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過去約束
「哇，好香啊！」路西菲斯使勁吸著鼻子走了進去，眼睛盯著鍋里道：「我幾乎都快忘記食物的味道了。艾瑞絲，我可以先嘗一下嗎？」
艾瑞絲臉色一紅，嬌艷欲滴的粉臉更顯嫵媚。她轉頭看了路西菲斯一眼，神色微嗔道：「你這人真是性急呢，我還沒完全做好呢。快出去，等會做好后我會喊你的。」[bxwx.org]
路西菲斯笑了笑道：「沒事，我就在這裡等吧，反正我現在也是閑著。」說著就靜靜坐在一邊等待起來。
在小小的木屋裡，火爐里的木材正啪嗤啪嗤地燃燒蹦裂，艾瑞絲系著圍巾切著菜，不時忙著以湯匙攪弄著鍋里的湯。隨著鍋中滾水的聲音，一陣誘人的菜香瀰漫出來。
看著艾瑞絲忙碌的背影，路西菲斯心裡十分安定，竟然希望這樣安心的等待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夜大哥，你還在修鍊嗎？快出來啦，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點。」一個戴著眼鏡的溫柔女子端著一盤精緻靈巧的糕點出現在自己面前。
「謝謝你，詹嵐。每天都為我準備喜歡吃的糕點。來，這塊給你，你也吃一塊。」
「下一場恐怖片是異形戰場，我沒有什麼能力，好擔心自己回不來了。」女孩一臉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一位好的廚師。要是以後看不到你，就再也吃不到這麼美味的糕點了。」
「恩，謝謝，我會努力的，其實要是每天都能這樣該多好啊。」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什麼謝謝，這也太見外了，畢竟我們是一起進入這裡的夥伴啊。」
詹嵐是誰？路西菲斯不知道，他眼前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可是他卻並不感到陌生。他拚命在那裡回憶，腦海里也只是一陣空白，他感到心裡空蕩蕩的。
一陣劇烈的痛苦從腦海深處傳出，他抱著腦袋滾倒在地，彷彿被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怎麼了？路西菲斯大人。」恍惚中，路西菲斯彷彿聽見一個聲音在叫他，可眼前一片漆黑，能看見的只有漫天飛舞的灰色羽毛。
「發生了什麼事情？」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強烈的關切和擔憂之情：「無論你以前經歷過什麼，都不要放棄希望。」
「我好象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好痛苦，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我相信你能想起來的。現在先讓自己放鬆，這樣下去，你會更加痛苦的。」
路西菲斯漸漸平靜下來，他歉意地看了艾瑞絲一眼道：「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隨後兩個人安靜的吃完早餐，艾瑞絲開始給那些花朵澆水，路西菲斯則在一邊幫忙。
相比起艾瑞絲拿著笨拙的水桶澆水，路西菲斯使用念動力極為輕鬆，他將水均勻的灑到每一株花朵上，晶瑩的水珠沿著花的枝葉向下滑落，最後消失在根部的土壤中。
看著周圍風格奇特的教堂，路西菲斯升起參觀的念頭，向艾瑞絲道：「可以帶我周圍參觀一下嗎？真沒想到這個地方會有教堂這樣神聖的地方呢。」
「對路西菲斯大人來說，教堂是怎樣的地方呢？」艾瑞絲好奇的地道。
「自然是和宗教有關的建築了。在我看來，更是向神禱告的地方。」路西菲斯看向教堂四周的牆壁道：「這裡也有長著翅膀的天使，世上真的存在天使嗎？」
艾瑞絲奇怪地看向路西菲斯，眼神中流露出某種意義不明的悲哀目光，但轉眼就消逝了，並移開目光看向天使浮雕道：「天使是精靈進化到究極境界的一種形態，它們是光明教廷創造出來的守護者。」
