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哪來的兔崽子
謝辭酒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大家就以為她脾氣不好,然而此刻她真的發起脾氣來,眾人才知道什麼叫可怕。
她自幼習武,身段柔韌勻稱,耍起鞭子來也極有美感,像起舞一般遊刃有餘。
燕知回看的花枝都舒展了。
反觀對面那群來找茬的,個個抱頭鼠竄,院子里一時間只能聽到「啪啪啪」的鞭子聲和他們的慘叫聲。
「救命——」
「啊啊啊啊!痛痛痛!」
「我和你拼了!」
「啊!」
二夫人張牙舞爪的上前,狼狽不堪的滾回去。
很快那一腦袋的珠釵就落了一地,被凌亂的腳步踩得稀巴爛。
謝玲更是被重點關照了一下,謝辭酒不抽臉,專門往身上抽,她的胳膊和後背,一道道全是鞭痕。
想躲又沒地方躲,一時間顧頭不顧腚,陀螺似的被抽的團團轉,哭都接不上氣。
謝秋海一邊喊:「住手,住手!別打了,我們走還不行嗎?」一邊往下人們身後躲,全程沒被抽幾下。
銀霜看的痛快,叉腰沖著他們啐了一口:「呸,活該!小姐豈是好欺負的?就憑你們還想來王府撒野,打你們一頓都是輕的!」
謝辭酒全程冷著臉,一句多餘的廢話沒有,只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能說明她此刻的心情。
「怎麼了?辭酒?這是怎麼回事?」
江津帶著一群人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大步上前,看清挨抽的人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謝秋海,祝蓮芳,你們還有臉過來?」
謝辭酒見他來了,甩了甩手腕,神色稍霽:「江叔。」
「哎。」江津溫和的應了一聲,走到她身邊問:「他們來做什麼?和江叔說,江叔給你做主。」
「是啊,阿酒,他們又欺負你了?」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少年跟在江津身後,擔憂的看著謝辭酒。
那眼神,那表情,一看就不對勁。
燕知回心中「咯噔」一下,這小兔崽子哪兒來的?
江津聽著他的稱呼,不滿的皺了皺眉:「兔崽子,阿酒是你叫的?」
江路笑著改了口:「是兒子冒犯了,小姐。」
謝辭酒沖他點點頭,「沒事,他們現在欺負不了我。」
燕知回:現在欺負不了?也就是說小時候欺負過?
紅雪原本抱著花,正在檢查有沒有哪裡損壞,結果損壞沒看見,倒是看見這朵花變紅了。
「嗯?我眼花了?」紅雪眨了眨眼。
燕知回察覺到自己情緒太外露了,默默念起了清心咒,花的顏色又變了回去。
「果然是我眼花了……」紅雪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謝辭酒身邊說:「小姐,奴婢去找個新花盆把它種進去吧?花盆雖然碎了,但是沒有傷到花,種好了還能活的。」
「不用,一會兒我自己種。」謝辭酒拒絕了。
「好。」紅雪只好把花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
江路好奇的看了一眼花盆,「小姐不是不喜歡花嗎?」
「這朵不一樣。」謝辭酒沒有過多的解釋。
江路清楚她的性子,也沒追問。
倒是燕知回聽到這句話,由內而外的舒坦。
聽到沒?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