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程菲菲道：「那…….那這棟房子怎麼辦？」

突然，客廳里一個聲音接道：「這棟房子嘛，就放到這裡不動了。」

杜長富聽到這一聲音，立即嚇得一啰嗦。頓時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道：「老……老……老闆，你......你......你怎麼……到......到這裡......來......來了？」

客廳的聲音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杜長富，你這個畜性，快點給我出來！」

杜長富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后，只見陳逸楓和杜萬生都坐在客廳中了。

杜長富立即鎮定如常道：「老闆，您找我有事嗎？」

杜萬生怒容滿面地道：「沒事？我到這裡來看你們快活嗎？杜長富，你太使我失望了。」

杜長富道：「我不知作錯了什麼？」

杜萬生道：「你沒作錯什麼？這棟豪宅是誰的？這個女人能買得起嗎？」

杜長富道：「這……這……」

杜萬生道：「這什麼這？快說！這棟房子是不是你買的？」

杜長富道：「就算我買了這棟房子，我跟了您幾十年，沒有功勞有苦勞。難道，買一棟房子算過份嗎？」

杜萬生道：「不過份，就你這麼多年為我作的貢獻，買兩棟這樣的房子也不為過。可是，你為什麼不向我說一聲？你買這棟房子的錢是哪裡來的？」

杜長富道：「我借來的。」

哈哈一笑，杜萬生道：「借來的？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實話了？」

見杜萬生怒極而笑，杜長富害怕了。他知道，杜萬生怒極而笑之後，就可能殺人。

杜長富趕快往地上一跪道：「請老闆饒命，我說實話。」

大概畢竟是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堂兄弟，見杜長富跪下了，杜萬生才語氣稍緩道：「說吧，錢從哪裡來的？」

杜長富道：「這是我在外面收回的欠帳買的。本來是想告訴您的，我見您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也就暫時沒吱聲。我知道錯了，老闆，您處罰我吧。」

杜萬生正要說話，陳逸楓卻把話接了過去道：「杜管家，今天晚上，我在『百樂門』找程菲菲問話，是您打電話叫她走的嗎？」

點了點頭，杜長富道：「是的，是在下打的電話。」

陳逸楓道：「我想知道，杜管家為什麼要阻止我找程菲菲問話呢？」

杜長富道：「在下因做了對不起老闆的事，怕她在您面前泄露，只好打電話阻止。」

陳逸楓道：「您怎知我在找她問話？」

杜長富道：「有人打電話告訴我的。」

陳逸楓道：「誰打的電話？您能告訴我嗎？」

搖了搖頭，杜長富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

陳逸楓道：「不認識？是男人還是女人？」

杜長富道：「男人，聽聲音，大概也就二十多歲。」

苦嘆了一聲，陳逸楓道：「您知道這樣一來差一點使我鑄成大錯嗎？」

杜長富道：「不知道。如果因為在下作錯了事而給您造成的不便，我願意向您請罪。」

苦笑一聲，陳逸楓道：「杜管家，有些事並不是一句請罪的話就能化解的。如果不是看在杜老闆的面子上，我今晚差一點就把您當成重要嫌犯抓起來了您知道嗎？若真的如此，不但有損杜老闆的形象，還將使我們破案的思路受到影響，從而遲滯我們破案的時間。」

杜長富道：「對不起，陳處長。」

陳逸楓道：「程菲菲在裡面嗎？能讓她出來和我說說話嗎？」

又點了點頭，杜長富道：「能。菲菲，快出來，陳處長

有事找你。」

不一會，程菲菲即從裡面款款而出。

見了杜萬生和陳逸楓，微微福了一福道：「杜老闆好，陳處長好。」

杜萬生和陳逸楓均禮貌地點了點頭，陳逸楓道：「程小姐，你能告訴我李玉香和你談過杜公館什麼事嗎？」

望了一眼杜長富，程菲菲道：「她，她沒說過什麼。」

陳逸楓道：「是杜管家讓你不說的嗎？」

杜長富立即解釋道：「不不不，在下沒有這樣作。菲菲，你就告訴陳處長吧。」

陳逸楓道：「程小姐，要知道，這件事情你說清楚了對你是有好處的。」

程菲菲道：「她好像對我說過，杜公館最近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被人偷走了。」

陳逸楓道：「這是什麼時候說的？」

程菲菲道：「就在她死前兩天。」

陳逸楓道：「她對你就說了這件事？」

點了點頭，程菲菲道：「是的。」

陳逸楓道：「你再回憶一下，她和你就說了這件事嗎？」

程菲菲道：「是的。」

陳逸楓道：「蘭姐呢？她和你說過蘭姐的情況嗎？」

程菲菲道：「她只說過蘭姐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其他的就沒聽她說過。」

陳逸楓道：「她告訴過你蘭姐住哪裡嗎？」

搖了搖頭，程菲菲道：「沒有。」

知道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了，陳逸楓道：「程小姐，我要提醒你，從現在起，你最好少出門。否則，你可能有危險。因為，最近幾天，凡和李玉香關係好的人，都受到了牽連。你也和她關係很好，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回頭對杜萬生道：「杜老闆，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杜萬生道：「長富，你和我回去吧，回去再說。」

說完。幾人便離開了程菲菲住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