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幻想開端2
「現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不管他們是哪裡的人，但來到這裡，就是我們的敵人。」楚軒打量著周圍設施道：「看起來這裡是一處研究設施比較完備的實驗室，而我們就是被人研究的小白鼠。」
「實驗室，難道是寶條的研究室？可惡，看過遊戲劇情后，我對滅世的薩菲羅斯並沒有多少厭惡的感覺，惟獨對製造這一切惡果的罪魁禍首寶條極為痛恨，等會若是他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先一刀劈了他。」鄭吒滿臉厭惡的表情，氣憤地說道。
楚軒淡淡道：「若這裡真是寶條的研究室，我不希望你動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難道你不知道他完全是個泯滅人性的傢伙嗎？」鄭吒憤怒地看向楚軒道：「若不是因為他，這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我一定要殺了他。」
「你先別這麼激憤，我想楚軒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先聽聽楚軒的想法再說吧。」銘銦薇看到鄭吒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急忙站出來勸解道：「寶條雖然可惡，但他在神羅公司的地位卻不低。你若是殺了他，會引來神羅公司對我們的追殺。在這個即將團戰的世界里，我想個人感情還是先忍耐一下，等我們度過了恐怖片，自然有時間讓你殺寶條泄憤。」
鄭吒看了銘銦薇一眼，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最後神情平靜下來道：「你說的有道理，是我太主觀了。那麼，楚軒，你不讓我殺寶條的理由也是怕神羅公司的報復嗎？」
楚軒思索了一陣才道：「這場是我們的團戰，我們比對方先進入，就說明在主神處的評價他們比我們強。而神羅公司的勢力在這個恐怖片中是最為強大的，我想可以借神羅公司的力量增加我們的勝算。所以現在還不是與神羅公司翻臉的時候。」
「我們還有更強的對手東海隊，真不知道是該嘆息還是該慶幸的好。楚軒，你在想些什麼嗎？」鄭吒回過神來，苦笑著對眾人說道，卻見楚軒皺著眉頭，眼中閃著疑惑的目光，似乎正對一些事情迷惑不解一般。
楚軒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路西菲斯，才把頭轉過來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主神發布的任務有些奇怪。」
「主神發布的任務？」鄭吒低著頭讀了幾遍，感覺發布的任務很平常，與神鬼傳奇中印洲隊團戰時相同，他不用想就知道東海隊那邊的任務一定與他們相反。
「沒什麼不同啊，我們阻止薩菲羅斯滅世，那麼東海隊的任務就是協助薩菲羅斯滅世。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兩個小隊處在完全對立的陣營中。」鄭吒疑惑地道：「除此以外，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
「有一點我感到很奇怪。」銘銦薇看著手錶道：「我們都是薩菲羅斯最後會毀滅這個星球，他原本是最終幻想正傳中的設定的BOSS，根本不是遊戲里的主角，為什麼主神在他名字前要加上命運之子四個字呢？」
「命運之子？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主神對我們的暗示，薩菲羅斯是主角？這論斷太奇怪了。」鄭吒皺眉道：「這裡並不是遊戲，而是一個真正的世界，要說主角的話，我們輪迴者才是這場恐怖片中的主角吧。」
「我們是主角？主角為什麼不是東海隊呢？」趙櫻空冷笑著道：「他們也是輪迴者，你那樣說不也太奇怪了嗎？」
鄭吒被趙櫻空一句話說得無語，想了一下，臉上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主神是要讓我們爭這個主角的氣運。」
眾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鄭吒，實在不知道鄭吒怎麼會想到用爭這個此來衡量主角的。
