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懵懂06
五句話,沒能讓最強咒術師把我碾碎成渣,但是我用一句話做到了讓最強詛咒把我片成片。
總之,我還是一個精通人性的最拉穿越者。
無能嘴欠、人菜癮大說的就是我。
兩面宿儺會吃人,我估計只能剩下一堆骨頭架子,雖然是漂亮的骨頭架子……等等,宿儺吃人吐骨頭嗎?
我實在有點在意這個問題。
畢竟如果吐骨頭的話,是不是還得麻煩硝子醫生把我拼起來,那豈不是給人添了大/麻煩。
順帶,五條悟會給骨頭架子辦告別會嗎?想想那個場景我還有點小期待。
對了!來年的祭品最好能是不限量的奶油草莓,不過這一點估計不好實現,早知道之前給五條悟說一下我的遺願清單了。
彌留之際,我實在有太多遺憾。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然而兩面宿儺只是頓了一下,遲遲不對我下死手,似乎想要玩弄我,就像是吃甜品要一口一口慢慢來。
說到甜品,我想起我還有切分的半塊慕斯蛋糕沒吃完,我穿越之前就浪費了一枚小蛋糕,死之前又要浪費半塊小蛋糕,實在是愧疚。
得想個辦法寫下遺書,把這塊蛋糕遺產留給五條悟,……雖然也是用他的錢買的。
那就也是原湯化原食吧。
「喂、你這傢伙。」兩面宿儺張狂的語調里滿是不悅,「真是和傳聞中一樣狂妄啊。」
……狂妄?
他在說誰?我嗎?這個在地上摸爬滾打和藍莓酸奶(劃掉)玩貓捉老鼠的惡劣遊戲的我?
是因為我趴得不夠低嗎?
還有「傳聞」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我當時試圖和五條悟語C結果反被暴打的事情傳出去了,連宿儺也吃了一口瓜?
不對……我剛才似乎對兩面宿儺說了不得了的話,但實在是腦抽了一下。
大部分情況,我控制不住我這張嘴。
我又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開口解釋一下,就聽到兩面宿儺又來了一句:「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還是一樣當著五條家六眼的走狗嘛。」
我:「………」
這又是什麼設定?我真的不是少了什麼系統之類的東西嗎?
再說真人也沒這個設定吧?
而且什麼叫做「走狗」?太侮辱人了,我是絕對的貓派!
貓!派!!!
指貓為狗,我對這個對穿越者滿是惡意的世界絕望了。
「「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①」我不禁感慨,說出了這句飛來橫刀的死亡flag。
總結我之前的「中二言論具現化」,我猜下一秒我就會失去我漂亮的頭顱了。五條悟也可以不用考慮給我入殮時要選什麼色號的口紅了。
我真會替人省心。
然而我腦袋沒掉,倒是冒出了兩隻兔耳朵,活潑潑地抖了兩下。
因為它倆出來得實在猝不及防,我來得及偏偏我的腦袋,卻來不及讓我的耳朵避開兩面宿儺的攻擊。
於是,兩面宿儺的手結結實實抓住了我的一隻耳朵,把我扯得向後踉蹌了一下,而耳朵尖尖正在不滿地甩動。
我:「……」
兩面宿儺:「…………」
嗯,手勁挺大,有點痛。
不過我有點想笑,但就算是我也知道,這個情況是絕對不能笑的,笑了就是挑釁。
我開始努力回想悲傷的事情。
比如,我一窮二白,沒實現奶油草莓自由,還欠著五條悟的錢。
但如果我死了,就不用還錢了……五條悟沒有地方討債,還得給我燒紙錢。
糟糕,更想笑了。
我覺得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扭曲,我只希望在實現奶油草莓自由前,能實現表情自由。
我綳著一張扭曲的臉,熟練地進行了人耳分離,只留了一隻耳朵在他手裡。
看著兩面宿儺抓著我十分新鮮、活蹦亂跳的耳朵扔也不是握著也不是,我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然而比兩面宿儺的盛怒來得更早的是數把從天而降的數把滑膛/槍。
有點恐怖,像是活生生要把我插死似的,我下意識選擇逃竄,兩面宿儺抬頭看向那黑漆漆的數桿槍,也皺著眉後退了兩步。
人沒跑過槍,那些滑膛/槍像是擺魔法陣似的以我為圓心插了一圈。
我想起來了,這是巴麻美的招式,雖然是一槍一發子彈的滑膛/槍,但大概正因為不是全自動的複雜武器,她能做到在一分鐘內造出一千四百多支。
而捏著兔耳朵的兩面宿儺盯著在花/心裡站著的我,陷入衡量斟酌。
「喂、你那是什麼咒陣嗎?」他揚了揚下巴,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卻傲慢得不行,「真是醜陋。」
很不爽。
問問題就要有問問題的態度,不是說一定要三叩九拜,多少也得用一下敬語吧?
再不濟也要控制一下別在那搓我耳朵的毛,我都看到那一塊快禿了!
拳頭硬了。
我準備決一死戰,就算光榮犧牲也要讓他見識一下熱武器的厲害。
於是我伸手去摸槍,可還沒碰到就見兩面宿儺像是背後被丟了黃瓜的貓一樣迅速與我拉開距離,那張狂妄的臉也難得正色。
哇哦?這就是、「大人,時代變了」?
要是有時間寫遺書就好了,這樣我起碼可以把「我把兩面宿儺嚇退了一大步」這種光榮事件流傳下去。
傳得久了,說不定按照野良神的設定,我還能成個神呢。
到時候神器一定不能要年紀太小的,我喜歡穩重款的,最好是能像384一樣的執事款,那樣說不定能來一場神X神器的絕世之愛。
可惜槍體的冰涼拉回了我的意識。