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棺怪
w三十二、麒麟血藤
徐青山和白朮盯著這堆東西正大眼瞪小眼地發獃,突然從山谷里就刮過來一股旋風。www.)這股旋風來得突然,風也很大,把地上的枯枝荒草統統卷到了空中,飛起足有五六米高。
一路之上,旋風越卷越粗,就像一個旋轉的黑柱子,怪叫著就奔著他們颳了過來。
徐青山見勢不妙,扯著白朮就往旁邊躲。
這股旋風扯天扯地,所到之處,昏天暗地,飛砂走石,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腐臭味,徐青山和白朮皺了皺眉,趕緊捏住鼻子,屏住呼吸。黑色的旋風怪叫著從面前經過,黑色的漩渦中,隱約中似乎有一條水缸粗細的大蟒蛇。這條大蟒身粗如梁,遍體如金,長有十幾米。徐青山和白朮一縮脖子,趕緊都趴在草叢裡,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等到風過去后,白朮長出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問徐青山,剛才看沒看到,風中好像有條巨蟒。
徐青山眨了眨眼:「巨蟒?不會吧。我看像是樹枝子什麼的,哪有蛇跟著風走的,又不是龍。」
別看徐青山嘴上這麼說,其實他剛才也看到旋風裡有東西,是不是巨蟒不敢肯定,但是風裡面有東西是肯定的。也是擔心白朮害怕,所以徐青山才沒說實話。
兩個人從草叢中站起來,突然發現前邊不遠有個東西,高有一尺左右,四肢健全。有鼻子有眼,長得和人很相似,站在地上一動不動,正盯著他們在看。
白朮嚇了一大跳。看了看徐青山,有些緊張地問徐青山,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徐青山仔細地看了看,趕緊拉著白朮閃身躲到了大樹后,壓低聲音告訴她,那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邪性的很。名字叫「棺怪」。平時幻形不一,大多出沒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可千萬不能招惹它們,否則的話肯定會引禍上身。
前幾年。他們村的孫大舌頭上山去砍樹枝子,準備過冬當引柴。結果在山上就碰到過這東西,當時孫大舌頭看著稀奇,就用石頭打它,把它給打跑了。結果晚上到了家。腿就不好使了,疼痛難忍,就像要折了一樣,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後來老羊倌問清原委后也費了很大勁才給治好了。他才知道山裡有這種叫棺怪的東西。
正說著話,遠處的樹林里突然傳過來一陣狗吠聲。
徐青山和白朮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心裡有些奇怪。聽動靜顯然是狗叫,可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狗呢?這裡方圓幾十里都沒有人家。不可能是從山下跑來的,難道是野狗?
隨著狗叫聲響起,那隻棺怪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了。
狗吠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急。時間不長,就從對面的樹林里果然跑過來一隻大狗。
這隻大狗身長能有一米五左右,渾身黑毛油光發亮,而四個爪子和尾巴尖是雪白的,后腰拱起,疾跑如風一邊叫著,一邊朝著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白朮盯著那隻野狗,看了看徐青山,低聲道:「真是奇了怪了,還真有隻狗,哪兒跑來的,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灰濛濛的天空,月亮被染了一圈黃暈,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光線異常昏暗。
這種環境,白朮睜大了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不過徐青山的目力比她要好多了。這一年多的訓練,雖說不像老羊倌練成了一雙夜眼,可是目力也是好於常人。
徐青山凝神打量著跑過來的那隻狗,仔細看了又看,嚇得好懸沒叫出聲來,身子往下縮了縮,小聲告訴白朮,這回麻煩了,那玩意兒並不是野狗,而是毫彘。別看它長得狗模狗樣,可是兇殘無比,急眼了是要吃人的。
白朮心裡驚駭,攏目光仔細觀察,隨著那隻狗越跑越近,也發現這隻狗長得確有些特殊。形狀體貌特徵與狗很相似,可是腦袋卻明顯發圓,看起來虎頭虎腦的,耳朵也不是尖的,而是橢圓形。身上的黑毛本身就是有深有淺,並不是光線陰影的原因,看起來和老虎身上的花紋極為相似。尾巴很細,末梢短粗,更像是牛尾巴,左甩右甩地像是一陣風一樣就狂奔了過來,眼看就到了近前。
徐青山緊盯著那頭毫彘,躡手躡腳,小心地拉著白朮往後退。
退出四五米遠,那頭毫彘也衝到了那堆星星凍近前。鼻子湊到那堆星星凍前嗅了嗅,然後圍著那堆星星堆開始轉起圈來。
徐青山看在眼裡,心裡好笑。看來這東西不止是叫聲像狗,還真有點兒狗脾氣。真應了那句話,狼行千里吃肉,狗行萬里吃屎。肯定是這堆星星凍散發出的臭味把它給引來了。
徐青山在《相靈古譜》里見過這東西,書中記載,毫彘歸屬於犬類,是犬類中最兇殘的異獸,食肉成性,見血眼紅,嗅覺異常靈敏,十分難纏,比起災獸狏即要兇猛得多。不過這東西可比狗要金貴多了,因為在它尾巴根處有塊軟骨,這塊骨頭稱為「天一骨」,那可是味難得的藥材。像是關節疼痛、腰腿無力、四肢麻木等疾病,只要把這塊骨頭研成粉,和水吞下,藥到病除,十分靈驗。除此之外,天一骨還有種特殊的作用,據說把這塊骨頭帶在身上,除了老虎或是野豬這類兇猛的大型野獸以外,小一些的,比如狼、豹、猞猁等都會自動繞行,有一定的震懾作用,稱得上是「下靈」了,可以和牛黃狗寶相提並論。
徐青山盯著這隻毫彘相入非非,不由自主地就看直了眼,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白朮在旁邊盯著徐青山,見徐青山盯著那隻毫彘看個沒完沒了,張著嘴,直抿嘴唇,心裡有些奇怪,苦笑著問道:「不是吧?徐青山,你這是饞的嗎?眼睛咋還看直了?」
徐青山訕訕一笑,搖了搖頭道:「說了你也不懂,我還真饞了,不過不是嘴饞,是心饞。我和你說,這玩意兒身上可有件難得的寶貝,就是現在我手裡沒傢伙,所以乾眼饞也沒辦法,只能入寶室空手而回了!」
白朮顯然不太相信,也沒多問,往前看了看,哼了一聲:「那你是在這兒看寶呢?還是給你師傅找葯治病呢?」
徐青山聽白朮這麼一說,晃了晃腦袋,點了點頭,有些戀戀不捨地又往前看了一眼,擺了擺手,示意白朮趕緊走吧。
二人小心地撥開荒草,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出了樹林,離得遠一些了,估計那隻毫彘也覺察不到了,徐青山長出了一口氣,直起腰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倉子走了回去。
有那隻毫彘阻礙,只能繞遠了。山谷里人煙罕至,茅豐草長,也沒路可尋,徐青山只得小心地用匕首輕輕地劃開擋在前面的各種藤蔓,摸索著前進,繞了個很大的一個圈子返回倉子。
正走著,白朮在後邊突然拉住了徐青山,一臉驚恐地盯著徐青山的胳膊,有些吃驚地問道:「你……你的手怎麼了?」未完待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