「精靈，那是什麼生物？還有守護者又是什麼？」路西菲斯本想問艾瑞絲適才的目光代表的意義，不過聽到遊戲中從未出現過的精靈，他可以肯定主神一定改變了某種劇情。
「你不知道精靈嗎？精靈不是生物，而是由六種物質屬界誕生的精神體。」艾瑞絲奇怪地道：「精靈也是魔法存在的基礎，若是沒有精靈，就沒有各種魔石的存在。而守護者則是精靈經過特殊儀式形成的聖靈，它們是守護星球而存在的。」
路西菲斯一臉迷茫，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的確不多，惟有在心中暗嘆主神對這個世界的劇情做了太多的改變，當下尷尬地笑了下道：「我聽不明白，精靈和聖靈從未見到過。」
艾瑞絲伸手托著下巴，臉上流露出沉思的表情道：「你知道魔法嗎？」
路西菲斯凝神感應周圍的光明元素，接著雙手張開，無數白色的光點在空中飛舞，向他掌心凝聚成一團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他笑了笑道：「這算是魔法嗎？是不是覺得我很帥啊。」
艾瑞絲臉上一片緋紅道：「恩，你會使用光系魔法，而且不需要吟唱，是如何做到的？」
路西菲斯散掉手上的光球道：「我的精神力天生能夠感應到空中的魔法元素，只是想著凝聚的意念，它們就自己聚集起來了。」
「這樣啊，大部分術士都需要特定的魔法咒語才能使自己精神集中，從而感應空中的元素精靈，通過精靈施展不同的魔法。」艾瑞絲驚喜地道：「你的魔力好強。」
「強？真的嗎？你怎麼看出魔力強的？」路西菲斯高興地笑道，畢竟被人誇獎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他也很喜歡被人稱為強者。
艾瑞絲道：「一般人施展魔法都要通過吟唱魔法咒語增強自己的精神集中程度，從而感應到空中的元素精靈，你剛才只是憑藉意念就能凝聚光明元素，就說明你的魔力很強。」
路西菲斯疑惑道：「精神力和魔力不是相同的力量嗎？」
艾瑞絲笑道：「精神力和魔力當然是不同的，前者只是基礎，但如果沒有魔力的話，就算精神力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施展魔法的，所以魔力就是精神力與精靈力的感應程度。」
「我不太清楚。」
「術士的力量被分為三種，即魔力，體內所能儲存的精靈力量；召喚力，能夠召喚精靈的數量；交感力，與精靈溝通，共鳴的能力，所以術士也分為魔法師，召喚師，通靈師。」
路西菲斯暗自記下道：「聽你這樣說，精靈和聖靈彷彿是存在於自然界的神秘力量，它們也有自己的意志嗎？」
「低級的精靈是不具備自己的意志的，只有高級精靈和天使才有自我意識。」艾瑞絲道：「精靈和聖靈都是我在夢中看到的，現在的精靈存在已經很少了，而天使全都在兩千年前一場末日戰爭中消失了。」
「兩千年前的末日戰爭，難道是劇情中傑諾瓦降落星球引起的那次導致整個塞特拉族滅亡的災難？不知道艾瑞絲對兩千年的歷史知道多少，這些信息全是遊戲中從未出現的，相信對楚軒的布局會有很大幫助。」路西菲斯想到這裡，打開了身上攜帶的通訊期，同時道：「我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一點記憶都沒有，你能詳細的介紹一下嗎？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是白痴呢。」
艾瑞絲微笑著道：「兩千年前的世界格局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時候，星球上陸地的面積是現在的十多倍，而且分為三塊大陸，分別是西方的亞特蘭提斯大陸，艾斯卡大陸前身以及漂浮在空中的天空之城，而人類的文明也比現在繁榮強大，那天空之城就是龍族的術士憑藉高深的魔導技術建造的，可惜好景不長，一場從天而降的災難摧毀了整個星球的文明。」說至最後，語氣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
路西菲斯心生無限嚮往道：「沒想到兩千年的人類文明竟然能夠建造漂浮起來的城市，真是難以想象。不過那個從天而降的災難難道是指寄生著外星生命的流星？」
