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種現象叫做重生
希克爾和伊凡緊張的調動著軍隊控制帝都的局勢,同時密切的注意著老對手的動向。不過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令他們輾轉反側的亞爾弗列德和艾德萊曼又一次讓他們意外的保持了沉默,他們的行動順利無比,輕鬆的控制了整個帝國的權力。
伊凡成功登上了王位,順便說一句,那時有人問他一句,攝政女王的那些男寵怎麼辦。他隨意的說了句:「還能怎麼辦?照平時那樣吧!」
依照帝國的規矩,如果一個帝王死了,除了王后之外的其他所有皇妃,或者是才人都會殺掉殉葬。
這就是命運,帝王一句話,賤民一條命。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倒霉的維克多啊!
索菲亞的陵墓已經建好了,她雖然不是真正的皇帝,但是整個王國已經把她當做了一個皇帝了。剩下的就是安葬了,很容易,數十個男寵被趕了進去,被皇家衛隊殺掉!然後那些皇家衛隊自殺陪葬。
由於死去的小王子李·維爾斯生日最受女王陛下喜愛,那麼和女王陛下葬在了一處,他們是一個墓地,只不過不是一間暮室罷了。
維克多反抗了一陣,不過訓練有素的皇家衛隊還不是吃素的,一個軍官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臟。維克多頓時感覺呼吸一窒,全身失去了力氣。
他胸口的那本魔法書突然無火自燃了起來,魔法書上面的魔法印記顯現出來,這是一個複雜無比的魔法陣,恐怕當世的魔導師也沒有一個看得懂的。不過維克多此時不知道了。
冷!好冷啊!這是他唯一的感覺,不是這種唯一的感覺很快也消失了。五感也消失了,不過他感覺到自己卻並沒有消失,飄飄蕩蕩地懸浮在空中,他竟然還有思想,此時此刻他的想法竟然回到了那個讓人無法忘記的夜晚,他嘆了口氣,「安娜的胸脯,好美啊!」
「我這是死了吧!原來死也不可怕,不過就是突然沒有感覺了。」
他的思想漸漸的停滯,這時有一個聲音在叫著他,聲音清郎明澈,他不自學的飄散過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伊凡坐在了皇位上,他看著下面的人高呼萬歲,心裡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在文臣之中的第一位的艾德萊曼,此時臉上竟然浮現著悲戚,令人無法置信。「我們的女皇死了,我少了一個對手……還有知已啊!」
女皇想不到,艾德萊曼也想不到,伊凡想不到,整個國家的人想不到,女皇死了,這個為他悲痛的人不是她的親侄子伊凡,不是她的親弟弟希克爾伯爵,竟然是那個讓她頭疼無比的艾德萊曼。
伊凡宣告了自己的宣言,無非就是一些總結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然後對未來的一番展望,誓自己以後當為國為民,做好事做實事。一些程序性的內容罷了。
維克多嘆氣道:「安娜的胸脯好美啊!」他驀地驚覺,自己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迴響,被放大了數倍,震得自己耳朵嗡嗡。頭疼,脖子疼,胸口疼,肚子疼,腿疼腳疼,胳膊疼,全身無一處不疼,四腳百骸如被撕裂了一般。他輕輕地呻吟了出來。
睜眼看去,面前一面黑暗,伸手去摸,摸手冰涼,他彈了一彈,是木頭。他不會知道,這是天下最好的做棺木的材料,來自於精靈森林的精靈木。只有皇族才會有資格享有。
他用力的推了推,紋絲不動,他覺得氣悶無比,心中卻納悶,難道我沒有死?不過也快真的死了,被悶死的,太陽啊!這還不如剛才被砍死了。
他想著,我在死之前還沒有成為一個魔法師呢!太遺憾了啊!我平生會的魔法只有一個火系的照明術,是那半部魔法書中的。他下意識的用了下照明術,指尖上一點火焰升起,他把手拿到眼睛前面,看著這個空間。
他嘆了一口氣,我明明是被砍死在墓室里,怎麼會有棺材?這個棺材比一般的大,可以坐下來,不過當他做起時現棺蓋上竟然有一句魔法咒語。
「!·#¥%……—*。」他照著念了一下,聲音出來迴響在自己頭腦中,覺得聲音很大,整個世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在念動咒語。腦海中一股力量被一股不可抵禦的力量催動,有股熱氣從身上出。手上突然一道紅光射出,忽地撞在棺木上,棺木一陣晃動,結實的精靈木上面被轟出一個小坑。
「啊!」他大吃一驚,這是一個火系的攻擊魔法。他十分興奮,「原來我有魔法天賦啊!」
他當然應該覺得高興,因為有魔法天賦的人,一百個里也未必能有一個。
要想做一個魔法師,先,你就要有強大的精神力,這是先決條件,少了這個,還是轉行做戰士或者弓箭手吧,刺客也行!不過說實話,另外的三個職業還真是沒有魔法師那麼搶手。魔法師是大6上最尊貴的職業,什麼?貴族?讓那些貴族吃屎去吧!貴族在魔法師面前什麼都不是。財富?魔法師很少有窮人。實力?魔法師很強大。地位?魔法師很崇高。
貴族會什麼?吃喝玩樂吧!任何勢力最歡迎的就是魔法師了,魔法工會是最強大的組織之一,當然在他們上面有光明教會,不過光明教會也是魔法師,只是他們都自稱為「神師」。
那麼接下來的第二個條件,就是身體了,你的身體是與魔法元素契合,不要小看這個條件,這就限制了大多數人不可能成為偉大的魔法師。
第三個條件才是最為艱難的,魔法師得有錢!你想想啊,學習魔法咒語可是十分昂貴的,普通的人根本學不起,沒人肯教啊!貴族當然可以學,不過貴族大多數都好吃懶做,學習魔法可是十分困難的。大多數貴族學習魔法只是讓自己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頭而已。有些窮人因為天賦極好,遇到了強大的魔法師會培養他,這樣才可以出人投地,所以窮人像維克多這樣心中裝著一個魔法師的夢想的人不在少數。
