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

「今後也打算一直在黑市裡生活嗎？」

「（這個客人真是太啰嗦了，但是，他好像是很喜歡在關心人呀..）」

「（嘻嘻，那你可以跟著他走嘛..）」

「(呸！我可是公主！)」

「（夜鶯館里的女人，也自稱公主哦..）」

「（去死去死！！）」

「我除了這裡，還能去哪呢？說實話，我已經不是很能習慣地面之上的生活了。」

「（我被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在黑市裡搜集信息，這是我的使命啊..）」.

「有意思，一個有著獨立人格的分身嗎？」

言語之間，富貴能感知出黑妞的感慨，她其實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只不過無法抗拒而已，於是，也不再問，顯然，分身背後的主人似乎也不傻，分身也許知道一些，但對於本體的信息大抵上都經過了屏蔽處理，哪怕那真的是一個公主，也不太可能通過語言問出來，終於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瓦拉什的王室，公主可是有十幾二十個的..

再者說，今天他離開這裡之後，大抵上不會再回來，只要甩掉這個小尾巴，估計以後也就不會有什麼交集，安安心心的洗錢，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富家翁，挺好，說實話，他要慶幸，這些所謂分身之間的交流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在思考，所以他才能讀取到腦電波，不然想要了解她們也不會有這麼容易..

...

「先生，期待著跟您的合作，再會。」

一口氣將富貴送到了一處出口，黑妞對著富貴擺了擺手。

「再會。」

而後，黑妞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不過，在他的3D視角里，這個小丫頭只是轉了個圈，便隱藏了起來，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這個小丫頭大約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才能跟蹤自己呢？

...

「呼~~」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

離開地下水道，富貴不由深深的喘息了幾口氣，哪怕地下水道里有所謂的中央空調，但論空氣新鮮度仍舊無法跟地表相比，當然，也不是沒有優點，至少地下經過過濾的空氣沒有地表污染那麼嚴重，提到這個，他甚至都生出想要在地下定居的想法，不過也就這麼一想，習慣了3D視覺的存在，在地下他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誒？竟然隱身了？」

提著箱子，富貴漫步在漆黑的街道，不時的注意著黑妞的動向，從另外一個隱秘的入口出來之後，富貴看的分明，她掏出了一個類似於腕錶一樣的東西，轉動幾下，她周圍的電磁波就被扭曲，將她包裹其中，而且這種扭曲甚至連同味道、發出的聲波都一併包裹，正常情況下，還真就難以發現。

可惜碰到了他，人看到外界的信息同樣需要依靠電磁波，所以這個所謂的隱匿手段，也不能全都扭曲，總是要留下一點點給裡面的人看，而就是這一點點，在富貴的眼裡，那就是一個漆黑的點，進入到那裡面的電磁波沒有反饋回來，就彷彿是被黑洞吞噬了一樣，無法看到黑洞，卻能通過周圍映射出它，唯一可惜的地方便是這個狀態下，他無法再讀取小丫頭的腦波了。

「嘖嘖，看來她的背後可能真的是某一位公主..」

顯然，那種獨特的腕錶，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東西。

「可惜不知道這位公主人品咋樣，不然的話，也許可以考慮抱個大腿啥的？」

最終，富貴還是搖了搖頭，王室鬥爭的慘烈中國歷史里就有記載，還是去鄉下當個土財主比較舒服...

...

「（干！他不見了！！）」

走過一個街角，黑妞小心翼翼跟了上去，但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是發現你了嗎？）」

「（不清楚，但終歸就是不見了）」

「（氣味呢？）」

「（也沒了）」

撇了一眼腕錶上的反饋，黑妞回答道。

「（能懂得屏蔽自身魔能含量的人，有隱匿的辦法也不稀奇，回來吧。）」

「（回去可以，但是錢要照給..等等，魔鼠的味道！）」

根據腕錶上的反饋，黑妞忽的停在了那裡，尋著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夜色之中，一隻只魔鼠從地下鑽了出來，穿梭在黑暗的街道之上。

「（是在追蹤你，還是他？）」

「（應該是他，我離開前特意偵查過，周圍並沒有魔鼠，不過看上去似乎也失去了目標。）」

「（魔鼠幫為什麼要跟蹤他，就是殺了幾隻臭老鼠嗎？）」

「（這就得問他了..）」

「我其實也想知道。」

倘若此刻富貴還能聽到黑妞的心聲，大概就會這麼說。

先前他在地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些魔鼠竟然還在跟蹤他，但他並不是很在意，在地下黑市，他就已經看破了魔鼠幫的手段，簡單的說就是使用電磁波遠程操控老鼠，以及通過不同距離的老鼠當跳板，延長操控的距離，他都不需要做出什麼大動靜，只要將那些跳板老鼠一一幹掉，這群老鼠便群龍無首，屁用沒有。

「等等..」

忽的，矗立在那裡的富貴捏了捏下巴，對面該不會是也察覺到了他能操控電磁波吧。

終於大家都是玩電磁波的，先前自己擊殺魔鼠的手段就是射線攻擊，被察覺也有可能，所以他擔心自己的能力暴露，才會想要追出來？這大抵是最靠得住的推理，不然以這個魔鼠幫在地下黑市裡那可謂是『膽小如鼠的行徑，應該不至於做出這麼不符合常理的行為，除非對面是瘋子。

富貴對於自己的部分能力外泄到沒有那麼在意，能力只要是用，早晚會被人知道一些，你能殺光所有人嗎？不能，只要最核心的地方、譬如3D視角，譬如讀心術，不被人知道，大約就沒有問題，再者說，他解決這些魔鼠容易，可想要傷到後面的人就暫時沒啥辦法。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可富貴卻依舊一動不動，原因也很簡單，這些遍布四周的魔鼠之中，有一些正扭著頭把耳朵貼在了地上，顯然，它們可以憑藉敏銳的聽覺來聽聲辨位，終於他可以隱匿電磁輻射，消滅自身的氣味，卻無法抵消行走所產生的機械波，這兩者壓根就不是一個系統..

所以，他的想法就是，等黑妞離開，再幹掉那些傳送信號的魔鼠離開就好，畢竟施展這項能力的時候，他可以在源頭實施屏蔽，一如先前陰死豬鼻子人，但發射出去之後，光的速度所產生的漣漪，他並不能夠瞬時消除。

「誒？卧槽，魔鼠找她去了？」

許是先前沒有發現黑妞，所以當富貴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之後，魔鼠竟然將目標轉移到了黑妞的身上，她的煉金腕錶也只是吸收空氣里的聲波，傳遞到地下的機械波仍舊無法避免。

「也好..」

對於黑妞，富貴只是一開始的感官還不錯，然而究竟只是分身，大約是源於某些古老的魔法，這樣一來，她其實連人都算不上，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出手相救的打算，更何況這兩伙組織都是隱匿於黑暗之下，都不想曝光，那一旦打起來，為了保密，估計都得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矛盾便直接轉移了出去，省得過來找自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