「一定是這樣的。」鄭吒加重了肯定的語氣道：「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與其他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星球只有自己的靈魂和意志的，如果是被星球肯定的人，比如說克勞德等人，原本就是遊戲的主角，遇到各種危險也不會死，因此，這次的團戰，實際上就是我們中洲隊，東海隊，薩菲羅斯三方爭奪主角氣運的戰鬥。」
「主角氣運？」王俠對這方面最是敏感，他連忙拿出自己看的玄幻小說道：「是指這裡面地『主角』？那種怎麼也殺不死，那怕是世界毀滅也能換一個世界繼續生存的『主角？好比聖鬥士動漫里的主角星矢，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不會死，不可能吧。」
鄭吒神色尷尬，有些不太肯定地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管怎麼說，這命運之子就是代表著主角。」
「照你剛才的話來說，薩菲羅斯就是這部恐怖片的主角，那我們不是就危險了。」王俠失望地道：「主神怎麼發布這樣的任務，讓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邪惡之人當主角。」
看到楚軒又在那裡沉思不語，鄭吒走過去拍了下楚軒肩膀道：「你又在想什麼呢？快點說說你的看法吧。」
楚軒沉思一會道：「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清楚，不過我想問一下大家，你們是如何看待中洲隊地。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正義還是邪惡？」
眾人全都圍了上來，趙櫻空忽然開口道：「說不上邪惡和正義，我們不過是在這恐怖片世界里拚命掙扎罷了，如果為了活下去，上一次在神鬼傳奇里的事情我們將會再次去做，這就是我們了。」
楚軒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們說不上正義或者邪惡，只是根據所處情況而做出各種不同的事情罷了，如同我們上次在神鬼傳奇世界團戰中所做的那樣。但是『主神』卻只會記錄而已，在進入恐怖片世界里后，我們將會因為善惡度的不同，而分配向恐怖片世界里的不同陣營，還記得你們經歷過的與印洲隊地戰鬥嗎？當時印洲隊實力比我們低而先進入恐怖片，按照正常的推測，他們應該與主角一起共進退才是。可是他們的任務卻是復活不死祭師和安蘇娜，這明顯與他們先進入取得整個恐怖片的勢不相符，最基本的，他們失去了主角的氣運。」
「而我們的實力在主神處的判定比他們強，因此我們直到不死祭師復活時才進入，他的復活彌補了印洲隊實力不足之處，卻將劇情主角們逼向了死亡。」
「我們的任務呢，卻是將劇情主角救出來，否則任務失敗就要被扣獎勵點。當時我還以為主神是擔心我們一顆核彈團滅對方才發布的任務，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和印洲隊的隊長比起來，我們的隊長勉強算得上正義陣營吧。」說著看了眼鄭吒，又看向昏迷不醒的路西菲斯。
鄭吒也看向路西非斯道：「你說得很有道理，若不是主神發布那樣的任務，路西菲斯一人就能將對方團滅了。說起來都怪他炸了死者之都，現在我們的隊員都無法復活。」
「而在這次的團戰中，我們依舊被劃分在正義的陣營中，與主角們一起阻止薩菲羅斯滅世。」楚軒說著看了眾人一眼道：「在你們心目中，所謂的惡是什麼？」
眾人都沉默下來，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回答，每個人心中都對善惡有不同的看待標準。
王俠道：「所謂的惡，就是指惡事或者惡念吧，基本上心中認為不能做的事情，就算是惡吧，比如說各種犯罪和違背道德的事情。」他說著特意看了路西菲斯一眼。
「對於人性來說，有性善和性惡兩種對立觀點。性善論認為人的天性順應社會道德，通過自覺的修養便可以從善；性惡論認為人的天性與社會道德相悖，強調後天教化的重要性。而從哲學上講，所謂的善惡不過是...」楚軒看了眾人一眼，眾人在他說話前已經先一步露出了沒有聽懂的表情，他也唯有嘆了口氣道：「那麼就簡單點說，惡可以認為是罪惡，自己心目中的罪惡，所以惡有不同，有人認為是惡，有人認為是非惡。如果說沒有大部分人公認的社會道德的話，光以個人而言，不存在絕對的善與惡。鄭吒，你還記得主神是如何知道我們是否泄露了關於主神空間地一切，我是說回去現實世界的情況下。」
