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再看監控
小人似是感覺到丁溫的忍耐要到極限了,於是也不再扯皮,趕緊正色道:「我話說在前面,它雖然在裡面,也已經被玩具屋給承認接納了,但它依然存在著危險,不能隨隨便便的放它出來。」
丁溫表情不是太好:「不是家人么,難道我連單純的見一面都不行?」
小人嚴肅的道:「暫時還不行,先關段時間觀望一下,等以後再說。」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丁溫有些無法接受,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要知道,他可是消耗了足足三點的能量,結果到頭來什麼『成果』都看不到。
就像是打遊戲一樣,肝了半天,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把任務給做好,結果最後系統卻不給發獎勵,這種感覺簡直比吃了屎還難受。
當然,丁溫沒吃過這玩意,只是一種比喻。
「干啦!」小人本想安慰他,但說完后也感到了哪不對勁,當即盲羊補牢,自說自話的補充道:「安。」
丁溫眼光不善的看向它,小人尷尬了一小會,還是沒能忍住,愣是給小聲補充完:「啦。」
「誰關心你的措辭對不對啊!」
丁溫恨不得給它來上一拳,可一想到它穿了反甲,打它自己也會受傷,終究還是忍住。
「關一段時間,具體是指多久?」
「不確定,短暫幾天,長則幾個月。」小人一直在注意著丁溫的臉色,好歹沒把『幾年』給說出來。
見丁溫的臉色還好,它解釋道:「儀式其實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它並不是把怪形封鎖在玩具屋的標準方式。」
非常難得,它居然沒有提『家人』二字,這讓丁溫有點不適應,甚至還愣了那麼一下:「那標準方式是什麼?」
「得需要那把刀。」
需要……刀?
丁溫立刻想起了儀式前,小人口誤時險些說出的某句話。
它說自己沒有什麼東西,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把『刀』了?
至於是怎樣的刀,丁溫自然不知道,於是他又問:「什麼刀?」
誰知小人卻不回答了,而是搖頭晃腦的道:「你還太弱了,知道了也沒用。」
丁溫無疑非常不爽:「我真想掐死你,怎麼,你也是謎語人?」
這次輪到小人發楞了:「什麼是謎語人?」
「就是現在的你。」
小人眨眨眼:「那這三個字是貶義詞還是褒義詞?」
「並不重要。」
丁溫嘆了口氣,也沒了要猜啞謎的心情:「困了,補個覺,回見。」
丁溫說到做到,看起來真的不想再跟小人廢話,轉身就去了卧室。
小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像是真人那樣陷入了思考,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
說是補覺,其實丁溫也沒睡著,就單純的躺在床上,以此來放鬆昨晚疲憊不堪的身體。
過了很久,不知道幾點,太陽都都升得很高了,丁溫才漸漸的睡去。
醒來時,已是下午五點,六點是B組巡邏的時間,丁溫該上班了。
起床后,丁溫簡單的洗漱完畢,然後看了眼客廳。
玩具屋已經不在了。
準確說,它還在,但是丁溫現在看不到。
丁溫也不知道『交易』值不值,至少現在看起來,他肯定是個傻子,還是那種任勞任怨的傻子。
收起複雜的心情,丁溫推開門,準備去上班。
再次經過樓道,丁溫又看到了剛燒過不久的新鮮紙錢,
其中一小部分,還帶著微弱的火光,沒有徹底熄滅,看來徐雅楠說的那個奇怪女人才走沒多久。
她又來了。
又來給不知名的逝者祭奠。
丁溫沒忘記這件事,畢竟燒紙錢的位置離他家太近了,在灰燼邊站了一會,他順便把火苗給踩滅,接著拿出手機來,給徐雅楠打去了電話,不過響了一會,對方也沒接,可能是有事正在忙。
丁溫也沒反覆撥打,收起手機出了公寓樓,攔上一輛車便出發去分部了。
來到金角大廈,湯洲跟廖雲已經到了,簡單的寒暄過後,丁溫也問湯洲:「湯隊,咱們分部應該能把我家附近的監控調出來吧?」
「可以是可以。」湯洲聽完后,先是回答這麼一句,然後有些詫異和警惕的反問:「你家附近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廖雲也豎起了耳朵,雖沒說話,臉色卻非常凝重。
不會是又發生入侵事件了吧?
他們隔段時間才能遇到一起事件,但丁溫卻在同一天連續碰到了兩起,不管是巧合還是單純的霉比,昨天的特例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去聯想。
「還不清楚。」丁溫隨即把徐雅楠的留言透露了一些出來,他的言語中並沒有明確提及怪形,也讓湯洲兩人瞬間鬆了口氣。
湯洲道:「好說,趁現在還沒上班,我這就帶你去看錄像。」
一個為家人或親朋好友祭奠的女人,其實也並沒什麼,雖然她每天都在做這件事確實有點反常,不過也不能說明她就一定跟怪形有關,可能只是單純在精神方面有問題。
於是三人來到了大廈里,進入了地下樓層,來到了接線室里。
湯洲也似是想到了什麼,笑道:「對了,你還沒有單獨的接線員,嗯……等過幾天吧,我給你安排一個,你是喜歡妹子還是漢子?」
丁溫:「額……為什麼還有漢子?」
「當然有了。」湯洲不以為意的回答著,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你懂的。」
我懂什麼……
丁溫尷尬一笑:「隨便,反正是工作,男女都一樣。」
湯洲笑容仍在:「別不好意思,老季的對象就是從接線員發展起來的,你這麼年輕,也不醜,剛好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談個對象。」
丁溫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只能強笑著把話題拉扯回來:「我們去看監控吧。」
湯洲隨即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不過卻也沒過於執著:「說起錄像,我現在還真有點陰影,幸好那盤錄像被封鎖起來了,不然誰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提到錄像,丁溫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
哎,這個該死的小人啊……
丁溫不后怕是假的,正如湯洲說的那樣,如果當時小人所謂的『儀式』失敗了,錄像被泄露出去,那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我做事還是太衝動了。」
丁溫對自己很是不滿,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了小人,真的有某種玄學在裡面,小人只要給出的理由差不多,他就會能輕易接受。
但也沒辦法,現在一切都晚了,只能當花點數買了個教訓。
想著,湯洲那邊也跟工作人員溝通好了,帶著他來到了一個男人身邊。
「老鄭,幫我調一下江明路東的監控,對,往後翻一下,就是這座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