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4章 第4章

程立橋總算放下了心,很嚴肅認真的跟楊劍心說道:「你在京這段時間切莫招惹溫慕,你在劍門關如何放肆,我都未管過你。咱們在京最多不過兩月,這兩月不要惹是生非,離溫慕遠一些可知?」

楊劍心知道程立橋的擔心,可這媳婦兒他又不能不追,只能嘴上先應著,等日後他與溫慕成了,再告訴他的。

「是。」

楊劍心和站驚芃二人去了高涎的營帳,未走近就聽到那人喊的撕心裂肺:「要死了要死了!汝這般脂玉潤滑的肩頭出現了這麼一大塊淤青,叫汝怎麼去見人!」

楊劍心和站驚芃沒直接進去,而是立在他營帳門口聽他啰嗦完:「都怪那楊黑心和戰一腳!為何他們的錯要本將來承受,本將這如花似玉的美貌和婀娜多姿的身體,怎能受這般的苦。汝太可憐了,汝真的是太可憐了~」

楊劍心和站驚芃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抬步走進去,嚇得高涎立馬穿好衣服,結結巴巴道:「你,你們,忽然闖進來,要做什麼。」

高涎倒是不怕楊劍心,他是怕站驚芃啊!

說起來站驚芃還是他和楊劍心的師傅,他是個商人的兒子,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叛逆的很,十四歲時,父親給他訂了一樁婚,他不心悅那未婚妻,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投了軍。

遇上了正好也參軍的楊劍心和站驚芃。

站驚芃那會兒十六七歲,功夫高的很。相處三個月後,在一次小規模殺敵上,沒殺過人的楊劍心和他差點兒死掉,被站驚芃救下。

之後兩人便纏著站驚芃教他們武功,要拜站驚芃為師,站驚芃不收,但過後又慢慢開始指導他們武功。

那時候,站驚芃常因為他們二人練功偷懶,沒少踢他們。踢倒是小事,但他踢的用力啊!一腳能給他們踢出一米遠!

高涎曾經問過站驚芃,踢他們的時候能不能少用點兒力。

結果站驚芃瞧了他一眼說,我就沒用力。

沒!用!力!

聽聽這話!

這麼些年過去了,高涎就憷站驚芃。

楊劍心一副看戲的樣子,站驚芃抱著刀站著,也不說話。

高涎能忍受的了站驚芃這種氣場?那自然是不能,噗通一下跪下,抱住站驚芃的大腿道:「戰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叫你戰一腳了!對不起戰哥!唔唔~看在我為你買過糖葫蘆的份上,饒了我吧。」

站驚芃垂眼看他,動了動腳,想一腳踢開他,一想自己腳力沒輕沒重的,看給他踢死了:「昨日可是有事?」

「不清楚。」高涎一聽站驚芃問話了,立馬收起假哭道,「昨日將軍下朝回來后,便找黑心,看樣子像是有什麼大事,著急忙慌的。」

站驚芃看向楊劍心,似乎在問你做了什麼事?楊劍心一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忽一下想起昨日清早他攔下了程立橋。

他將這事說了,高涎問道:「你進皇宮做什麼?」

楊劍心一把推開他:「滾一邊兒去,跟你有什麼關係。」

高涎被推了個踉蹌,不滿的坐在床上罵著他。

「可要繼續?」站驚芃道。

「自然。」楊劍心,「但這事不能讓將軍知道。」

「沒錢。」站驚芃無情的說出了真相,兩人沉默了,齊刷刷的看向高涎。

高涎正氣惱的罵楊劍心,忽被兩道視線盯上,心頭飄過了一句話:完了,又有不好的事找上我了。

「我告訴你們啊,我可不和你們同流合污,少把我扯進去。」高涎立馬錶明自己的立場。

每次不好的事情都是讓他干,這次他要是幫他們干,他就是孫子!

是夜,楊劍心坐在青瓦上,悠閑的吃著蔥花餅,這蔥花餅可比劍門關的饢餅好吃多了。

一口接著一口,蔥花帶著雞蛋,別提多美味了。

高涎蹲在旁邊有些不滿,越想越覺得委屈:「你說不過我,就別找幫手,每次想捉弄我,就找戰一——」

楊劍心斜眼看他,高涎立馬改口,「戰哥,叫你黑心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

楊劍心沒理他。

「哎,你當真看上那溫慕了?」高涎道,「他一太監——」

楊劍心忽然瞪著他,彷彿他在說一句,就把他變成太監,高涎只得欣欣然閉嘴。

心想,我不說他是太監,他就不是太監了?我就說他是太監。

溫慕是太監——

溫慕是個大太監——

高涎故意在最後一個字拉的特別長,心裡得意的很。

楊劍心睨了他一眼,看他在那兒擠眉弄眼的。就知他在心裡又在罵人。

一個黑影略過,立在了高涎旁邊,道:「來了。」

楊劍心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今天這禮物他應當會喜歡,可是在蘇記排了一個時辰呢。」

「他要是不喜歡,可就白費了我那一兩銀子了。」高涎心疼他的銀子啊,這黑心人聯合站驚芃搶了他一筆銀子,他心痛,他憤怒啊。

溫慕靠在軟椅上,看著傳來的信,眉頭緊蹙,果然當初不該饒過那個小子。

斬草要除根不是沒有道理。

溫慕捏捏眉心,那人不能留了,須要儘快解決。

正想著,馬車猛然停下,溫慕心想,今日怎地這般快便到了府?