鄭吒愣了一下說道：「是根據我們腦海里是否有泄露的記憶。你的意思是說，主神判定團隊的善惡度，是根據我們心裡存在的罪惡感？如果我們虐殺了什麼人，或者幹了什麼壞事，強姦，屠殺之類，我們的罪惡記憶會被主神判定我們為惡，如果我們幫助了什麼人，我們心裡的滿足感與善念則會被主神判定我們為善，是這樣嗎？」
「沒錯。」楚軒點點頭說道：「既然上次的團戰中我們比印洲隊強，主神卻判定我們與主角同一陣營。而這次的團站中，我們隊伍被判定實力弱，還是主角陣營，那麼東海隊的必定屬於薩菲羅斯的邪惡陣營了。這也就是說明，主神不可能按照隊伍的實力強弱來判定隊伍的陣營歸屬，當然了，主神自身不可能存在喜歡善討惡這樣的舉動，對於它來說，善與惡不過只是陣營的不同，都屬於人類的一員。主神不會因為隊伍的善惡而在恐怖片世界里給予不同地對待，我們雙方所處地位是平等的。」
「就算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我還是覺得和主角們同一陣營安心些。」鄭吒呵呵一笑道：「要是讓我與這些善良的主角為敵，我真無法下決心殺他們呢。不過薩菲羅斯也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
楚軒接著道：「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從主神發布的任務來看，薩菲羅斯覺醒是核心危機中的劇情，而滅世則是正傳中的劇情，整個劇情的時間極為漫長，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鄭吒聽到劇情的時間長，想起上部恐怖片風雲中的劇情，雖然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危險和難度卻是前幾部恐怖片無法相比的。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道：「難道越往後薩菲羅斯實力越強，恐怕真到遊戲劇情的時候，憑藉他能夠施展終極黑魔法的實力，那個時候的他，也許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了。」
「不過主神並未限定我們不能在他覺醒前殺了他，只要他死了，滅世的危機自然就解除了。」
楚軒推了下眼鏡道：「這也是一個辦法，刺殺他的任務就由你去完成了。」
鄭吒臉色一僵道：「你要說這個辦法行不通就直接說出來好了，不用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不，我說的是實話，我們之中也只有你才有足夠的實力正面對抗薩菲羅斯。」楚軒語氣平靜的解釋道：「而且我也想看看所謂的命運之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還沒想明白命運之子的意思嗎？」鄭吒撇嘴道：「我就不信無法殺死他。」
楚軒想了一下道：「你剛才說這個世界的星球都是有自己的靈魂和意志的，那麼你們有沒想過既然星球擁有自己的靈魂和意志，那麼比星球更大的星系呢？」
眾人都迷惑地搖了搖頭，對於星雲有沒有自己的意志和靈魂，遊戲里沒有具體例子，他們也不知道。
「所謂星球意志，包容了所有智慧生命死後的記憶，以及整個星球的生命力源流，也就是現實中某位科幻作家提出的蓋亞意識，或者佛教中第八阿賴耶識，一種區別個人自我意識的集體意識形態，它簡單說來就是一個星球的意識，而這個意識是有這個星球上所有生物和非生物組成的。」楚軒淡淡地道：「大家都知道生物體的肉身都是有各種無機物依照各種生命規則組合而成，因此無機物的星球在這個世界也是具備自己的意識，不過其意識形態太過原始而已。」
「既然一個星球上所有物質能夠形成星球意志，那麼一個星雲中的所有星球呢？星球在死亡后，它的意識是消亡還是回到了一個更為廣泛的集體意識中呢？」
「我們都知道宇宙的誕生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密度無限，體積無極的奇點，它凝聚了整個宇宙全部的物質和能量。若是這個世界的宇宙也是大爆炸的形式誕生的，那麼我可以做一個猜想，這個宇宙奇點，就是所有物質，能量，意志的集合體。」
眾人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楚軒會做出如此瘋狂的推論，整個宇宙都有自己的意志，難道說命運之子的涵義就是說薩菲羅斯的後台是整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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