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圓房
◎送生日禮物,一個雕刻的小玉橙子。◎
生日這天,顧澤宇果然沒讓橙哥兒沾手什麼事,一切都有他來干,做飯洗碗,喂牲畜也讓他在旁邊看著,不讓橙哥兒動手。
還趁機送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塊玉,雕刻了一個切面的橙子,是特意找了帶橙色的玉雕刻的,晶瑩剔透的,很是好看。
顧澤宇遞給身邊的哥兒,認真說道:「我特意找人雕的,是橙子的切面,可能你不知道有種水果叫做橙子,是橙色的,很好吃,酸酸甜甜,果肉飽滿,咬一口就甜到心裡,就像你一樣,剝開外皮后,內里也是甜甜的小哥兒。」
他用那種很深邃的目光看著橙哥兒,知道小哥兒聽著越發受不住移開目光了,才不那麼盯著了。
橙哥兒揉揉泛紅的耳朵,眼中帶著喜歡的光亮接過了那塊綁著紅繩的『玉』,說實話,他一見這玉就喜歡的緊,聽過顧大哥的介紹后,就更喜歡了。
真的有一種水果叫做橙子,吃起來還甜甜的嗎?
那不就是他的名字嘛。
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顧澤宇笑著對他說:「橙哥兒,也是甜甜的。」
橙哥兒一下臉爆紅了,從脖頸一直到耳根都泛著紅色。
又因為皮膚很白,所以這紅也越發明顯了。
他像是不想承認似的,但是最後也只是憋出乾巴巴的一句,「橙哥兒並不甜,不能用甜來形容我。」
顧澤宇勾唇一笑,問他:「那橙哥兒用什麼來形容,橘子糖的甜,還是蜂蜜的甜,亦或者是桃花的香。」
形容越發過分了,橙哥兒生氣了,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的漢子,收到禮物的快樂心情也顧不上了,皺著眉頭看著他:「不許這樣說了,那我還說顧大哥是香椿的又香又苦。」
顧澤宇:「……」
香椿的又香又苦,還能這樣形容嗎?
橙哥兒你是不是驢我,苦還能理解,不過香椿好像聞起來是臭的吧。
他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問橙哥兒:「香椿雖然有個香字,但是也不香呀,橙哥兒你是怎麼想的。」
橙哥兒其實只是隨口一說,因為院子里有棵香椿樹,而他正好想吃香椿了而已,但是香椿也就四月份吃著才好呢,現在早就不能吃了。
可是見顧澤宇逼問,他也不能說實話,只能強行辯解了,「這香椿做的好吃可不就香了,特別是搗碎了再加上辣椒等調料,夾饃吃好吃著呢,至於苦是它樹上長著的時候就有的味道。」
顧澤宇想著他倆的說話重心早就歪了,明明剛才還在送禮物,氣氛很好,他還想著能不能收穫一個愛的親親呢,接過因為兩人各自不服氣,就發展到這個地步。
但他哪能怪橙哥兒呢。
眼瞅著小哥兒跟他杠上了,趕緊給熄火,他拿過橙哥兒手中的小橙子玉給戴上脖頸,兩人瞬間挨得很近,氣息幾近可聞。
「嗯,橙哥兒說的對,是我不該得寸進尺的給橙哥兒安上甜的帽子,但是哪能怪我呢,橙哥兒就是個甜哥兒呀。」說著就湊近了親了一口小哥兒的唇,還回味道:「果真是甜的。」
橙哥兒叫親了一下,直接紅著臉埋頭到顧澤宇頸彎里了,他叫說的害羞了。
兩人抱了一會兒,等到都平復了心情。
互相看看,都覺得剛才的辯解蠻幼稚的,像兩個小學雞互啄,就要對著干。於是相視一笑,把這事翻了篇。
可其實聽到原先顧澤宇對他的形容,橙哥兒其實是高興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這才反駁。
這會兒平靜下來,他就認真的的看著顧大哥說:「顧大哥,我原先說錯了,其實你是大樹的寬厚,平原的廣闊。」
顧澤宇聽完這話,笑笑,他明白橙哥兒的意思,就是說他,為人寬厚,並且有著很寬闊的胸襟。
雖然他不太承認,但是還是又摸了摸他的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
最後兩人又一起膩歪著坐在一起,聊聊天或者下五子棋打發時間,倒是一天都沒有離開對方一步。
到了晚間的時候,兩人慢悠悠的吃完了飯,去外面轉了一圈消消食,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只不過今天橙哥兒沒說要洗澡,可是顧澤宇還是燒了很多水。
兩人最後也只是用水擦了一下身子,橙哥兒要是用浴桶的話太麻煩了,他不願意弄。
橙哥兒最後還指著一鍋水說顧澤宇:「我們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這不就浪費柴火了,下次還是要我看著才行。」他小臉得意洋洋,逞了威風。
心想著顧大哥離了他就不行呀。
顧澤宇眼眸深邃,眸色深沉的看著他,沒說話,但是卻像是大型的猛獸盯著獵物一樣,侵略意味滿滿。
就連橙哥兒也被他眼神嚇到了,剛抖起來的尾巴立馬放下去了,糯糯道:「我困了,我們去睡覺吧。」
他也不伸手牽著他衣角了,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橙哥兒才坐到床榻上,顧澤宇就關上了卧室的門,然後又朝著他一步步走近,兩人又說了幾句小話,這是睡前的慣例。
此時兩人已經都在床上了,顧澤宇還把玩著橙哥兒的手,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可是又不怎麼一樣。
氣氛變了。
本來這個時候是很輕鬆愉快的氛圍,橙哥兒也喜歡這樣的親近,兩人說話總是很高興,感覺心更近了一些。
可是今天氣氛卻有些變了,兩人說話總有些漫不經心的,顧澤宇簡直就盯著橙哥兒不動,眼睛眨也不眨的,像終於要吃到糖果的大型動物。
橙哥兒最後說了一句:「顧大哥,你有些奇怪,你怎麼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