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羈絆
「我嗎?」旗木朔茂沉吟了一會,嘆了口氣,「我做不到宇智波斑那樣,明天我會找到火影大人提出辭呈,可能我這樣的人並不適合成為忍者。」
作為木葉白牙,他擁有著更勝三忍的實力,同時也有著看穿別人的慧眼。
但在自身感情與忍者規則之間確實飄忽不定的,作為一個忍者,他想要遵守規則,但自身感情上,他想要救下同伴。
最終他還是遵循了自己內心的感情,在任務與同伴之間選擇了同伴。
但這條任務對於前線來說卻又很重要,最終造成的損失也是很慘重。
而活著回來的旗木朔茂和被他帶回來的同伴的後果可想而知。
「那外面的聲音你怎麼應對?」
「任由他們發泄怒火吧,這次的任務畢竟是我搞砸的。」旗木朔茂苦笑的搖了搖頭。
「嗯。」生辰點了點頭,眼神平靜看著水池上波光粼粼的倒影,似乎在沉思什麼。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以後……」旗木朔茂還沒想過這件事,回村后遭受到的指責將他整個人淹沒,現在他的腦子裡充斥著自我懷疑的想法。
「先等這件事情平息過去吧。」最終,一團亂麻的他還是沒有想出來。
「撲通!」一陣水花被濺起,將平靜的倒影揉碎。卡卡西從水中露出頭來,冰涼的感覺使得他炎熱的身軀舒爽了許多。
旗木朔茂見狀,不僅笑了笑,脫下衣服也跳了進去,感受著冰涼的池水,漂浮不定的內心也安定了許多。
「你不下來嗎?」卡卡西看著還坐在那裡的生辰問道。
「不了。」生辰搖了搖頭,不僅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
從放棄任務救助同伴這件事來看,旗木朔茂並不是一個理性的人,而感性的人,很容易便會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
現在的旗木朔茂回到村子之後,就如同被世界隔離了一樣,同時周圍的人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結合知道的一些劇情,和現在的情況,生辰也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要不我來幫你想想之後的事情怎麼辦?」他看著水池內的旗木朔茂問道。
「這件事讓我來解決就可以了,你們還是正常生活。不用擔心。」旗木朔茂擺了擺手,對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好吧,我只是看到你的情況,想到了玖辛奈姐姐,村子里的許多人見到她都會露出厭惡和懼怕的表情。」生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還是將話題引了出來。
「她是人柱力,體內擁有著尾獸。」
「所以玖辛奈姐姐被作為容器控制住尾獸,甚至都不是她所願意的,卻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期間肯定承受了很多吧。」
「比起茂朔大叔的遭遇,許多村子的人柱力從小就會面對更慘的情況。」
沒辦法,比慘吧,只要想著有更慘的,心裡落差感就會小很多。
旗木朔茂顯然楞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沒有什麼可比性……」
「嗯,畢竟朔茂大叔還知道自己遭受這些的原因,而他們僅僅只是因為接受了村子的安排和體內的尾獸。」
「如果玖辛奈姐姐沒有水門大哥陪伴,可能會像是其他村子里的人柱力一樣吧。」
旗木朔茂皺了皺眉頭,神情嚴肅的說道:「小辰,這些話以後不要在別人面前說出來。」
「OK。」生辰聳了聳肩。
「那說一說他們現在的情況沒關係吧。」
「最好不要說。」旗木朔茂嘆了口氣,這孩子扯得有點遠了。
現在才第一天,切腹謝罪的想法也只是偶爾在腦海中閃過,畢竟還有卡卡西要照顧。
「好吧,那就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生辰撓了撓頭,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些著急的樣子?」旗木朔茂有些好笑的說道。
「額……」生辰聞言有些無語,自己這麼操心著急,不都是為了你嗎?
好傢夥,你現在聽完歌,朝著涼爽的池水一趟倒是不急了。
這麼想著,生辰將眼神放在了一臉舒適的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感受著一股視線,回頭看去,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你這麼看我幹嘛?不會又想到了什麼惡趣味用在我身上吧?」他說著,不僅游出了一段距離,離生辰遠一點。
「我覺得卡卡西現在太弱了,連我這個醫療忍者都打不過,真是太丟臉了。」
「哈?你這傢伙算什麼醫療忍者?」卡卡西瞪大著眼睛,似乎沒想到生辰這傢伙竟然能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又決鬥了?而起卡卡西還輸了?」旗木朔茂也有些吃驚,他也沒想到這一年生辰一直在醫療部學習,卡卡西還是輸了。
「嗯,朔茂大叔也是一樣,就是一個失敗者。」
「你這傢伙,說什麼?」卡卡西頓時氣憤的從水池內站了起來。
「所以,想要洗刷恥辱,那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條就是繼續戰鬥,讓木葉白牙的名號更加耀眼。」
「第二條則是努力培養卡卡西成為比你更強的忍者,證明你的做法沒有錯。」
「而第三條,就是切腹謝罪,你滿足的閉上眼睛解脫,讓卡卡西成為一個孤兒,之後的日子裡一直痛苦的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中。」
對於旗木朔茂來說,卡卡西就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只要卡卡西不會受到傷害,他便不會走向極端。
所以,最後一條選擇,算是直接擊中了他內心的感性,並且上面兩條又為他留出了選擇的餘地。
旗木朔茂沉默了下來,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垂落下來的頭髮的陰影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卡卡西似乎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雖然最後一個條件嚇到了他,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想朔茂大叔不會選擇第三條,畢竟你既然願意親自救助同伴而放棄任務,總不能放棄卡卡西託付給無法預測的未來,而救助自己吧。」
「我說的就這些了,我相信朔茂大叔能夠很好的解決這次事情的,一場失敗並不能否定全部。」生辰說完,揉了揉發漲的眉心,離開了這裡。
今天可是有夠他累的了,先是歌唱,用音樂增加親情,而後拉出人柱力的遭遇,列舉出失去羈絆的人柱力會怎樣,最後把卡卡西拉出來。一連串之下的預防針,如果旗木朔茂還是自殺了,那他就真的沒轍了。
同樣,他也覺得這樣的旗木朔茂不救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