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收大水魚

沈路跟隨大爺朝院子走去，阿勇阿武見事情是個誤會，也有些尷尬，沒有跟著進去，就在果園裡收拾一些爛樹枝。

地上有一些從樹上掉下來的爛果子，還有蟲子，雞便在地上啄食，吃得歡快。

沈路見此問道：「大爺，你地方養雞挺好的啊，平時都是喂什麼的？」

大爺回頭看著那些雞，臉上帶著些許驕傲，道：「我這裡的雞可都是正宗的走地雞，吃的就是一些剩飯剩菜，完了就在地里啄些蟲子和爛果子吃，完全不用一點飼料，整天跑動，肉質都不一樣，可不是市場上那些雞可以比的。」

沈路一聽，頓時有些心動了，走地雞啊，要是能買一隻回去嘗嘗就好了，除了小時候吃過走地雞，長大了他可就一直沒有機會能夠吃到了。

想到這裡，沈路熱切說道：「大爺，你這雞怎麼賣？我能不能買一隻？」

「我這雞可不便宜，養的也不多，到了賣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有人來收購了，價格比普通的雞要高出兩三倍…」

大爺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只是買一隻自己吃的話，就按普通雞的價格給你好了。」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大爺還有些尷尬的話，他可不願意用普通的價格賣出去，現在說這話，算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了。

沈路連忙道：「別，大爺，咱不佔這個便宜，價格該多少就是多少，你就直說，這雞一斤多少錢吧。」

大爺聽到沈路的話，不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小夥子不錯，但還是道：「我實話跟你說，我這雞一斤是七十，市場上的雞普通的就十塊左右一斤，好一點的能賣到十七八塊，你就買一隻，我也不跟你算多了，就按二十一斤給你好了。」

沈路還想說什麼，大爺直接揮揮手，瞪著眼道：「別說了，就這個價格，你不要就算了。」

沒辦法，沈路搖頭失笑，這老頭還挺有意思。

兩人走進院子，沈路頓時發現，地方還挺寬敞。

木屋是由三間並在一起，很長，估計每一間裡面都能建四五個房間，外加一個大大的客廳了。

三座木屋由一個院子圍起來，很寬闊，院子里放了不少雜物，多是一些幹活的用具，靠近左邊屋子的地方還打了一口水井，院子兩側種了兩棵荔枝樹，枝葉很茂盛，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因此走進院子里並不會感到悶熱，反而有一種涼風徐徐的清涼。

沈路感慨道：「真是個好地方啊，這屋子也好看，就跟個藝術品似的。」

三座屋子並排連著，烏黑色澤，門前有幾層木梯，還真有幾分古鎮建築的味道。

大爺看著屋子也有些感慨，「老房子了，用的料都是老物件，結實得很，這麼多年都是穩固不動，當年的師傅手藝好啊。」

可以看得出，大爺一家子雖然悶在這方，可還是挺會生活的，在院子中還有一張石桌，說是石桌也不像，只是用一塊巨大的天然石板架起來的桌子，底下墊的是兩塊黑乎乎，得有枕頭那麼大的老木塊。

