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八號牢房
更新時間:2012-12-30
趙峰氣喘吁吁的停了手,甩掉被鮮血染紅的麻繩,與五十多個獄警對峙著。
「不許動!」有聲音喊道。
「我這不沒動嗎?」趙峰站在原地反問道。
腳前的三個獄警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獄警頭子的身體躬成一個弓形,躺在地上虛弱的呻吟。
「想不到你還挺能打。」一個滿臉青春痘、長得像癩蛤蟆的獄警走了出來,冷眼瞧了下兒躺在地上的三個獄警,比劃著手槍對趙峰說道。
這獄警是這看守所的所長,剛才聽到這兒有異動,便帶著一隊獄警急匆匆趕來,眼前的景象令他咂舌。這剛剛才接到省長的電話,說上頭有人會來親自審案,要嚴加看管趙峰,想不到這廝剛進來就把幾個獄警揍了。
「過獎過獎。」趙峰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是我厲害,只能說明你的手下太沒用。」
「是嗎?」所長冷笑著,要不是上頭有吩咐,他當真想一槍嘣了趙峰。「我的獄警沒用?那我讓有用的人來收拾你!來人,把他給我帶到八號牢房。」
所長揮了揮手,立即有幾個獄警跑了出來架著趙峰,在五十多柄槍的護送下,來到了八號牢房。
八號?那是什麼地方?不過既然是帶了「八」這個數字,環境應該不會很差,不錯,是個吉祥數字。
在幾十人詭異的眼神下,趙峰被推進一個裡面已經居住了約莫二十多人的牢房,這樣趙峰著實鬱悶。靠,這種地方還敢叫八號,這不辱沒了這個數字嗎?老子才沒興趣和一群大男人住一起。
「小子,在裡面盡情享受吧。你會覺得**的,不要亂來,等著上頭來人審訊。」所長對趙峰陰笑,囑咐了幾句,然後鎖上了鐵門。
「咔。」「檔。」「嘭。」遠處傳來這幾種聲音,鐵門被一道又一道的鎖上,進去容易,想出來,難了。
那些室友正用一種污俗的眼神打量自己,趙峰瞄了一眼,親切的打招呼。「大家好,我叫趙峰,趙高的趙,山峰的峰,我們能共處一室也算是一種緣分。敢問各位大哥貴姓?」
這個關押室比之前那個獨立關押室大一點兒,有十多個平方。上下鋪擺設,濃烈的尿騷~味兒與某種分泌物味兒刺激得趙峰幾近暈厥,角落裡那泛黃惡臭的便盆里積蓄著點點黃漬與某種粘稠的白色絮狀物,空氣很渾濁,一股股**的酸味讓趙峰想狂吐了。
趙峰看了下,發現西南方向有一個空床位,是下鋪。看來那個位置屬於自己了,掩著鼻子走過去,扯過那張不知多少年沒有清洗過的被子蓋在便盆上,仰頭對上鋪的室友笑了一笑。「大哥今年貴庚?不知如何稱呼?」
「姓鳥。」那個肌肉健碩,露在外面的皮膚布滿一條條刀疤的男人,聲音如狼叫般難聽沙啞。
「姓鳥?」趙峰疑惑了,百家姓里有這個姓嗎?
「姓鳥名大。在這裡,我的鳥最大。實力最強。」刀疤男一臉得意的說道。
趙峰崩潰了,這伙室友怎麼有這癖好啊,別的東西不比,比誰鳥大?
「哦,鳥哥。幸會幸會,鳥哥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小弟趙峰,對鳥哥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還請鳥哥以後多加關照。」反正拍馬屁不要錢,趙峰索性一打一打的丟出去,身在牢房,以和為貴,趙峰可不想與這些人起什麼爭執,要有了什麼矛盾,動起手來,你瞧瞧這環境,真心臟啊。
趙峰剛說完,牢房裡所有人突然不約而同的都笑了,大笑。
請允許我用以下幾個詞語來形容他們的笑聲。
「哈哈。」「吱吱。」「嘖嘖。」「嘻嘻。」「咔咔。」「嘎嘎。」
笑的那叫個稀奇古怪、光怪離奇、犬吠狼嚎、鬼斧神工、慘絕人寰,縱然趙峰是膽大包天,聽得也是膽戰心驚,媽呀,這是個什麼地方?還要不要人活了?就這也配叫「八號」,尼瑪老子還以為是貴賓室!
「你想鳥哥怎麼照顧你啊?」
「嘿嘿,峰兒,你儘管放心。鳥哥為人很厚道,每一個新人都會手把手的教,你長這麼白嫩,鳥哥會更照顧你的!」
「是啊,你就安了心吧,你這麼可愛幽默還很聰明,鳥哥當然會多多關照你,再說了,鳥哥疼你都來不及呢!」
我靠。一群沒文化的傢伙,夸人有這麼誇的嗎?是不是小學沒畢業啊,這都用的什麼詞兒啊,拜託,能不能有文采一點?
