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法海入魔
顧青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去了。
他現在還需要全真子帶著入內景，不然自己強行進入其中，可能會有迷失的風險。
要是被全真子發現自己私會蛇妖，和自己斷了師徒關係，那就玩大了。
反正也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不過，雖然不能去找白素貞，但是還得託人帶個信兒，免得她移情別戀了。」顧青暗忖。
他從全真子處得知，白蛇找他只是因為要渡紅塵劫，並不是因為他是許仙。
若是約定好的時間不去的話，那白蛇可能就會另尋他人了。
顧青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畢竟，這可是王祖賢啊。
再說了，青蛇還沒給他提供抽獎，要是就這樣讓她們走了，那就虧大了。
顧青想到這裡，立馬出門，花了一兩銀子，託了一個船夫去送信。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顧青轉身離開碼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
現在學子們都去趕考了，學院也正式放假。
他現在算是大閑人一個。
「要不去春風樓找雲瑤？」
顧青想了想，還是熄了這個念頭。
這個點，雲瑤十有八九是在休息的。
自從一個月前的斗詩大會後。
在院長方守正的刻意宣傳之下，顧青為雲瑤作的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的情詩，被直接傳了出去。
一時間。
在各地的學子乃至於官員之間廣為流傳。
顧青的名頭，自然也水漲船高。
他私底下，已經收到不少各地學院投來的橄欖枝了。
當然。
從這首詩中得益最大的，自然還是雲瑤。
各地的達官貴人，甚至不遠萬里來到餘杭鎮，就是為了一睹雲瑤花魁的芳容。
這也導致雲瑤的身價水漲船高。
現在沒帶到五百兩銀子，都不好意思見雲瑤花魁。
雖然雲瑤依舊對自己免費，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搶別人的鐘，不地道。
「現在和雲瑤修鍊《歡喜禪》，效果已經微乎其微了，倒也沒必要再去了，還是把目光放在白蛇身上吧。」顧青本就走腎不走心，也沒過多留戀。
白蛇修鍊千年，道行高深。
和她修鍊《歡喜禪》，可以讓自己的修為一日千里。
這才是自己現在首要的攻略目標。
當了一天的街溜子后。
顧青終於是熬到了晚上。
他深感古代娛樂活動的匱乏。
怪不得古代會出現十幾個兄弟姐妹的情況。
沒辦法，閑得慌，只能生孩子玩了。
吃過晚飯。
顧青便來到了全真子的房間內。
此刻。
全真子已經將青雲和青山打發了出去，只留下顧青一人。
因為第一次進入內景，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
稍一分神，就有可能從內景中退出來。
「你先正常打坐修鍊，等你進入坐忘狀態后，為師再帶你入內景。」全真子開口道。
「是。」
顧青深吸口氣，盤膝坐下。
而後按照昨天的法力運轉路線，運行《抱一先天功》，心中默念心決。
大概一個小時后。
嗡！
飄飄欲仙的感覺又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第一次強烈和新奇。
顧青勉強可以剋制住那股想要探索天地奧秘的慾望了。
他這才能細細體會坐忘的狀態。
此刻。
周遭一切動靜好似都消失了。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自己。
顧青低頭看去，甚至可以看到一絲絲黑白相間的法力，正化作螞蟻線，順著周身遊走。
「好神奇。」顧青眼中露出新奇之色。
他第一次進入坐忘狀態，由於處在飄飄欲仙的狀態，根本沒有這一次的體驗來的清晰明了。
「坐忘坐忘、物我兩忘，你現在已經進入這個狀態，試著運轉《抱一先天功》的後續法門，勾連內景。」全真子的聲音傳來。
「是。」
顧青按照後續勾連內景的法門，繼續運轉法力。
直至運轉了三個周天後。
嗡！
忽的。
顧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回過神來時，便已經是在一處陌生的空間內了。
全真子正倒懸在他面前。
不對。
顧青很快反應過來，這倒著的不是全真子，而是自己！
他趕忙調整身形，讓自己身形正了過來。
全真子笑了笑，一派高人風範：「在內景內，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萬物自然，去留無意，剛進來時，確實需要好好適應一番。」
顧青搖晃著身子，像是個不倒翁。
不過。
很快他就知道該怎麼平衡了。
只要心中默念『正正正』，給精神灌輸站直身子的念頭，就能讓身形穩定了。
我影響不了內景，還影響不了自己嗎？！
「咦？天才，真的是天才，你這適應能力，令為師驚嘆。」全真子誇讚道。
從修鍊到進入內景，只用了短短兩天。
這已然是他們全真派開派以來第一人了。
只可惜，他們全真派現在凋零的也就只剩下十幾個人。
連山門都沒了，已經可以算是名存實亡。
不然，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收顧青為徒。
「光復我全真重任，未來可能要落在你的肩上了。」全真子感慨道。
「弟子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顧青有點慌。
這咋一副要託孤的模樣。
「為師從不會看走眼，你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全真子拍了拍顧青的肩膀。
你當然不會看走眼，你根本就看不見好吧……顧青吐槽了一句。
他不知道全真子怎麼突然有這種感慨，也沒想太多。
因為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周圍的景象吸引。
只見的周圍存在著一條條光河，圍繞在二人的周身。
這些光河有些是平行的，有些交織在一塊，好似蛛網一般。
光河內，還有一個個透明的光球，宛若繁星一般，點綴其中。
光球內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的畫面透出來。
顧青感覺自己好似身處在浩瀚的宇宙寰宇一般，很是奇妙。
全真子解釋道：「這裡是為師的內景地，周圍的光河，你可以看做是和為師有過交集的生物的命運線，光河內的光球，則是他們這一生會遇到的節點和劫難。」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那遁去的一，唯有在內景中可以感知到。」
「當你能感知到冥冥中遁去的一時，你便可以試著推演過去了。」
顧青道：「那未來呢？」
全真子搖了搖頭：「過去的事已定，所以推演起來相對更簡單，但是未來有萬千變化，你才剛剛入門，短時間內沒辦法做到這種事，不要好高騖遠。」
「好吧。」顧青點頭。
全真子道：「現在，你可以試著修鍊《抱一先天功》，去感知那遁去的一，為師會在一旁為你護法。」
「是。」
顧青盤膝坐在內景，開始修鍊起來。
……
金山寺。
觀潮崖畔。
法海盤膝而坐，五心朝天，手中捏著印訣。
不遠處的江面下，一頭蛟龍正隨著浪潮此起彼伏。
悠揚的龍吟聲，宛若風吟鳥唱般，悠悠傳盪，落入法海的耳畔。
法海時而露出歡喜之色，時而蹙眉，好似魔怔一般。
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黑霧，從他眉心飄蕩出來。
這一切，法海都恍若未覺。
下方的蛟龍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眼中露出刺骨的恨意。
「法海啊法海，我的《天龍吟》夾雜著上古魔音，可不是這麼好聽的，呵呵，等你徹底入魔之時，便是我化龍之日！」
「你上一世的孽債，今世也該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