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投向哪邊
「在那之前...」
這個問題莫言還從來沒考慮過，也許圈子裡的老人會知道一些，但這些跟現在的他們有關係么？
難道是說地下世界的勢力更替都是受到某種外力的影響？
看到莫言投來驚駭的目光，古鋒點了點頭，繼續道：「基本上每過幾十年，城裡的地下世界就會面臨新一輪的洗牌，這些都跟城裡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門脫不了關係。
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扶持一些中小型的勢力去挑戰老牌霸主，自己則藏於幕後，無論勝負都對他們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在有限的幾次清洗中，因為老牌勢力的強大，他們甚至不得不親自動手，將之剷除，再扶持與自家親善的幫會勢力取而代之，正是憑藉這樣的手段，數百年來都沒人可以撼動這些世家名門的地位。
地下世界的三大勢力雖強，卻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實際上城裡任何一家傳承超過百年的世家大族，其真正掌握的力量都不會比三大勢力差太多，有的甚至還猶有過之。」
聽完古鋒的一番話，莫言與龍二心中都是涼颼颼的，這還是在邊荒小城裡，要是換那些聯邦中心地帶的豪門，實力不知又會強到何種地步。
「那我們？」龍二面上閃過一抹尷尬，卻是不知該怎麼開口請教。
古鋒擺了擺手，面色平靜，好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你們還入不了那些名門大族的眼裡，暫時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影響。」
沒有影響，那你說這麼多幹嘛？
莫言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他實際上明白對方這是敲打自己二人，千萬不要得意忘形。
接下來，莫言與龍二又仔細商量了一番，終於拿定了主意。
除了天馬訓練場以外，其他的地盤是能爭取就爭取，爭不到就放手好了，盡量不要動用武力。
未免夜長夢多，莫言二人就帶著龍言小隊向天馬訓練場趕去，羅剛則率領剩下的人隨後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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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的死，主力營的覆滅令整個狼牙徹底癱瘓了下來，殘餘的分子大多集中到了大本營，為接下來的行動而爭論不休。
有的人主張馬上調集所有人手去給老大報仇，其中叫的最凶的就是鐵狼，他一般都是負責留守水月居，倒是因此逃過了一劫，青木和金狼死了以後，鐵浪就是新任狼頭的最有力繼承者。
有的人則主張觀望，可以試著與龍言的人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和平收編的可能，這種想法的代表人是主管後勤的王橋，他的地位在剩餘人里最高，但可惜只是一個普通人，只因長於後勤才被提了起來，在這裡卻沒有多少人跟著他響應。
剩下的就是騎牆派和攪局者，一會說加入兄弟會，福利高，一會說加入血刀幫，這樣安全，這群人基本上暫時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這場會議可以說是不歡而散，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一個統一的辦法。
鐵狼繼續守在水月居，王橋則回到了天馬訓練場，兩人的意見相左，令底下的人也分裂成兩撥，口水仗一直沒停過。
其他的人漸漸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鐵狼跟他的幾個心腹。
其中的一人小心的看了老大一眼，說道：「老大，連狼頭和金老大都死在了那群人手上，你該不是真要帶咱們去拚命吧？」
鐵狼卻是笑著拍了拍其肩膀，微微搖頭，「只是為了爭取其他人的支持罷了，口號還是要喊的。」
那人似是鬆了一口氣，神色逐漸放開來，「老大，你是沒見過那戰場的慘烈樣，地上一個個都跟篩子似的，金老大人死了，眼睛還不肯閉上，從那逃回來的幾個兄弟，要不瘋了，要不就打死不坑聲，那幾個可都是手裡沾血的硬漢子，得受多大的打擊才會變成這樣，想想就心寒啊，反正我是不敢跟那幫人打了。」
「滾吧，你小子，被你說的老子心裡都發毛了。」
鐵狼笑罵了一句，旋即閉眼沉思，他手裡還有十幾號人，也能操使得紋石，如果能得到其他方面的支持，統和狼牙的剩餘力量，未必就沒有一搏的機會。
可很快他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老大，不好了，龍言的人到訓練場了，我們去救嗎？」
幾個忠心的屬下滿兩驚慌之色的跑了進來，目光落在了老大的身上。
鐵狼猶豫了，按理說這肯定應該去救的，可憑他的這點人手怕是去了沒用啊，沒見金老大帶領的七八十好人，結果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全在那躺著的。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他能帶人解了訓練場的圍，基本上他接任狼頭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但這個前提是他有命能活下去。
正在他反覆不定之時，又有人來報。
「老大，王橋那幫人投降了。」
鐵狼暗自對這名下屬頂了個大拇指，贊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有了這個借口，鐵狼就不用再傷腦筋了，面上卻是不齒的大罵道：「這孫子，虧老狼頭那麼賞識他，將大部分產業交給他經營，實在太忘恩負義了。」
「就是，老大，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把他幹掉？」一個頭腦不怎麼靈光的小弟在一旁幫腔道。
鐵狼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打定主意以後要把這小子踢得遠遠的，否則將來多半要被他連累死。
留下幾個心腹，鐵狼把其他人趕了出去，低聲交代了幾句。
「老大，龍言那邊也要派人去嗎？」有人發出不解的聲音。
卻是鐵狼同時派人去其他幾方勢力探探口風，典型的待價而沽。
「多一條後路總是好的，找個激靈點的。」
這是為了保險起見，雖然做不成狼頭了，但要是能賣出個好價錢，那也不錯，他不忘提點了一句，「記得去王橋那邊統一下口風，這樣也能賣個好價錢。」
那人面露為難之色，「老大，王橋已經投靠了龍言的人啊。」
鐵狼心知自己想錯了，頓時面色鐵青，嘴裡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尼瑪，居然動作比老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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