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 保衛滄州（四）

熊熊的烈火映紅了半邊夜空，滄州城上帶兵巡邏的李逵看見后，發現是卧虎山莊方向，趕緊派人向柴進作了報告。

柴進從被窩裡鑽出來，帶著護衛走上城頭，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也猜不出產生大火的原因。李逵小聲地問道：「柴進哥哥，是不是金人攻破了莊院，放火燒了山莊。」

柴進道：「山莊的圍牆全部是用水泥澆築的混凝土，比滄州的城牆還高還堅硬，並且正面牆頭上有三十門火炮，還有兩千支燧發槍，人平五枚手榴彈，金人如何攻得進山莊。我估計是晁蓋他們把金人的營帳點燃了……」

半個小時后，火焰才慢慢地暗淡下來。卧虎山莊的天空，瀰漫著一陣陣屍體的焦糊味。

晁蓋等人重新爬上牆頭，一股令人窒息的熱浪向他們迎面撲來。他們在牆頭根本立不住腳，趕緊跳進莊院里。

眾人下到莊院里后，張虎笑著對晁蓋說道：「哥哥真是好計謀，放一把火又燒死了幾千金兵。」

晁蓋道：「我這都是給大王和軍師他們學的。滅西夏時，我們的師傅周大俠聽從老仲帥的建議，一把火燒死西夏五萬精兵，那才叫大手筆。」

「這件事我們後來聽人說了。據說那次差點把金兀朮都燒死了，一想起來心裡就爽。」丘奎邊介面說道。

那麼，晁蓋他們是如何知道晚上敵人要來夜襲的呢？原來，卧虎山莊里有通往庄外的秘道。昨天金人退兵后，為了掌握主動權，晁蓋就讓丘奎帶著幾個偵察人員通過秘道外出，潛伏到金營附近打探敵情。丘奎他們看見，金人用羊皮口袋從小河中提了大量水回金營。

當時，他們不知道金人提這麼多水回營幹什麼。回來后，丘奎將偵察到的情況向晁蓋作了彙報。他們三人便仔細將這一情況反覆推敲了一番，才確定應該是金人見圍牆不是石頭的，可能晚上會用水去淋泡圍牆。因為，金人根本沒有聽說過水泥這東西，更不知道這灰色的泥土弄成混凝土後有多堅硬。

這樣，晁蓋才想出了用火攻的計策。當然，許多秸稈上還淋了猛火油。所以秸稈一旦引燃，水也不易把火熄滅……

就這樣，銀術可、金術可和哈迷蚩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一下子就損失了近八千人，而看守卧虎山莊的幾千宋人將士毛都沒有損失一根。

幸好是粘罕信任的謀士哈迷蚩出的餿主意，他負主要責任。否則這兄弟二人一定會被解除兵權，受到懲罰。

第三日，啥迷蚩等人帶著剩下的二萬二干多人返回滄州，將在卧虎山莊損兵折將的經過向粘罕作了會報。

粘罕本來要安排人夜襲滄州城的。看見金術可等人夜襲都吃了大虧，就取消了當夜的活動。

銀術可等人回來的第二天，粘罕見雲梯和木頭步兵盾都做得差不多了，就與哈迷蚩等人商量，今天又開始繼續攻打滄州城。

這次是騎兵在百步外壓制，讓步兵舉著盾牌在前面擋住弓箭，後面才是抬著雲梯，拿著刀槍主攻的大批士兵。

今天的主攻方向是南門。其它三門只是佯攻。

柴進聽到傳令兵帶回到指揮部的情況后，分析敵軍今天的進攻重點是南門。於是讓史進和李逵帶著四千人馬來到南門，作為預備隊。

葉紅顏是南門的總指揮，她見金人舉著盾牌，扛著雲梯開始進攻。命令火槍手專打盾牌兵，八門火炮轟擊後面的騎兵，弓箭和連弩全部拋射，從空中越過步兵盾對後面的敵人造成殺傷。

第一輪帶著五千金兵進攻的是在卧虎山莊吃了虧，戴罪立功的金術可。他跟在盾牌兵后，不斷地指揮金兵跟上。

五百支燧發槍自由射擊，不斷有盾牌兵被槍彈穿過木盾后擊中。木盾擋得住弓箭，卻擋不住火槍的子彈。從百步外衝到三十步以內，半數以上的盾牌兵被擊斃。

金人衝到三十步以內后，葉紅顏發出投彈的信號。幾千手榴彈迅速拋出，在敵眾中開了花，無數的敵軍躺在了血泊中。死亡了的提前魂飛遼東老家，受傷了躺在地哭爹叫娘。無數的雲梯和木盾被炸壞，木屑四處飛揚。

金術可帶的五千金兵，頓時折損大半，剩下一千五百多人狼狽逃回後方，還幾乎人人帶傷。

這樣的結果實在令粘罕無法接受，他心裡一發毛，讓傳令兵傳令，南門外的四萬多人馬全部押上，不計生死地攻向城頭。

哈迷蚩連忙勸道：「元帥息怒，南人現在使用的那種能擊穿盾牌的東西，可能就是秘諜們最近傳回來的情報中提出的火槍，要用到南人制炮杖的火藥。這種兵器威力很大，盾牌是擋不住的。」

「我們必須另外想辦法，否則徒勞無功，白白犧牲無數士兵。」

「那你趕緊想一條計謀出來，讓我們能返敗為勝。」粘罕催促道。

「元帥容我思謀片刻，想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哈迷蚩坐在那裡暝思苦想了多時，想出一條計策出來，很快又被自已推翻。只見他坐在那，自顧自的閉上眼睛，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又搖搖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發了羊癲瘋……

搜腸刮肚，攪盡腦汁。終於讓他想出了一條毒計。只見他兩眼放光，眉頭舒展，對著粘罕一陣滔滔不絕的話語，說得粘罕轉怒為喜，連連點頭稱是。

畢竟哈迷蚩出了一條怎樣的奇招妙計，受到了大金名將粘罕的肯定，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