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巷戰
沈路一回來,看到這一幕就大概猜出發生什麼了,看著範文文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心裡暗暗發笑。
這女人明明知道招惹張小婉的後果,偏偏記吃不記打。
「你們兩個這是幹啥呢?我特意跑到黃荔村買的早餐,趕緊趁熱吃。」沈路將早餐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吃了起來。
範文文轉過頭看著沈路,捂著頭,可憐巴巴地道:「沈路,我頭好痛。」
見她看到沈路回來,就一副受委屈,打小報告,求安慰的樣子,張小婉就氣不打一處來,「給我坐好。」
「哦。」範文文不敢攝其鋒芒,立刻恢復乖巧的樣子。
沈路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問,也不敢管,只顧低頭狂吃。
張小婉也拿起早餐吃了起來,唯獨範文文,看著風捲殘雲的沈路和故意吃得一臉享受的張小婉,眼巴巴的。
一看她這個樣子,張小婉就受不了,心軟了,憤憤地看了她一眼,道:「看我幹什麼?還不快吃?」
「哦。」一大早就吃了三個糖炒栗子,範文文是一點也不敢造次,此時聽到可以吃,立刻開心地眯起了眼。
早餐過後。
範文文帶著一股香風湊到沈路身邊,說道:「沈路,你摸摸我頭上的包。」
沈路聞言好奇範文文的頭上怎麼會有包,但一想到早上她的操作,頓時就明白了,那頭上的包除了是張小婉的獎勵,還能是什麼原因?
沈路想到這點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抬手摸了摸範文文的頭,果然,上面有三個微微隆起的包。
範文文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偷偷說道:「都是小婉乾的。」
而後,她又看著沈路,笑吟吟的,一點也看不出痛苦,說道:「你不打算幫我揉揉么?」
沈路看著眼前範文文漂亮精緻的臉蛋,愣了愣,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摔倒了,我奶奶都會在鞋底上吐一口唾沫給我揉……你要不要試試?」
「沈路~」範文文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而後一臉嫌棄,連連晃著頭,雙馬尾甩來甩去,道:「我才不要。」
範文文不滿地看著沈路,「沈路,你變壞了,不想給我揉就算了,非要用這種話來噁心我。」
「那好,我給你揉揉。」沈路說道。
範文文眼睛一亮:「真的?」
沈路點點頭,起身,一頓太極在範文文頭上瘋狂揉搓,而後拔腿就跑。
「沈路!」範文文回過神來都懵了,而後咬牙切齒,追趕而去。
十分鐘后。
沈路頂著一個雞窩頭,無語地看著對面的範文文。
範文文一邊重新綁著雙馬尾,一邊哼著小歌,得意道:「誰叫你弄亂我的頭髮了?你知不知道女生的頭髮有多麻煩?這叫報應。」
範文文綁好了頭髮,起身說道:「算了,我跟你一個木頭人說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你也不懂。」
這時,張小婉也從浴室出來了。
依舊是一身知性美大姐姐的風格,任誰也看不出她背地裡還是個武女。
「今天我休息,你們有什麼打算?」
張小婉看著兩人說道。
範文文走過去,用大寶貝摟著張小婉的胳膊,臉和她貼貼,在張小婉包含寒芒的笑容中停止作妖,轉頭看著沈路說道:「沈路,你有什麼打算?」
沈路說道剛想說沒空,但看到範文文一臉期盼的樣子,改口道:「我沒什麼事,要不,
出去逛逛?回來的時候順帶把狗帶回來?」
張小婉原本就打算出去逛街的,當然沒意見,範文文就更不用說了,聽到沈路的話后,止不住點頭。
三人出門打了兩輛車,玩了一個上午。
過程嘛,堪稱曲折。
一路上,那些人都對三人避恐不及,主要是對沈路這樣,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連司機都不想拉沈路這一號人物的,最後還是看在範文文和張小婉兩個人的面子上。
玩的時候,沈路第一個提議要去抓娃娃,範文文開開心心地跟著去了,唯有張小婉一臉無語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吐槽了一句幼稚。
然後,抓娃娃機的地方很快就空了,隨著沈路的到來,差點沒引發騷亂。
張小婉和範文文兩人對此感到奇怪,仔細回想起來,一路上好像都是這種情形,任由她們想破了腦袋都找不出是什麼原因。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大的騷亂,最主要的原因沈路估計是兩個大美女在身邊,幫他抵消了一部分惡人帶給別人的恐懼。
