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劉健看到漸漸在空氣中都可以感受到的緊張氣氛，不由一笑，目的基本達成了。這些人接下來會拚命的學習銷售技巧，拚命的完成目標，不管接下來，那四個人被淘汰，哪四個人留下來，劉健的目的都會達到。

最好的待遇，最激烈的競爭，最為殘酷的淘汰，將真正有一批銷售精英被篩選出來。

算著時間，劉健認為是時候讓磐石老窖登場了，不知道老爸找的那幾個人酒窖準備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出土？什麼時候可以宣傳？

地點選定的到底是哪裡，既不會引起紛爭，又要引起人們的注意，只有這樣才能給酒廠在做一個完美的宣傳。

凡事有了規劃就順利許多，短短數天時間，工廠就恢復了秩序。雖然現在還沒有恢復生產，但是每個人都按照規定的時間上下班，定做的天藍色工作服也快生產完畢，到時候這又會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劉福出發去了景德鎮還沒有回來，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已經簽訂了合同，樣品已經在生產，只要質量沒有問題，劉福就會回來了。

劉健這些天忙著培訓新招收的業務員，又是好久沒有上課。雖然產品沒有出來，但是每個銷售員都被要求制定銷售計劃，劉健將磐石市下屬的幾個縣劃分開來，每個人選擇一個獨立的市場，如何開發這個市場，就是他們需要去做的。磐石市的市場，劉健誰也沒有交給，這個市場他要親自去做，這是最好的市場，最容易出成績的市場，也是最為重要的市場，容不得出一點的差錯，事關工廠的生死存亡，劉健交給誰也不放心。

自從劉福收購酒廠開始，時間就變的緊湊了許多，以前悠悠閑閑的生活就此遠去，就連天天在家打麻將做飯的劉母都出來工作。劉母懂得不多，但是牢牢看住賬目，管住現金的事做得很好，女人天生適合干這個。每一個去財務室申請經費的人都會被問個底情，錢幹了什麼她都會登記在案，有時候還會親自出去採購各種用品，對於劉母來說，廠子里花的每一分都是她的積蓄，她都會心疼許久的，想通過張環的手掙點好處費，難過登天。

班級里的同學，對劉建的神出鬼沒已經習慣了，劉建來得晚，又時上時不上的，自然有些被排擠的感覺。直到第一次摸底考試結束，眾人都被劉建的分數嚇了一跳。

這是高中入學后的第一次考試，主要是讓班主任及各科老師，對各個學生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劉健碰巧趕上了這次摸底考試，也沒特意逃避，能考什麼樣就考什麼樣。

語文一百三十分，數學一百分，英語一百四十分，物理、化學比較低都只有八十多分，沒到及格的分數，這樣一個成績，在六十五名學生中，令人驚訝的排進了前三十名。主要是物理，化學把分數拉下來，不然可以進入到前十名。

別說孔憲榮沒想到，就是劉健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個成績。劉健忽略了一件事，他的閱歷讓他的語文，明顯高出別人一籌，英語又經過大學四年的熏陶，特別是為了畢業拚命的考四級，所以他的英語並不比老師差多少，數學也是應用了一些大學的知識，沒有具體的解題步驟，但是正確的答案，最會給他一些分數，只有化學和物理，劉健靠著老底子，成績低一些。

張穎看著劉健的成績比劉健還驚訝，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快，現實毅然決然的和自己做了一個約定，然後每天都不上課，有考出了令人驚訝的成績，這還是自己那個熟悉的男孩嗎？還是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張大了，自己還能跟上他的腳步嗎？

張穎的同桌叫做張靈，是一個很活潑的女生，對張穎和劉健的事一直很好奇，看到劉健的成績，不禁啊了一聲。

偷偷的問道：「他的成績怎麼會這麼高？天天不上課還能考成這樣，要是好好學習還不得成尖子生啊」

張穎笑笑道：「他一直很聰明，只是不愛學習而已，而且同我們不一樣，他的未來不是考一個好大學？」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張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看來你們兩個的關係？」

張穎沒有迴避的道：「他早就和我說了，他不想上學，他要經商，做一個大老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理想，但我會支持他。」

張靈不壞好意的笑道：「果然像我說的，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這邊女生再說著小八卦，劉健那邊也熱鬧起來。重點高中的學生，本來就以成績論英雄，原來劉健不收大家歡迎，是都以為他是個差生，這麼逃課學習肯定不好。沒想到成績出來，一下就將很多考上一中的尖子生甩到了後面，這下在後面好幾個學生和劉健聊了起來。

孟慶更是誇張的說：「哥，你真是我親哥。快傳授傳授經驗，怎麼考了這麼好的成績。」

劉健沖回頭的張穎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笑道：「得了，少捧我。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學習了？」

孟慶疑問道：「那你成天拿本書在那看來看去的。」

劉健嘿嘿一笑，把他經常看的書拿出來，周圍的同學發出了異樣的聲音。金庸的「鹿鼎記」、古龍的「歡樂英雄」，還有漫畫「灌籃高手」這就是劉健裝了滿滿一書包的書，沒有一本和學習有關的。劉健周圍的學生都是乖孩子，這些書不能說沒看過，但也沒有像劉健這麼明目張胆看得。