維克多很興奮,「我是一個魔法師啊!就算死在這裡也可以瞑目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為什麼要死?我可以用魔法轟開這裡啊!他又念動了咒語,一道道的火焰轟擊在棺蓋上,漸漸的棺蓋變得鬆動了,終於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被耗盡時,那塊厚重的石板被轟了出去。
他站起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見鬼的棺材,要憋死老子了。從那該死的棺材里躍出去。他現四面都是巨型的石頭,石頭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圖案。幾盞幽幽的燭火還在亮著,那是魔法照明寶石的光芒。他四面打量了一下,這裡大得很,根本就不是自己被殺的墓道。
一切按照皇室宮殿的規格建造,有寢宮,有書房,有大廳,他推開幾扇石門。最後沮喪地嘆了一口氣,自己……迷路了!***。
他用力的踹了幾腳石壁,「看來逃來逃去最後還是死啊!」
他在這裡亂闖,來到了一條墓道,這條墓道幽幽的通向遠方,遠處黑漆漆的。維克多打了個寒顫,一股恐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地上全是死屍,一個一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身披盔甲的武士,手拿兵器,他認識這套盔甲,盔甲上一個飛騰的龍形圖案,死去的人臉上的表情不是恐懼,而是執著與堅毅。這是皇家護衛啊!還有一些屍體則是手無寸鐵,臉上的表情驚駭欲絕,這些人的衣服式樣差不多,貴族式的禮服,這種衣服他見過,不但見過,他自己也穿過。這是男寵們的衣服。
他小心的不去踩這些死屍,慢慢的往前走,前面一具屍體躺面倒在地上,這屍體的表情既不是護衛們的堅毅執著,也不是被殺死的男寵的恐懼驚駭,而是一點不甘,一點不舍,一絲懷念。
他看了看這具屍體,仔細地打量了下,「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到,但是自己跟他好像不認識,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看了看屍體的面容,看了看屍體的打扮穿著,屍體的右手上戴著一串手鏈,樣式看著也很熟悉。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鏈,是一串水蘭鑽穿成的,價值怕是比這不知名的手鏈珍貴的無數倍。他「啊!」的尖叫,尖叫聲堪比那天的執事大人。「這是我啊!這是我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體,甚至連下身也摸了摸,揪了幾下。不對啊!
「他是我,我是誰?」他納悶地思考的半天,那股心底里的恐懼感覺越來越深了。「難道我真的死了?」
他回憶了自己死亡的過程,幾個衛兵被他推開,他死命的跑,不過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一劍揮過來,劍上帶著鬥氣,他躲閃不開,一劍被劈中了胸口!
「我是誰?」該死的!這裡連一個鏡子都沒有,根本看不到自己的長相。
「重生了!」他傻傻地往前走,自己的影子在墓中拖得長長的,很詭異。他的思維也暫時的宣告短路了。往前走,往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條墓道好像沒有盡頭。
前面的墓道側面的牆壁上,一個人的大部分身體都鑽了進去,撅著一個屁股。對於他的到來一點沒有感覺到。咯咯的聲音傳來,好像在挖著什麼東西。
他來到那個人的身後,用腳輕輕踢了踢這人的腳,「勞駕!我問一下,墓室的出口在哪裡?」
「一直往那邊走就是了,別見到我在忙著嗎?」那人語氣很急,很不耐煩。
維克多愣住了,那人的動作也停下,兩人同時「啊…」維克多傻了,那人想站起來,不過忘了自己是在一個狹小的洞穴,他一抬頭,頭撞在上面的牆上。那人傻傻地,也不知道疼。
那人鑽出來,轉過身看著維克多,滿頭灰土,看著很好笑,他看著維克多,維克多也看著他。這人的身材瘦小枯乾,面目枯槁,活脫脫的一具殭屍。
他人比維克多先回復了正常,他的聲音顫抖:「你……你……你……你是誰?」
這要是問別的問題維克多倒也能回答,可是偏偏現在他自己也在想著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先說你是誰吧!」
那人想了想,目光中透出一絲兇狠,用力地掄起了自己的工具,一把鋼鍬。維克多打不過皇家的護衛,可是這樣一個小猴子他不會放在眼裡。
幾分鐘后,小猴子鼻青臉腫地講述著自己的身分。原來他是一個普通的土木工人,被皇家派來修建陵墓,皇家的陵墓修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墓道封死,這些工人自然就悶死的悶死,餓死的餓死,不過這個工人很狡猾。他在修建的時候悄悄的留了一個通風口,在裡面還留了食物和水。
墓道封死後,他躲在自己偷偷修建的一個坑道里,躲了一段時間,不過墓道剛修好,索菲亞陛下就死了。他不敢出來,怕被人現,等外面沒有動靜了就爬出來,這裡的牆壁他修建的時候特意建的極其脆弱,幾鍬就挖開了一個小洞,他想偷偷的挖出去。
維克多聽了對方的講述,知道了個大概,他也恢復了昔日的精明。
「既然我們現在都在這裡了,就同舟共濟吧。」維克多這樣對這個叫做約翰的傢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