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番外一（11）

「甚爾的崇拜者？」禪院朔只記得原先在禪院家的時候,禪院甚爾曾說過有個小鬼總纏著他，之後在他們離開禪院家之後，就算跟禪院家有交集也是以敵人的身份,「有點稀奇。」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他還以為整個禪院家都恨禪院甚爾入骨呢。

確實很稀奇。禪院惠的眼神飄向了一邊,「崇拜者」這個詞跟禪院甚爾放在一起就夠奇怪的了,原來真的有人會眼瞎到這種程度嗎？「不管是崇拜者還是什麼，現在都無所謂了。」誰都無法擋在[q]的前面。

窗戶緩緩打開,和煦的風輕輕吹了進來,禪院朔似乎是笑了一下，對禪院惠的話表示了默認,他看著眾人神態各異的表情,接著詢問道「所以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眾人已經基本了解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情況,如果禪院朔沒說謊，那麼整個咒術界就已經被[q]納入手中，無論樂岩寺嘉伸再怎麼不想要相信，事情都已成定局。他一邊在心中暗自慶幸他們世界的[q]早早解散了，同時也沒有禪院朔這個人的存在,一邊又不甘心地問道「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嗎？」

「阻止？」禪院朔偏了偏頭，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撒下了細碎的光點，好像一幀一幀從精雕細琢的畫面上截取出來的凝鍊了一個人所有的對於美的幻想的集合體。禪院甚爾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或者更應該說,從禪院朔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從沒有從禪院朔的身上移開過。在場唯一一個有著戀愛婚姻經驗,並且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的夜蛾正道護目鏡下的眼神出現了一點古怪,他看了看禪院甚爾,又看了看禪院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是在說悟嗎？」

「悟？」虎杖悠仁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該不會五條老師也是詛咒師吧？」

「這倒沒有。」禪院朔看著他們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的模樣，帶著惡趣味地開口說道，「不過也確實有點關係，比如說…夜蛾老師？」

「哎？」五條悟眨了眨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呆愣，「哎——？！」

夜蛾正道嚇了一跳，慢半拍回過了神來，然後就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內里充斥著難以置信。他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禪院朔的話，如果說在那個世界他也是在同一個時間當上東京校的校長，再加上說出這句話的語境…夜蛾正道指著五條悟向禪院朔問道「你是我的學生？而且和悟是一屆的？」

禪院朔淺淺頷首，夜蛾正道的手顫了一下，然後鎮定地用手扶住了護目鏡，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上面好像出現了一道裂痕，就連樂岩寺嘉伸也心情沉重的、破天荒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達了對於他的安慰。

夜蛾正道…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你們什麼意思？難道和我一屆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嗎？」五條悟看著他們獃滯的表情不服氣地大聲說道，「這不是說明了你教學水平的高超嗎？」

我覺得夜蛾老師可能寧肯他的「教學水平」低一點。庵歌姬都替夜蛾正道感到了絕望，除了硝子之外，一個在東京校當教師，但時常搞事的最強，一個叛逃當詛咒師的盤星教主，這又有一個乾脆掀翻了咒術界的[q]集團的首領，這究竟是什麼人間疾苦？夜蛾老師你有嘗試去神社中拜一拜嗎？

「雖然是個意外並且只有短短一年，但我還是很愉快的。」禪院朔悠然地在地上放了一個大雷，並且滿意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場景，他的目光轉向了虎杖悠仁，略微湊近打量了他一下后，忽然開口問道，「宿儺還是受肉在了虎杖君的身上？」

「啊，在這一點上一模一樣。」禪院惠點了點頭，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看到兩面宿儺冒出頭來。

「我還挺想看到兩個宿儺面對面的。」禪院朔的手指抵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就是宿儺可能挺不願意看見第二個自己。」要不要想辦法把他「騙」過來呢？

虎杖悠仁的面頰上忽然張開了一張嘴，從中傳出了兩面宿儺興緻盎然的聲音「你認識我？」

他所指的並不是後世聽過兩面宿儺的傳聞，了解他的事迹的那種認識，而是真切的與他相處交流，至少十分了解他的性格的那種認識，所以眼前這個叫禪院朔的人絕對不止是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這樣。

「自然。」禪院朔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和這個兩面宿儺其實完全不認識這件事，他朝著禪院惠示意了一下，徵詢意見一般問道，「跟涉一君比起來怎麼樣？」

兩面宿儺的瞳孔緊縮，他坐在骨堆上的身體前傾，臉上露出了濃厚的興味「果然…天賦強一點，歷練差一點，這個咒力消減的時代可沒那麼多東西給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