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又遇江鶴
蘭九跟著魏紅衣和朱萬青回了枕霞峰,時隔七天再踏上枕霞峰的土地,看著美的如夢似幻的花園,蘭九總有種猶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魏紅衣就在她的臉上掐了一下。
「嘶——師父……」蘭九臉蛋被捏住,說話都變了調子,她疑惑的看著魏紅衣,師父怎麼也和師姐一樣?
「嗯,給你醒醒神,確定不是在做夢。」
魏紅衣說完心滿意足的鬆開她的臉,捻了捻手指。
蘭九:「……哦。」
喜悅後知後覺的湧上來,蘭九笑容藏都藏不住,「師父,師姐,我這段時間在藏書閣里學了好多東西,你們要看看嗎?」
朱萬青在桌邊坐下,翹起一條腿,「好啊,給師姐看看,都學了什麼。」
魏紅衣踢了踢她的小腿:「去,往那邊點。」
朱萬青無奈,「那麼多凳子,你非要跟我擠。」
「我樂意。」魏紅衣理直氣壯的在她旁邊坐下。
倆人四目,期待的看向了蘭九。
蘭九也不扭捏,當即使出了自己新學的法術。
她雙手掐訣,看起來還不太熟練,但總歸是沒出錯,一道藍色的靈力噴薄而出,繞著她的身體化作綢緞,她反手一揮,綢緞立刻激射而出,捲住一側的花枝,用力一扯,花枝被折斷,飛至半空,蘭九得意一笑,伸手接住。
隨後她走到魏紅衣面前,把花遞給了她:「給——」
魏紅衣面露詫異,但很開心的接過:「小九怎麼想到送我花?」
蘭九笑的有些內斂,她看看那朵嬌艷似火的花,再看看魏紅衣,輕聲說:「這朵花和師父很配。」
魏紅衣頓時笑的更開心了。
小徒弟這麼貼心,瞬間撫平了上一個徒弟不著調的傷痛。
她瞥了朱萬青一眼,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朱萬青:「……」
她懶得和師父計較,轉頭去看蘭九,不滿的問:「我的呢?怎麼只給師父?我不服。」
蘭九看了眼花園裡的花,最後搖了搖頭:「這些花和師姐不般配,等我找到適合的,我再送給你。」
朱萬青笑著說:「好啊,我可記下了。」
「好了,小九在藏書閣待了七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趕緊讓她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早上你記得帶她去執法堂消除處罰記錄。」
「知道了。」
朱萬青拍拍衣袖起身,「走吧小九,師姐帶你回去洗澡。」
……
蘭九沐浴后穿著寬鬆的裡衣躺在床上,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睡慣了藏書閣冷硬的地面,冷不丁回歸柔軟,她反而睡不著了。
而且,身邊沒有那個人……
蘭九抱進了枕頭,側躺在床上發獃,「也不知道燭意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她一閉眼彷彿就能想到燭意溫柔含笑摸自己頭髮的樣子。
蘭九煩躁的翻了個身,這讓人怎麼睡啊?
她默默的念了幾遍清心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
這一晚折騰到大半夜蘭九才睡著,第二天起來的朱萬青看到她嚇了一跳。
「小九你怎麼這麼憔悴啊?昨晚沒睡?你想修鍊也不能這麼拼,還是要適當休息的。」
蘭九幽幽的看她一眼,她能怎麼說,她說她不是在修鍊,只是想燭意想的睡不著嗎?
這話怎麼聽都很奇怪好吧?
她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熱愛修鍊」這頂帽子,聽著朱萬青絮叨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人多的地方,朱萬青端起自己高冷人設的架子,這才沒像個老媽子似的。
蘭九頓覺耳朵清爽了不少,她偷偷鬆了口氣。
倆人這一藍一綠的美人組合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朱萬青目不斜視的帶著蘭九進了執法堂。
執法堂的萬堂主一早就坐在那兒等,本來這麼點小事不用他親自來,但想起魏紅衣那尊大佛,他生怕再出點什麼岔子,只好來看著點。
等看到只有蘭九和朱萬青來的時候,他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笑容滿面的問:「五長老今天沒來?」
「你找師父?」蘭九好心說了一句:「你要是有事,我和師姐可以代為轉告。」
萬堂主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還想多活兩年。
「不過是來消除個記錄,這點小事我陪小九來就行了。」
「哦,好,我這就幫你們消記錄,以後蘭……師妹,還是多注意些,在清安堂千萬不能動用靈力,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上擂台,那是宗里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嗯,知道了。」蘭九乖乖聽著,沒有反駁。
萬堂主拿出一個小冊子,又變出一隻筆,翻到最後一頁,在她的名字上劃了一道,算是一筆勾銷。
「好了,這次的處罰……」
「萬堂主。」
「師兄你慢點。」
外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萬堂主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蘭九皺眉看向門口的方向,就見一群人簇擁著江鶴走進來。
江鶴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騷包的很,即使被罰禁足思過,也不見半點頹靡,可見這些日子過得也不錯。
他一進來,視線就鎖定了蘭九,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呦,小師叔來的還挺早。」
蘭九沒理他,問萬堂主:「那我是不是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萬堂主回神:「嗯,可以走了。」
蘭九點點頭:「走吧師姐。」
她拉著朱萬青的手往外走,路過江鶴身邊的時候,江鶴伸手攔了一下,蘭九眯了眯眼,還沒說話,朱萬青先冷哼一聲:「怎麼,一個巴掌不夠,非得挨兩個對稱才爽?」
江鶴:「……」
一聽到她的聲音,江鶴就覺得自己臉皮隱隱作痛。
「朱師叔不必如此戒備,弟子這些日子已經知道錯了,日後定然不會再冒犯師叔。」
「最好是,再讓我知道你糾纏小九,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朱萬青放下狠話,就攬著蘭九走了。
蘭九回頭深深的看了江鶴一眼,總覺得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江鶴也對她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長,像盤踞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忽然揚聲道:「三個月後就是宗門大比,往年枕霞峰都沒人能參戰,今年,怕是沒有借口不參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