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釜底抽薪

劉教官在會議室走了幾個來回突然停了下來，他對著少帥說：「小六子，你相信你劉叔不？

少帥急忙站起身：「劉叔你看你說的，我爹的老兄弟就剩下那麼幾個，您還是他最器重的一個，我相信您，您說吧，有什麼讓我辦的，我一定給你辦利索。

劉教官一揮手：「那好，其他人都出去，把那小子留下，我留下。」說著他指了指王長虎。

大家都看著少帥，少帥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劉教官親自把門關上，走到少帥的旁邊坐了下來，他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對王長虎說：「衣服穿上過來坐在這。」

王長虎穿上衣服坐在了劉教官的對面，一句話不說，沉默著。

劉教官看了看王長虎沉聲說道：「你小子一出場就下了我一跳，你的到來對我們東北來說不是好現象，為了讓你說些真話，我和少帥先做一下自我介紹。開始吧，有我先來！

我叫劉阿民，十五歲進入丐幫，就是一名老要飯的，二十二歲加入義和團，二十五歲參加廊坊戰役，當然也參加了很多小的戰鬥，後來義和團散了，我和家裡人就闖了關東，結識了大帥，到如今打下了這片家業，也不枉白活這一場。就這些，該少帥了

少帥點點頭：「我叫張學良，字漢卿，如今是國民政府副統帥現經略東北全部，以及內蒙，北平一帶。「

王長虎剛要發言，劉教官接過話茬：「說你以前的。」

王長虎開始發言：「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學校畢業生，燕子門地一百七十三代銀燕子傳人，我叫王長虎，當時年齡二十五歲，現在年齡…我女人說我可以的那個年齡，大約是十四歲左右。完畢。

劉教官很驚訝，少帥也很驚訝！

劉教官問道：「這個中國人民解放軍是哪的軍隊？

王長虎回答道：「那將是一九四六年以後出現的軍隊。」

少帥問道：「我那時在幹什麼？」

王長虎答道：「被監禁。」

「被誰監禁？」少帥怒道。

「蔣介石。」王長虎回答道。

少帥騰地站了起來：「你胡說，蔣先生是英明的，我是忠於他的，為了總理遺訓，我放棄了****，我選擇了易幟，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你說，你說，你說不出具體理由，我、我斃了你，說著他就要掏槍…

劉教官大喝一聲：「小六子，你冷靜，王長虎是那邊過來的人，他這麼說自有它的道理，你聽他講清楚，再發火也不遲。」

少帥瞪了王長虎一眼，咣當落了座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被他監禁了？」

王長虎笑了笑：「你把他逮捕了。」

少帥騰的又一次站了起來，手指著王長虎：「你，你放屁！來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王長虎笑呵呵地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了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砍了我看就免了吧，留著大刀砍日本人吧！」

少帥一愣，心裡核計：我被關押關日本人屁事，不行，這小子話裡有話，我得把他的話全套完在收拾他。

劉教官看著兩人的表演，笑了笑，一動不動地坐著。

少帥向走進來的士兵揮了揮手，對著王長虎笑了笑：「小王啊，讓你見笑了，你能不能從現在到一九四六年之間的事都說一下?」

王長虎特不矯情,將這十幾年間十幾年間的事大略的講了一遍；少帥和劉教官時而聽的皺眉，時而沉思，講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少帥忽然哈哈大笑：「你這是編的吧，我東北軍現有三十多萬人，號稱五十萬大軍，無論如何，也不會消散得無影無蹤的，即使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最後解放我東北的軍隊中也會有我關東健兒。」說完，還向我擠了擠眼睛。

劉教官在桌子底下向少帥悄悄地豎起大拇指，少帥得意地喊了一聲：「上茶，噢，上好茶，我要好好款待一下我們的黑燕子，對了，叫你大名呢，你還小；叫你黑燕子呢，也怕你暴露，我們還是喊你虎子吧，你說呢劉叔？

劉教官看了看我：「我看行，要不是你年歲太小，我那雙胞胎孫女給你一個也無所謂。」

我看看他：「你有這麼好心？」

劉老頭尷尬地笑了笑：「那啥，在義和團里見到持令牌的人，都要尊為令主，見官大一級，雖然義和團散了，但還有很多遺留的老哥們，你們說找一個令主做孫女婿是不是很有面子。我笑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虛榮心還挺強，你家那兩個雙胞胎不是沒人要的貨，想要批發給我，老頭，你不要害我天天晚上做噩夢。」

老劉騰地站了起來：「放屁，我那倆孫女如花似玉，就少帥這樣的身家，我孫女都沒看上…

我接過話茬：「難道你的兩個孫女都要嫁頂天立地的英雄？」

劉教官得意的一笑：「那是自然，最起碼也要青史留名的好漢。」

我反問一句：「那令主算不算英雄？」

劉老頭立碼站了起來，雙手向著北平方向一拱：「令主那是響噹噹好漢…」

我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來到劉教官的旁邊，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銀燕令大侯一聲：「劉阿民，接令；令爾等倆孫女日夜侍奉令主，為國付出，爾等敢接令否？」

劉教官從座位向旁邊一側步，單膝下跪老淚縱橫：「那是她們的福氣，謹遵號令！

我突然感覺：這個玩笑有點大。

少帥也是一愣，然後說了一句：「現在是民國，是一夫一妻制。」

劉教官頓時愕然：「罷了，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我就不操心了，只是令主，我那孫女父母死的早，你要善待她們啊！剩下的都是軍國大事，你們聊，我就不參與了，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叫少帥找我就行了。」說完，他蹣跚地走了出去，彷彿老了幾十歲。

少帥和王長虎將劉教官送到門口，回過身來少帥用手指點了點王長虎的腦袋：「你的玩笑開大了，劉叔這幾天又要去祭奠他的那些兄弟啦！」

王長虎接著道：「是啊，我是不是有些過分，有點傷了老人的心那！」

少帥喝了口茶：「知道就好，下回注意了，否則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對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少帥問道。

王長虎反問道：「你說日本為什麼要先取東北，而後出關南下？」

少帥看著王長虎：「你說為什麼，難道我長得帥，日本人嫉妒了，出兵滅我；關鍵時候你賣什麼關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得快點準備，時間還有兩年多一點…

王長虎笑了笑接著說：「東北有強大的工業基礎，軍工產業，豐富的資源；日本人發動九一八就是為了這一點，如果我們將所有的重要工業設施都運走，日本佔了東北以後，一看東北是個空殼，你說他們鼻子會不會氣歪？」

少帥沉思片刻說：「你是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