雖然對那伙人的措辭讓趙峰很不滿意,但趙峰還是笑著對眾人說道:「多謝各位兄弟,從此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間牢房的主子、大哥、土皇帝、地頭蛇,反正就是老大的意思,便是那刀疤男——鳥哥。
刀疤男從上鋪直接跳下來,赤著雙腳踩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哐哐哐」的用力甩動鐵扶手,大聲吼道:「都他媽的閉嘴,別嚇壞了我家的小傢伙。」
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那句「我家的小傢伙」讓趙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那伙人能停止詭笑,趙峰還是覺得不吃虧。
「你叫什麼名字?」鳥哥憐惜的看著趙峰,那眼神讓趙峰很不爽。
「趙峰。」趙峰坦誠回答。
「不錯,趙峰,你這小傢伙,真的好白啊。細皮嫩肉的,不像那群貨,一個個長得跟個鞋拔子一樣,你這不名字很不好,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兒……」鳥哥思考了一下,說道:「以後叫、叫、就叫百合吧。嘿嘿,這名字不錯吧?」鳥哥臉上的橫肉粗糙之級,十分醜陋,笑的一抖一抖的。顯然,他為自己能取如此高水準的名字而自傲。
百合?趙峰又開始想吐了,我他媽的還玫瑰呢。
趙峰滿臉堆笑,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鳥哥,你取的很有水平啊。可是,這個、這個名字是我父親取的。輕易改名怕是不好吧?我應該尊重他老人家,你說對嗎?當然,要是鳥哥您覺得我這個名字聽著不舒服的話,您可以叫我小趙、阿峰,叫小峰也行。鳥哥,你怎麼看?」
聽趙峰說完,鳥哥臉色一沉,面上的橫肉一條條勃~起,像有許多條長短不一的蚯蚓在臉上爬一樣。
「他媽的,你這臭~婊~子,老子給你取名是看得起你!別人可以改,你憑什麼改不得?老子告訴你,這裡每個人的名字都是我取的,那個摳鼻屎的叫玫瑰,那個抹鼻涕的叫牡丹,那個啃指甲的叫桃花,還有那個光頭叫翠花,都他媽我取的。你也必須用我取的名字,別想玩大牌,這是老子的地盤。」
「翠花,你他媽的還坐在那兒舔腳丫子,趕緊去找快木板刻牌子,以後百合就和你們一起侍奉老子,老子翻到誰的牌子,誰來侍奉老子。」鳥哥對著其他男人就是一通怒喊。
每叫出一個『名字』,趙峰的身子就劇烈顫抖一番,這他媽的是看守所還是雞店?這傢伙當自己是皇帝啊,還翻牌子!
接下來,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
鳥哥脫下自己的長褲,露出那條黑乎乎的內褲,恐怕三十米之外都能聞到劇臭,他指著趙峰說道:「百合,你過來,按摩我的鳥。」
按摩鳥?趙峰的大腦頓時十分缺氧。
「按啊。傻了吧唧的站在那兒幹什麼?剛才還誇你聰明,現在就不醒事兒了?」那位叫牡丹的男人生氣的訓喝道。
「就是,鳥哥這麼抬舉你,你他媽還蹬鼻子上臉了!」說話的是翠花。
「這種臭娘們就應該狠狠教訓,鳥哥,快煽她大耳光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應該天天被打,不然馴服不了!」
「站的跟個木頭似的。不過她的小屁屁倒是很翹,估計也很白吧,咯咯。」
「摸啊。你傻愣著幹嘛?」鳥哥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鳥哥,我有點不明白,這個、這個我摸你小弟弟幹嘛啊?」趙峰委屈極了,都快哭了,這什麼鬼地方啊,破規矩真他媽多,電影里坐牢不都是磕頭認個老大就完事嗎?現在怎麼成了摸他的小弟弟?
「他媽的,做老子的女人怎麼能不摸老子的鳥?這是個過門儀式,摸完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懂么?」鳥哥催促道。
「不懂。」趙峰搖頭。「鳥哥,我是男人啊,我可不喜歡男人,你怎麼叫我做你的、你的……女人?」費勁艱難,趙峰才總算把最後兩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尼瑪,這鳥哥是不是有病啊?
「行了,別裝了,到了這裡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鳥哥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摸吧,鳥哥,這臭婊子肯定是在裝~逼。」翠花很兇悍的瞪著趙峰。
「聽到沒?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摸吧,你進了八號監獄還不懂這裡的規矩?我保證,你會慢慢喜歡上我,你長的這麼俊俏,這鼻子、眉毛、還有這薄嘴唇,以後給我舔~起來,滋味不錯,你放心,鳥哥會好好疼你的,以後多翻幾次你的牌子。」鳥哥一臉柔情的看著趙峰,眼眸里的透露出一股深情。
改名子?翻牌子?摸小弟弟?做女人?
最後,趙峰終於聯想到三個字:同性戀!
趙峰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胃裡的東西再次不受控制的反流出來,哽在喉管處。猛烈的呼吸了好幾口並不怎麼清新的空氣后,才壓住那噁心之感,將胃裡的東西又灌了回去。
趙峰笑了笑,從褲兜里取出由醫院帶出來的一次性消毒手套戴上,邪笑連連的向鳥哥走去。
鳥哥這次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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