下午的時候,沈路讓兩個女的自己去玩了,他不敢再逛下去了,怕真的引發一次騷亂,那就麻煩了。
範文文當時嚴重表示了不滿,氣鼓鼓的都不想理沈路了,又不想自己倒追得太過直白,乾脆哼哼唧唧地轉過身去,不想和沈路說話。
沈路內心嘆氣,他真的不想這樣啊。
離開后,沈路跑了一趟缺口湖,抓了百來斤魚,賣了七八千塊,就匆匆地離開珍野酒樓了。
沒辦法,當時酒樓的客人都快報警了。
「不行了!這個詛咒必須立馬解決,不然做啥都不安生。」
沈路當即打開神奇地圖,輸入劉匕剔等人的名字。
至於吹牛成癮這個詛咒已經被他通過抓娃娃解決了,解決后竟然還獎勵了兩百詛咒點,現在他已經有一千三詛咒點了。
劉匕剔等人瞬間出現在了神奇地圖上,用一個個紅點呈現出來。
沈路選了幾個聚在一起的紅點,打了輛車,直奔而去。
當沈路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幾個目標正在中學附近,做著承包毆打中學生的業務呢。
一行五人,將一個半大少年摟著走進了偏僻的巷子中。
還是昨晚的其中幾個,還是巷子,這一幕何等熟悉。
劉匕剔倒是沒有在其中,不過也是,他畢竟也算個小頭目,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來做,或者說,稍微混得好一點的都不屑於干這種活,想來,這也是幾個小弟自己賺外快的行徑。
當時少年嚇得臉色蒼白,沈路不急不緩地走進巷子中,五人背對著他,因此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到來。
「小子,別讓哥幾個費口舌,你那位同學,讓我們給你帶句話,離開那小妞,你就說你能不能辦到吧?」
一人拍著少年的臉頰,一臉乖張壞笑。
少年儘管害怕,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不言不語。
那人轉頭看了身邊的幾個兄弟,嗤笑道:「哥幾個,看來他不想談,還是想讓我們動手啊。」
話落,他神色一狠,毫無徵兆地一拳砸向少年。
少年驚恐後退,但那一拳離他太近,根本無法避開。
結果就在這時,拳頭停了下來,甚至開始后移。
沈路抓著那人頭髮,頭也不回地拖著往後走去。
「額誒誒誒!你誰啊,等下,你踏馬找死是不是?」
那人用力掰著抓住自己頭髮的手,卻發現怎麼也掰不動,身體全靠頭髮拖動,疼得他差點熟悉跪下。
「卧槽,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另外四個人反應過來,全部朝沈路沖了過來。
沈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
僅是一眼,接觸到那張臉的剎那,四個人撲通一聲,齊齊滑翔跪下。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讓他們想起昨晚一起在巷子里跳鋼管舞的場景,那是他們永不會逝去的……恥辱!
但今天這個人,格外的恐怖,不知為何,再一次相見,連問候都沒有一句,卻讓他們恐懼得說不出話來。
「打電話叫多五個人過來。」沈路看著他們,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話。
在他屁股下,剛剛的那人已經充當坐墊,其餘四人,鼻青臉腫,深刻地陳述著認知到了自身錯誤,一定痛改前非的話。
聽到沈路的話,他們不敢耽擱,其中一人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兄弟,叫上哥幾個到一中這裡,我請你們擼串。什麼?大白天的就不能擼串嗎?趕緊的。」
掛完電話,對方戰戰兢兢地看著沈路,努力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大哥,你看…?」
沈路淡淡吐了一句:「等著他們過來。」
「是是是。」
約莫二十分鐘后,電話響起,剛剛打電話的人接通,咕咕嘰嘰報了個位置。
「大哥,他們來了,你說,要不要讓我們先出去?不然我怕他們會懷疑。」
沈路看著他,笑意莫名,看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才說道:「不用,你不就是要他們懷疑嗎?這不是來了嗎?一二三四五…」
沈路邊說,邊站了起來,眼睛看向巷子口,「才十五個嗎?」
「咕嚕…!」聽到他的自語,身後四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泛起一陣不安。
不,不會的,加上自己五人,就是二十個,我就不信,他真的這麼能打!