艾瑞絲點頭道：「那顆流星從外太空而來，摧毀了軌道上的天空之城，最後撞在艾斯卡大陸上，近三分之二的陸地永遠地消失在大地上，而人族與龍族也死傷大半，同時寄生在外星內核里的生命體傑諾瓦吸收了足夠的精神能量蘇醒過來，開始對星球上殘存的人類進行寄生。」
「那些被寄生的人類結果會如何？死亡嗎？」
「恩，他們的靈魂不會回歸星球的生命之河，而是成為傑諾瓦的力量源泉。」艾瑞絲解釋道：「傑諾瓦是一種極為邪惡的生命體，它能夠吸收生物的精神能量，並完全操控生物的心靈。被傑諾瓦寄生的人類就算死後，靈魂也不會回歸生命之河，這樣長久下去，星球本身的生命之河就會因失去靈魂的補充而漸漸枯萎，到時候整個星球都會有毀滅的危機。」
「真是好可怕的能力，不過傑諾瓦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命體？」
「嚴格說起來，傑諾瓦根本不具備穩定的物質身體，是一種完美的寄生生命體，它能感染一切擁有生命能源的生物，每個傑諾瓦細胞都擁有成長為一個獨立的傑諾瓦個體的能力。」
「那麼如此多的傑諾瓦個體，難道不會因為獨特的個體意識產生矛盾和糾紛嗎？」
「傑諾瓦個體之間擁有一種它們自身才能理解的心靈交流能力，因此所有個體幾乎不具備獨立的自我意識，這樣所有的個體融合的時候，主意識才不會因為個體的自我意識而崩潰。」
「如此強大的生物，人類是如何度過的？」
二人邊走邊聊，不多時來到教堂正殿。路西菲斯發現正殿中心站著一尊石刻的女神雕像，之所以稱為女神，是因為雕像背後刻著六對灰色的翅膀，而且手上還拿著一根銀白色的法杖。
「這個是教廷信仰的君臨女神嗎？怎麼穿著紫色的衣服？」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無法看清雕像的面容，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雕像身上的衣服並不是鮮麗的白色，而是深沉的紫色，當下奇怪地道。
「她拯救過星球，最後卻成為魔女，因此衣服的顏色由燦爛光明的金色換成了深沉陰暗的紫色。」艾瑞絲說著，一邊觀察著路西菲斯的表情。
「由女神墮落成魔女，這中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吧？」路西菲斯隨口接道。
「那個時候，大陸上有一個名為塞特拉族的異星人，他們是八千年降臨到這個星球的，具備強大的精神力量，更能和星球意志交流。當傑諾瓦降臨后，為了抵擋外星意志對星球靈魂的侵蝕，塞特拉族都聚集到隕星撞擊之處施展封印魔法，沒想到被傑諾瓦感染，幾乎滅族。」艾瑞絲語氣悲傷地道：「要不是聖女米涅瓦犧牲自己，將外星靈魂與傑諾瓦吸引到自己身上，最後更以自身靈魂和身體為容器，成功將外星靈魂和傑諾瓦封印，星球怕已滅亡了。」
「已經成功封印了，為什麼最後又變成了魔女？」
「那顆流星並不是普通的隕石，而是從一顆星球中分離出來的，其上所有生命體在死亡前所產生的強烈負面情感已經將星球意志變成可怕的暗黑精神體，人類的心靈根本不能承受星球強大的黑暗意念，最後被絕望吞噬，成為絕望魔女。」
「絕望的負面情感嗎？不知道怎麼回事，絕望二字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路西菲斯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覺，他急忙拉著艾瑞絲的手，轉身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說起來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們出去吧，這個地方我還沒有好好逛過呢。」
艾瑞絲手上一緊，隨即就發現路西菲斯緊緊的抓著自己，她感到心跳忽然加快了許多，正準備掙脫的時候，聽到路西菲斯的話，感覺到他心中的不安，當下裝著不在意道：「你不會是想和我去約會吧。」
路西菲斯頭也不回地道：「我可是很希望和你這樣一位美少女約會，如果你不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