劉健看著周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的乖學生，說道：「你們呀，就是學習崩太緊了，偶爾也該出去放鬆一下，開闊一下心情，下一次也許就能考出好成績了。」

「去」一片喝倒彩聲，一根根豎起的中指，明顯劉健犯了眾怒，大家這時已經反應過來，這明顯是一個怪胎，照他的方法，下一次考試不用想進步了，不過劉健和眾人開了幾次玩笑，大家的關係到親近了許多。

正在吹牛打屁的時候，劉健的手機響了，劉健拿起電話，走出教室。後面嘩然又一片熱議聲，劉健雖然帶著手機，但是電話並不多，同學們也沒注意到，這會劉健可謂又出了一把風頭。後面都在討論劉健是哪個局長家的兒子，這麼牛。

電話是劉福打來的：「小建，我們的酒瓶生產出來了，太漂亮了，真的太漂亮了。你不知道瓷器廠的經理，說你那個設計，簡直是天才般的設計。哈哈，兒子我可露一把臉了。」

劉健很激動撂下電話后，興奮的揮舞了一下胳膊，酒瓶生產出來，說明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該放出那個所謂的百年酒窖了。

劉健給李四打了一個電話：「四哥，我是劉健。那個酒窖的事可以放出消息了。記得多傳一些，不需要準確，只要引起大家的話題就好。」

酒窖早就做好了，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劉健覺得酒瓶已經生產好，很快就可以恢復生產，現在是時候了，等到這條傳言傳揚開之後，就是新酒上市的時機。

回到教室，看著正在討論試卷的同學，劉健還是拿不起學習的盡頭，拿了一本「歡樂英雄」，繼續自娛自樂，這個時候劉健很懷念自己幾個鐵哥們，可惜上次的事情后，他們都被老師看得嚴嚴的，這個時候估計還在接受批評教育呢。

接到陳雪電話的時候，劉健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雪姐也不是什麼好學生，都開學這麼久了，還留在家裡，問了幾句才知道，大學開學要比高中晚一段時間，陳雪又是大四沒有課，剩下的時間就是寫論文，陳雪這次也是接到了導師的電話，回去準備考導師的研究生，才和劉健告別的。

聚會的就劉健，陳雪，於渺三人，在上次之後，劉健和於渺沒有怎麼聯繫，一方面是因為忙，還有就是劉健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於渺，近了不好，遠了以後還可能用到於渺的關係，劉健也是左右為難。

同樣於渺也很鬱悶，陳雪介紹劉健給她的時候，她還很不樂意，雖然沒上大學，但是於渺的成績總要好過劉健，在聽說劉健比她還要小好幾歲，她的心思更淡了。接觸過後卻發現，劉健的心理年齡遠遠超過他的生理年齡，辦事認真，穩重，實事求是，也不因為家裡的事情胡亂吹噓，再加上劉健家的條件確實很好，於渺比劉健熱情的多，可是劉健的反應讓她有些奇怪，既不遠又不近。

說實話有這麼美女主動和你聯繫，誰都會自豪，虛榮心嘛人人都有，劉健也不能免俗。只是劉健的顧慮太多，兩人也就偶爾通通電話，這次倒是一個機會，於渺決定趁著陳雪在問個清楚，有些事總是這麼含含糊糊的，實在是不好。

劉健先是到工廠，給幾個銷售員上了一課，接著開車去工商局接於渺。

在工商局門口，看到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於渺，在落日的彩霞照耀下，是那麼美麗，引得無數路人回頭看。早就見識到於渺的美麗，可是今天這身打扮，還是讓劉健吃了一驚。

於渺上車后，劉健還在感嘆：真是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本來就漂亮，這麼一打扮，快趕上天仙了。嘴上不敢花花，故作關心的問：「最近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於渺白了劉健一眼道：「還行，就那麼回事唄。再說誰有某人忙啊，整天的連個人影也見不到，要不是雪姐要回學校了，恐怕還不出現。」

劉健嘿嘿笑了幾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於渺可沒打算放過劉健問道：「今天不忙了，哼，小雪召喚你就迅速出現，還是我的魅力不夠。」

雖然沒怎麼見面，倒是總通電話，這種聯繫方式劉健覺得很好。上一世進入21世紀，有多少男女，僅僅是通過網路聯繫，就成了朋友，甚至夫妻。而一些開放的男女，甚至上床之前都沒通過電話。

劉健覺得這樣既可以給彼此留一個獨立的空間，一點點的加深了解，還可以避免走得太近，將來無法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

於渺的心思沒有這麼多，上次陳雪的牽線，雖然有些倉促和胡鬧，效果卻達到了，兩個人都明白了陳雪的目的。

按於渺的想法，既然劉健肯和她繼續聯繫，就說明劉健對她有好感，也有繼續發展的意思，只是總見不到劉健的實際動作，有些抱怨符合於渺的心態，這就不是劉健所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