身後那人猛的搖著頭,揮散心中的不安。
巷子口被一輛麵包車封死,車門陸續下來拎著鋼管的漢子,一個個臉色冷峻狠辣,朝沈路急步走來。
「少年,你可以走了。」沈路這時回頭看了那學生一眼,說道。
他聽到沈路的話,又看看那群帶著可怕壓迫力而來的人,心中的恐懼已經無法抑制,擔憂地看了沈路一眼,點點頭,轉身往沒有人擋住的巷子那頭跑去了。
身後五人也沒有阻攔,或者說,在沈路身邊,他們根本沒有膽量阻攔。
沈路提起身下的座椅人,一把扣住他的喉嚨,將他抵在牆上,目視著前方氣勢洶洶而來的一群人,道:「你們看好了,看著哥表演,等會兒表演完了,你們得出演出費,畢竟,這些觀眾,可是你們請來的。」
話落,他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
「兄弟們,干他!」前方人馬看到沈路衝過來,頓時也沖了起來,揚起了手中鋼管,朝沈路劈砸而來。
這些人,有幾個是昨晚的鋼管舞者,看到沈路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但被其他人攜裹著,此時,不上也沒辦法了,咬咬牙,一擁而上。
第一根鋼管已經落下,沈路一個側身,躲過,隨手一拳砸去,眼睛看也不看第一個人,就衝進了人群里。
砰!
那人僅僅是一下,就翻著白眼,靠在了牆上,身子緩緩滑落了下來。
幾乎同時間,四五根鋼管劈下來。
砰砰砰!
狹小的巷子為沈路提供了便利,即便是對方人數眾多,但每次面對的也只有那麼三四人,對於現如今的沈路來說,三四個人的同時攻擊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裡。
更何況,這些攻擊來自同一個方向。
巷子中響起一陣陣沉悶的響聲。
後方的五人原本打算襲擊沈路,但此刻都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身子如抖篩一般。
最開始欺負少年的那人看著沈路殺入人群中猶如虎狼衝進羊群的樣子,嘴唇微微顫抖著,驚恐道:「我不玩了,他根本不是人。」
他身子不自覺緩緩後退,其餘四人也是一樣,腳都在打擺子。
沒辦法,實在是這一幕帶給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十五個人,此時已經倒下了一半,每個人,都是一擊就倒。
而沈路根本毫無停留,每次放倒一人,眼睛都沒有往旁邊看一眼,這種戰力,直接讓人絕望。
剩下的人也開始害怕了,不知道是被沈路的戰力嚇到,還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人氣息嚇到的。
總之,等到起碼有一半人倒下之後,他們都不敢再向前了,反而開始後退。
只是他們退,不意味著沈路也要退,他欺身而上,雙拳雙腿毫無章法,卻大開大合的送出去。
「等等,兄弟有話好好說!」
有人妄圖罷戰言休,迎接他的是沈路的無情鐵拳。
其他人開始往巷口逃去,但沈路比他們更快,衝過去,一拳一個。
驚恐瀰漫,沈路此刻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甚至有的人為了逃離這裡,開始推搡平時里的兄弟
直到最後,也沒有一個人登上巷子口的麵包車。
巷子里躺了一地的人,嘴裡不斷發出痛苦悶哼,身子在打著滾。
沈路走回去,輕輕拍了拍那五人的臉。
「演出費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