石桌上有茶具，沒事的時候就可以坐著品茶，吹風，納涼，還頗有幾分閑雲野鶴，或者耕讀人家的意境。

「自家喝的，都是一些粗茶，將就點了。」大爺和沈路坐下，拿出一些明顯就是便宜貨的茶葉，沖泡起來。

沈路客隨主便，當然不會說什麼，再說他也喝不出什麼好茶壞茶來，不論什麼茶到了他嘴裡，區分好壞的因素就兩點，

苦不苦？澀不澀？不苦不澀就是好茶。

大爺看著沈路濕漉漉的頭髮說道：「對了，小夥子你的頭髮怎麼這麼濕？」

「剛才我就想問了，你不會是游水過來的吧？」

沈路剛出來那一陣就把衣服換了，但頭髮還是濕的，見大爺提起，便謊說道：「是啊，我這人喜歡潛水，一不小心就潛到這裡來了，還被大爺你當成偷東西的賊了，哈哈哈！」

大爺對這話半信半疑，潛水到這裡，那得從另一頭的河岸下水才行，可這麼遠，他怎麼游得過來？

兩人喝茶聊天，大爺家的茶杯很大，幾杯茶水下去，沈路就解渴了。

「小夥子做什麼的？」

「我啊，我就收點野魚賣，跟大爺你是比不了，哈哈。」

大爺搖頭，「這話不對，野魚現在的行情好啊，我這一年到頭，打理果園，養點牲畜，能賺多少？你賣魚的，一次的少說也得賺個幾百塊吧，不少了。」

「大爺我偶爾也會抓些魚，不過都是自家吃的，哈哈哈。」

沈路聽到這話，倒是動了點心思，要是能在大爺這裡收魚上來，自己再倒手一賣的話，似乎也不錯。

不過仔細一想，沈路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大爺明顯沒那麼空閑去抓魚，就算有空，又能抓到多少？到時候他還得多跑一趟不說，還收不了多少，反而不如自己抓，畢竟不用成本，而這樣也太麻煩，還是算了。

大爺忽然眼睛一亮，抓著沈路的手道：「小夥子，你收水魚不？」

沈路一愣，說道：「收啊。」

大爺喜悅道：「那可好，大前天下雨，跑了個大水魚上來，給我逮住了，好傢夥，那得有臉盆大，你要收的話就賣給你好了，你開個價。」

喲嚯！

沈路聽到這話倒是驚訝了，臉盆大的野生水魚，這可不多見啊，要是真的，那自己買下，怎麼也不會虧。

珍野酒樓的老闆可不會嫌棄這種好貨，甚至求都求不到這種東西。

如果真如大爺說的那麼大的話，那這一波少說得賺它個幾百塊。

「大爺快帶我去看看。」想到這裡，沈路坐不住了。

「好好好，在後院呢，你跟我來。」大爺也是高興，他心裡估摸著，這水魚估計至少也能賣個上千塊吧？這錢可等於是白撿的，便起身帶路。

到了後院，大爺領著沈路到了角落，那裡有一個大鐵盆，鐵盆上蓋著一塊木板，上面還壓著一塊硬實磚頭。

大爺掀開木板，便看到鐵盆里果真有一隻碩大的水魚待著，聽到動靜，它便揮舞著四爪，把鐵盆都撓出嘩嘩的聲來。

「卧槽！」沈路看到這隻水魚的第一眼也被驚到了。

好大。

大爺說的沒有誇張，這隻水魚果真有臉盆大小，渾身青黃色，背甲光滑，裙邊寬厚，估計得有五六斤。

沈路回過神說道：「大爺，這隻甲魚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大爺可聰明，聞言嘿嘿笑著擺手，道：「嗐，這玩意兒我也不懂，還是你開個價吧，要是可以我就賣了，不然我就留著自己吃吧，你放心說，不礙事的。」

神尼瑪不礙事的。

沈路無語地看了大爺一眼，你這話不就是擺明了說，小夥子，你可悠著點，別亂開價，不然大爺我也不是好忽悠的。

沈路看著鐵盆中的大水魚，思索了一下，說道：「行吧，大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開個價吧，你看我收你一斤兩百怎麼樣？」

對於這個價格，沈路心裡也沒底，廣海市的野生水魚能賣多少錢一斤他也沒了解過，只是大約知道，現在的野生水魚，全國不論哪裡，估計都得上百塊一斤吧？這麼大的水魚，價格估計能翻上一番不止，所以沈路才開價兩百。

大爺聽后沒有立即回答，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現在這水魚能賣多少錢，他之前問過村裡的人，村裡的人也是只知道個大概，現在沈路開價兩百一斤，倒是和他心裡的價位差不多，只是這玩意兒，哪有不討價還價的？

大爺搖頭道：「這個價格還是低了，小夥子，大爺我也不是完全不懂，這隻水魚我逮回來當天就秤過了，六斤剛好，一兩不多，一兩不少，現在城裡的人都喜歡吃這玩意兒，你收野魚估計也是賣到城裡去的，水魚肯定也不愁沒人要，你開個實價吧。」

沈路有些糾結，說實話，這東西他心裡也多少有個價位的，正如大爺說的，這水魚夠大，而他也正是看中這一點，雖然開價兩百心裡沒底，但那是考慮能賺到多少的底，虧他是不怕虧的，而現在，大爺顯然還想加價，這就不太好辦了。

