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52意外
漆柒回想起剛剛手術的情形，還是忍不住唏噓。
哎，這裡的手術輔助設備太有限了，要不是她有系統作弊器，情況真的很危險。
「王妃娘娘，老身在此多謝您出手搭救孫女。」劉老太君附身行禮。
漆柒立馬出手阻攔，「太君多禮了，使不得。」
劉老太君身上可是有超一品誥命的，劉老太爺雖然已經過世，但在世時可是做過首輔，當過太傅的，很得裴帝看重。
如今，劉老太君的大兒子也是首輔，兒孫中出息的也不少，可謂是鐘鼎之家，書香之族。
「身為醫者，我只是做了該做的罷了，不敢受您如此大禮。」漆柒練了那麼久的武功，就是和裴昇也能對上好幾招了，此時稍稍使了些巧勁就把劉老太君託了起來。
劉老太君眼底閃過一抹意外，而後看向漆柒的目光越發慈愛，「王妃娘娘過謙了，此時老身也不過是個擔心自家孫女的老太婆罷了，老身感謝娘娘大恩。」
漆柒笑得有些牽強，她是真不喜歡這種沒完沒了的謝來謝去，求救搬看向一旁的秦嬌。
秦嬌立馬會意，上前解圍，「老太君，您的謝意，弟妹都收到了，此時卻不是聊這些的時候，不知劉家姑娘如今情況如何，可是醒了？皇後娘娘正在詢問事情原委呢，她可能說話？」
結結巴巴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字來。
劉五娘眼瞳微暗，眼帘微垂，半晌，輕輕道，「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我們當時玩鬧，都是我不好，腳下沒注意才摔了……」
宋明娘跪在地上，身子發抖如風中落葉，喏喏道，「小女，小女……」
皇後娘娘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抹鄙夷，說實話，她是看不上這位宋老太君的，拎不清的老東西。
只留下宋家，劉家幾人，還有漆柒和靜貴妃。
宋大夫人和宋慧娘也跟著跪了。
「秦太醫，五娘可是醒了？」劉老太君上前詢問情況。
屋裡頓時哄了起來，像有幾百隻麻雀嘰喳做響。
嘩……
「丫頭，你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從那麼高的台階摔下來的？」劉大夫人可不耐煩看他們祖孫情義，直接開問，「皇後娘娘在呢，你有什麼委屈，如實說就是了。」
「五娘啊，那宋家明娘說她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說？」
劉五娘眼睛迷離，神情恍惚，只覺得渾身火辣辣到處疼，收不住流淚就流了下來，太疼了。
說完，看向眾人，「大家也都散了吧。」
她們這邊的動靜，皇後娘娘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人一時不能醒，就繼續審問起了宋明娘。
上位者可不管是誰對誰錯，少不得要遷怒一番。
劉老太君和宋老太君同時鬆了一口氣。
「事情原委還沒調查清楚呢，老太君不必如此，快起吧。」
連著幾個不可思議，可見秦太醫是多麼驚奇。
皇後娘娘發話了，眾人雖然心裡還想繼續聽下去，可也只能想想，一個個乖乖離開了。
「造孽喲，我宋家怎麼生出你這麼敗家精，早知道說什麼也不帶你來呀。皇後娘娘，老身有罪啊……」宋老太君甩開身邊的兩人，蹣跚著跪了下去。
劉五娘身子哆嗦了下，搖著頭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宋明娘，你還不實話？故意隱瞞可是罪加一等。」皇後娘娘見她神情恍惚，知道她肯定有問題，隨即加重了語氣。
「祖奶，疼。」劉五娘不過是個十五歲剛剛及笄的小娘子，這生死一遭，再看到熟悉的親人，那感覺真的是撥開雲霧見天日了。
「五娘，你醒了，太好了。」劉老太君欣喜，她這倒不是真的有多疼這個庶女的孫女，只是這大好的日子真的不宜鬧出人命，不吉利啊。
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也不久。
「嗯，快了。」
這鬧哄哄的，讓人腦瓜子疼。
剛剛想回答，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了，抬頭一看正是祖奶。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宋明娘蜷縮著身子，直喃喃著這句話。
「這個，她如今麻藥未過，估計還要一刻鐘才能醒呢。」
剛剛走到房門口，就聽到了秦太醫的驚呼聲，「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居然真的好了，脈像雖然非常虛弱，卻平穩，只要好好修養，定能安然無恙，太不可思議了……」
「都是老身教導無方，才讓這孽障惹出這等禍事，老身有罪，請娘娘責罰。」
這次，沒人扶她。
皇後娘娘聽了，眸中微凜，唇角微勾，似諷似嘲，「既如此，你們兩家自行協商解決之法吧，不過，宮中可不是你們肆意玩鬧的地方，以後也別進了，規矩也要立起來，真是胡鬧。」
「好，好，能覺得疼就好。」劉老太君這話，呃，聽著有些意思。
她剛剛的話已經就是認罪了，在場眾人都沒想到真的是有人故意作惡，還是在皇宮裡，在正月初一這樣大好的日子裡，真的是不要命了呀。
劉五娘回憶摔倒的那一幕，心裡害怕，忍不住顫抖。
「本宮且問你，是否是你推了劉家五娘？」皇後娘娘也不想和她兜圈子，直截了當詢問。
聽著，眾人看向床上的姑娘，正好看到了她擰著眉頭哼哼，睜眼醒了。
「劉家五娘也該醒了，你們一起隨本宮進去聽聽來龍去脈吧。」是非曲折總會有個真相的。
宋老太君只覺得晴天霹靂，搖搖欲墜，宋大夫人和宋慧娘一左一右攙扶著她，才沒有真的倒下去。
一句話，幾乎斷了宋明慧和劉五娘的諸多出路。
皇後娘娘一句不能進皇宮，沒規矩，她們這兩丫頭的名聲怕是掃地了，以後也別想嫁到好人家。
說完，甩著衣袖邊走邊道，「這裡是皇宮，不宜留宿，你們趕緊把人帶回去吧。」
「謝皇後娘娘。」宋家和劉家眾人恭送她出門，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房間里一時沉默不已，相對無言，良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