惜聽了,歡喜之至。李遠扶起她,輕聲道:「閻姑娘,慢點起!」
「謝公子!」
李遠一手抓著閻婆惜的手臂,一手握著她的小蠻腰,觸手處柔軟之極,不由怦然心動。閻婆惜迷離道:「卓公子,奴家閨房在樓上!」
「嗯……」
感受著閻婆惜撩人的呼吸,李遠含糊地應了聲,兩隻眼睛不住地在閻婆惜嬌美的身體上下游移。烏黑的秀髮,嬌媚的臉蛋,薄薄的紅唇,還有那飽挺的胸脯,真箇攝人心魂。
閻婆惜足底踉蹌,和李遠噔噔噔地爬上樓梯,倒了她的閨房。這房間並無隔板,只是一張屏風擋住,僅使樓下望不見樓上而已。
才到樓上,閻婆惜忽地一把摟住李遠的脖頸,附在李遠耳邊柔聲道:「卓公子,可否抱著奴家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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