沈路遲疑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大爺，兩百三，再多我也不敢收了，說實在我也是第一次收水魚賣，這價格別說你，我自己也不知道能賣多少，要是回頭我一賣，連個本都收不回，那不是虧大了？」

大爺一聽，在心裡算了算，兩百三一斤，六斤就是…一千三百八十塊，這個價位其實已經超出了他的心裡預期了。

「那行吧，哎，大爺我也怕虧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虧誰的都認了。」

「行，大爺那我把錢給你。」敲定了價格，沈路當即就掏出手機準備結賬，「對了，還有那隻雞多少錢，也一起算上。」

大爺點頭，「不急，我們先去挑只雞，你看中哪只就逮哪只。」

「隨便逮一隻就行了，只要是走地雞，沒什麼好挑的。」

「那行，我給你逮一隻。」

沈路點點頭，和大爺走出院子。

來到果園，大爺喊道：「阿勇，你去把後院那隻水魚找個結實點的袋子裝起來。」

正在不遠處幹活的阿勇聽到這話走了過來，好奇道：「爸，那隻水魚不是說好了咱家自己吃嗎，幹嘛要裝起來？」

大爺瞪著他道：「少廢話，想吃下次有抓到再吃，這隻賣給小夥子了。」

「什麼？！」阿勇聞言瞪大了眼，看了沈路一眼，有些不滿老爹自作主張，沒跟他們商量就把水魚賣了，這要是被人騙了，賣便宜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便說道：「賣了多少錢？要是少的話咱可不賣。」

大爺拿這粗神經又耿直的大兒子沒辦法，聞言只好說道：「賣了一千三百八，咋地了？」

「什麼？」阿勇聽到賣了一千三百八，頓時沒話說了，他心想這玩意兒這麼值錢么？

大爺沒好氣地道：「行了，先去抓只雞過來吧，等會兒都給小夥子帶回去。」

這回阿勇沒再說什麼，跑過去，趁著雞在啄食，手腳麻利地抓了一隻老母雞，估計有五斤那樣。

「小夥子，這隻可以吧？」

沈路點頭，「可以。」

他看著果園裡里的雞並不多，只有幾十隻那樣，便好奇道：「大爺你這果園這麼大，怎麼不多養一點？」

大爺嘆氣，「嗐，別提了，我本來養了三百多隻的，還想著再添一批呢，結果越養越少，也不知道是被偷了還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我現在都不敢再養了。」

「什麼？」沈路一聽大驚道：「三百多隻就剩這幾十隻？」

大爺道：「那倒不是，我賣了一批了，這些都是留著自己生蛋的，少掉的有三十多隻。」

「雞為什麼會變少，你們沒有找過原因嗎？」沈路疑惑。

「怎麼沒找過？」大爺道：「按理說，這地方外人也進不來，想偷雞的話不可能躲過我們，除非跟小夥子你一樣游水進來，再說了，即便是有人進來偷，那偷我的豬仔不是更值錢么？」

沈路說道：「會不會是因為豬仔太大了，對方沒辦法拿走啊？」

大爺搖頭：「也就二三十斤，不過你說的我也有想過，我覺得，應該不是人偷走的雞。」

沈路說道：「那應該是什麼動物叼走了。」

大爺點頭道：「我也覺得是，但是就沒有現場看到，這事搞的…嗐，大爺我都不敢再添小雞仔了。」

沒多久，阿勇就把水魚和走地雞裝好給沈路拿來了。

沈路一共花了一千五，當場加了大爺的微信，將錢轉給他，並說好，下次要是還有大水魚，記得聯繫他。

最後大爺送沈路出了果園。

怪不得大爺說這果園想進去就得經過他們，因為通往果園的路就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連著木屋那邊，有籬笆和門，想進去必然要經過大爺他家同意。

走了一段周圍都是樹木的小路，才到了馬路上，沈路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便將老母雞和水魚都收進了空間里。

然後打開腦海地圖，正想考慮一下是打車還是繼續游水呢。

忽然他發現在地圖中，果林旁邊某片灌木叢有一個標識。

「嗯？這是什麼？」沈路好奇地點擊標識。

頓時地圖影像聚焦在標識上空，是一道盤著的巨大身影，再拉進一看，那分明就是一條蛇！

「我擦！這難道就是雞莫名消失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