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李涵這個草包!」許成演氣得摔碎了茶杯,「竟然敢打我的女兒!我放不過他!」
說著便要出府去東宮找李涵算賬,被夫人攔下了:「相爺現在時局緊張,溫賊九殿下虎視眈眈,不是內訌的時候,先幫太子奪得大寶,我們再向他討回來。」
「那姨母就忍心瞧芊芊被太子打嗎?」說著許芊芊落淚,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被夫人這般一提醒,許成演冷靜下來:「你告訴父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惹太子不高興的地方了?」
雖說李涵是個草包,可他還是能認清大局的,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來分裂兩家的結親。
許芊芊嫁給李涵有四年了,誕下一女,這些年不曾打過許芊芊,這次也不會平白無故就打她,定然是她做了什麼惹李涵不高興的事了。
許芊芊自然不會將自己醉酒之後與裴書次子發生關係的事情說出來,這關係與她的清白,也關係與父親對她的重視。
「昨日女兒只喝了一些酒,忽身感不適先行歇下。」說著又用手帕掩面哭泣,「殿下他喝了些酒便來到女兒宮裡,嫌棄女兒歇下的早,沒去伺候他,便對女兒大大出手,嗚嗚——」
「......他一年也來不了女兒屋中兩回,女兒恪守本分,每每早日歇下誰成想殿下會過來——」
許成演聽得頭疼,可這是他們許家唯一的女兒,寶貝的厲害,他從來都沒有對這個女兒動過手。
當初許芊芊就看上了李涵,非要嫁給李涵,許成演沒辦法只好同意了,不成想成親沒過一年,李涵就抬了兩個侍妾,且常年不去許芊芊房中。
許成演每次聽自家女兒訴苦,心裡都對李涵不滿上幾分,這次的不滿達到了頂峰。
他看重局勢,心裡就算是再不滿,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和李涵算賬的時候。
太陽直照大地,屋頂、樹枝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寒意卻更加凜冽。
普渡寺大雄寶殿的牌匾上寫著「普渡眾生」。
裴書站在普渡寺的台階下,雙眼發紅,眼眶下是深深的眼圈。
望著那彷彿罩著佛光的寺廟,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慰藉。
好像自己的兒子就在這裡,他沒有死而是被佛帶走了。
心裡送了一小口氣,邁步進了普渡寺。
一掃地小和尚見他一進來,上去雙手合十道:「可是裴書裴將軍?」
裴書也恭敬的對小和尚行禮:「正是,請問淮安師傅在哪兒?」
小和尚一笑:「施主請跟我來,淮安師叔已經在禪房等候施主了。」
裴書跟著小和尚去了後院,前面一院子都是廂房,穿過廂房后是各位小和尚得道高僧住的禪房。
禪房大多都相仿,只分天干地支,天干是輩分較高的僧人居住,地支則是各位俗家弟子和小輩僧人居住的。
小和尚帶裴書到了淮安師傅的門口,道:「施主請進,師叔在裡面等施主。」
說罷,便離開了。
裴書推門而入,裡面有些昏暗,一位清秀的小和尚坐在團蒲上閉目坐禪。
裴書輕手輕腳關上門,坐在了桌子前,等淮安坐禪完。
還沒等坐下,坐在團蒲上的淮安忽然開口:「裴將軍來了。」
裴書又立馬站了起來,對淮安行了一個佛禮:「淮安師傅,裴某想問關於小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