正要下車,車夫恭恭敬敬道:「大人,楊將軍來了。」

他怎麼又來了?他夜半都不歇息的嗎?瞧瞧他要做什麼。

溫慕掀起車簾,這次楊劍心穿了一件紅衣,英姿颯爽,比昨日那件白衣更加的身軀凜凜,郎艷獨絕。

楊劍心長著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劍眉星目,身強力壯。是溫慕理想中的身材,不由得有些羨慕。

倘若自己沒有被送進這皇宮裡,想必自己便是現在馬下的「楊劍心」。

「溫大人心情不好?」

溫慕常年一副悠閑自得的慵懶樣,什麼情緒也不會放在臉上。

他在見楊劍心的時候特意收斂了情緒,沒想到這人還能看出他心情如何,溫慕立馬打響了警鈴。

但同時又在慶幸,這人有些本事,日後在朝中是個非常好的夥伴。

溫慕換上了笑臉:「楊將軍深夜出來可是有事?」

有啊有啊,來看你。

楊劍心盯著溫慕,一雙眼睛帶著笑。

溫慕一笑,整個人看著特別甜,跟個十六七八歲的俊郎兒郎似的,帶著蓬勃朝氣。但身子骨看起來有些單薄,日後得好生伺候著。

「倒是無事,午間路過蘇記,瞧著紅火,買了一份甜酥,想著你應該喜歡,便買來送你。」

說完,將甜酥遞到了溫慕跟前。

溫慕低頭看了眼,接過:「那可真是勞煩楊將軍了,這蘇記可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早些時候想吃來著,一直買不到。」

楊劍心一聽,心情愉悅了,他還怕溫慕不喜歡呢。

「大人喜歡就好,不知大人幾時休沐?」

「將軍可是有事?」

「想約大人游山,聽說錦鯉山有座寺廟,極為靈驗,求個護身符戴在身邊,可保平安。」

「嗯,將軍出徵人在外,確實需要求一副,我瞧時辰不早了,將軍快些回去歇息吧,我大魏可要依仗將軍這等勇將守衛大魏江山呢。」

楊劍心還想和溫慕多說幾句,溫慕便進了馬車,馬夫趕著車走了。

這時楊劍心才想到,他問溫慕的幾個問題,溫慕都沒答。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和溫慕接觸了兩天,楊劍心多少能參透一點溫慕的性子,要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還需要多接觸。

兵家常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現在他就是先觀察溫慕,然後一步一步的吃掉他。

楊劍心心情極好的回了客棧。

楊劍心心情好了,溫慕可不好。回到府里盯著那份甜酥皺眉。

溫慕現在有些拿不準楊劍心是什麼意思。說是巴結他吧,又不像。倒像是處好友,但好友也不用每天子時按時按點的送吧。

難不成是想接近他害他?

這倒是有可能,程立橋一直沒有明確站隊,但可以看出,程立橋對二皇子李涵有些讚許。而他看中的是九皇子,二皇子的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九皇子。

這樣一想,楊劍心要害他比巴結他更有可信度。

難不成楊劍心在這甜酥里下了葯?

溫慕一挑眉,有意思,真是個有膽的小孩兒。

溫慕叫來一位下人,正是每天伺候他更衣洗腳的小太監小華子。

小華子見過滿身都是血的溫慕,渾身的血腥味過了一個月都能嗅到。

傳聞中殺人如麻,大魏第一宦官大奸臣溫慕在他面前真正的出現了。那一身血,溫慕好像不在意似的,意氣風發,嘴角上揚,邪魅的很。

嚇得小華子看到溫慕都腿顫,在溫慕身邊伺候從來不說話,生怕那句話說的不對,被拉出去殺了。

溫慕指著那盤甜酥,慵懶道:「吃了他。」

小華子噗通一聲跪下哭著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溫慕看著哆嗦成篩的小華子,就差尿褲子了,嘖了一聲:「找只貓來。」

小華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不過一盞茶時辰便找來一隻三花色的貓咪。

溫慕捏碎一點甜酥喂到了貓嘴前,貓咪聞了聞吃了起來。

吃完就沖著溫慕叫,溫慕乾脆將一塊兒都捏碎餵了貓:「好好吃吧,說不準過會兒可就吃不上了。」

溫慕摸著三花貓,三花貓高興的打著呼嚕,吃完了就對著他叫。溫慕將五塊兒都喂完后也沒等來貓咪死。

「他沒下毒?」溫慕揪著貓咪脖頸的皮,提了起來,認真觀察著,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

「真沒下毒啊。」溫慕道,「難不成知道我會懷疑,所以沒下毒?要是這樣的話,還算有些腦子。」

若是日後能成友人自然是好,若是敵人,這人怕是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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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又在套路大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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